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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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蜂王


      “都醒醒,都醒醒,这毒素还真不轻。”段风拍着我的身体。
      大家都慢慢苏醒了。
      “好大的暴风雪,哎呀,我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凡任激动地哭了。
      尹惠,付夸与我也双手合十,感谢生命的赐予。
      “都别哭了,也别感激了,你们差一点就死了。”段风说道。
      每个人都亲身感受过死亡的侵袭,则格外赞同段风的观点。
      “老头子与首长了?”凡任急切地问道,“他们还好吧?”
      “什么老头子,什么首长?”段风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他们死了嘛?”凡任询问道,我也害怕她们终究逃不出死亡的运命,就连花婆子也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都中了食人花的毒了,产生了幻觉。”段风赶紧解释道,“要不是我与童舟救你们,你们就要成了食人花的午餐了。”
      “食人花,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付夸仍然怀疑段风的话,誓要问个清楚。
      “你们还记得那鲜艳欲滴的花朵嘛。”段风问道,一点一点勾起了我们的回忆,我们想到了鲜红的花朵,想到了急流,想到了藤蔓,想到了森蚺。我看着身边的树、藤蔓、积水,还有远处一丛丛的鲜花,才恍然大悟。
      段风告知我们,离开空中花园后没多久,我们就遇上了潜伏在枯树里的食人花,它守株待兔一般,等着我们从身边而过。
      而灵敏的段风也并未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当我们吸收了食人花发射出的气体,中毒,产生了幻觉。幸亏段风熟识植物的语言,过早躲开了食人花的毒气,而童舟亦不怕食人花的毒气,段风与童舟幸免于难。
      这期间,他们两人尝试着各种方法救治我们,才将我们救转开来。
      难怪段风颤颤抖抖,少言少语的,原来他根本不在幻觉里。
      “我不是百毒不侵的嘛?”我俏皮地问着童舟,童舟苦涩地一笑,没有回答,或许她也感到奇怪。
      而我,并不仅仅将这种惊险的过往当做幻觉对待,我感觉到这种幻觉,很可能是大自然的馈赠,它在提示着我们,也指给我们一条路。
      那人头蛇身的花婆子,我一定会查个究竟。而那布满积雪的黑洞,则像是某种启示一般,或许这黑洞里藏着制服石人的宝贝,就是段风曾说过的,他也不曾知道的。
      而这个黑洞很可能在山顶裂口里面,虽然是一场幻觉,还是或多或少带来了惊喜。

      还未等我们平息休息,段风马上提醒道:危险又来了。
      我们已然进入了一片巨峰的领地,嗡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段风让大家都尽量走小步,以免发出足量的声音影响了巨蜂的休息。我们接受了段风的意见,都轻踩着土地,悄悄地走着。不远处,果然有巨峰的影子,这些巨蜂个头是普通蜜蜂的两到三倍,都栖息在一颗大树上,遍布在大树的表面。越趋近越清晰地看到巨蜂的庞大。
      一颗大树上全部爬满了巨蜂,它们像是在这棵树的表面筑满了巢穴一般,将大树表面渲染成浓浓的黑色。
      他们还在动着,近距离看着像是树的表面起了一阵阵波浪。大家屏住了呼吸,以求别打扰了这帮庞大的敌人。然而事与愿违,它们就像敏锐的间谍一样,马上嗅到了敌人的味道,打前阵的是一批个头略小的蜂,他们像火箭从天上射下一般,快速瞄准、狙击。
      我们唯有胡乱跑着,没有人想被蜜蜂蛰的,正当巨峰快要袭击到我们之前,多亏段风,突然说着什么,它们像是听懂了,又飞回了原地。
      “这下这糟了。”段风有些惊慌,我意识到不好的苗头。
      “究竟有什么危险?“我赶紧问道。
      “蜂王已经盯上了我们。“段风不安地说道。
