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轨

　　【黄黑】居心不轨

　　之前给一个妹纸的点文大概是音乐全通型黄濑X计划通的小黑子

　　1.

　　黑子哲也入学的那天其实就有看到那个长着一头金发，看着便是耀眼着吸引周边人眼球的家伙。大概比起身边很多人，自己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于薄弱了。在习惯了很多年被人无意
　　间忽略掉的存在之后，也就不会去想要刻意地接近什么人或者事了。

　　黑子哲也第一次和黄濑凉太有正式接触是在他买了香草奶昔回家的路上。模特先生一如既往地甩着他的包，高挑的身材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接近秋天的味道却也没能阻拦黑子哲也握着自己的奶昔往前走的步伐。只是走出了几步路却被人硬生生地扯住了胳膊，黑子同学抬眼看到的便是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你……是帝光中学的……？”大概是有点迟疑的语气，但好像也并非只是因为穿着着相同的校服而产生的决断。

　　黑子哲也第一次被人搭讪大概就是这种情形，有着比较大身高差的搭配，绕过相同的街区再道别，黑子哲也那时候没有想过之后对方还会认出来自己的可能性。

　　“小黑子？”

　　黄濑凉太用那种语气问出来的时候，黑子哲也内心的震惊多过于思考。他习惯了这份薄弱的存在感，偶遇打招呼之类的事情也一直不是他所期待过的事情。

　　黄濑凉太走过来很是不经意地揉了揉黑子松软的头发，头顶的力道不轻不重地对于黑子来说却像是一种阶段性的跨越一样。还是除了父母之外第一次有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他。黑子抬了抬自己的眼睛，显得没多少血色的皮肤因为秋日的到来而逐渐显得有些苍白。黄濑凉太愣了愣望着矮了大半个头的人，看向黑子哲也背后的教室。“是要去练习吗？”

　　黑子哲也有些不太习惯地从黄濑凉太的触摸下转移出来，他侧了侧身，眼神闪躲地嗯了一声。
　　黄濑似乎也没有介意对方的过于回避，而是率先大笑起来，“哈，小黑子是音乐社的吗？”

　　黑子哲也似乎是惊讶于对方的过多认知，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去看哲君练习吗？”黄濑凉太的那双桃花眼不知道被多少人称道过，只是现在在黑子哲也眼中却像是突然侵入了领地的猎豹的巡礼目光，但踌躇了几秒还是带着些犹豫地应允了下来。

　　2.

　　黄濑凉太第一次注意到黑子哲也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那天走在走廊上的模特先生突然捡到了一张散落在一边的纸。怀着不小的好奇心捡起来之后才发现是一张钢琴谱。

　　似乎是抱着好玩的心情拿着这份手写的谱子推开一间音乐教室弹了起来，对于任何乐器似乎很快就能领悟的黄濑凉太来说，他一开始对于这门很是普遍为人学习的乐器就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

　　如果什么都可以很容易学会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去深究或者留恋的地方吧？

　　哪怕父母都是属于在音乐上为人尊敬并很有造诣的人。但黄濑对于从小被迫接触的各种乐器都没有多大的好感。倒不如每个周末去给杂志当特约模特来得能够激起他的兴趣来。

　　所以他打开琴盖开始弹奏第一个音的时候只觉得大概就是兴趣突然上来了的结果吧。而且这位的书写方式好像很可爱的样子。

　　会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然后……

　　果然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会写出来的曲子啊。

　　黄濑凉太有些震撼地看着还停留在黑白琴键上的双手。他第一次对某件事物产生了好玩之外的评价。

　　过于磅礴的曲调，听来让他觉得后期都显得有些抑郁起来，编曲人的内心似乎也像是饱受着挣扎一般，让他觉得像是目睹了一个近乎绝望的人趴在断崖边上对着凶猛的大海内心却其实希望获得救赎般的场景。

　　啧。还真是……

　　他突然对于这个编曲者产生了兴趣。然后便在纸张的右下角看到了署名。

　　Kuroko

　　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种姓氏了。

　　直到第二天，国文老师在点名时说出了那个姓氏，他将目光落到自己斜后方，有个瘦弱的男生默默地抬头举手，顶着一张扑克脸然后再缓慢地放下。
　　居然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吗？但是黄濑凉太觉得在那天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甚至是听到过这个名字。

　　不过当一个人被黄濑凉太记住之后想要让他忘记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所以那天放学的时候，他拉住了那个少年的胳膊。

　　3.

