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在你身边

作者:郁筱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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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高考之后


      2009年9月份,柯宸、莫蕊琪正式进入高三年级。最后一年全年级都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每个班级的后面黑板上都记录着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每天中午留在教室自学的学生越来越多。一转眼,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2010年6月7日、8日两天,柯宸、莫蕊琪参加高考。裴玉霞和莫齐甚至还请了两天的假,专心陪考。8号下午考完英语,一家四人在外面的酒店吃了一顿饭。
      “爸,我想回去看看妈妈。”当晚,莫蕊琪对着自己的父亲说。
      “也该回去看看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莫齐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不用了,爸,我一个人可以的。”莫蕊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回答道。
      “行,你自己决定了就好。”
      第二天,莫蕊琪背着一个背包走出自己的房间,门外站着柯宸。
      “姐,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呢?”柯宸靠在墙上,皱着眉看着莫蕊琪,一脸的不放心。
      “可以的,当初不也是我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的?”莫蕊琪走出房间,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
      “那你去几天啊?别忘了下周可是要去学校填志愿的。”柯宸坐在莫蕊琪的旁边,看着她吃。
      “周末我就回来了,放心!”
      “那我送你?”
      “好!”
      吃过早餐,柯宸陪着莫蕊琪出门、下楼、坐公交车去火车站、进站、取票,坐在候车厅里,柯宸问莫蕊琪:“你大学准备去哪上?”
      “我啊!就在A市啊!”莫蕊琪才来到A市三年,但很喜欢这里,打心底里不想离开这里,她早就打算大学在A市读。
      “A市?没想过去北京吗?”柯宸问道。
      “北京?我的成绩考不到那里去。”北京是莫蕊琪从没想过的城市。
      “那你是想读A大?”
      “恩!不管怎么说A大也是211呀!不过,柯宸,你的成绩是可以考到北京去的,你就去北京读,这样我去首都旅游的时候,还可以找你当导游。”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去北京。”柯宸看着地板,语气里有着一丝失望。
      “什么?”
      “姐,你就没有想过跟我上同一所大学吗?”柯宸看着莫蕊琪的眼睛问。
      “我们的成绩相差那么远,怎么上同一所大学啊?”一想到柯宸那满分的物理化学试卷,莫蕊琪就摇摇头。
      “那同一座城市呢?也没想过吗?”柯宸追问道。
      “柯宸,你想说什么?”看着柯宸一脸着急的样子,莫蕊琪有点不太明白。
      “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大学!”
      “。。。。。。”
      “姐,和我一起去北京上大学,好不好?”
      “。。。。。。”
      “姐,你不是很喜欢北京的吗?我们一起去?”
      “。。。。。。”
      “姐,那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还能在一起,是不是很好?”
      “。。。。。。”
      “姐!”莫蕊琪一直不说话,柯宸心里没底了,只能撒娇了。过去三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招最管用。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果然,三秒不到就投降了。
      “好的,我这几天就把北京的学校都了解一遍,给你找学校!”柯宸兴奋的说道,差点激动的站起来。
      “那就辛苦你了,我的好弟弟。”莫蕊琪对于这样的柯宸一向没什么招架能力,只有随他了。
      坐上了去往G市的火车,莫蕊琪渐渐地远离了A市。眼睛盯着窗外的一点,那快速向后退去的风景,连成了一条条的直线,仿佛时光隧道里的场景,时间好像也跟着回到了过去似得。
      走进那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小窄巷里,时光仿佛回到了过去,小小的莫蕊琪拉着妈妈的手走过那黑黑的楼道,隔壁的杨阿姨跟妈妈打着招呼,秦楠哥哥拿着篮球正准备出门,楼下的大妈又在教训着她那不成器的儿子,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味。
      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除了阴冷潮湿的霉味,再也闻不到记忆中香的流口水的饭菜香味了。上了二楼,走廊上满是垃圾,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从窗户向里看去,里面空无一物。走到走廊最右端的位置,莫蕊琪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屋里黑黑的,顺着门口的光看过去,地面上铺了一层的灰尘。走进去,把窗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屋子里也亮了许多,按开门边的电灯开关,还好,还有电,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也还有水。把盖在沙发上的花布扯开,把背上的包放在沙发上,进房间把棉絮拿到外面去晾在绳子上。拿出橡皮把散着的头发扎起来,开始动手收拾家里。
      “是小蕊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李奶奶!”出门一看,原来是住在一楼的李奶奶。
      “李奶奶,大家怎么都搬了啊?”靠着门边,莫蕊琪跟李奶奶聊了聊。
      “哎!3月份的时候,厂里来了领导说这房子太老了,要拆,让我们尽快搬出去。这不,大家都搬走了,就剩下我和隔壁的老梁还住着。”
      “梁爷爷怎么不搬走?”
      “哎!一个孤独老人,靠着退休金过日子,能搬到哪里去啊!”
      “。。。。。。”莫蕊琪本就是不会说话的人,现在她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也快点把房子收拾一下吧!把那些还能用的家具就卖给二手市场,你还要的东西就留着,不能要的就都丢了吧!”
      “恩,知道了。”
      “好,你快点收拾吧!要不就晚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李奶奶你慢点啊!”
      “哎!”
      看着李奶奶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莫蕊琪才动了动,转身回了屋。
      直到晚上9点,莫蕊琪才坐在沙发上吃着李奶奶送过来的饭菜。吃完饭,把洗好的碗盘送回去,回来洗了个澡,就躺在被窝里了。被子上还有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莫蕊琪把手臂拿出来,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这几天要干的事情。还好,现在是夏天不是很冷,不然,这屋真是住不了人啊!明天早上去看看妈妈,下午就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把家具都卖掉,然后就尽快回去吧!一个人呆在这真是不习惯啊!想着想着,就那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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