      “在它醒之前,我们能逃出它的攻击范围嘛?”花婆子问道。
      “只有离开这片雨林才能离开蜂王的袭击范围。”段风捏了捏鼻梁,认为事情有些难办。
      说到蜂王,这是一只庞然大物,段风说这只蜂王就攀附在大树的表面上,而那些巨蜂则盘踞在蜂王的表面,也就是说我们原先看到的蜂群所有多大?则蜂王就有多大。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估计这蜂王最少有五十多米长,十来米宽,哪有这么大的蜂王,这不是跟巨龙差不多大?我赶紧求证了段风,没想到段风却不停地点头,这节骨眼可遇到了大问题,大家可都不想遇到这玩意儿。
      当务之急则是离开这片雨林,找到那个山顶裂口。
      “段风,你问问这边的动物,植物,看看谁知道山顶裂口在哪里?”花婆子问道,段风却早已投入了问路的工作之中。
      “一直往前走,过一条河,就会进雪山。”段风有些半信半疑,他对于问得的答案有些怀疑,不过动物们的答案惊人的一致,以迫使段风不得不信。
      “雪山?这里会遇到雪山?”凡任反复质疑道,他需要再次确认,以免听错了答案。
      “是的,雪山,我也有些怀疑,不过这些动植物的回答惊人的一致,让我不得不相信。”段风斩钉截铁地说。
      “别怀疑了,赶路要紧。”花婆子说道,阻止了凡任再次问话。
      很快。
      果然有一条河出现在眼前,还是同样的问题,由于河边较宽,我们没有工具过河,而且藤蔓也不会再次帮助我们,这次必须得靠我们自己。
      “必须快点想到办法,蜂王已经醒了,我听到了巨蜂从蜂王身上飞离的声音。”段风催促道。
      “那么我们必须跳过去了。”花婆子速下了决定。
      “从高处的树枝上,像猩猩一样跳过去嘛?”我问道。
      “就从这上一层的那藤蔓上跳过去,先在藤蔓上旋转几圈,然后跳过去?”花婆子干净爬上了上面的藤蔓,然后边讲解,边示范。
      她告诉我们从哪里开始放手,而这个放手的位置异常重要,因为这个位置关系到,抛出的上升高度,以及能否抛到河对面的长度。
      付夸学习能力快,他第一个尝试。转了五圈,完美的放手位置,他抛出一个完美的s弧线,然后轻松地过了河。
      然后是尹惠,欧阳泪,童舟。
      到了凡任,由于他身材比较矮胖,他格外担心自己会失败,变得忧心忡忡。花婆子被付夸逗笑了,她耐心的跟付夸解释道,反而手长脚长,像付夸,小勇一样的人才该担心,飞不过河去。
      像你这样圆嘟嘟的身材,就跟球一样,最容易抛得远,就算是抛出一条水平的直线,付夸也能过河。我知道花婆子在给予凡任信任,然而这种嘲讽的鼓励法,真让我忍不住想笑出声。
      果然奏效。我们都过了河。
      虽然马上就要到了雪山,不过蜂王的速度更快。像是突然间去了大风,每个人都站不稳脚跟,跌倒在地。
      这一躺,我们看清了飞在上空的蜂王,它有些像是直升机,也没想象中的巨大,只是一对翅膀略显力道,其他部位则显得干瘪,像是一直受饥饿之痛苦的干瘪老头一样,让人乞怜。
      就这也叫蜂王,骨瘦如柴一般能有什么令人意外的攻击性,这是凡任信口雌黄的话,我虽然不敢苟同,不过也有着我的一点赞同。究竟这家伙哪个地方厉害了?我也有些不太清晰,却又不想轻敌,毕竟花婆子与段风都打起了十八分的精神与准备,这就说明这家伙的不简单。
      “怎么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咋的?”付夸突然愤怒了起来。
      这里我必须澄清一下,付夸只是一直避开争斗而已,他一直都默默隐藏着自己,以更好地适应大家,毕竟他是变化过一次,很多事情都必须重新视听准备。他在摸着每个人的脾气特性,然后对症下药,这是他这些时间在做的最大的功课,所以显得有些沉默。
      当然,需要他的时刻,他会毫不迟疑地站出来,毫无保留的付出。
      突然间,像下起了雨,漫天飞下来无数的巨蜂,付夸拿过我身上的长长的攀爬绳索,他快速地旋转起绳索,越转越快,犹如直升机飞行时旋转的风翼一般快,只见巨蜂纷纷被绞死,落了满地。
      “付夸可真他妈有把大刷子。”凡任有些眼红眼前这犹如脱胎换骨的付夸,惊讶地下巴都快要脱落了。
