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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话 宗族长老
钟鸣塔内侧和钟鸣塔的外侧一样,也有着九根廊柱。不过没有外侧的那么粗犷,内侧的廊柱更为精致、均匀的分布在每层。
不过由于二、三层外缘有着封闭的防护屏障,所以廊柱隐没在墙体之中,完全看不见。而第四层由于半封闭且挂着帘幔,亦看不真切。第五层、第六层内侧的外缘造型一致,皆是半人高的朱漆围栏。虽然能看清九根廊柱全貌,却因为朱漆围栏的存在多了份匠气少了份浑然天成。
正是因此,外缘没有任何屏障且整层贯通开放的第一层内侧,廊柱得以完整展现。威严的熊柱、慵懒的虎柱、坚毅的牛柱、温顺的羊柱、机敏的猴柱、团结的狼柱、虚幻的蛟柱、狡黠的狐柱、高傲的豹柱,它们各占一方彼此对立;却又深扎于地基之中,从由下往上逐层贯穿,支撑起整座钟鸣塔的巨大穹顶。
东女大会初赛第一局终了。
以钟鸣塔穹顶为原点俯视而下,一直来到第一层的中心。
可以看到位于正北方的族长——季无双,位于西北方50度的凌氏长老——凌极歌,位于西北方10度的片氏长老——片姒,位于西南方30度的周氏长老——周夏,位于西南方70度的茶氏长老——茶琳琅,位于东南70度的赵氏长老——赵棉,位于东南方30度的南氏长老——南柔,位于东北方10度的贾氏长老——贾亭以及位于东北方50度的一张空椅子。
长老们在长老席各占一区,遥遥相对,用传音术进行着交流。
赵棉看着擂台上四处放电的片萍和一边走一边撒钞票的茶岚岚,眉头皱得老高。
“成何体统。”
要不是场合不对,赵棉早就下去给这两人一人一戒尺了。
“年轻人有点个人爱好是好事,赵长老你太古板了。”凌极歌脸上满是为赵棉着想的样子,“再说,别人家的子女教育问题,我们这些外人可没有插手的资格啊。”
凌极歌的表情之恳切,语气之真诚。如果是不知道这二人关系的人看见了,一定会认为凌极歌与赵棉是一条裙子同穿的好姐妹。
“明知这样会害了这些孩子,你却故意放任。”赵棉看了眼惺惺作态的凌极歌,她眉头皱得更高了,“你这害群之马。”
本来凌极歌不屑出席这次东女大会,但为了大计着想,她便忍下心中对这些人的鄙夷与不满,和这些人维持着表面和气。
『难得我纡尊降贵,却总有人不识抬举。』
凌极歌也不笑了,毫不掩饰的对赵棉投去了不屑的视线:“我这害群之马可比你这爱多管闲事的家伙强。起码我不人嫌狗厌。”
“我赵棉此生严格遵守圣贤先辈教诲,孝敬父母、友爱兄姊;言必行,行必果。”赵棉抱拳向着自己对面的猴柱敬了一礼,传音术中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我赵棉无愧于天地。”
贾亭点了点头,用传音术回了一句:“赵长老确实无愧于天地。”
『赵棉这人不仅古板还固执。』凌极歌懒得与赵棉多费口舌,『不过这火不能只烧到我一个人身上。』
“我见这片萍落落大方,这茶岚岚年少有为。”凌极歌视线落到了贾亭身上,她用传音术阴阳怪气地问,“倒是不知她们错在何处?贾长老认为这两小辈应当如何改正为好?”
