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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你有那种特别喜欢的人吗?”
“哪种?”
“呃,这个怎么形容啊?反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啦……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少主,反正你自己理解一下好吧……现在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反正给个答案呗……”
“有。”
“谁啊?”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源稚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尽管他回答了问题,但是他现在依然很想喝酒。
“明天就快到了啊……”
他本不该记得这么清楚,对于他而言,每一天都应该是同样的一天——但是明天不一样,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一样。
“她明天就到日本了。”
……
傅子良下飞机的时候其实很早。
是清晨,天还没有亮透。
她其实也并不想选择这个时间点到日本,但是傅子良并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因为她刚刚结束毛里求斯的任务,而今天,从毛里求斯飞往日本的飞机只有两架。
另一架是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到达日本,而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实在太晚,因为她今天要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来挑选婚纱。
“早上好。”源稚生直起了自己原本靠在柱子上的身体。
他抿了抿唇,似乎有点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对于傅子良,他总是慎重过头,所以最后他只是说:“一起去吃早餐吗?”
源稚生走过去接过傅子良的行李,然后他低下了头看向傅子良。
傅子良轻声笑了笑,她挽住了源稚生的胳膊,慢条斯理地故意拉长了语调说:“好——啊——”
傅子良感觉自己挽着的胳膊紧了紧,她不由得略抬起了头,然后便瞧见了自己未婚夫没被头发完全遮住的红透了的耳朵。
她转过脸轻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很有趣,谁能想到对外严谨认真的源稚生私底下还能有这样一副青涩的表情呢?
“走吧,去吃早餐。”
……
东京的早餐似乎和卡塞尔的日式早点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但是傅子良这一顿早餐吃得却是有些别扭。
她实在是忍不住抬起了头:“你不吃吗?”
“我吃完了。”源稚生说。
“那你也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傅子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嗯。”源稚生笑了笑,但是依旧没有移开视线。
傅子良顿了顿,还是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动作快了很多。
她边吃边想,这应该就是路明非口中的“诚恳道歉,死不悔改”的典范了吧。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源稚生笑了笑:“直接去婚纱店吧。”
他向刚刚给一桌客人端完碗筷的老板娘招了招手:“结账!”
傅子良这时已经吃完,有些无聊地靠在门口等源稚生。
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那些人路过时都忍不住地往傅子良身上瞟——大概所有人都不愿意轻易错过美色。
傅子良现在心情很好,她没有计较那些把她当成什么稀奇宝物看的人,她甚至向其中一个小心看她的年轻男孩子回了个微笑——于是那个男孩子立刻红了脸。
他停下了脚步,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可能是刚刚傅子良的微笑给了他勇气,他朝着傅子良走了过来。
可是这个时候,傅子良瞧着他泛红的脸,眼里又透出了无趣。
看来不是每一个人羞涩的样子都很有趣呢,她这样想着。
“可以——”
“不可以。”然而没有等这个大男孩说完,源稚生就回来了。
他揽住了傅子良的肩。
那个男孩愣了一下:“不是,我是想说——”
“什么都不可以。”
他看了源稚生一会,整个人忽然就冷却了下来:“知道了……”
他直到走的时候都显得垂头丧气的,只不过再没回头了。
傅子良忽然又觉得很有趣了。
于是她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
“很有趣。”
源稚生盯了她一会儿,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
她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傅子良之前从来没有仔细想过。
但是这次,是她离婚礼最近的一次,也是她参与最多的一次。
求婚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
只是具体说来,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具体要做些什么。
“婚礼喜欢什么形式的?”
“蛇岐八家的话,日式会好些吧?”
源稚生顿了顿,然后思考了一会儿说:“其实都可以……但是可能最后……还是两家讨论决定吧?”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会,都有些无奈。
傅子良有些郁闷地窝在了源稚生的怀里:“大家族就是这一点不好。按部就班的……真的是太无趣了。”
源稚生摸了摸傅子良的头,觉得她像只猫一样,但是这想法不能说,说了她会炸毛。他于是道:“但是我们总要拍婚纱照的。还是要挑婚纱……日式、中式、西式都可以,婚纱照就没有关系了。”
“那还是中式吧!”傅子良高兴了起来,“找个时间一起去挑婚纱!”
所以他们两个约定了时间,出现在了婚纱店。
尽管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已近黄昏——傅子良想,如果早知道最后磨磨蹭蹭地依旧到了下午,不如选另一架飞机。
但她又想,其实好像慢慢地过这么一天,也是很有趣的。
这是一家不大的中式婚纱店,但是胜在每件嫁衣都是红布金线手工缝制的——他们两个挑了许久,最后才在日本华人街的胡同里找到了这家店。
很不巧的是,源稚生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乌鸦打过来的。所以傅子良先去试了嫁衣。
他靠在了外间的椅子上,有些焦躁地接了电话。
门口正在练绣活的小姑娘时不时地瞧他几眼——这家店其实来的人并不多,而且她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一对情侣。
“有事快点说,我——”
“好看吗?”傅子良拉开了帘子,然后登上了展试台,在灯光下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
源稚生说话慢了下来,最后声音哑在了喉咙里:“我现在……有事……”
他拿着手机,缓步走到了近前,他伸出了手,替傅子良理了理头发。
“很好看。”他轻声说,“等会儿去换双鞋子……”
傅子良对上了他镜子里的视线,那眼神平静里透出难言的专注,她难得地微红了脸:“好啊……”
傅子良脱下了高跟鞋,光着脚又转了一圈。
“现在先别脱,会冷……”源稚生话说到一半,“算了……”
他在傅子良的笑声里抱起了他的姑娘。
他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新娘子就坐在他的腿上。
那门口的姑娘也早已在见气氛不对时就不见了身影。
“安矜烟视媚行,形容新妇之状态,可谓入微矣。然可意会,难以言诠。”尚秉和曾这样写道。
源稚生没读过这些古文,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然可意会,难以言诠”。
他于是没管电话,直接关了机。
“源稚生?”她疑惑地注视着他。
源稚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姑娘。
一直望进她的眼睛里。
那双比那不经打磨都仍显深沉迷人的黑曜石,还要更加好看的黑色眼睛。
那双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只有他。
源稚生少有失神。
可到这个时候,他终于也再难以维持他的冷静自持。
他想,她是他的。
她终于是他的了。
她终于可以是他的了。
那么多人她都没选,就选了他——不过他也不会给她第二条路走。从一而终是一种令人称颂的美德,难道不是吗?
源稚生微笑了起来。
他轻轻抚上了面前漂亮姑娘的脸,缓慢地摩挲着。
他一向深邃平静的眼神里终于向外泄露出了一丝炽热与温柔。
他的动作很轻,眼神也很软。
他看着他的姑娘。
郑重得像是在确认着些什么。
傅子良安静了下来。
澄澈的眼睛温和又柔软。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也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
源稚生缓慢地倾下身来。
唇瓣也压下来。
吻上她的瞬间,似乎有什么呢喃细语从唇齿间倾泄了出来,带着此刻黄昏的暖意与绚丽——
“我爱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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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娘坐在腿上,就是在诱惑你吻下去啊!!!
不要怂!!就是上!!!!
乌鸦:……?????我还没说完???????
乌鸦:怎么还关机了……?
PS:我迟了,很抱歉,本来应该是情人节发的ORZ……我太累了,抱着手机码到一半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提了,我去写语文卷了……晚安安安!
PPS:如果OOC了……不要打我!!!
(其实我觉得哪里感觉不对的亚子)
(我翻了翻之前的随笔,发现早有了这个情节嘻)
(虽然之前是看到其他的书然后被触动写的【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