　　在黑子哲也第五次弹错键的时候，黄濑凉太默默地打了一个哈欠。

　　黑子下意识地直起了背，十分郑重地站起身，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让黄濑君你听这种……”

　　“啊……没有……”黄濑凉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明明是自己死皮赖脸一定要跟过来听对方练习的，却做出了很失礼的行为来。

　　不过他还是忠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小黑子你其实……并不是很擅长钢琴么？”

　　黑子哲也怔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黄濑凉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兴奋地接下去：“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指导哲君可以吗？”

　　“什么？”黑子似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吓到，自己没有演奏方面的才能是他很早之前便了解了的事实。然而……也并不想要放弃。

　　“我是说，我想要帮助小黑子，演奏出自己想要的音乐来。”黄濑凉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说的如此正经过。

　　黑子哲也沉默了很久，最后就在黄濑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黑子哲也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麻烦黄濑君了。”

　　4.

　　之后一个月，黄濑凉太每天都会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准备去练习室的黑子哲也面前。偶尔几次还会带黑子喜欢的香草奶昔来给他。但黑子一直秉持着在琴房里不能进食的准则，往往在两个人前往练习室的路上便被两人分食掉。

　　其实黑子哲也一直很好奇黄濑是如何在人群中找到存在感如此薄弱的自己，一次偶然问起时对方却是很不正经的回答，“大概就是缘分吧。”

　　大概是第二月的时候，黑子哲也终于可以流畅地演奏当初被黄濑君捡到的那张琴谱上的曲子了。但黑子哲也一直很惊讶的是对方在第一次见到那张琴谱时候若有若无的笑脸和无比熟悉的熟练程度。

　　黑子哲也很羡慕拥有如此音乐才能的黄濑凉太。

　　他也有好几次和黄濑凉太表示了对方不妨往这方面发展的提议，但对方似乎仍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是仍旧用很少见的耐心一遍遍地教导着他。

　　就像是在他身上倾注了什么期许一样。

　　两个人熟识起来的契机似乎是那次的偶遇，但黑子哲也后来回想起来总是觉得从一开始黄濑凉太能够认出他就是一件充满着疑惑的事情。或许有什么契机让对方记住了自己，然而他一直没有参透。

　　或许是难得地在学校里交到了朋友，在黑子的父母询问他近期在学校的生活时，平时都很寡言的黑子哲也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关于黄濑凉太的事情。

　　母亲十分高兴，还希望黑子将对方邀请到家里来。耐不住后来父亲也加入的催促，黑子哲也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5.

　　邀请黄濑君来家里做客什么的，对于黑子哲也来说真的是一个难题。应该说他从小就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和伙伴相约周末出去玩耍也好，或者是很多人一起的生日聚会也好。对于黑子哲也都是很遥远的事情。

　　更不用说这种很是亲密的朋友才会做出的邀请。

　　在吃便当的间隙多次看到小黑子叹气的黄濑凉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地问是不是有哪里身体不舒服之类的。耀眼的金发被天台反射过来的光打上模糊的光晕。黑子哲也揉了揉眼睛，最终还是说出了“黄濑君周末可以来我家么？”这句话来。

　　黄濑凉太愣了愣，然后放下便当表情突然变得颇为严肃，然后下一秒突然十分高兴地朝黑子哲也扑过来然后将黑子哲也抱在怀中。

　　“黄濑君？”被扑地措手不及的黑子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少年的气息打在黄濑凉太耳后，导致黄濑凉太更似一只大型犬似地趴在黑子哲也身上不肯下来。直到后来实在是勒地不行的黑子哲也扒拉下他的手他才终于收起那似乎还在摇摆的尾巴坐直了身体，然后十分认真地盯着黑子哲也的眼睛：“我很荣幸，小黑子。”

　　听到黄濑凉太的回答，黑子哲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再度拿起便当试图掩盖掉自己的不自然。

　　6.

