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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明给陈羽的营销也抓紧跟上，从昨晚前两集播出后，陈羽的名字就高挂在微博的热搜榜上，到今天早晨还没消失。只是往下拉了拉热搜榜，陈羽便自嘲地笑出声来，真是各路牛鬼蛇神齐上阵，连《斗世》的男七号都买了热搜在榜单上刷着。
微信也是从一大早就开始响个不停，还在睡觉的清辛拿头蒙住被子：“你就不能调成静音吗？”
“我错了我错了。”陈羽翻身下床，拿着手机到外间去。
微信里，各路亲朋好友都给陈羽发来消息，说来说去不外乎一个意思：“恭喜你，要开始大红了。”不知说的人几分真心几分客气，陈羽一一谢过。
这一周陈羽的工作拍得满满的，有新戏上正是要抓紧宣传的时机。陈羽刚洗漱完，姚珍就打电话来了：“我到你家楼下了，赶紧下来！”
“好好好，马上来。”陈羽一边套衣服一边跑下楼。
“上午先去播出《斗世》的合作视频网站，录两个简短的访谈节目。然后午餐约了几家杂志的记者，你和他们都聊一聊，下午还要赶去摄影棚，电视台要拍几条周播用的预告片。“姚珍一边翻着工作簿一边对陈羽念叨着行程，说完她抬头瞄了陈羽一眼，突然怪怪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陈羽觉得莫名其妙，“我眼屎没有擦干净吗？”
“不是。”姚珍戳了一下陈羽的脖子，“你的小女友挺热情的啊，不过大夏天的也不注意一下，现在的粉丝可都是火眼金睛，发现了不得鬼哭狼嚎的。”
“还是姚珍姐你细心。”陈羽摸了摸脖子，“待会上妆的时候拿粉底盖一下好了。”
“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姚珍坏笑着说，“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我要以为她见不得人了。”
“还不到见家长的时候呢。”
*
清辛睡到大中午才起来，随便弄了点东西当午餐吃。刚替陈羽收拾完屋子想回家，张娟就打电话过来了：“清辛啊，有空来公司一趟。”
自从换了王佳当她的经纪人，张娟就很少跟她直接联系了，工作情况一般都是由王佳代为转达和汇报。这回张娟打她的电话，估计是什么有要紧事要说吧。清辛赶紧应道：“好，我马上过去。”
等坐到张娟面前，张娟手托腮盯了她好一会，却说：“其实也没事，你不是快进组了吗，想起许久都跟你见面了，就喊你过来一趟。”
“张娟姐你那么忙，”清辛忙说，“是我最近放假放野了，就在北京，应该常来探班才对。”
“怎么样，快进组了，对新戏有信心吗？”
“还行吧，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的类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清辛说，“最近在收心看剧本了，争取在开拍前多做点功课。”
“你的工作态度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清辛马上要开拍的新戏，是民国谍战剧《刺瑰》。按说清辛这种年龄的小花旦，应该是一心扑在各种古装现代偶像剧的，这一类型剧容易有爆点有话题，而民国谍战剧是电视剧类型中的常青剧，收视有基本盘但缺少爆点和话题，而且在谍战剧中，女主容易沦为花瓶。张娟当时把剧本递给清辛时，清辛也有些奇怪，但接戏的事她说了不算，不过制作班底不错，而且清辛想，多尝试不同的类型也好。
跟张娟聊完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清辛在楼下遇见了周媛。周媛依然向往常一样，小跑过来和她打招呼：“清辛姐。”还拉着清辛说要去喝下午茶。旁的助理提醒她下午还有安排，周媛只得悻悻地说：“那下次有空再约。”
三天后，清辛前往机场，准备飞往上海开始新戏的拍摄。
办完登机手续，进到VIP候机室，刚在柜台刷卡，背后就响起一个声音：“这么巧啊。”
这个声音除了自家男友还能使谁。清辛知道陈羽今天要去C市录一个综艺节目，但不知道两人的航班同一家航空公司。清辛转头，陈羽拉下戴在脸上的墨镜，朝她吐了一下舌头。清辛笑了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见陈羽身边还站着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想了想，问好道：“姚珍姐，你好。”
姚珍倒是对面前这个女孩直接喊出她的名字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女孩看起来很面生。
“清辛。”陈羽刷完卡，转身介绍道，“我女朋友。”
清辛和姚珍均是一愣，紧接着姚珍笑了起来，脸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清辛则瞪了陈羽一眼。
