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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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贱葫芦之屁



      相传温州有个习俗,但逢过寿、婚礼、生子等大吉大利之事,都必须过一遍贱葫芦,说起贱葫芦,这只是个别称,当地人的口头语,正规叫法就是黄鼠狼。
      有种成语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说的不是其他,正是我要讲的黄鼠狼。虽然黄鼠狼讨人嫌,不受人欢迎,不过当地人总爱反其道而行之。
      当然当地人的做法也是有根有据的,并不是所有的黄鼠狼都能入当地人法眼,原则就是以屁区分,屁香者为次,屁无味者为中,屁奇臭者为佳,放屁最臭的黄鼠狼就是当地人口中的贱葫芦。无论何种好事,都必须让贱葫芦以屁祝贺,寓意患难与共,苦尽甘来。
      虽然味道不好,但是贱葫芦还有着口耳相传的传奇故事,相传某大户之家,儿子犯痨病,咳嗽不止。
      这痨病任是花多少钱,吃多少药,看多少大夫,中医西医,都不见好转,还滋生了传染之势,仆人被传染了,姐妹被传染了,就连家养的猫狗都未能逃脱,当家的心里急呀,眼看家里的独苗就这么日日咳着,大半条命都该绝了,不服气,于是买了媳妇,办了喜庆的婚宴,想用婚宴压压险,实在不行,至少还能留个后。
      婚宴当天,托当地有命的猎户捉了一只奇臭的贱葫芦,给贱葫芦吃巴豆,巴豆那是出了名的泻药,贱葫芦被关在新人的洞房里放了整整一天的臭屁。
      洞房花烛夜的隔天,犯痨病的儿子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一点也不咳了,人也变得精神,这事情越传越邪乎,说是这儿子被贱葫芦附了身,是贱葫芦变的。反正从那之后,贱葫芦除了苦尽甘来的用意之外,又多了一层在世观音的救死扶伤之能。
      有些灵,有些不灵,后来就演化成,家里祖宗坟头冒青烟的,则必定能通过贱葫芦救死扶伤,逢凶化吉,家里祖坟冒不出青烟的,则无命消受。
      再后来,再也没人受贱葫芦的恩惠,然而贱葫芦的美好寓意以及救死扶伤的神效,却牢牢刻在了当地人的心头,就跟无数美好的神话故事一样。
      再难发现贱葫芦的身影,即使遇到黄鼠狼,也不过就是些放屁不香不臭,或者稍稍有些臭味的普通货色,再有喜事,也只能用普通货色来代替而已,每个人却依然留存着美好的憧憬。
      花婆子讲述完毕,提醒着我们,“尹惠没大碍,只是熏晕了,呼吸微弱,或许我们这次就遇到了贱葫芦?”
      “怎么能将尹惠臭晕了。”凡任不解道,“她不是带来好运,还救死扶伤嘛?”
      “都几十年没人看见了,我也只是猜测。”花婆子解释。
      “花婆子,你说会不会是一种引导。”付夸问。
      “引导什么?”凡任诧异着。
      “你听听,贱葫芦是黄鼠狼的一种,这黄鼠狼难道跟黄水没有什么关系嘛?”付夸眼珠子往上翻,几乎要将眉毛翻进凡任的脑子里。
      “别翻眼珠子了,怪吓人的。”凡任担心道。
      “有道理,黄鼠狼,黄水,一定有关系。”花婆子同意道。
      “简单了,这种贱葫芦的臭味奇臭,特别,能够快速识别,找这群家伙倒不是很难。”付夸拍着胸脯。
      “别掉以轻心,这屁可不一般,尹惠还在昏迷,可能是贱葫芦当头给的一屁。”花婆子说,“这种屁究竟有多大威力?我们还未尝试过,有一个尝试了,却已经昏迷不醒。”
      “我赞成花婆子,这事要从长计议。”凡任迎合着花婆子。
      “我觉得还是迎难而上,哪有时间从长计议?”付夸反驳道。
      “都别说话,有动静。”花婆子说。
      前方不远处,有东西啃噬骨头的吱吱声音,像是老鼠。大家害怕打草惊蛇,都踮起脚尖,趋近而看,确是只黄鼠狼,它正在啃食着一只手,不是防备性进食,有种懒洋洋的意味,根本不曾察觉身边的风吹草动,像是在家里用餐一样安详。
      不确认这黄鼠狼究竟是不是贱葫芦?只觉这黄鼠狼的牙齿坚硬,即使手掌里的骨头,也轻而易举的咬碎,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几个人的心间。
