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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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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夜色中凝成一瓮酒,肆意且浓烈地挥洒下来。月色落在眉梢眼角,在肺腑里酿出满腔温柔。
他低垂着眼,看着她。灵芷萩觉得自己像是醉了,或许是这月色太过美丽,竟让她有种朦胧的错觉,错觉以为一切都没变。她所深爱的人,仍有一双炽|热真挚的眼眸。
那个人轻轻在她耳边说:“我想吻你。”
在他灼热的眸光中她无处可逃,温顺地闭上了眼。凉而薄的触感在唇上一触即走,就像雪花飘落,温柔得不可思议。
让芷萩回忆起两人间第一个吻。
时光久远,那也早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灵芷萩和澹台冽再次相见相隔并不久远。芷萩很快收到剧组通知,顺利通过层层选拔,成为第一女主角。
《单车时代》选角选得轰轰烈烈,开机仪式反倒只请了几个圈内人一并参与,整个流程都相当低调。女主角和男主角都还处于保密阶段,仅有剧组内部知道究竟是谁参演。灵芷萩乐得轻松,躲在甜品区吃得不亦乐乎。
“吃这么多甜食,不怕长胖?”
她闻声抬头望去,是男主角齐弈钰。齐弈钰长相帅气,充满阳光,兼有一把好嗓子,因唱流行歌曲而成名,据说是导演沈皓珏的嫡传弟子。在经过多轮选角还是没能敲定男主后,沈皓珏把目光投向了跨界的齐弈钰。
“甜食让我心情愉悦。”灵芷萩以此回答。“但我也只敢每样尝一口。”
齐弈钰失笑,女艺人为了保持身材大多不会碰这种高热量食物,灵芷萩一直待在甜品区已经出人意料,要真吃那么多,才令人惊讶。娱乐圈同时凹吃货人设和吃不胖人设的女星越来越多,这么诚实的实在少见。
“我也不敢多吃。”齐弈钰拿起一块小蛋糕,甚至不敢放进嘴里,只是放在鼻子下面,好像闻闻奶油香就已经过足瘾。“容易发腻,嗓子会不清亮。也容易发胖,你知道的,这个时代歌手也需要颜值。”
说着,他朝灵芷萩伸出右手,正式自我介绍:“齐弈钰。”
芷萩放下餐盘,用湿纸巾擦过手才和他相握:“灵芷萩,很高兴见到你,我的……男主角~”
澹台冽进门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但他仿佛天生就是聚光点,一进门就很轻易把所有视线吸引到他身上。
包括灵芷萩的目光。
每次看见澹台冽,她都会有新的感触。也会更深刻地发现,澹台冽和何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于是她就分裂成两个怪异的个体,一个贪婪地注视着澹台冽,野心勃勃地想要进一步接近他,妄图在他身上找出相似的影子。而另一个,则渐渐清醒,冷静下来,感知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势和压迫感,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又不愿离他太远。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灵芷萩努力想要收回目光,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
赤|裸裸的目光令澹台冽如芒在背,他举目望去,极其轻易就追寻到目光的主人。她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甜品区,纤细的身形和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竟出乎意料的登对。她今天扎了丸子头,脸侧有细碎的发,略显随意,却清新干净,像一副不需矫饰的画。原来真的有人只要站着就能入画。
她好像又在发呆,眼睛盯着他,表情却是恍惚的。就像在做梦,却连梦游都充满魅力。她的美丽是清新且纯粹的,显然她对这份动人不自知,因为不自知,而更显出生涩的别致。
这让他想起那天,她似笑非笑,状似勾引,声音里就像掺着蜜,她说:“我正在自荐枕席……”
澹台冽不是初入情场的毛头小伙,却在她这一句甚至算不上露骨的话语里溃不成军,从耳朵一路红到眼角。她像一把火,轻而易举就点燃他内心所有渴望。这感觉很奇怪,让他觉得羞耻。
古怪的滋味和体验,令他无法冷静自持,他丢下一句“不知羞耻”就匆匆离开。可是她的脸却在午夜梦回时让他难以自拔。
他从未尝试过这种情绪,能把自己一并焚烧的渴望。
然后就在这里,用一句话撩|拨了自己的女人,正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以极其登对的姿态。可恨的是她竟还能欲说还休地看着自己,就像那双眼睛只能看着他一样。
他随手从侍者盘中拿起一杯酒,仰头喝去大半,借此来浇灭心头的火苗,也缓解内心的干渴。全然不知这举动充满诱人的气息,令人心迷神醉。
他没心思管任何人的目光,举着酒杯朝灵芷萩所在方向走过去,一步一步,任由自己在她眼中越来越近。
“执行长。”齐弈钰率先朝他敬酒,并向芷萩引见:“芷萩,这位是化蝶的执行长,也是投资方。”
“是我记忆出了偏差?”澹台冽越过齐弈钰,似笑非笑地挑眉和她对视:“我们是需要引见的关系?”
