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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样的山风
真是糟糕透了。
现在应该是春天吧?
夜晚不再冷得让人缩成一团以便保持体温,我靠这种感觉猜测着季节的变换。
在狭小阴暗的牢房中,被锁链锁住的日子里,不知不觉间便消弱了人对时间对季节的感觉。
居然连扇窗户都没有,真是无情。
无所事事,我只能空做抱怨。而这抱怨也不会有人来听。
背后的墙壁又因为潮湿剥落下一片灰,空留一道水印,映在布满砖缝的墙上让我感到一阵凉意,稍微有些不大舒服。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挣脱锁链,让自己换个更舒服的地方来依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细微的声音让我心中猛然一颤。
心脏传来如擂鼓般的震动,不一会便传遍全身,令人颤栗甚至麻痹,不能动弹。
可我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这种一点都不好看的样子,唯独不想让他看到呀。
随着一道冰凉的风和刺眼的光,果然是那个人。
前代大人...
我苦笑着,看来他又来到这里,用这样任性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
他心中的怒火,快要连带我的心也一同烧灼殆尽。这样炽热,这样强烈,这样热切...
哎呀,每次都是这样。
最后我会落得个鼻青脸肿,酸胀痒痛的下场。
面无表情地迎接着一脸阴沉,慢慢接近我的前代大人,尽量不让自己的心绪有任何波动。
他的感情我能这么清楚地感受到。那反过来,我的心情,他也会一清二楚。
不能让他知道。
这是属于我的胆怯,我很清楚。
可却无能为力。
闭上眼,等着他的拳脚落下来...
好痛!!
脸上传来一阵钝痛,这疼痛让我睁开了眼。
不是低矮阴郁的房顶,不是潮湿狭小的牢房,没有手镣脚铐,没有咬牙切齿瞪着我不停殴打我的前代大人...
月正中天,温柔的光洒在身上。四下转头看看,月光也同样照耀在我身边,一样拥有龙之血的同伴们身上。他们的睡颜十分平静,安稳。均匀的呼吸声让我十分安慰。
原来又是一场噩梦。
让人哑然失笑的是,原来背后的冷意是因为枕着的竹筒漏了。滴滴答答的山泉留了一地,也润湿了我的背。睡梦中脸上的疼痛也只是因为树上掉下了一根树枝,正巧打在了我的脸上。
最近常做噩梦。内容大体都关于以前还在村子里的时光。还有少数是在阿波摇晃的船舱中,关于冰冷的海水,咸湿的海风,更有如同海洋般深渊广阔的寂寞。
我的焦虑和恐慌在这一次次悸悚与释然中不会消退,相反,它在刺激中茁壮成长了。据说有一种梦魇,它察知你心头的畏惧,然后就在你梦里呈现。瓦解人的精神,啖食人的梦想。
如果真有这种梦魇,我大约就是遇上它了吧!
那么,眼下应怎么办呢?
留给我的时间从未变多,倒是益加少了。
我的未来正急需一场开拓。
但这又让人倍感胆怯。
在反反复复,内心烧灼的过程中,我止步不前。
今夜的月光好得出奇。
不想辜负美丽的月色和漫天的星光,它们仿佛今天是特意来宽慰心怀困惑的我,美得出奇。说不定也是因为以前总是过得匆匆忙忙,躲躲闪闪,从未在意过星辉月光,带着青草味的风,所以才觉得此时它们格外让人眷恋吧。
索性,也没法继续安睡。回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大家,终于决定出去一个人走走转转。
他们心满意足的睡容看得让我心里觉得满满的,可细细去体会,又觉得什么地方空了一块。
蹑手蹑脚从地他们身边走开时,特意顺走了悠偷空酿的枇杷酒。
也许是因为这夜晚太静谧,静到人都不忍心去打破它的静,我没有借助绿龙之力一跃而起,而是漫步在月光下,兜兜转转间找到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四周只有虫鸣声,还有我的脚踏过叶子的沙沙声。
祁莞船长是个讲究的人,她曾经告诉过我:喝酒也是要讲天时地利人和的。如果随随便便就喝,不但对不起那酒,也会对不起自己。船长有好些漂亮杯子酒壶,她也教过我喝什么酒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器具,以及为什么要这样。
可惜我记不住也不想记。
她也一样。虽然懂得比谁都多,但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甲板上,一支烟,一壶酒,仰头便喝。
船长喝酒的样子像极了一口口把自己的血自己的泪,还有人生都往肚子里咽,很用力。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她应该不知道。那时我总是小心地把自己躲在船舱里。
不过聪明如她也许早就看穿了,有个人一直在偷偷看她。
从12岁便跟在她身边,可我仍不了解她。正如我也不了解现在我追随的人一样。
她们都太耀眼了,耀眼到让我看不清,也无法接近。
扒开简陋葫芦上的软木塞,我学着船长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悠酿的酒很甜,也很香,酒的味道不大,没什么劲道。入口之后一股绵软酸甜的细流在口腔中蔓延着,随着咽下的动作空留酸涩的余味。
跟船长爱喝的葡萄酒差好多。
我把手死死按在隐隐作痛的额头上,希望能借着手上冰凉的温度稍稍让痛消减一些。
如果说喝酒真的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话,那现在应该就是喝酒的好时候。
今晚月朗星亮,风清云淡,所谓天时地利。又是树影婆娑,虫鸣不止,所谓人和。这样看来,不喝个痛快真是有负于祁莞船长的教诲。
也负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我又仰头喝了一口。下嘴太急,呛到了,惹得自己猛然一阵咳。咳嗽声回荡在山林间,好不清楚。声音也惊到了虫子,它们的叫声戛然而止,直到我平复下来,才重新振翅高歌。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又说是一醉解千愁。
唉,悠这没力道的酒,怎么能让人醉呢?
