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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
自从周局长对贝鸣雁袒露心迹之后,对她也是格外照顾,还给她弄有获奖证书,虽然做得很隐蔽,同办公室的人还是感受到了。高峰本来和贝鸣雁关系不错,来往较密,这自不必说,李主任见风使舵,对贝鸣雁也和颜悦色许多。这些男人倾向于贝鸣雁,让李琴瑶十分嫉妒和极为不满,好像贝鸣雁夺去了原属于她的东西,还有她的红人地位,任何时候谁敢抢她的风头,现在贝鸣雁却抢去了她的风头,再加上一些人在旁边推波助澜,她的嫉妒和恨意更为加深了。贝鸣雁知道大家的心思,尽量少说话多做事,保持低调。可她还是感觉到,大家总是用别样的眼光看她,好像还在背后说她什么,平时的话里也影射她受宠之意,这让她非常难受。而且李琴瑶包括吴一帆,还有陈友丽在渐渐孤立疏远她,虽然陈友丽有时也和她说上两句,但是明显冷落她了。她成了男人们的红人,女人心目中的罪人。
因为上次陈友丽给她说,有人传高峰找女友以自己为标准,贝鸣雁尽量少与高峰说话来往,而高峰不知道个中情况,依然把贝鸣雁当作知心的大姐,一下班又跟着她,众人又是眼光一扫他俩,她感觉那眼光如带毒的尖刺,扎向自己。一出门,高峰就问她,“贝姐,你得罪了李琴瑶她们了,她们好像对你……”
“没有得罪她们呀,她们就那样,不必在意的……”虽是如此说,其实贝鸣雁还是很敏感、在意的,她们三人故意有说有笑的,在这方面吴一帆颇有天赋,左手挽着李琴瑶,右手挽着陈友丽,以表明她们关系很亲密,把贝鸣雁晾置一边,当她不存在一样,这种冷暴力令她非常难受。她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按压着额头,以减缓一下头的阵痛,“听说你又和小曹的表妹吹了,怎么回事呀?”
“小曹的表妹太奢侈了,谁能养得起呀?经常还有个男人给她打电话,有一次我无意听到她和那个男人挺亲密的,打情骂俏,还说不买跑车,她就不回去,在紫川找个男友气死那个男人……经不住我的责问,她才说出在外地她有个男友,因为吵嘴才回来的。后来我才打听到他的表妹在外地被人包养,是父母逼她回家相亲的。”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贝鸣雁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难道小曹不知道女友表妹的情况吗?”
“我问小曹了,小曹说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说要把女友狠狠说一顿呢,可是外面还说我挑三拣四的……算了,我也就这个命,再也不让这个人介绍,那个人介绍了,就这样吧。”高峰非常丧气颓废。
贝鸣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原想着请他喝酒浇愁的,这时向晴打来电话,请她到梅园吃饭。她来到梅园,向晴已经来了,正在和梅心聊天,梅心热情地接待她们,说这次吃饭算她的,向晴当然没有答应,最后说好梅心给打折就行。她两个人其实吃得也不多,多是在聊天。贝鸣雁看向晴的神情,总觉得她有话要说,问她有什么事情,她又支支吾吾说没有。她望着贝鸣雁优雅地喝酒,慢慢地吃菜,郁积在心里的话就像火山的岩浆快要喷发出来。
原来,甘飞航昨天告诉向晴,大四那年他与贝鸣雁分手的真正原因,是杨新乐和杨锦绣利用小蓝,让贝鸣雁误解甘飞航而要分手。还说杨新乐和黄婷婷走得很近,在紫河那次他们出双入对,让甘飞航看见了。向晴惊呆了,完全不相信甘飞航的话。由于贝鸣雁根本不想知道那个真相,他只好将情况详细地说给向晴听,说不定直率的向晴会把那个真相告诉贝鸣雁的,他想借助向晴的力量,更走近贝鸣雁。
八年前,小蓝在老家陕西犯了事,狼狈地逃到青岛,找到甘飞航,和他做一笔交易,要他给她一笔钱,她就把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告诉他,她说大四那年她受雇杨锦绣和杨新乐,勾引甘飞航,那天她故意在寝室里做那样出格的举动,因为杨锦绣和她说好了,这时杨锦绣会把贝鸣雁和向晴还有杨新乐,带到甘飞航的寝室,果真贝鸣雁他们看到了甘飞航和小蓝不堪的行为。甘飞航听后气疯了,他也曾经怀疑过小蓝和杨新乐,但是没有证据。任他怎么解释,贝鸣雁都不信任他,小蓝可是与她非常亲密的室友。他把小蓝的话录制下来,立即想回紫川找贝鸣雁的,可是贝鸣雁与杨新乐已经结婚,刚生希希不久。
向晴想起了,那天是中秋节,所以印象深刻,杨锦绣从医学院过来,杨新乐从警校过来,说是邀请大家出去玩,当时贝鸣雁和向晴学校里有活动没工夫去,杨锦绣说让她俩带他们去找甘飞航,她俩给他们兄妹指完路,急着就要走,他们立即拦住她俩,说还是不清楚怎么走,非要她俩带路。如今想想当时他们堂兄妹的确很可疑,其实甘飞航的寝室非常好找的。甘飞航把小蓝的录音用手机放给向晴听,她没有想到,还是大学生的杨新乐与杨锦绣会有这么深的算计。既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得到贝鸣雁,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现在又和黄婷婷搅在一起,她没法相信甘飞航的话。甘飞航分析给她听,在紫河的那天是礼拜天,杨新乐可能害怕遇见熟人吧,一大早就回城了,向晴想起那天碰见杨新乐坐车回家的情景,而且这几年他们夫妻关系的确紧张,杨新乐夜晚归屋越来越少了,她不由得有些信了。
一肚子的话在向晴的心头来回翻搅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田丽出去租房了吗?”
