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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冬天的铁栏杆是腥甜的(下)
驯鹿背上像面粉袋一样挂着的肢体逐渐复苏。
好痛,试着想要活动的肢体的想法,也被神经末梢刺入的剧痛打消了。
“倒不如给个痛快”,黑泽尔心里抱怨着。
三小时前的比赛,可谓是身心的虐杀。体验了被毒雾刺激失明,受酸液腐蚀躯体,和神经毒素对身体反应的延迟作用,她得到了以下结论。
“果然,伊斯特本人还是当盟友来的更好。”
“还是输掉了。。。”惴惴不安的内心无法隐藏。在恐惧背后的究竟是迷茫。
“笨蛋,我替你赢回来就好了。”牵着驯鹿的红发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送给她一个僵硬的微笑。他当然生气,但也很担心。
“大概七耀女神已然不再爱我了吧。”即使得到意料之外的安慰,她还是难掩眼神中的没落。
身为剑修,最锐利的武器,直觉。已经不再好使了。
在奈落,直觉第一次背叛了她。
紧接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她尽量不理会内心深处的声音,但当她犹豫不决时,身体就会自动送她上黄泉。
这样的战士,是残次品。到战场上是会送命的。即使这样,她还是想要作为战士死去。
“这不,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她还记得蛆虫啃噬神经的那份痛苦。
这大概就是江郎才尽吧。即使她从未透露,颓势已经显现。即便那一剑刺中了蕾纳,又如何?只不过是秋蝉的绝唱,以药师惊人的补血能力,多半还得再战。而自己生锈迟钝的身体大概也没办法支撑下去了吧。
对蕾纳来说,一切都来得太快。尽管局面占优,但是从迷雾中蔓延出来的危险却是切实的。
来自那明晃晃直抵咽喉的剑尖的寒意也一样。
也只有在这种距离,蕾纳清楚地看到,那是一把古剑。不是现在迦南制造的街机剑。
但是在挥出名曰“六根清净”的那一剑之后,黑泽尔磅礴的气势瞬间就倒塌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对手,赢下这场吊诡的胜利。
而失败的垫脚石,因疼痛睁大了暂时失明的双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只来得及结下缓冲撞击的法印。
其实那副破败的躯壳,不要也罢。早些将意识剥离也是解脱。但是作为自己的分/身。黑泽尔还是希望她能以比较体面的方式离开,而不是摔得肝脑涂地。
“国房先生,我们又输了呢。”
自从那一次离开奈落,黑泽尔的剑灵就以异常的速度衰落着,大概有七八年没听到那个身着十三单叼着鼻烟斗的阴郁华贵的女人的声音。黑泽尔现在的瓶颈也多半与国房先生的虚弱有关。
“醒来了就自己走,你要这样被杰克苏背多久?”
“Yes,my grace.”黑泽尔直起身子,恢复了平常的姿势。
毕竟是异卵双胞胎,黑泽德(Hazard)和妹妹不同,容貌惊为天人。
“你这样的家伙再不努力马上就会丢掉性命的。”
“所言极是,my grace.”语气清淡,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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