      那漫天的巨蜂雨立刻都丧命在付夸的绳索下,这可彻底激怒了蜂王,它一双翅膀凶猛地挥动着,别看这家伙瘦不拉几一般,却有着无穷的力量,都不知这力量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
      顷刻间,飓风而来,树木被连根拔起,我们也飞向了天空,一下子飞到了雪山上。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家伙无意中还办了一件好事。
      “幸亏我们离着雪山不远,要不然,今天非被它收拾了不成?”段风说道,显然是还没走出蜂王恐惧的阴影。
      “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嘛。”付夸有些怀疑。
      “不信你们自己看。”段风指着我们原来的位置。
      这是我们才发现,原来的地方早被铲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由于蜂王不能忍受冷空气,温度一旦减低到零度左右,蜂王生命就会遭受休克的危险,因而蜂王并不敢上雪山来,它可不是个傻子。
      蜂王暴怒如雷,所到之处,皆然受到蜂王的摧毁。
      “看样子,你们还没看到他另一处可怕,她屁股后面有无数的毒刺,你们快看,它的毒刺发威了。”段风指着蜂王的位置,我们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蜂王下方的树木,一小片生命全都被摧毁了,立刻变成了一片平地。
      “它的毒刺能够让上百年的参天大树立马枯萎至腐化掉,连一点渣渣都不剩呀。”凡任越说越后怕。
      “不是一棵,而是包括那棵树附近十米之内都会被腐化掉,不剩一点渣渣。”段风有些颤抖地补充道。
      我们这才知道这看似干瘪的家伙原来如此可怕,应该算是我们至今遇到过的最可怕的动物了。希望以后不会再碰到,再碰到,也是它帮助我们,而不是与它为对手。
      “今天我们到底哪里冒犯了这只蜂王,我倒想知道,以免再犯。”我问了段风。
      “因为进入了它的休息范围,这还不要紧,关键是我们已经打扰了它的美梦,这是它最不能容忍的。”段风补充道。
      这一次的教训尤其深刻,下次面对蜜蜂我又多了点敬畏。

      进了雪山,就代表离山顶不远了,也离山顶裂口越来越近。雪山的出现让我想起了幻觉中那满是积雪的黑洞,这种想起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让人去掉了幻觉的这层外壳,我有种说不出的确信,黑洞似在眼前,眨巴眼功夫就要来了。
      “大家不要掉以轻心,这雪山里有些皮子非常狡猾凶狠,一定要多加注意。”段风轻轻提示道。
      皮子这个词,我们还是很少听说的,之前听一些北方的人说过,有这些都是在长白山附近城市的一些人。
      他们特别喜欢用皮子一词。他们的嘴里老是溜跑着白皮子,黑皮子,红皮子这类的话,他们说这是行话,皮子代表动物被剥下来的那层皮。
      当然,黑话里的皮子则更多的代表某种凶狠的动物,他们曾将狼叫做皮子,也将熊叫做皮子,也将老虎叫做皮子,然而皮子更多的是指熊这种动物,因为熊是雪山里最恐怖的动物,他们形体大,攻击力强,还有些白熊,远远聪明于普通的熊,有些常走雪山的人也被这种白熊玩得团团转。
      而此时段风嘴里所指的皮子究竟是那种动物?我一时还不敢确认。
      “皮子,什么皮子这么凶猛?”我问道。
      “这皮子指的就是雪狼和白熊。”段风解释道。
      “这地方有雪狼与白熊,那是得多加小心。”我倒吸了一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种动物都是善于用脑的动物,而且它们非常喜欢食用人肉,好像用以炫耀一般。
      有些动物就喜欢与最强大的敌人为敌,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价值,而雪狼与白熊就是这类爱凸显自己价值动物的代表,每天都会有人被雪狼与白熊杀害,这个数字还有着逐年升高的趋势。
      还有一点,是我不想说的,或许段风早就知道了。这就是雪狼与白熊最大的优势,也是我们的梦靥,并不是所有的白熊与雪狼都有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它们更可怕的是,身体就像一个发电机一般,可以发出巨大的电力,一下就会将成人杀死。