“唉,继母一定生我的气了,又在我爸面前挑拨,昨天我爸打电话来把我责骂了一通,说妹妹在你那儿住,吃你好多饭呀,只不过多添一点米和水的事,你倒舍得妹妹在外面租房住,她从来没有做过饭,你想让她饿死呀……从来不顾及亲人的感受,只顾及自己了……”贝鸣雁用手挤压着太阳穴,直叹气,“生活为什么不能简单点?”
“难怪你的眼睛有一层黑眼圈,又是被父亲骂了一顿,难以入眠了吧。”向晴心想这哪是亲生父亲呀,抛弃亲生女儿,却把养女当宝贝似地养着,恐怕她的生活简单不了,还会更加复杂了。当年因为甘飞航的背叛她才和他分手,她就像发了疯一般不能接受,整天以泪洗面。现在她又要面对新的背叛,她怎么能接受。向晴想想头痛,吃得也索然无味,只是一味地喝酒,贝鸣雁以为她和婆婆处得不好,心情低落,就和她喝了不少红酒,向晴喝得有点多,脸很快染上了酡红,贝鸣雁让她回早点多多休息,她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这次梅心在门外一点收获也没有,也懒得进来和她们喝两杯的,早就无趣地下楼了。
贝鸣雁搀扶着向晴慢慢地下楼,迎面碰上杨新乐、黄婷婷还有杨锦绣夫妻一行四人,杨锦绣在黄婷婷的帮助下,升任护士长了,今夜是来酬谢黄婷婷的。杨新乐一愣,连忙喊贝鸣雁,杨锦绣也笑嘻嘻地和贝鸣雁、向晴说话。贝鸣雁看到还有黄婷婷,心里有些不快,但是也和大家打了招呼,杨新乐让她先回,自己吃了饭就回家。率直的向晴看到杨新乐和杨锦绣,气就不打一处来,圆瞪着双眼,大声嚷道:“古代有杨家将,代代出良臣,而你们杨家出的什么东西?”
贝鸣雁从来没有发现向晴这么出格的表现,连忙拉她下楼,一边对他们说;“向晴喝醉了,说胡话呢。”楼下梅心像在欣赏喜剧似地看得很开心。
杨新乐和杨锦绣互望了一眼,杨锦绣疑惑地说:“哥,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向晴?”说着就准备上前质问向晴,杨新乐连忙拉住她,摇摇头说:“算了,她喝醉了,走吧,吃饭去。”
走出门来,贝鸣雁才问向晴,“你为什么骂杨新乐和杨锦绣呀?何况你多久没看见杨锦绣了,哪有一见面就骂的。“
向晴看着贝鸣雁的脸,半晌才说:“我今天就是想骂人,他们对你不好,我就想骂。”
“你这是从何说起,杨锦绣怎么对我不好了?她在杨新乐面前经常替我说话来着,作为杨新乐的堂妹,她在我婆家人里是对我最好的。”
“小贝,你就是太善良了……看人不能太简单。”
贝鸣雁拉住向晴的胳膊,停下脚步,“向晴,你今夜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你说吧。”
向晴不敢看她的眼睛,耷拉着脑袋,“今夜我喝多了,头有些痛,说话不经过大脑,胡说了,我们回家吧。”说着人就向前走去。
贝鸣雁心想她心里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
杨新乐很快吃了饭就回家了,急不可耐地问老婆,向晴是怎么了,说那样的话。贝鸣雁只能打掩护说她心情不好,喝醉了,胡说来着。杨新乐反复思考,都说酒后吐真言,一定有什么,可是自己和杨锦绣没有得罪过向晴呀,他心里极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向老婆解释,他们今夜吃饭是杨锦绣为酬谢黄婷婷的帮忙,她升任护士长了。
这段时间郭靖心情十分灿烂,说夫妻感情在渐渐好转,与祈祷聊天的言辞也欢快轻松许多,一个个文字都仿佛是欣喜跳跃的。祈祷也替他高兴,感觉好人有好报。而东篱情绪相对就要低落些,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转而又说些关心体己的话。祈祷和他聊天总感觉很温暖,他就像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暖心的大哥,她有些依赖他,有了心事都会说给他听,从他那儿获得满满的理解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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