      黄鼠狼警觉起来,它察觉到了身边的陌生事物,猛地跳了起来,这家伙一跃而起,速度够快,高度够高,在空中还能有几秒的定格。在定格的瞬间,它喷射出一道气流,气流从花婆子的头上越过,直接喷往了凡任的脸上,凡任由于惊讶,动作迟缓,根本来不及躲避,脸就笼罩在贱葫芦的屁雾之中,这屁果然奇臭无比,像是堆积几年的臭袜子又在阴沟里发酵了几年一般。
      这种酸臭,若用语言来形容,方知语言是无力的。
      “凡任,没事吧。”付夸赶紧问话。
      “我,好臭。”凡任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花婆子,凡任也昏迷了。”付夸大叫。
      “这次是真的开眼了,这家伙可不简单。”花婆子笃定了疑问。
      “怎么救她们?”付夸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花婆子说。
      “怎么着,这些家伙还能回来救她们不成。”付夸不解。
      “让他们睡吧,这两人没准梦到了后面两道水。”花婆子看似打趣,却又包含深意,付夸看着昏迷的凡任与尹惠,即希望他们尽早醒来,也希望正如花婆子所言,这两人是带着任务昏迷的,产生了这种想法,连付夸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能再有人昏迷了。”花婆子说,“相传以泥土遮面,可以解贱葫芦之屁,我们姑且一试。”
      “看样只能这样了。”付夸无奈道。
      大家都和了稀泥,然后敷在脸上,毕竟天黑,每个人的滑稽模样都减少了三分滑稽,在灯光的照耀下,反而多了几份恐怖。
      向西行走,而凡任以及尹惠被放置在了南面,为防尸身、尸皮等各类看不见的危险,花婆子给他们放在了棺材里,棺材是尸身的容身之所,尸身不喜死人,大大减低了危险。
      路边的树木变成了空地,空地变成废旧的屋子,屋子早已残破了,荒废了,连四壁与房顶都没有,走在这样的废墟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原本是人气十足的地方,反而比荒野、僻壤更加萧条,强烈的对比勾起了人心的回忆,回忆中的美好更加剧着那份凄凉。
      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动物声音,这是极其少见的,从新皮遮天之后,则极少有动物存活,除了贱葫芦,这贱葫芦究竟是否被阴气感染,尚未可知,可以确信的是,这些动物必定是贱葫芦。
      “为今之计,先观察贱葫芦是否被感染?”花婆子说。
      “先找黄水吧。”付夸提示道。
      “黄水与贱葫芦定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盯紧了贱葫芦,就不怕找不到黄水。”花婆子再次重申。
      “究竟怎么区分是否被感染?”付夸有些疑问。
      “看眼睛,滴溜溜的转的一定是没被感染。”童勇插入了一句话,虽然童勇少言少语,脑瓜子有些问题,某种时候却脑瓜子清晰,说话一阵见血,让人怀疑其有假装的倾向。
      “没错,正常时期的贱葫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因为贱葫芦非常狡猾,爱用脑子,如果眼珠子不动或者动作缓慢,眼神呆滞,一定被感染了。”花婆子补充道,花婆子也有种说不出的怀疑,究竟童勇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或好或坏,她根本顾不上查明。
      “我们赶紧一探究竟吧。”欧阳泪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将大家的思绪再次带入贱葫芦之中。
      花婆子走在前面,缓缓向着贱葫芦群行进着,无数只贱葫芦围聚在一起,不知在干些甚么险恶的勾当,黄色的皮子聚集在了一起,黑色的环境突然黄了起来,身边的事物都能看清个大概,最好奇的依然是贱葫芦的聚众目的,可怎么去探知?却一时没有注意。
      “那还不简单?”付夸笑着,刚说完,他朝着贱葫芦方向就甩过去了手电筒,手电筒落在了贱葫芦的身上,并没有惊动贱葫芦,好像平静的水面上投进去一片纸,根本没有一点点影响。
      “这可奇了怪了。”付夸自言自语。
      “它们好像进行着重要的任务,你看它们都在走动着,巡逻着,却不为突然投过来的东西惊动,就是说,远距离的威胁,它们是不予理睬,主动屏蔽的。”欧阳泪解释道。
      “那我们得进趟虎穴了。”花婆子打趣道。
      “没事,这才是个鼠穴。“童勇打趣了下花婆子。
