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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夏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上官翼怀里,上官翼正用手给他挡着窗前射进的阳光。
夏阳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的说了声“早安”。突然想到什么,就要起床,上官翼一下把他拉倒在床上,“早餐我帮你买了,不用去了,再睡会吧!”
“啊,哦!我还是起来吧!”
“睡吧,我也睡会。”上官翼困困的说,然后固执的大手盖住夏阳睁大的眼。就这样,夏阳不知不觉,安心的睡了好久。
下午在回程的大巴上,因为昨天的事情,谢帆和周旭不停地黏着夏阳,各种关怀。
“夏阳,给你吃这个,可以防晕车的,还有防恶心的,还有糖,特别酸,还有酸梅、酸枣、山楂之类的都是酸的,你不是爱吃酸的吗?”谢帆站在过道里,手里提了好几个小袋子,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与糖果。
“不用啦,谢帆,我只是怕水,又不晕车,又不是怀孕,你买那么多药给我干嘛!还有酸的东西也太多了,真的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夏阳既感动又无奈,只是怕水那两个字说的很小声。
“你买的什么啊,又不是生病,看我的,夏阳,我买了些冰棍,还有水果,还有鸡腿,薯片,你吃这个比较好!”周旭则是提了一个大黑袋挤到夏阳身边,不停的叨叨。
夏阳在他俩之间推来推去,不停的解释自己没事,不需要这些东西。但谢帆和周旭还是不依不饶的用自己的方法补偿夏阳。
“你们,还让不让我睡觉啊!”上官翼撩起盖在脸上的帽子,眯着眼睛看看黏在夏阳旁边的两个人。
“学长,你觉得夏阳选哪个比较好?肯定是我的比较好!”周旭对自己买的东西相当自信。
“你们要是再吵,我敢保证我有办法让夏阳不理你们,你们信吗?”上官翼把手搭在夏阳肩上。
“学长,他们其实就是……。”“你别说话!”夏阳刚要为两人辩解却直接被上官翼打断了,“还要我再说一次嘛?”上官翼极其严肃的说。
周旭和谢帆觉得上官翼既然说得出一定能做得到,于是两人都面面相觑打算打道回府。“等会!”上官翼叫住了他们,“把东西留下来再走!”
谢帆和周旭乖乖把袋子都放在夏阳手里,坐回自己的位置。
“学长,这么多我又吃不完,干嘛都要过来,他们买的自己都没吃,我给他们送点过去。”说完,夏阳就要起身。
上官翼闭着眼愣是把袋子都抢了过来,睁着一支眼,困困的说:“我吃!”
夏阳也是没辙了。
女生那边也是听说了,吴理心便作为代表来慰问一下。看到那么多吃的,吴理心随便拿了些,上官翼却一句话都没说。
“你怎么坐着了?”吴理心问正靠在夏阳肩上熟睡的上官翼。
夏阳急忙用手表示,轻声的说:“嘘,学长睡觉呢!”
“前面太吵,后面太冷,就这正好!”上官翼突然开口了。
“学长,你醒啦?”
“恩,刚~醒~!”上官翼在夏阳肩头蹭蹭,懒懒的哼着。
“恩,刚~醒~!”吴理心怪声怪气的学上官翼说话。然后甩头就走。
“学姐,怎么了?抽风了?”夏阳傻笑着。
“没什么,别管他,吃醋呗!”上官翼挪了挪头,埋在夏阳肩上。
“哦!”其实夏阳根本就没听清楚上官翼在说什么,周围声音实在是太吵了。
夏阳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的也困了,头慢慢的靠着上官翼的头渐渐睡着了。
上官翼待夏阳睡了好一会,慢慢拿掉帽子,轻轻直起腰身,把夏阳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微笑地看着这个睡着的小笨蛋。
吴理心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里酸酸的。
11月底,真正由秋进入冬天了,校园里的梧桐叶全黄了,几乎全落了,风吹起校道上飘落的枯黄梧桐叶,黄色灯光下,夏阳和上官翼从自习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夏阳感觉从海边回来后与上官翼亲近了许多,而上官翼也对他很好,少了许多玩逗,变得温柔了很多。也许那才是最真实的上官翼,温柔而坚强。夏阳低着头暗暗地想。
“学长,你最近见学姐了吗,我最近去交谊舞社团都没看见学姐”,夏阳还低着头边走边看地上的落叶,“你说她怎么没……”,夏阳一抬头发现上官翼在身后老远静静地站着不走了。夏阳跑过去,“学长,怎么了,发什么呆,不走了吗?”