喝着喝着想起了方才梦中前代大人的脸,很近。等想回忆仔细些,又觉得很远,模模糊糊罩着层雾气,看不真切。
一晃十多年了。
我离开十多年,不,是逃了十多年。
也不知道他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后会对我说些什么。到底是嘲笑我,还是继续用他那种任性的方式对我发泄不满。无从猜测,其实我也不擅长猜测他人的心事,只是喜欢自作聪明罢了,其实他们到底是怎样想的,我完全搞不明白。
可现下,我很怀念前代大人。
他的恣意而为令我羡慕得想要哭泣。
在得知泽诺是初代黄龙之后我总是想要躲开他,生怕他看出太多东西,见多识广的人真是可怕得厉害。转念一想,说不定让他彻底看穿,从而彻底得到解脱说不定也是好事。
但我终究不是前代大人,我开不了口。
看着遥远的月光照耀下的悠悠白云,我很想知道跟泽诺君并肩而立的初代绿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还是他比我要来得自由得多。
祁莞船长以前听过关于绿龙村和绿龙之力的事情,那时她的表情我还记得。她在船舷上磕了嗑好像从不离身的烟袋锅,淡淡地说:“哪有人会有真正的自由。”我不解,她也不打算解释。如今似乎可以些许感觉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真切。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不管是逃还是追随,都是身不由己。
我从一生下来就带着绿龙的脚,又怎么会真的自由。
风吹在刚刚湿过的后背上有些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一激灵,我下意识地又喝了口酒。本来就不多,再被我这么大口大口地喝着,顷刻便见了底。
有酒有风有月亮,如果能有曲子就更好了。只可惜我的二胡没带来,毕竟在旅行中带着它很不便。想想看,追上去的时候我除了一身暗器、穿着的衣服外基本什么都没带,慌慌张张地就飞身追了过去。我把自己的二胡,还有一些小玩意什么的,都留给了祁莞船长。但愿她不要因为怕麻烦,全给扔海里去。
现在好了,孑然一身。
没有趁手的家伙,想要听曲子也只能自己唱了。反正四下无人,哼上几首小调也没什么关系。
曲不成调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并没有多少实感,可跟虫声混在一起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我窃喜,不打算让好心情溜走,于是愈发放荡形骸,毫无顾忌地唱了起来。
唱吧,此刻天地间只有我和明月。
远离一切的感觉让人不知不觉便释然了。此刻我只想把一切心情都唱给山林清风。
但并不如愿呢。
“翟鹤?”
背后响起她的声音,吓得我酒壶都扔到了地上。
唉唉,怎么的,尤娜就来了呢?明明现在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哈哈哈哈小尤娜是不是被白骚扰了?怎么不去跟他睡觉啊?要不要来我这?”迅速调整了表情,也迅速想出了要说什么才能掩饰自己的胆怯。我就这样口无遮拦地,回过头对她说了这么没品的话。
月光下,她的红发泛着微光,好不漂亮。
我这个样子,怎么好让她看见。
“我听见翟鹤在唱歌,就过来了。”尤娜落落大方地走到我身边,并排坐在了这块泛着凉意的石头上,“翟鹤唱得很好听…我想再多听听。”说着,她把毯子递给了我。
“小尤娜喜欢听吗?!我就说我唱歌唱得可是能绕梁三日让人不是肉味的哈哈哈哈。”
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尤娜沉默了,她的一双大眼睛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万劫不复,却令人沉迷。
“翟鹤心眼真坏。”她把身子埋在手臂中,小声抱怨了一句。
“哈哈哈啊?”
