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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族将通商
虽然不知道兰斯为什么要带上他，但苏维尔也有些好奇人鱼和海蛇两族，这次史诗级会面是个什么状况，于是也没多犹豫，就跟了去。
反正有兰斯在，就算是爆发什么冲突，也不至于伤到他。
这次，苏维尔离开人鱼的海兽骨宫殿，被佩戴上了一枚深邃蓝的圆珠，那迷人的蓝色，和兰斯的眼睛颇为相像，苏维尔都不免有些看入迷了。
深邃多变的蓝色，让他想起了和兰斯翻滚时，他那充满着情y的眼睛，那是平时在人鱼王眼睛里看不到的。
想到这里，苏维尔心一紧，赶紧挪开了眼睛。
继续看下去，他的脑子又要继续胡思乱想了。
人鱼族和海蛇族的会面，是在中间地带，既不是人鱼族控制范围，也不是海蛇族控制范围。
先双方的护卫队入场以后，两个族类的王者才入场。
这不是苏维尔第一次看到海蛇族和多拿古，但之前他没机会看清楚，这次才发现，相对于俊秀美丽的人鱼，海蛇族那黑色的皮肤，还有和蛇类似的扁平脸部和小小的眼睛，确实是十分难看。
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是在昭告所有人，他们血腥残忍不好惹。
兰斯和多拿古在一张巨大的平整的石头边坐下，或者说盘下也行，双方一一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人鱼和海蛇以后，他们也在桌子边坐下了。
兰斯没有介绍苏维尔，不过苏维尔十分自觉，早已经摸到了一块石头边，毫不引人注意地坐了。
虽然双方是自愿坐下来谈的，但多拿古那边明显没什么好脸色，好像这是多么忍气吞声的事情一样。
海蛇族不像人鱼族这样，至少有个苏维尔这样的，真正的了解人类商业活动的帮手，而多拿古也不像兰斯那样，不仅是武力值碾压同族，在智商上也是出类拔萃。因此，人鱼族做了不少准备，但海蛇族算得上是两眼一抹黑。
于是，事情就先由兰斯提出做法和意见，再由海蛇族考虑要不要接受。
海蛇族对此十分犹豫。
他们这次过来，完全是因为族类的压力，但是他们毫无准备，而且他们天然对人鱼族不信任，所以他们怀疑人鱼族提出的方法里面，有不少陷阱和坑。
事实也是如此。
人鱼族和海蛇族互坑成千上万年，想让人鱼族一点便宜都不沾，是不可能的。
但兰斯做事精细，他知道，这事儿算是海蛇族求人鱼族，所以人鱼族占便宜是正常的。但不能把海蛇族当傻子，不然海蛇族直接不干了，回头因为饥饿的威胁，会用处拼死的劲头来对付人鱼族。
因此，即便是海蛇族怀疑真的有坑，也不能在明面上找出许多明晃晃的来。
苏维尔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本以为，此次会很无聊的。但看到兰斯跟海蛇族商谈，将之前拟定好的条款，一点一点跟海蛇族讲了，海蛇族听着想要挑毛病，却一点都挑不出来的样子。
最后，兰斯说：“此次贸易的事，是你我两族万年来的大事，所以咱们先官方通商，待我们双方都接受这样的方式，都愿意遵守规则后，可以尝试开放普通人鱼和海蛇的交易。”
多拿古目光沉沉，显然他并不想答应，但他好像没其他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还是兰斯主动说：“我们所提出和拟定的条款，你们可以先拿回去商议，回头我们再会面再商讨。人类通商的基本追求是公平，我想我们也应该一样。”
这话公平公正，还真让多拿古挑不出毛病来。
于是这次会面，虽然花了数个小时，但海蛇族根本没什么说话的余地，都是人鱼族在提。
三日后，人鱼族和海蛇族再次会面，两个王也重新坐到了对面。
这次多拿古抢先开口说：“这次，我们也有一些想法，你们先听一下。”
海蛇族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找回上次，他们一直被人鱼族摁着训的场子似得。
兰斯也不在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拿古清了清嗓子，哪怕是坐在兰斯身后的苏维尔，也能够感觉到多拿古的心虚和底气不足，更何况是直面多拿古的兰斯了。
多拿古提了好几个点，兰斯听后，微微点头，其实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因为多拿古的问题，并没有涉及到用来交换的东西，以及交换的方式等核心问题上。
而海蛇族这边，见自己提什么要求，人鱼族都让步答应了，才觉得像是找回了一些场子一样，商谈才顺利许多。
苏维尔突然觉得，有多拿古这个憨憨在一旁对比着，兰斯反而显得精明厉害不少。
就这样，苏维尔不由得盯着兰斯的蓝色后脑勺，入了迷，发起了呆。
或许是因为海蛇族内部的形势很严峻，也或许因为海蛇族真的对经商两眼一抹黑，所以双方在商谈了好几次后，终于签下了第一份通商合约。
这是一个令两个族群都松了一口气的消息，虽然两族内部都有反对的意思，但人鱼族更多人倾向于不用和海蛇族厮杀，而海蛇族也终于看到了一些填饱肚子的希望了。
这一晚，兰斯让人鱼抱着一个酒桶来找苏维尔：“可有兴趣喝一次尽兴？”
苏维尔总觉得单独和兰斯喝酒十分危险。
他怀疑兰斯是故意的，但这样的大好事，确实是值得喝一次痛快。
兰斯确实是故意的，因为他发现，相对于自己直接上手，这个人类主动的时候，明显更迷人。
苏维尔的心在摇摆犹豫，他找借口说：“我想在月光下喝酒，很久没在月光下喝酒了。”
兰斯似乎有些诧异，海底的人鱼，虽然也敬畏引起海水潮汐的月亮，但并不会像人类那样觉得，月光充满了诗意。
不过兰斯也没犹豫，他点头说：“我也没试过月光下喝酒，这次就试试。”
等苏维尔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踏上了久违的沙滩！
不是海洋地下那湿软的沙滩，而是海面上，海岸边的沙滩！
他忍不住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很小的岛屿，岛上甚至只有一棵椰子树，被海风吹得倒向了一边。
虽然有些遗憾，这里并不是什么人类的居所，他也不可能回到哥哥身边，但能够离开海底，回到海面，呼吸海面上的空气，踩着柔软的沙滩，甚至能自由地奔跑一圈，真是太高兴了！
兰斯在不远处，看到苏维尔激动开心的样子，难免微微拧眉，人类是如此依恋陆地，大约像人鱼依恋海洋一样吧？
苏维尔激动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走回到兰斯身边，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低语道：“谢谢你，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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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两族将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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