“恩,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上官翼完全没有看着夏阳,只盯着远处,静静而仔细的说。夏阳转身想看看上官翼到底在看什么,结果只看到一个穿黑西服带黑墨镜的人。
“快走吧!”上官翼见夏阳转身,急忙拽他回身,双手紧紧的抓了一下夏阳肩膀,眼睛却紧张的看着背后的远方。说完就转身走进旁边的小道里。夏阳只好抱着疑问自己走回宿舍。
这大晚上的,那个黑衣人穿成那样到底要干嘛?学长为什么看起来很紧张?夏阳慢吞吞的走着还在纠结看到的这不合理的一切。
上官翼穿过树林,来到一辆黑色宝马车前。门慢慢打开,上官翼坐了进去,一关上门,上官翼就开口冷冷的说:“你来干嘛?”
“为什么不打电话?” 黑暗中一个尖利的声音。
“我给你打,你有空接吗?”上官依旧冷淡。
“我是没空接,让助理跟我……”
“那你跟助理打电话吧!”上官翼打断对方的话,“有事就快说!我还得回宿舍。”
“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
“改不了了,遗传的!”
“你!”“好,我不跟你争,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说我跟他正式离婚了。你搬回来住吧!”黑暗中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哀伤。
“你终究还是那么做了。你,太狠了!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要是来说这件事的,完全没必要,我不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你没必要跟我报备!”说完上官翼开门要走。
门打开,车里坐着一个盘发的中年女人,深红色的唇配上白色的西服显得这个女人异常冰冷。那个女人突然开口:“刚才那个跟你一起的男孩是谁?”
上官翼停了一下,然后快速正常地走出车,手却紧紧的抓着门把手,努力克制自己紧张的心情,转身对车,尽量平静的说:“一个同学,一起回宿舍。”
车里的那个女人却什么都没说。停了几秒,她又开口了:“某人你自己通知吧!”
“廖珍,别再来了!”上官翼狠狠地说。
“恩,我最近也没空!开车吧!”廖珍依旧冷静的说。
上官翼看着车消失在黑夜中,自己的心也一直不停的冰冷地颤抖着。
因为他害怕,害怕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会在他不知不觉中突然爆发,而此时又有一个人将因他而痛苦。
车上,车窗慢慢下移,廖珍看着远方,对前座的人说了一句:“帮我盯着他,有情况向我汇报,特别是我刚提到的那个人!”
“好的。”黑衣人快速回应。
夏阳还在纠结,突然他联想到那天音乐广场的事,夏阳急忙转身跑起来。完蛋了,不会是那个什么陈着吧,追吴理心的□□男生。可是好像不是他,不会是派手下来了吧!学长怎么办……
夏阳朝那个小道上跑去,跑着跑着,在远处梧桐树下的长凳下看到了抱头的上官翼。夏阳放下心来,慢慢走近想跟上官翼打招呼,却发现上官翼低着头,身体好似在抽动。夏阳走到他面前,发现上官翼真的是在无声哭泣。夏阳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在上官翼旁边,却转过身背对着另一边。因为他知道,那时的学长一定是很痛苦,因为他从未在人前漏出半点悲伤,而此时的他却连哭都是独自抽泣。学长是那么要强的人,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夏阳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不尴尬的陪伴,不丢面子的聆听。
过了一会,上官翼低着头说:“这么晚还出来?不冷吗?”
“有点冷,还行,我没回去!我以为是陈着,就直接过来了!”夏阳抬头看树上依旧飞舞的几个梧桐叶。
上官翼没有说话。“平常这么多话,怎么不说了!不问我为什么在这,又为什么这样?”上官翼突然问夏阳。
夏阳双手抵着凳子,脚在空中来回晃动,继续抬头看天,平静地说“今天不说了也不问了,陪你!”