      “你怎么,怎么好了嘛,究竟怎么回事?”花婆子有点高兴的忘乎所以,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流畅了。
      “没事,我也不清楚,脑子像被掏空了一样,算了,有空再聊,先做正事。”童勇的眼睛紧紧盯着贱葫芦,像是有种火焰要喷射出来。
      “心里有底?”花婆子问。
      “没有,有你。”童勇调皮地笑了一下,这一笑,这一句话,使花婆子格外地暖心。
      童勇与花婆子向贱葫芦逼近,其余人留在原地待命。
      “要不要玩一把。”童勇像是来了兴致,不觉是在危险中行走,而是与花婆子玩着过家家的桥段。
      “你要玩,我陪你玩个厉害点的。”花婆子说完就冲向了贱葫芦的方向,这举动让密切关注的付夸、欧阳泪他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花婆子让他们原地待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花婆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转瞬觉得自己的担心、冷汗显得无聊可笑。
      “没想到,你入戏够快的。”童勇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自嘲,他突然间原地跳起舞来,是探戈,上海式的正宗探戈,大旋转、探戈,就那样的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舞动着,这给付夸他们再一次的视觉震撼。
      这种入虎穴可真让付夸开了眼,就像两个疯子一样,不顾生死,只为了一己的喜好,付夸虽然难以理解花婆子与童勇的行为,却相信着他们,认为他们只不过用了不一样的手法而已,或许还能收到奇效。
      “花婆子,赶紧来与我跳一曲探戈。”童勇呼唤着花婆子,花婆子也在贱葫芦的周围跳了起来,他们两人兴奋地舞动着,靠近着,贱葫芦像是对待这偶然飞过来的手电筒一般不闻不问,依然在原地附近走动着。
      “它们眼珠子滴溜溜。”童勇说,瞬即一个大圈,“嘿哈嘿。”
      “进去它们老窝。”花婆子指了指贱葫芦围聚的地方,“嘿哈嘿。”
      “我先进去,你跟上。”童舟说着,节奏加快,转着大圈,平移进了贱葫芦群,一进了贱葫芦群,高喊着,“嘿哈嘿。”
      “我负责周边。”花婆子也旋转了开来,顺着贱葫芦群的边缘旋转着,高喊着,“嘿哈嘿。”
      贱葫芦像是瞎了,连近身的危险也未曾察觉,这就必须归功于舞蹈,因为舞动以及旋转,动作快的会让贱葫芦的眼睛无法聚焦。
      即使它聚焦了,它也会将舞动的人定义为一阵风,或是飘动的树叶等物体,花婆子与童勇早就知道贱葫芦的聚焦障碍以及自大的缺点,因而采用舞蹈的手段,这番大胆的尝试,果然收获了奇效。
      这里在补充说说贱葫芦的自大,因为贱葫芦的奇臭之屁,导致所有的生物都不愿接触它们,却给这帮贱葫芦留下了惧怕的错觉。因而它们对待所有的生物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对人有着一份畏惧,因为人类崇拜它们,以它们为神话,最爱捕捉它们,导致了它们在人活动的范围里消失。
      “很奇怪,里面的贱葫芦一直在饮水,一直饮。”童勇难以捉摸,贱葫芦究竟此举的目的为何?观察了一段时间,只是饮水罢了,最后叫了一句,嘿哈嘿,因为童勇还在跳着舞。
      童勇与花婆子又跳着舞离开了贱葫芦群,童勇将所见告知了花婆子,搞的事情更加迷茫,大家头上的雾水都快下起雨来了。
      “我们只有正面迎敌了。”童勇建议。
      “怎么正面迎敌?”付夸不太明白童勇的建议。
      “就是跟它们打一架,捉住那几只喝水的贱葫芦。”花婆子说。
      童勇与花婆子再次进入贱葫芦群,这次是走着进去,贱葫芦远远即发现危险,有一只前锋一样的葫芦,快速向童勇跑过来,速度快到童勇根本未曾察觉,当察觉时,贱葫芦已然正对童勇的脸射出了一道气流。
      幸亏脸上的泥巴,童勇并没有昏迷,贱葫芦发现不对头,再次迅速跑向童勇,它莽撞行事,以为还像第一次那么顺利,动物就是动物,童勇后背早就准备好弯刀,一刀而落,两半。