“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突然放心了,原来我的伪装她并没有看出来。
“小尤娜~~”我的语气听上去一定十分轻佻,“还要不要听我唱歌了~~”
听到这话的尤娜抬起头,睁大一双眼睛,很惊讶地看着我,“翟鹤愿意唱给我听?“
当然…我最想唱给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哈哈哈哈哈一会就用小尤娜的吻来换吧~~公平合理~~”
我一边傻笑着,一边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果然让她不高兴地别过头去了。
她难道不懂吗?我到底有多想把她赶回白的身边。我这责怪毫无道理可言,既然毫无道理自然也不会真的说出口。可它仍然不顾及我的努力压抑,更加放肆地、毫不留情地想要把人变得更加不可理喻。这种感觉与所谓的龙之血大概一脉相承吧?都是如此不由自主,不可逃脱,带着古老的味道,不给人留任何退路。
无处发泄。
我不想对她发不可理喻的脾气。
于是我只好眯起眼睛看看虽然写满不满,但也同样写满期待的紫色眼睛,再抬头看看天高悬的月,开口唱了起来。
唱的走音串板,根本没有什么调子可言。
一开始只想就这么发泄一番了事,没想到却被自己这种放荡勾起了莫名的兴致。越唱越放纵,也愈发不再顾及身边人的反应。只想唱些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的事情,对着此时的月,风,还有身边的人…可渐渐狂躁变成了凄凉,凄凉变成了寂寞,寂寞只能归于沉默。
终于唱不下去了。我脸上刚才还兴高采烈夸张得不得了的表情都随着没有调子的歌声远去,留下的是掩盖不住的苦笑,顽固地贴在眉间嘴角,还有眼睛里。
真丢人。
本以为这种荒诞不羁的举动会让她厌烦,会让她决定离此时的我远些。
事情总是出乎预料。
我看到她那双总是追随在白身上的大眼睛,居然湿润了。
“翟鹤?”她从刚才起便一直静静地看着我如此疯狂地表演,不曾打断。此时此刻也只是很小声地问着,“翟鹤有不开心的事吗?”
本来一直很大方很坦率的小尤娜居然用这样的语气问我,看来我真是很差劲。
“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能感觉得到…好像心里有个绿色的影子,很悲伤很悲伤…”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说不去的样子。哦,小尤娜又把头埋回自己的胳膊里了。
很想像白平常那样去拍拍略显瘦弱的背。但我明白,这不是绿龙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不是。
一个念头不由控制似的冒了出来,在它的控制下,我开口唱了起来:
“操长戈兮被甲胄,
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
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
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坠兮威龙怒,
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劲弓,
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
子魂魄兮归故里!”
这首歌在绿龙村里流传了很久很久,据说是从初代大人那里便留下来的。很奇怪,虽然大家都对绿龙之力敬而远之,但对从建村开始便流传下来的种种习俗,诸如此类的东西却敬奉有加。然而上古时代的语调大多已经失传,现在唱出来不过只有一两分意思在里面,曾经的战士们到底是抱着如何的心情在悲歌,后人也不得而知。我们只是透着这悲哀的词句,缅怀自己脑海中,属于他们的岁月吧?
小时候我不是很懂它的含义,只觉得歌词拗口,调子苍凉,还没有村口织布的小姑娘随口的哼的小曲好听。
可此时此刻不知怎的,脑子里能想起的只有这首荒凉悲哀的歌。
以前我并不懂这歌唱的是什么,它的词句实在过于晦涩。就好像遥远的绿龙传说,虽然到了几千年后的今天仍然有迹可循,但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说不定这只是当时的一个诗人想要唱想要告诉别人他的心情罢了。属于他的感情又经过了千百年的时光的蒸发流逝,变得愈发模糊。
也许事物都是如此。
千百年前的日常生活会变成历史,历史又在岁月中辗转变为神话,神话再经过传唱化成了信仰,信仰又随着天长日久最终化为信念,信念又会回归到如今人们的日日夜夜中。
传承的轨迹这样清晰。
是啊,绿龙村代代都有天降的绿龙,我们的蹬天之足就是这岁月流转的证物。
那么千百年的绵延不止,是否又会在我身上迎来新的节点呢?
真是不巧呢,我明明…完全没有季夏那样的觉悟。
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我,这样的绿龙眼中…
小尤娜你,不是历史不是神话不是传说不是信仰。
甚至不是绯龙王的转世。
你只是我眼前,瘦弱却又坚强,虽然瑟瑟发抖但却充满勇气的小姑娘。
我和我的绿龙之血我的心,都深深被你吸引,无法逃脱。
“冷吗?”我对着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的尤娜问道,顺手把她为我拿来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翟鹤冷不冷?”