齐弈钰吃惊不已,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
芷萩在短暂的诧异后很快恢复如常,举着饮料朝他抬了抬手,甚至还眨了眨眼睛:“又见面了。”
他们竟然真的认识,并且很熟悉的模样。齐弈钰自感认知出了偏差,几乎立刻判断出风向。
他微笑着说:“失陪。”然后转身离去,完全没想过能得到两人的回应。
澹台冽接替了齐弈钰的位置站在芷萩身边,那一刻他心里竟有个荒唐的想法。觉得此时此刻在他人看来,他们兴许更登对。
“你把他吓跑了。”芷萩靠在桌边,侧着光洁的脸庞看他。她有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就像打碎了一把琉璃,流光潋滟到惹人心动。他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看是否会有琉璃的触感。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动了手。她一愣,下意识眨眼。他没摸|到她的眼睛,却碰到了她纤长的睫毛。她没刷睫毛膏,睫毛柔软地半垂着,并不很长,也不像书里写的那样,是一把小刷子。却有自然干净的美丽,令她清透得像邻家的乖乖女。
但澹台冽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的邻家女孩。什么女孩会有如此清丽的美貌,扎穿他的心房,开出一支艳|丽的玫瑰。
她始终没动,轻眨着眼看他。极其自然的模样,甚至没有惊愕。
反倒是澹台冽,在她平静的表情中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一声:“他心理素质不好。”算是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我心理素质很好。”芷萩似有所指,轻笑着问他:“执行长考虑好了吗?”
澹台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挑眉靠近他,努力踮起脚尖,一手撑在他手臂上,在他耳边轻声说:“自荐枕席。”
像是有小虫子钻进耳朵,一路游走到四肢百骸。那股欲说还休的瘙|痒从耳朵蔓延到全身,让他整个人都酥|麻起来。
他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腰,那样细,他甚至觉得自己两只手就能把她的腰握住。真正属于手掌心里的美人。
“怎么不说话?”
“你想听我说什么?”他自己都诧异于声音的沙哑。他想他醉了,就因为大半杯不算热烈的酒。
她却又不说话了,在欲说还休和欲进又退中她拿捏得当。芷萩像是不想再进一步了,踩稳脚跟往后退。就像一条鱼,要从指缝间溜走。澹台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下意识收紧手臂不放。她的背后轻轻撞在他手臂上,连带着他手中高脚杯里的酒一并晃动,溅在她纯白的裙子上,成为两朵盛开的玫瑰。
感受到背后冰凉的湿|润,芷萩似撒娇又似勾引:“你弄|湿|了我的衣服。”
“我赔给你。”他放下酒杯,揽着她的腰|肢顺势转了个圈,撩起的落地窗帘成为最好的遮掩,窗帘外的小阳台正好容纳两个人。狭小却又私|密,自成天地,令他们呼吸交融。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一起:“多少件才够?”
“我这件衣服很贵。”有了窗帘作为遮掩,她的笑越发张狂肆意:“不如执行长以身相抵?”
他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带出难以言喻的性|感。屋里忽然传出惊呼声,所有人都聚集到落地大窗前往外看。芷萩也忍不住扭头朝外,看见五彩烟花平地而起,撕裂夜幕,染出缤纷光彩。
在这多姿的烟花下,所有失控都有了最好的借口。
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嘴唇上,轻柔得像一抹柳絮。稍纵即逝,微带凉意,像一片雪花度过千山万水来到她唇上,倾其所有只为这一瞬间。
芷萩没有闭眼,直到他离开自己的嘴唇,才发现那竟是一个吻。
她的眼睛亮得赛过天空中所有的烟花光芒,他清晰看见自己在她眼睛的光辉中沉沦。
他朝她笑,目光热烈又执着,带着自己都惊异的欢喜。
微凉的夜风中,他听见自己说:“灵芷萩,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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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是彼此一见钟情,当年真的很热烈地相爱过。
另外,澹台冽也是初吻,他甚至都不会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