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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周末下午,刚把车开进世纪百货的地下停车场,看见文谦和他的新女友在不远处下车。他俩看上去像大多数沉浸在蜜恋期的恋人般,手牵着手,笑得甜蜜而荡漾,只是,甜得让人有些发疯,漾得令人有些作呕!
当时,狗尾巴草握住方向盘的手的力度似乎加重了些许。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文谦,问副驾驶座上的我,“大大,此情此景,有何感想没有?”
我说,“没有,……但是突然爱上了他的新车,爱到有亲手摧毁车窗和轮胎的冲动。”
话音刚落,狗尾巴草骨感的大手秒扑向我粉嫩的小脸,贱笑着说了一句,“five。”
我拍下他的狗爪,“five你妈个头,下车,干活。”
我俩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岂料后坐上的大黄伸长手臂将我和狗尾巴草一把按住,“你俩又犯欠呢!停车场有摄像头你们不知道啊!”
我和狗尾巴草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关上了车门。还真是,忘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大黄,你看的什么动作,谍战,警匪,科幻片比较多,大脑自动搜索一下,然后再稍微模仿一下,把摄像头给我灭了。”
狗尾巴草连连点头附和,“对,他动作片的确看的多。”
大黄白眼丢得跟散光弹似的,“你们当我是什么,蜘蛛侠啊,诸葛亮啊,杰森斯坦森啊!”
我说,“你想多了,顶到天,我们就只能把你当成事逼加二逼!”
大黄骂我,“破嘴!”骂完之后又说,“办法,我有,可我们家文静说了,叫我以后少干点缺德事,我劝你俩也乖乖的,安分守己地做良民,犯不着为了小人白搭上大好的青春年华。”
我朝狗尾巴草一龇牙,“我就听见了办法两个字,其他的自动忽略了,你呢?”
狗尾巴草也朝我龇牙,“我全听见了,听见唠逼在说自己是怂逼。”
大黄说,“X,你俩天生一对的牙板肉敢不敢再多暴露点!”。
下一秒,我和狗尾巴草凑到大黄的大脸前,乖乖的将牙板撑开得一览无遗。
“智障儿童欢乐多!”大黄愤然,抬手将狗尾巴草的嘴打回原型,估计是嫌他的牙板太丑了!我也有点嫌弃!
我一边假装很心疼地替狗尾巴草揉嘴,一边尝试着给大黄洗脑,“你从小到大干的缺德事还少吗,差这一件吗?你可别忘了,七岁那年,那个夏天的午后,你是怎么把你爸养的绿毛鹦鹉弄死的。”
大黄眯着眼睛,抱不平,“菇凉,绿毛鹦鹉的事,别说的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要不是你让我给它灌酒,……算了,往事不提,你现在摸着良心回答我,哪一件不是你俩祸祸的。”
我说,“老子不知道老子的良心长在哪儿。”
狗尾巴草提醒道,“长在你没发育好的左胸那里。”
X!我抓起仪表台上的卫生纸塞了他一嘴。
我说,“大黄,咱们不讲良心,讲道理,行不行?要不是文谦带着他那姘头去熊妮花店闹事,我他妈的至于想着砸他的车吗?”
狗尾巴草艰难地吐出嘴里的纸,“有道理!”
大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你别把我往沟里带,我还不知道你,你怎么不点评一下熊妮捉蟑螂去恶心人的事。”
狗尾巴草恼了,“点评个毛,大大,别跟他废话,我们先冲过去砸,砸完去警察局自首,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指使你砸的,我就说是大黄指使我砸的,怎么样?”
大黄一听,鸡冻的不停拿头撞车顶,“我X!团伙耍流氓啊你们,太可耻了,太不要脸了,太令人发指了!”
狗尾巴草说,“要是凌然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大黄目露凶光,“你他妈的有病啊,不提他会死,是吧!”
狗尾巴草连忙捂嘴,心虚地偷瞄了我一眼。
我瘪瘪嘴,回身,趴在仪表台上,摊尸!X!
半响无音。狗尾巴草拿手指戳我后背,戳得还有些痛!
我闭着眼睛说,“大黄,把黄太子抱过来,将这呆B咬死算了。”
大黄说,“喳!”
狗尾巴草继续戳我,“大大,晚饭吃牛排还是吃白米饭,喝汽水还是喝白开水?”
我睁开眼睛,问狗尾巴草,“你信不信,要是凌然在,今天这车就砸定了?”
突然间,他笑意全无,几乎是脱口而出,“信!”
大黄哀怨一声,紧接着暴走,“砸,砸,砸,不砸的是孙子!”
小女去熊妮花店闹事的那天晚上,文谦假惺惺地来电话约我吃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嗯”了半天,愣是不想说话。
文谦急到不行,最后撂下一句,“熊妮喝醉了。”
文谦给的地址是一家我们常去的小饭馆。我到的时候,看见熊妮很争气地保持着她一贯独有的作风——抱着酒瓶,淌着泪,酣然入睡。
我在熊妮身旁坐下,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掉脸上难看的泪痕。
文谦掐掉手中的香烟,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的面前,“达达,今天我女朋友去了熊妮的花店,发生了一点误会,把店里的花毁了一些,……密码是熊妮的生日。”
当下,只感觉被人当头一棒,一股火直往脑门蹿!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文谦,“不用,这赔偿金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得加倍奉还。”
文谦脸上略带歉意,“你先别生气,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说完这一句,便低下了头,声音有些低沉,“俩人没动手,就吵了几句,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
我说,“文谦,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脾气好吗?”
文谦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了解熊妮,今天这事如果我不说,我想,她一定也不会告诉你们。”
我怒了,“X,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告诉我啊?”
文谦依旧低着头,“我没别的意思,整件事错在于我,……我对不起熊妮。”
懒得听他废话!我起身,打算带熊妮回家,刚碰到她的手臂,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良久,熊妮坐直身子,悠悠道,“文谦,好聚好散,各自安好,以后别他妈的再来打扰我了。”
一句无言!到了家门口,熊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大大,我没有吃亏,顶多算扯平了,以后我和他互不相欠,你们乖乖的。”
我拼力切着牛排,切下一块,大黄就夹走一块。
我说,“孙子诶,你再偷老子的肉试试?”
大黄嚼着肉,“孙子诶,说好砸车的,怎么认怂不砸了,来,给爷爷我解释解释?”
狗尾巴草鼓着腮帮子,摇着头说,“跟你俩来西餐厅吃饭,真是太特么的没面了,……服务员,来碗白米饭!”X!
好长一段时间,狗尾巴草在我面前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到凌然,总觉得他大多数的无意都是有意,甚至是故意。
我:韩伟晟,凌然是不是回来了?
韩伟晟:嗯!终于被你发现了!
我:噢!
韩伟晟:你就噢一下?
我:不然呢,吐一下?
韩伟晟:…………
然然说,“等我!”
我问,“多久,一辈子,够不够?”
然然问,“会不会去找我?”
我说,“不会,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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