上官翼低着头看着地面好久。
“夏阳,你妈妈是怎样一个人?”上官翼突然问夏阳。
“恩,我妈啊,一个伟大却苦命人吧!但又是我在世界上第一个觉得温柔的人。”夏阳仰望天空,满脸幸福的说,“因为我爸去世的早,我妈就担起了家里的重担,把我养这么大!自己却落下一身病。但是从小我就觉得我妈很温柔,小时候她经常不在家却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买几个橘子,放在我床头柜上。即使再累,我总能看到干净的校服放在床脚,最重要的就是我长这么大我妈就打过我3次,嘿嘿嘿!第一次是因为我偷隔壁李大爷的樱桃,结果把他家鸡吓飞了一只;第二次是我爬树摘桑葚吃,结果摔下树,把三姨家的妹妹给砸伤了,嘿嘿。至于第三次,第三次……”
“第三次怎么不说了?”上官翼抬起脸看夏阳。
“第三次是初中时因为在附近水库玩水,差点溺水,我记得那一次我妈打的最狠,也是我妈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我却没怎么哭,估计被吓傻了。此后我妈就再也没打过我。”夏阳说起来有点哽咽。
“你小时候这么顽皮,是不是外号叫小陀螺啊,总被抽啊!我要是你妈得打死你!让你下辈子再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上官翼笑着说。
“你终于笑了,不哭啦!”夏阳伸着头看过来。
“你是在威胁我吗?抓到我糗事了是吧!”上官翼捏了一下夏阳。
夏阳却不以为然,继续欢乐的玩腿秋千。夏阳看着天空,突然小心翼翼的问一句:“学长的母亲是怎样的?”
“她啊,她啊”上官翼许久才开口:“也许她天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女强人,她要忙她的工作,我跟她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我们俩就像知己知彼的敌人,对方的脾气和动作都彼此熟悉,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即使他跟我爸离婚,我都没有半句怨言的原因吧。”
“她对我总是有超乎往常的期待,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丝母亲对孩子的关爱。所有事情我就是不愿意顺着她来,所以我没有去读管理学而是选择了学化工,然后就在这了,再然后……。”上官翼静静地看着夏阳。
夏阳往后仰,伸着头看上官翼,“然后怎么啦?”
上官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看着夏阳噼里啪啦的抱怨自己说话说一半,上官翼在心里笑着说,然后遇见了你!
夏阳说着说着发现上官翼又不说话了,他开口安慰道;“也许你母亲一个人打拼惯了,有些感情不能总外露。当一个人习惯伪装后,可能他就开始慢慢变成那个人了。你妈妈也许就是这样。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当父母,所以对待孩子的方法她自己也在探索中。至于你妈妈对你的期待,也许真的是因为学长你太强了,所以你妈妈在无形中觉得你可以胜任很多,对你施压,她觉得是促进你前进的动力,是为了让你过的更好吧!”
“但是我觉得你妈有一点没有顾及到,那就是你的意愿,她让你做的事情有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这件事很重要!就拿我来说,我妈也逼我考研,但是我不是很抵触,觉得还不错,就算我妈逼我我也觉得其实就是督促。但是如果我妈不问我就直接逼我走一条我没想过甚至不喜欢的路,我也一定会反抗的!”夏阳坚定地说。
“也是啊!”上官翼抬起头看天空。“下雪了!”
“哇,真的哎!是今年的初雪!真好!”夏阳闭着眼睛享受雪落在脸上的感觉,冰冰的,静静的。
“你不会是在想,明天早上起来看雪景吧!”上官翼问道。
“你怎么知道?”夏阳诧异的问。
“我不光知道,我还要告诉你,你看不见了,现在还没12月呢,地面还没降到零度,雪肯定落地就化了,积不住的!”上官翼笑着说。
夏阳觉得此时的上官翼也许心情没那么糟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上官翼最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的人,一个廖珍会伤害到的人。但是上官翼隐藏的很好,在夏阳面前他还不能说,或者说不应该由他来说。
夏阳伸着头近距离的看上官翼仰着的脸:“不哭啦!嘿嘿嘿,学长,你眼角有眼屎!”夏阳伸手就去要摸上官翼的眼角,上官翼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笨蛋,轻轻地靠近,亲亲地用嘴碰了一下夏阳的薄唇。夏阳此刻完全傻了,睁着眼睛,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他脑袋里太多东西,不知道这个状况是什么?上官翼此时却怡然自得地看着天空傻笑。夏阳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突然两手握拳站起来,直接转身就走。刚走没几步,夏阳转身对着上官翼,指着他,大声喊道:“变态!”然后红着脸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啊啊的叫着。
“哈哈哈!”上官翼被夏阳的反应给笑死了。这个笨蛋,亲一下就害羞成这样,还变态,骂人都那么笨!