“你小子平时也不爱出去搞活动，我说你怎么可能交到女朋友，”落座后，姚珍说，“我早就该猜到了，这也算‘办公室恋情’的一种嘛。”
“姐，你搞错了。”陈羽说，“是有了女朋友才不出去搞活动。”
“哟！”姚珍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在女朋友嘴甜成这样。”
“这个时候表现没什么用的。”清辛附和着姚珍，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发微信给陈羽：“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么口无遮拦。”
“看来姚珍姐以后多了个整治我的办法了。”陈羽笑道。
微信的提示音让清辛吓了一跳，清辛赶紧快手把模式调成静音，低头看是陈羽的回复：“姚珍姐一直说想见一下我的女朋友，刚好嘛。”
“但你怎么每次都搞突然袭击，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先声明，我对事不对人的。”清辛抬头说。
“是时候向公司报备啦，赶早不如赶巧。”手机又震动起来。
姚珍早就将他们边聊天边发微信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她笑笑说：“行啦，有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说的，我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很亮啊，行，我走我走，你俩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不是的，姚珍姐。”清辛赶忙解释道：“主要是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本来第一次见面应该把您请出来吃饭的，结果这家伙就这么在候机室柜台提了一句就算完事了。”
“没什么，”姚珍挥挥手，“我们的工作不就是成天飞来飞去嘛，在候机室挺好的。”
清辛先去赶飞机了。清辛走后，陈羽凑近姚珍，问：“姐，你觉得她怎么样？”
“问我这干嘛？”姚珍斜了陈羽一眼，“又不是我在跟她谈恋爱，你觉得好就好。”
“你好歹说个印象嘛。”
“是爸妈会喜欢的类型，很乖巧。”
*
汽车奔跑在前往影视乐园的路上，坐在清辛一旁的王佳突然将手机扔到一旁，双手抱胸说了一句：“我就知道。”语气挺冲的。
“怎么了，谁惹你了。”清辛问。
“唉，”王佳将手机捡起来递到清辛面前，“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也好。”
手机上是乐星娱乐的微博号，最新的一条微博是“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爱笑的暖暖，你好！@周媛@记得那时年纪小官微”。
看到这条微博，清辛才蓦地想起这部剧已经很久没有声响了。那个时候见完制片和导演，后来又说因为投资方临时撤资的原因延迟开机，因为资金关系突然就无限期搁置的项目实在太常见了，清辛一直也没听见这戏的消息，结果就已经开始官宣演员了。
暖暖的角色，原本说是她的啊。怎么连个人提前说一声都没有。
王佳见清辛沉默着，多多少少猜出了她的想法：“接手你的经济事务后这个项目原本是我也有跟着，但有一天张娟姐说这项目搁得有点久了，为了不耽误你后面的工作安排要不就算了，所以给你接了《刺瑰》。近来我听到说这个剧可能到了周媛手上，今天一看还真的是。一直藏着掖着不说，是怕我们知道后去闹吗？”
“就一部剧，有什么好闹的。况且这个只是意向确定，比起上回黑纸白字合同都签了，这也还好啦。”
“可张娟姐好歹带过你，怎么能随便就把你的剧给了别人呢。”
“她现在是经纪总监，要考虑的事更多了。而且周媛的确是比我更需要一部IP剧。”清辛说给王佳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就算提前知道了这个结果，清辛估计自己也不会去闹。这圈子里暗抢多过明争，但上回抢她角色的孙彤彤毕竟是个不搭嘎的陌生人，只是这回的周媛……想起那天周媛的笑脸，她心里确实有那么点疙瘩。
离《刺瑰》开机还有一个星期，清辛提前达到，除了调整状态外，还要参加剧组的训练课程，毕竟谍战剧里的特工们需要熟练掌握各行各业的技能，才能在危机时刻将自己完美伪装化身。
第一天下午是舞蹈课。
清辛进到练习室里时，舞蹈老师和该剧的男主角方彦超已经在里面了。清辛到的那天和方彦超打过招呼认识了。方彦超今年三十七岁，是谍战剧里的老面孔。
舞蹈老师又等了一会，说：“看来今天只有你们两位学生了。”随即便开始指导清辛和方彦超做些准备活动，将身体先活动开。
清辛正在舞蹈老师的帮忙下练习下腰，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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