　　“打扰了。”黄濑凉太跟着黑子哲也在玄关脱下鞋子，刚踩上木质地板就遭受到一只毛茸茸的不明生物的袭击。

　　黄濑凉太愣神看了一眼，是……一只哈士奇？

　　拥有火蓝色眼眸的哈士奇。

　　啊——和小黑子好像——好——

　　可爱个屁。被哈士奇一口咬住手指的黄濑凉太自我补充后面半句感叹词。黑子哲也有些慌张地上前接过了那只哈士奇。十分慌乱局促的样子让黄濑凉太心生捉弄之情。

　　“对不起，黄濑君……要先消毒吧。是我忘记和你说我家有养狗把你吓到了，十分——”少年怀抱着那只哈士奇很担忧地看着黄濑凉太有些红肿的手指。

　　“他有名字吗？”黄濑凉太问道，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可能有些状态不佳的食指。

　　“……哲也二号。”黑子哲也回答。

　　“因为和小黑子很像么？”突然凑近了的话语就落在耳侧，带着专属于黄濑凉太的懒散的语调，却让黑子哲也的双耳瞬间发热了起来。

　　“哈……小黑子的耳朵很敏感的样子啊。”黄濑凉太伸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耳垂。终于恢复了神志的小黑子正色道：“请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请先让我给黄濑君消毒……好吗？”结果最后一个词还是莫名其妙地软了下去。

　　黄濑凉太打量着黑子哲也的房间，对方正拿着酒精给他做简单的消毒处理。黑子的房间不大，占据了大半位置的却是房间靠墙处摆着的那架钢琴。

　　黄濑凉太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问：“原来小黑子家就有钢琴啊。”

　　那么又是为什么每天坚持去学校的练习室练习呢。

　　黑子哲也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一样，犹豫地说：“这架……坏掉了。”

　　“是吗？”黄濑凉太看着已经给自己包扎完毕的黑子哲也，对方那张明显是在隐瞒什么的脸让他不顾黑子哲也的阻拦率先走到那架钢琴前坐下来，打开琴盖，弹了一首他听过的跨音阶最多的对钢琴本身要求很高的曲子。

　　“音色很好，音准也没有问题。”黄濑凉太皱了皱眉回头看向黑子哲也。

　　“之前……坏掉了。”犹犹豫豫的解释着。

　　“是吗？”黄濑凉太走到黑子哲也面前然后蹲下身来，他突然在黑子哲也面前半跪下来，抓起黑子哲也的手凑到眼前。

　　“小黑子你知道自己每次说谎的时候，右手都会下意识地攥紧再松开吗？”黄濑凉太的话语突然像是带上了毒药般的危险，看向黑子哲也的神情让黑子哲也觉得对方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拆吃入腹。

　　“我……”

　　结果是，黄濑凉太的舌尖先一步舔上了黑子哲也的指尖。

　　“黄濑君——请不要这样……”惊呼出声的黑子哲也飞快地从对方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他却看到了黄濑凉太很少见到的愠怒的脸。

　　“为什么？”黄濑凉太问道。

　　“什么……”黑子哲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指什么只有无力地说出一个疑问词来。

　　“为什么，在家里有琴可以练习的情况下却还和我在学校的练习室里练习！”明显像是质问出来的语气，让黑子哲也不禁缩了缩脖子。他望着对方的桃花眼，此时生气的表情在对方好看的脸上暴露无遗，他挣扎着说出一个音来，却被截住。

　　“小黑子不擅长钢琴也不是事实吧？让我觉得还很有成就感地度过两个月。”黄濑一步步逼问着。

　　“不是……”不是这样，他并没有想要欺骗黄濑君的意思。

　　“那又是怎样？小黑子这样觉得很有成就感么？看着我为了一件其实你早就成功了的事情和傻子一样的乐着实在是很好笑吧？”黄濑凉太说着说着更加大声了起来，门外甚至传来了二号拍打房门的声音。

　　黑子哲也攥紧了拳头，从从刚才开始他的头便垂着，隐在阴影处让黄濑凉太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更加地不爽起来。

