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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我在你经常走过的路口等你,想给你惊喜。
而他,在你回家的楼下迟迟守候,遥望着远方的路口,不肯离去。
两人在马路最遥远距离的两端,痴痴相守,就《麦琪的礼物》书里写的那样。
我们舍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来一件对方用不上的礼物。
因为用不上,只能被珍藏。
苏一一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身体,快速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赶忙伸手去摸他额头。
接着,便摸到了额头滚烫的肌肤,糟糕,发烧了。
“阿漠,快醒醒。”她焦急的喊他,推推了他的手臂。
秦漠梵慢慢挣开了双眼,微眯的眼神好像有些委屈,“你终于回来了,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家。”
秦漠梵质问的表情仿佛是在控诉一个晚归的妻子。
“我哪有鬼混?”苏笙立刻反驳道。
“快醒醒啊,回屋里睡,好吧。”看着他又要眯上的双眼,使劲提着他的胳膊,扶着墙壁,两人终是站了起来。
平时秦漠梵看着柔弱无骨的样子,没想到他这么重。
“喂,快起来,你发烧了!”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别闹。”秦漠梵扭头皱眉拍开了她的手。
苏笙好不容易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把他的手臂搭在他肩上,颤颤巍巍的,“你怎么这么重啊,去医院吧!”
秦漠梵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苏笙的身上,还在嘟囔着:“不去,不去医院。”
“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爬什么楼梯啊!这下发烧了?”
苏笙还在皱眉说教。
苏笙被他压着一步一步往门口的挪动,他的头发正好搭在了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挠着她的心。
“你既然上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啊”苏笙一边抱着他半个的身子,一边按着密码
开门。
秦漠梵像是听到了让他敏感的话语,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大门。
“苏一一,你居然真的不让我进你屋了,还真把密码换掉了。”秦漠梵仿佛是瞬间有了力气,推开了她,表情严肃的看着苏一一,孩子般的语气里有些委屈,有些无奈。
苏笙看着眼前耍赖的人,苦笑不得,只得慢慢解释道,
“是,我是换密码了,但是密码是你生日,你不能不知道吧。”
秦漠梵伸手揉揉了额头,仿佛清醒了一些,看着面前的女孩,反问重复道,“是我生日?”
苏笙快速点点头。
秦漠梵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扬起嘴角傻乎乎地笑了。
苏笙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瞬间又倒在她身上,脑袋似乎在她的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动了。
“喂,喂……”苏笙叫了几声耳边的人,都没有任何回应,只能感受到脖颈旁边的,有节奏的呼吸声,和温热的气息。
苏笙就那样半拖半抱,拖拽着秦漠梵的半个身子,走到了卧室。
这间卧室是朝阳面的,到了晚上也没有别的房间那么阴冷,打开门口大灯的开关后,眼前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哪个大床上的玩偶。
周围的一切都是干净整洁,也几乎没有任何能看出这是女孩卧室的东西,洁白的地板,白色的书桌,黑白条纹的大床,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孩的房间。
唯有那个布偶,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破旧,执拗。
苏笙一个分心,脚下不稳。
“哎……”苏一一一声惊呼,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她被秦漠梵抱了个满怀。
秦漠梵正好把她压在身下,两条大长腿的优势压在她身上,动弹不得。
他呼吸喷洒的温热气息全部朝她的脖颈扑来。
他的唇就在她耳边,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贴上去,苏一一的耳朵红了又红。
除了秦漠梵微弱的呼吸,整个空间就像静止了一样,苏笙的心一下一下的怦……怦。
“喂,醒醒啊,阿漠?”她用力怕打着他的背,
“阿漠?”