      其余的贱葫芦已然被激怒,它们大多数疯狂地跑过来,这种时刻,童勇灵机一动,快速旋转,童勇旋转之快速,也是让贱葫芦扑了个空,正当大多数贱葫芦一个个扑在地上,堆成了一推,童勇与花婆子赶紧向几只喝水的贱葫芦而去,他们只认为,几只喝水的葫芦,并不会受人打扰而停止喝水,即少了一份防备,就在此刻,喝水的葫芦乘其不备,对着童勇以及花婆子就是一泡黄彤彤的尿液。
      尿液擦着手臂而过,花婆子的整个手臂都被烧焦了,那种剧痛是钻心刺骨的,童勇赶紧趴在了地上。
      “花婆子,装死。”童勇小声说道。
      喝水的贱葫芦依然安静地喝着水,似乎每次只能出一次手。
      贱葫芦们恢复了平静,全都走回原处,它们站在了花婆子与童勇的身上,就那么一直站着,还不停地放着屁,花婆子渐渐昏迷了,童勇也睁不开了眼。
      “你们还好吧。”付夸询问道。
      “这屁可真难熬。”童勇有苦难言,“花婆子怎么样?“
      “她手上的一大截皮肤都变成了黑炭一样硬。”欧阳泪说。
      “我问的是人怎么样?还活着嘛?”童勇大叫道,迷迷糊糊之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爆发力。
      “还活着,别担心。”付夸拍了拍童勇的后背,安慰道。
      童勇眼睛还没睁开,就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站直身体,保持着不动,然后他跳起了探戈,如同有个人跟他一起跳着,他还搂着某人的腰部,握着某人的手掌,一前一后的跳着,嘴里面不断着说着:嘿哈嘿,那种难以言明的开心触动着每个人。
      花婆子耳朵动了动,她的嘴里也小幅度地说着:嘿哈嘿。她眼睛动了,手指动了,腿动了,然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她站直了身体,就跟童勇先前一模一样,保持着不动。少顷,也跳起了探戈,某个人也在她的怀里,花婆子的舞段是那样的优美,童勇与花婆子渐渐靠近,他们合二为一,童勇的手搂着花婆子的腰,花婆子的手也搭着童勇的肩膀,他们就那样跳了很久,我们也随着嘿哈嘿舞动了起来,到某一个时段,戛然而止。
      “没想到,这个舞蹈变成了我们的救命舞。”童勇打趣道,脸上的笑显得干涩。
      “不是舞蹈,而是那句嘿哈嘿。”花婆子也干涩地笑着。
      “我们,你与我之间,终于有了一段最美好的记忆,最美好的舞蹈,最美好的话,嘿哈嘿。”童勇动容道。
      花婆子看了看童勇,回忆万千,她进而想到了这预谋已久的寻二鬼之行,究竟一切是否值得?她心里有些迷惘。
      每历一座城市,都是一番灾难,还将城市送入了无底深渊,伊犁变成了废墟,昆明人去楼空,温州变了脸,有黑无白的,像座巨大的坟墓。
      “托魂匣托了我的人魂。”童勇和颜悦色地说道。
      “什么?”花婆子确认着。
      “这方匣子尤其诡异,它收了我的人魂,致使我脑瓜子不好使,浑浑噩噩就像没了魂。”童勇说,“我感觉就跟敌人正在布着陷阱,他每布一个陷阱,都会引导着我们摔进去,而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有种无力,更是无奈。”
      “有人在耍我们。”付夸这番理解。
      “难道二鬼不过是陷阱,这一切都是匣子作祟。”童勇大着胆子,他看向花婆子,期待花婆子嘴里随便吐露出点什么。
      “别再妄加猜测,我们必须先找到二鬼再说。”花婆子说,“还有这贱葫芦之尿,跟黄水有关系,我们先沿着贱葫芦尿这条线。”
      花婆子岔开了话题。
      “那边有间屋子,好像贱葫芦都去了那里?我们赶紧跟上看看。”欧阳泪像是侦探到了什么意外收获?
      “你们闻到了没有,还有一股强烈的尿骚味。”花婆子的鼻子变得异常灵敏。
      “你们快看,是一条黄色的河。”欧阳泪惊叫道。
      “小点声,别引起贱葫芦的注意。”付夸小声抱怨。
      “河上还飘着什么东西,身影很熟悉。”欧阳泪适量放低了声音。
      “是尹惠。”付夸叫了起来。
      “小点声,就会说我。”欧阳泪抓住机会就是一番数落。
      “出事了,尹惠好像在贱葫芦的尿液之中,会烧死她的。”花婆子睁大着眼睛,心里盘算着对策。
      “那黄灿灿的尿液,是否就是黄水还说不定。”童勇暗藏不住地高兴。
      “救人要紧。”花婆子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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