那一天晚上,夏阳和上官翼都没有睡着,夏阳想着那个吻,而上官翼想着廖珍的每一句话,以及接下来她可能的行动。
夜深了,雪终究像上官翼说的那样,在条件还不齐全的时候落下,终究会融化,那样悄无声息,那样顺从天意。
不过从那一刻起,上官翼开始过起了游击战的禁欲生活。因为夏阳从那一天起一直在躲着他。早晨上官翼等他出门却等来夏阳室友一句,他早上五点多就出门了,第二次上官翼五点就在宿舍门口等他,结果快上课了都没见人,周旭说夏阳今天不来上课。吃饭时,夏阳一见上官翼走过来,就吃的飞快,好几次都呛着了。社团活动,夏阳总黏在吴理心身边,倒是上官翼过来他也不避开,但坚决不跟他独处。倒水时,夏阳将水杯递给交谈正欢的上官翼:“变态,水!”说完掉头就走。
当时,无意走过的谢帆和上官翼那位聊得开心的对象——吴理心全都傻眼了,谢帆更是直接吓到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了。吴理心开口问上官翼;“你干什么了,怎么被他叫成变态啊?”
“没什么,跟我置气呢,没事!”上官翼若无其事的喝水。然后就看到谢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看什么呢?”
“学长,我发现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性格真是严重到无底线啊?夏阳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能说出“变态”两个字,哎!”谢帆一脸无奈又无语的表情。
“你小子是找打,是吧?你给过来!”上官翼吓唬谢帆。
“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谢帆撒腿就跑。
偶尔,上官翼会在路上偶遇夏阳,夏阳碰到他,就立刻倒退,然后上演一场场校园追击战。
“夏阳你再跑,以后就别见我!”上官翼威胁道。
“不见就不见,我不跟花心大萝卜的变态见面!变态谁爱见谁见!”夏阳不服输的喊着。
“别一口一个变态的,就不能换个词!”
“那花萝卜!总行吧!”
“你大爷的!”上官翼边跑边骂。
“那是你大爷的!”夏阳反击道。
“你小子……”上官翼已经累得不行了,心想这小子这么能跑,还说我花,我干嘛了啊。
最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你别追了,咱们都停下来,休息会!”夏阳边跑边喊。上官翼见夏阳停下来,他也停了会喘口气。结果还没休息2分钟,夏阳像离弦的箭又跑起来,然后消失在上官翼视线中。
就这样躲躲藏藏,上官翼没法对夏阳进一步行动,也没法跟夏阳解释他的心意。寒假里上官翼给他发短信不回,打电话停机。就这样不清不楚拖到了大二下学期。
夏阳从那天晚上起,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上官翼,一开始他真的每天都在逃避。避开与上官翼一起出门,一起吃饭,甚至有好几次自己都没有去社团活动。那一天要不是谢帆说有活动,人手忙不过来,夏阳都不会出现在那,看见自己每天担心遇见的人竟然在跟其他女生聊得热火朝天,对吴理心更是呵护备至。夏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吃醋,对上官翼的态度也是冷冷的。
说那么多话,不渴的吗?说死算了,还在说,竟然在笑,我成了什么?一个人自己在这纠结,就是个花萝卜,上官翼,你大爷的!夏阳把手里的一次性水杯捏得扁扁的,水流出来,滴在他鞋上他都没意识。最后夏阳气冲冲的把水递给上官翼甩头就走。
好不容易平时上课吃饭见不到上官翼了,每次竟然在路上能碰到他,因为他,夏阳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长跑健将了,每个星期至少跑个2万米。其实,夏阳心里并不讨厌上官翼,不如说可能自己一开始就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现在察觉到了,却不敢去正视。夏阳自己也去网上查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正常吗?夏阳心里反复的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在上官翼面前,自己会霸道,会蛮不讲理,会很幸福,会伤心软弱,可是他跟上官翼不会在一起,不,是不可以在一起。也许他只是玩一下,可是学长他不是这种人,可是……。夏阳在脑子里不停的幻想。当夏阳见到上官翼跟别人言笑时,心里却生起一股无名大火,怎么都灭不了。直到那件事发生他才知道,自己内敛的感情变得那么冲动也许就是喜欢上官翼的最好证明。
4月份,即使白天春风和煦,晚上却依然春寒料峭,阵阵凉意。10点半,夏阳从自习室出来,自己慢慢悠悠在校道上游荡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棵梧桐树下。夏阳看看那个曾经坐过的白石凳,却选择走到梧桐树的背面,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黑色的夜空,享受这静谧时光。
“啪!”夏阳神游的思绪被树那边的声音打断了。夏阳偷偷侧身瞄了一眼,竟然是吴理心和上官翼,地上还散落着一本书。刚才应该是书本砸到什么跌落的声音吧。夏阳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出去时机不太好,无论发生什么还是老实的呆着吧,等他们走了就好,夏阳这么安慰自己。因为夏阳联想到这棵树下发生的事,他觉得上官翼这个变态肯定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心却忍不住的有点痛。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吴理心生气地质问上官翼。
“我觉得你知道后,不会开心,从我嘴里说出来,对你伤害更大!所以我没说。”上官翼解释。
“你就这么怕我知道,怕我知道了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然后会到处宣扬吗?怕别人知道吗!”吴理心的声音有些烦躁,“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也许这件事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毁了她?”