“我?不冷。”
“翟鹤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呢?我从没听过,不过很不可思议,虽然从没听过…但是感觉却很熟悉。”
尤娜貌似对这种“明明是拿给他用的,结果还是我自己裹着”事情很不甘似的嘟着嘴。但夜晚的山风确实很凉,稍稍一阵风又让她不由得裹得更紧了。
“这是我们村子的歌。大概唱的是以前的绿龙吧?”我笑着欣赏她现在如此有趣的表情,真的好有意思呀。
“唱的好像是初代大人的事情。不过据说是一部分已经失传了,现在唱的到底对不对我也不是很清楚。”
“已经失传了吗?”她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来。
“哈哈,不过有点的东西倒是实实在在传下来了。”虽说初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的战场已经逝去了,可这份属于古老绿龙的力量还在代代相传。
“翟鹤就是见证人吗?”尤娜紫色的大眼睛映着月色,漂亮得好像一块紫水晶。
“比起见证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我更想见证你的生命呀。”我笑着对她这么说道。不知不觉间话题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谈话内容的转变让我稍稍安心一些了,倒不如说这才是绿龙和她之间应该有的对话。
“我不是…我不是绯龙王。”她虽然迟疑,但却十分坚定。
“我也不希望你是绯龙王。”作为绿龙战士的我,居然比她还要坚定。
虫鸣声此时渐渐弱了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尤娜,”凝视着月亮,“出来的太久了吧?”
“翟鹤也是,出来这么久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想欣赏一下,”脚下有一朵野花,顺手摘了茶在她红色的发间,“回去睡吧。再不睡有人可要睡不着了。”
听我这么说,尤娜站来,她把自己肩上的毯子取下来再次递给我,“别太晚了。”
“遵命~”
尤娜踏着月光离开了,于是刚才那只让虫子都不再唱歌的人也跟着走了。天地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似的。酒见底,我回味着刚才跟她的对话,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我只是历代中普普通通的一只,绿龙也只是四龙中普普通通的一只。
绿龙战士应该遵守的本分,大概就是保护她吧?
这样就足够了。
我毕竟…没有太久的未来可以期待。
啊啊,真是的,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不可说也。
这大概就是属于我,属于也许时日并不多的绿龙,真正的梦魇吧?
可它却又这样诱人。
我也站起身,手中的毯子上还有尤娜的体温。真想就这么把它赠与清风明月,但这样一来悠大概会很困扰吧?
也好,就让天地和月光做我的见证好了。
日后的战场上,身为绿龙战士的我,一定会身先士卒。
不是为绯龙王。
只是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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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老子告诉我哪出错了让我再改我都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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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放下豪言壮语说天王老子让我改我都不改,但是老公给批的错还是要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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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把细节一一挑与你说了,只提些我觉得非常失败的描写和不好读的地方。
以下都是针对21楼的。
【1】夜晚不再冷得让人缩成一团以便保持体温,我靠这种感觉猜测着季节的变换。
我靠这种“感觉”猜测,但前面所写并不是什么感觉。
【2】在狭小阴暗的牢房中,被锁链锁住的日子里,不知不觉间便消弱了人对时间对季节的感觉。
本句没有主语。此外,“消弱”应作“削弱”。
【3】背后的墙壁又因为潮湿剥落下一片灰,空留一道水印,映在布满砖缝的墙上让我感到一阵凉意,稍微有些不大舒服。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挣脱锁链,让自己换个更舒服的地方来依靠。
请告诉我:水印是怎么“映”在墙壁上的?
【4】随着一道冰凉的风和刺眼的光,果然是那个人。
请大声朗读以下句子:1、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敌军装甲部队出现了。2、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果然是敌军装甲部队。3、果然,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敌军装甲部队出现了。
【5】他心中的怒火,快要连带我的心也一同烧灼殆尽。这样炽热,这样强烈,这样热切...
炽热、强烈、热切,这三个词的意义大面积重叠。仔细想想要突出表达的是什么。
【6】今夜的月光好得出奇。
看完这句话,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月光的“好”。然而下面就直接“不想辜负美丽的月色和漫天的星光”了。
【7】悠酿的酒很甜,也很香,酒的味道不大,没什么劲道。入口之后一股绵软酸甜的细流在口腔中蔓延着,随着咽下的动作空留酸涩的余味。
酒很甜,也很香,然而味道不大。“酒的味道”就是“酒味”吗?
【8】今晚月朗星亮,风清云淡,所谓天时地利。又是树影婆娑,虫鸣不止,所谓人和。这样看来,不喝个痛快真是有负于祁莞船长的教诲。
月朗星亮,星星也很拼。“树影婆娑,虫鸣不止”要变成人和,大概也要千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