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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一路风景
萧然高中毕业后,没有填报志愿,他对学校厌烦极了!发誓要自己出去闯一闯,以便在经济上和生活中都摆脱父母的影子。这个时候的父母,在他眼里就是幽灵,令人恐惧。 张洁洁的高考成绩不错,在几番打探得知萧然决定去北京,于是就填报了一所北京的学校。可是张父那时已经帮她办好了出国手续,陷入两难的她去找萧然哭诉,说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他一起去北京。“你还是听你爸的,出国吧!”萧然坐在草坪上,淡淡地回应道。 “可是出国就见不到你了!”张洁洁更加激动了。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萧然起身, “况且,我们之间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管你是出国还是去北京,都请不要把我列入考虑因素!”说完便径直往学校大门口走去。 放弃填报志愿,萧然也遭到了全家激烈的反对。虽说平时逃课,打架,游戏,放纵,成绩却并不是无药可救,高考成绩他至少也考过了本科线,父母正感叹总算没有太丢面时,没想到他竟然又来了这样一出!尽管如此,萧然还是铁了心的要去北京打工,他实在太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然而,这个计划最终还是宣告失败:萧然最终还是妥协了,在爷爷的病床前……。他同意继续念大学,可以选择去北京。我原本可以是一个好孩子,可现在却成了最不孝的儿子。他在心里默念。 虽不是彻底逃离,至少在距离上,总算不用面对父母的脸了,萧然这样安慰自己。 出发那天,萧然一次也没有回头,他知道父母一定站在远处,他不敢回头。 张洁洁在经过与父亲争吵,求饶,绝食抗议等一系列活动后,也取得了最终胜利:不出国,去北京念书。父亲虽然暂时松口不送她出国,但是也提出了条件:给她配了两个贴身保镖,她不管去哪里,都得跟着。“你这是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张洁洁气的直跺脚。“我都已经18岁了,你还这样干涉我的生活,实在太过分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啊!”张骥梁放低了音量,脸上挂着些许愤怒还有慈爱。语重心长地说“你离开我身边,没有人保护我哪里能放心得下!他们跟着你,就不怕你被人欺负了啊!” “可是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同学们会怎样看我?你觉得这样我还能交到朋友吗?你要是为我好就不要这么做!”张洁洁看着他,满脸委屈。 “……” 终于如愿来到了北京,张洁洁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自由的感觉真好!开学第一天,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萧然。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张洁洁学经济学专业,而萧然学机械修理。学校相隔很远,他们不可能天天见面,但在张洁洁看来,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萧然不要每次都躲着她。 萧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薪水不高。但他认为这是摆脱父母控制的第一步,意义重大。有薪水就可以开始在金钱上独立起来,金钱独立了,他们对他的控制权就小了。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客人,一个月下来萧然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学校附近,当然很多客人是学生,一般来的时候都是成群结对,有生日聚会搞气氛凑热闹,有追到女朋友了宣誓主权,有分手了伤心买醉,还有更多的纯粹是无聊打发时间和泡妞的。除了学生,其他人就不大好猜了,好在大多数客人都不会故意刁难,甚至有的还非常客气。酒吧老板姓房,听同事讲他有个绰号叫老房子,所以给酒吧也取了“老房子”这名字。老板性格随和,待人好,不光是客人,对员工也很是关心,所以酒吧很多回头客,生意不错。老房子还有个爱好,就是音乐。听说年轻时他跟几个朋友组过乐队,就在这酒吧驻场,后来乐队散了,他接手了这间酒吧。 酒吧舞台上还摆着架子鼓,贝斯等乐器,每天都会清理擦拭,没有一点灰尘。只是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关于乐队解散的原因,也是从没听人说起。偶尔有客人想要摆弄一下,老板都会婉转回绝。 后来张洁洁一有时间,便跑到酒吧来,最开始老跟在萧然身后打转,萧然的工作无形中滞后了许多。经再三警告后,她索性去找到老房子央求留下来做服务员,不要工资也没有关系。萧然对于张洁洁的态度,最开始是无奈,后来是反感,恼怒,再后来,似乎变的习惯、依赖这种被别人依赖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喜欢吧,他想。可是,他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的喜欢呢?自己已如同一滩烂泥,背负着的罪孽已经呼吸不畅,即使喜欢,自己也给她带不来幸福。 张洁洁追得越紧,萧然越感到压力山大。他不止一次直接了当地拒绝她,一次次地让她离开,她竟毫不在意,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萧然终于不再推开她。两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是在大学第一个寒假,张洁洁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本来那天两人约好在火车站碰面一起回家,可萧然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她的身影,电话也没人接听,他放心不下于是回去找她。她宿舍的同学告诉他,张洁洁突然晕倒送医院了,现在大概还没醒。他问了医院的名称地址急忙赶去,他拦了辆出租车,路上不停地催司机开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张洁洁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然很重。“她不可以有事!”他在心里默念。 整整七天,张洁洁一直昏迷不醒,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张骥梁的头发白了一大半,人也瘦了一圈。主治医生被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又是专家会诊,最后的结论都是只能等到她醒来。平常再厉害再强硬的人,在病魔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萧然看见张骥梁偷偷抹眼泪,一阵心酸,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父亲的脸。他走到医院长廊尽头,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喂!”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回应“你下车了没有,要不要我来车站接?”肖天泽的语气仍旧听不出半点温度,即使是这样关心的话。“没有!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在医院,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了。”萧然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好像什么也不想说了。 “哦,好。” “那先这样吧,你们注意身体,我挂电话了。”没等对方回应,萧然便收了线。 七天后,张洁洁终于醒了。张骥梁因为劳累和国度伤心,也病倒打了点滴,听见女儿醒来,拔了针头就朝病房跑。“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你老爸吓死了!”张骥梁一把鼻涕一把泪,握着张洁洁的手,不停地唠叨“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去见你妈妈啊!你这孩子,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果然还是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的。”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张洁洁打断他,声音虚弱无力。 “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张骥梁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爸爸,你怎么变老了?” “傻姑娘,你都长大了,爸爸当然也会变老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萧然说你都累得病倒了,我真是不孝。”张洁洁说着,眼泪直往下掉。 “好好好,我这就去休息,乖女儿快别哭了,医生说你现在还很虚弱,别东想西想的。”张骥梁伸手拭去她的眼泪,才起身向外走。经过萧然身边时,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便离开了。 “萧然” “嗯” “假如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会不会因此而难过?”张洁洁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着什么。 “别瞎说了,怎么会醒不过来!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听到没有!”萧然恼怒,脸上却挂着关切。 “呵呵,对不起啦,我知道啦!你在这里守了我七天,这还不算关心算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男朋友了,以后你可不许再欺负我了,哼哼……”她看着他,一脸得意。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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