身上的人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苏笙从他的身下卖力的钻了出来。
从储物室里拿出药箱,打开,拿药,打点滴,一气呵成。
苏笙拿出体温计,想着怎么量的方式最好,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要不,放他嘴里吧,反正又不会动。
接着,苏一一拿着温度计,跪坐在床上,准备直接捏开他的嘴巴,塞进去。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实施起来是困难的,秦漠梵的嘴巴紧闭,她越捏,他就闭的越紧。
无奈之下,她只得在他耳边轻轻哄骗着,“阿漠,你把嘴巴张开好不好,就一下会儿。”
对于影响他睡觉人,秦漠梵不满小声哼唧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把头扭向一边。
苏一一看的出来,他这是有松口的意思,看着他别扭的笑,轻轻笑了起来。
重新拿起温度计,轻轻捏开他的嘴巴,准备放他嘴里。
正在这时,秦漠梵突然挣开了微眯的双眼,就在他正上方的苏一一看的一惊。
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后脑勺就被人按住,不受控制的直直冲向了秦漠梵的俊脸。
“唔……唔”,接下来就是苏一一的发出闷哼的叫声。
她的唇对他的,苏一一诧异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秦漠梵放大版的俊脸,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她整个人陷在和秦漠梵接吻的惊呆中,身体僵硬着,甚至都不敢动。
而她身下的男人,整个人因为发烧都是燥热的。
蓦然,觉得唇上凉凉的柔软触感,便快速伸出舌尖浅浅尝砥,唇边吐出的舌尖像嗅到美味的毒蛇,吐出的芯子,丝滑,诱人,同样也是致命的。
趁着苏一一还在惊呆的时候,手掌不自觉握紧她的脖颈,全是荷尔蒙气息唇角的舌尖钻了进去,舔砥着她的牙齿,像一条行动自如的蛇一样迅速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口中,与她的舌尖戏耍,交缠,汲取美味。
苏一一对于突发而来的情况躲闪不及,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相互抚慰,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探入,渴求,交缠。
不一会儿,就觉得秦漠梵气息不稳,喘不上气,然后,苏一一快速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靠在上面,紧张的呼吸声,和涨红害羞的脸颊显得她格外粉嫩。
她竟然跟秦漠梵接吻了,心底甚至有一丝小庆辛。
过了一会儿,进去看秦漠梵,他果然是睡着的。
就当作是梦里的相遇吧。
看着床上的人,又把被子往紧的塞了塞,重新夹上温度计,轻轻扣上房门。
窗外的风还是那么凉,她站在阳台上吹走刚才的燥热,看着黑色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很开心,就算她的亲人都不在,她依然觉得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祈祷着,她可以过的幸福。
凌晨时分。
苏一一看着手里的温度计,默念着,幸好退烧了。
看着眼前脸色依然苍白的人,暗暗猜想着,他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心脏病不是好了吗,难不成是后遗症?
苏一一又去拿出她平时用的听诊器,带着疑问放在了他身上心脏的位置,她的右手紧贴心脏,双眼紧闭。
周围静悄悄的,黑暗中苏笙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最坏的结果。
他的心脏怦
怦
怦……
一下下的在敲打苏笙的心……
她快速拽掉耳朵上听诊器,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一颗,
一颗,
直至裸露出他的胸膛。
那一刻,她的心‘嘎噔’——
苏一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胸腔上皮肤没有一点疤痕,做手术的人怎么会有如新生婴儿般白洁光滑。
她就知道,
秦漠梵根本没有换心脏,他一直都在骗自己。
苏一一全身在冰窖一样寒冷,心里的痛仿佛血液一样接通了全身,连指间都是痛的。
阿漠,我心怎么这么痛呢,比五年前你离开的时候还疼。
苏笙蹲坐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哽咽,整个身体都绞在了一起,强烈的感情如汹涌的洪水向她扑来。
她该怎么办,
她的阿漠该怎么办……
秦漠梵,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的做法是善意的话,那么你错了,错的离谱,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扛所有的痛苦,为什么。
如果你的人生是地狱,那么走进你的人生,我甘之如饴。
空洞的心里满是我们的回忆
即使想抓住
即使阻挡着心
还是从手指间溜走
即使心脏停止了也不会那么痛
帮帮我治疗我吧
如果继续这样我的心真的被你彻底毁了
空洞的心
不知不觉哭了
讨厌这样
真的讨厌真的讨厌真的
跟随着起身的你
没考虑直接追上去了
像是逃跑一样走路的
你的背后在你背后大喊了
空洞的心里满是我们的回忆
如是颠簸生是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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