“这……”贾亭平时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凌极歌这一问确实难到了她。
赵棉见刚才帮自己说话的贾亭为难,便出声帮贾亭解围。
“勿谄富,勿骄贫。”
茶琳琅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我家岚岚不就撒点钱吗,怎么就对穷人傲慢无礼了。就算是对穷人傲慢无礼,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我的家事。”
茶琳琅是个女儿控,极度溺爱茶岚岚。别人说什么茶琳琅都可以当作没听到,但就是不能挑茶琳琅女儿的刺。否则,茶琳琅就跟谁急。
“啊呀,”片姒故作伤心,“原来我片氏在赵长老眼中只是个谄媚巴结富人的穷人吗?我好伤心啊~”
茶琳琅和片姒相继发难把赵棉堵得哑口无言。
“族长,这事你得评评理!我家岚岚不能蒙受不白之冤!”茶琳琅立刻找人评公道。
季无双看着这几人上演闹剧,在心中直拍手叫好。可惜,现在需要她来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这火怎么能轻易熄灭呢?烧得更旺才对我有利啊。』
“既然大家相互看不惯,不如直接下场到擂台上打一架吧。省得在这掰扯半天也掰扯不出个所以然。”季无双加了一把火。
季无双食指敲着扶手,用那双凌厉的红眸分别扫了赵棉和凌极歌一眼。
“赵长老和凌长老打个头阵如何?如果凌长老胜了,那么由茶长老和片长老对决,两位中的胜者再和赵长老对决;如果凌长老输了,那么茶长老和片长老也没有打得必要了。毕竟,茶长老和片长老一直以来都是凌长老的手下败将。”
“你们这些人无药可救!”赵棉见季无双不仅不熄火还火上浇油心中气急,扭头索性不再去看这些人。
『季!无!双!竟把我堂堂一族长老和场下那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们相提并论。这是何等羞辱!!!』凌极歌咬牙切齿,『今日的羞辱,我凌极歌定会百倍奉还!』
茶琳琅见赵棉吃瘪,也不追究了。只要她的宝贝女儿不会受到影响就行,其他的无所谓。
片姒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族长可真是抬举我了,我这种无名小卒只有被打的份。哪能和凌长老、茶长老、赵长老这等人物齐头并进,我顶多撑个过场。”
沉默的贾亭再次开口,她一脸不满:“族长,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眼看火越烧越旺。
“fufufufu——”一道病态的笑声响起。
贾亭看向声源,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入长老席的黎元。
贾亭脸上立马露出厌恶之色,她用传音术斥责:“一条离了苏麟的断脊之犬,也配在此狺狺狂吠?退下!”
一直在摆弄手中机关对周边的事情充耳不闻的周氏一族长老——周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吾友,需要我帮忙吗?”周夏用密音传令询问黎元。
“家主无须担心,黎元能让她们老实闭嘴。”
黎元回了周夏一句,手中抚摸着自己脸上的半面面具,对着贾亭露出了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
“上次见到你这莽妇还是五年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丝毫长进。骂人的话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句。哦,不对。你还是有长进的地方。”黎元戏谑,“至少你对苏麟大人的嫉恨是随着年龄一起增长了。”
“噗——”南氏一族长老——南柔没忍住笑出了声。
贾亭气得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椅子瞬间支离破碎。
“都是苏麟的错!都是苏麟的错!都是苏麟的错!”
季无双对身后的刘姨招了招手,刘姨心领神会走了出去。
“呵,”黎元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右手食指上的指刀,对贾亭投去了轻蔑的眼神,用传音术道,“无能狂怒。”
贾亭和黎元剑拔弩张。
季无双见这两人一触即发的架势,为了东女族的颜面着想只好主动熄火。
“贾长老,今天这等盛事。我们作为东女族长老还是做在小辈、贵客、游客以及百姓们面前保持点形象为好。”
贾亭一顿,她看向下方比试场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以及来自二、三、四、五、六层的探究和隐约的嘲笑。贾亭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椅子被她打碎了,她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贾亭独自尴尬的时候,刘姨带着几名红衣侍者进来了。红衣侍者们麻利的清理掉椅子碎屑并将长老席的所有椅子与桌案都换上了一套新的。
“这批椅子质量不太好,让各位见笑了。大家继续。”季无双起身,她那充满威严感的声音安抚了钟鸣塔内人们躁动不安的心。
静默的钟鸣塔,又恢复了热闹。
刘姨态度恭敬地请道:“贾长老,请。”
贾亭只好顺着台阶下,坐到了新的椅子上,不再说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凌极歌在心中骂了贾亭一句。
“黎元,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季无双坐在椅子上用传音术道。
“我不该?Fufufufufufufufufufu——”黎元挑眉,“啊,我明白了。看来我作为周氏客卿的身份还不够格。那么这个身份如何?”
黎元沿着圆环形的回廊离开周夏、越过片姒、越过凌极歌、越过季无双,来到了长老席东北方50度的那张空椅子前。
黎元大大方方地坐下,手中上下抛接着一块玉牌。
『东女·苏氏长老令!』
凌极歌在看清那块玉牌的时候,神色紧绷。
“苏氏一族的实际掌权人。”
『难怪我苦苦寻觅不得,没想到在她的手中!』凌极歌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但很快她的自负便将这丝不安压了下去。
『离了苏麟的苏氏不成气候,大不了借奴隶谷之手一并连根拔起。不过是多一个需要铲除的对象而已,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
季无双将各位长老的神色收在眼底,她看向黎元笑了。
“既然你代表的是苏氏一族,留在这里自然无可厚非。”
『这就是你的抉择吗?淳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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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9
2020.4.18 修改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