　　“真是够了。”黑子哲也的肩膀突然耸动起来，标志着身体的主人此时经历的情绪上的变化。
　　“……从一开始来接近我的就是黄濑君你不是吗？”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的黑子哲也抬起头来，黄濑太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黑子哲也的表情。

　　一时语塞，黑子哲也的声音却不间断。“能够和黄濑同学认识真的很开心。但是……会觉得只是这样的自己有什么理由和黄濑君相处呢。”
　　“黄濑君一直以来给我的指导让我觉得很高兴，所以哪怕是后来其实已经熟悉了曲子也希望可以被继续教导下去。”

　　“因为一开始并不敢将黄濑同学请到家里来，所以选择了练习室。”

　　“我……从来没有想要欺骗黄濑君的心情，只是……”

　　“只是？”黄濑凉太听到此处的表情已经全然舒展了开来，不如说是充满着喜悦与期待的，有什么事情正蠢蠢欲动着。

　　“只是希望……可以和黄濑同学相处的时间可以多一些……这样的心情。”黑子哲也说完之后长舒了口气，像是终于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有些虚脱地捂住脸，“对不起，这样的我，太自私了吧。”

　　“一点都不哦~”

　　7.

　　黄濑凉太的声音就落在他的上方，等黑子哲也回转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黄濑君？”黑子哲也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己被反箍着的手腕。

　　“小黑子，我可以亲你吗？”黄濑像是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而没等黑子哲也给出任何答复，黄濑凉太先是俯下身去，再是伸出舌尖探了探黑子的耳垂。

　　“黄濑、黄濑君……你要做什么？”瑟缩着的身体因为陌生气息的沾染而开始生理XING地颤抖。

　　“叫我凉太可以吗？”黄濑凉太舔上黑子哲也精瘦的锁骨，沿着对方的骨骼一点点地啮咬着。空闲着的右手不安分地探进黑子哲也的毛衣里，沿着侧边的弧线一路向上，找寻到咯吱窝的部分恶趣味地挠了挠。

　　“黄濑君……你……唔……”对方的唇先一步地盖了过来，掩盖掉黑子哲也之后的疑问。贴着唇型摩挲了一会儿，撑开黑子哲也的牙关灵巧地滑进去，半眯着眼看到黑子哲也紧闭着的眼与微皱的眉不满意地松开了他的手，刚探进去的舌尖滑过对方的上齿贝，对方躲闪着的小舌刚被他擒住，黄濑就觉得自己后背被人抓住。

　　刚想做什么纠缠的黄濑随即被黑子哲也咬下来的力道痛地退出了对方的口腔。

　　终于得以喘息的黑子哲也立马将黄濑还停留在他身上的爪子挪开，然后粗重地喘着气质问道：“黄濑君是想要QIANGX我吗？”

　　明明上下起伏着的胸膛还有泛着红晕的双颊都是被激烈对待过的产物却仍旧可以冷静地说出这句话的黑子让黄濑凉太莫名地觉得可爱。
　　“嗯。如果我说是呢。”模特先生眯起眼睛，想要再次俯下身来，这次却被人先一步撑开来，黑子哲也利索地从床上翻起身来。盯着黄濑凉太，叹了口气。

　　然后黑子哲也伸手，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

　　嗯？

　　这下换成黄濑错愕了。他看着黑子拉过他的手贴上黑子自己的胸膛，少年的身体在他面前一点暴露出来。

　　“明明，你可以选择正大光明。”黑子哲也松开黄濑的手腕，拉开对方的外套帮他把上衣脱掉扔在地上。然后维持着一点距离，木讷着脸说：“黄濑君，我喜欢你。”

　　黄濑凉太愣了两秒，然后如一头饿狼般扑上去亲吻黑子哲也的脸，双手将对方的裤子拉下来，褪到膝盖。在交换亲吻的间隙，黄濑凉太突然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哲君？”

　　黑子哲也主动将双手揽上黄濑凉太的脖子，将对方压向自己，亲吻他的睫毛。“嗯……请继续地……教导我……”

　　——这样的小黑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啊。
　　拆吃入腹之后很有闲情逸致地数着对方睫毛的黄濑君想着。

　　果然一开始被音乐感动什么的就是骗人的吧。从一开始，黄濑凉太就是居心不轨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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