“这件事我没告诉你,本就是我的错,不管她的事!再说你也……”上官翼还没说完,夏阳从树后面直接跑出来站在上官翼前面,直视吴理心,吸了口气。然后说了一段让吴理心和上官翼记了一辈子的大胆发言。
“学姐,这件事跟学长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先喜欢学长的。我知道你喜欢学长,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夏阳既坚毅却又哀求的眼神看着吴理心。
“夏阳,我们……”上官翼无奈看着夏阳矮小的背影。
“学长,你别说话!”夏阳断然拒绝上官翼为他承担。
上官翼感觉已经阻止不了这个白痴的暴走了,无奈的用手揉着脑门,叹了口气。吴理心完全傻了,回过神来之后装作生气的样子,抱着手臂邪恶的问:“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为他这样做!”
“我知道我跟学长不可以在一起,但在学长面前我发现了自己不一样的一面,我也第一次心里完全信任一个人,跟学长呆在一起的时间我很快乐。”夏阳一本正经的说,“学长是一个内心特别温柔的人,我落水的时候,他……,呜呜呜”
夏阳还没说完,上官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立马从后面捂住夏阳的嘴,看着快被笑憋死的吴理心说:“你的事再说,还有你刚才说的贱人,你等着,咱们好好算账。”然后大力的搂着夏阳的腰捂着嘴直接拉走了。
夏阳逼命地挣扎着,却看到梧桐树下,拼命捂着肚子,疯狂大笑的吴理心,“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啊啊啊,太好笑了,这是什么play?秀恩爱吗?哈哈哈哈,啊,哈,哎呦,我的肚子,疼死了!”
这是什么情况,吴理心学姐怎么不生气反而笑的这么疯癫!夏阳已经彻底搞不懂了。
上官翼把夏阳拖到一个角落,抵在墙角里。夏阳蠢蠢欲动要说什么。“我可以松手,但是你绝对不要再说了,不然后果自负。”
夏阳点了点头,上官翼轻轻把手松开,夏阳停了两秒,立马开始追问起来,“你说学姐是不是收刺激了,她怎么笑了呢?我们是不是得回去看看,不会出问题吧!你怎么不留下看看她啊,这么走了怎么办?你……”夏阳还说的特别快,像机关枪,嘟嘟嘟的。上官翼此时已经在心里画无数条黑线了。
还没等夏阳继续说下去,上官翼捏着夏阳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上去。上官翼的唇大力的吸着夏阳的唇,舌尖快速的溜进深处,不断地移动着。夏阳和上官翼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夏阳刚开始的挣扎也变成了享受。那一刻夜是暖的,夏阳感受到的是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以及一种不能言语的欢愉感。
上官翼离开了夏阳的唇,沉重的而温热的呼吸拂过夏阳的面颊。夏阳红着脸看着上官翼。上官翼用手拧了夏阳的鼻子,用一种挑逗的口气笑着说:“终于不说话了,是吧?下次告白记得在只有我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告白了。”夏阳有点心虚的问道。
“是吗?那就是我听错了,是某个笨蛋告的白!”上官翼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
“你怎么录下来,快删了,快点!”夏阳跳起来要拿被上官翼高高举起的手机。上官翼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看着欢快跳动的小笨蛋。然后紧紧地抱住夏阳。
“快删了!”夏阳坚持着。
“夏阳,谢谢你喜欢我!”上官翼幸福的说。
“恩!”,夏阳惊讶了一下,上官翼那么温柔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微笑的回应道“谢谢你能让我喜欢你。”
“一起回去吧,太晚了!”
“啊,对啊,啊,都11点半了,啊啊,快点走!”夏阳说完就往外走,上官翼直接拦住他。
“干嘛,还不走,快点!”夏阳着急的要走。
“手!”上官翼把手伸出来示意夏阳牵着他的手。
“真是!快走!”夏阳只好拉起上官翼的手疯狂的往宿舍跑去。
“夏阳!问你个问题?”
“什么啊,快点走,宿舍要关门了!”夏阳着急催促上官翼。
“你妈是世界第一温柔的人,那我是第几?”上官翼期待的问夏阳。
“你猜?”
“第二!是吗?”
“明知故问!跑快点!”
那一夜夏阳拉着他的手在校道上奔跑的样子,5年后的每个夜晚,上官翼依然清晰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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