      “这种雪狼与白熊不会是比较特别的种类吧?”我特意试探了下段风,段风发现了异样,仿佛是在同意我的观点。
      “你也知道了他们的狡猾之处?”段风反问道。
      “他们都是带电的嘛?”我进一步确认。
      “不仅带电,是带着能杀死成人的电。”段风说出了我的疑问。
      “我们都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是。”花婆子吩咐着各位。
      雪世界光亮晶透,各种树木的枝上,巉石上,花草上,脚下的泥土上,全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美好,就此温柔而繁华。某瞬间,雪厚到了某个瞬间,枝条承受不住了,应声而折,声音是那般清脆着,落地低沉,即使是跑动的雪兔,犬,野猪等动物,都让人心生愉悦。
      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宁静,舒悦,就像破裂的冰面潜入了睡梦,鱼儿欢跃着,渡过了冬眠,享受着春姑娘的轻唤。我们的喜悦都被这片雪景给调动了出来,虽然不断地搓手以抵挡寒冷,但笑脸却在寒风中丝丝绽放,蔓延。
      因而,这雪山爬地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离着山顶近了。
      我们砍伐了一些枯树,搭着棚的框架,再用新鲜的带叶树枝覆盖着框架,用藤蔓扎实地系住,一个温暖的小屋就在冰雪中出现了。
      我们还生了火,以驱赶寒意。经验告知我们再凶猛的动物也会躲避火,然而雪山却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教训。
      睡眠之手将我们拖入梦中的时候,身边出现了脚步声,而且是个头不小的动物的脚步声。
      因为压在积雪上的脚步声很脆且响,即可断定此动物重量不轻。半夜放哨的付夸察觉到了异常,赶紧打开手电筒以观察声音发出的地方,照方向评判,两者相距较近,不及时搞清状况,则会将危险扩大。
      顺着手电筒的光照方向,付夸看到了一群雪狼,大概六七只的规模。付夸赶紧唤醒大家,告知危险。与此同时,雪狼显得兴奋,好像非常喜欢光源,急匆匆地向光源跑来。
      “不好,这些狼盯上了我们。”睡眼惺忪的段风警示着,“它们对火光很感兴趣,赶紧熄火,关掉手电筒。”
      付夸赶紧关了手电筒,却没有灭火,而是将火的位置挪动到离棚子远一点的地方,他尝试着用火源引开雪狼以确保安全。付夸的脑壳子果然转悠的相当之快。
      “如果这些狼不中计,继续骚扰我们,我们唯有捕杀她们。”花婆子正色道,与段风相互间眼神交流了会儿,看他们的表情可以断定,只要策划合适的捕杀方法,捕杀是可以成功的。
      “鉴于它们的数量比较多,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以确保逐个击破。”段风说。
      “究竟怎样逐个击破?不是说他们身体上有惊人的电力嘛,不说清楚,容易白白送命的。”付夸追问道。
      “也没有合适的策略,不过情况紧急,我们唯有打散他们,才可以降低危险,不过我们必须要确记,一定不要碰它们,只要不碰它们,它们的电力就只是个无用的摆设而已。”段风一字一顿地说道,希望大家都能听清楚,尤其是最后一句,他每个字都加了重音。
      我们分成了三批,段风,付夸,童舟一批;我,尹惠,凡任一批;花婆子,欧阳泪一批;三批人分头行动,雪狼对声音异常灵敏,它们也分了三批,追逐不同的声音。
      “尹惠,到我后面来,有两条跟过来了,是跑过来的。”我赶紧大喊道。
      “别叫,我知道如何应对。”尹惠显然有些不悦。
      “你们这个节骨眼还吵吵个啥,都都不耐烦咋的啦?”凡任还急赤白脸地训斥道。
      “赶紧,它们就快到身边了,都上树,赶紧上树。”我看情况危险,而两人之中我只能先救一人,毕竟能力有限,我跟在尹惠后面爬着树,说是尹惠爬树。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我用脑袋将尹惠顶上去的。
      幸亏五六米不到的地方就有一处大枝桠,我与尹惠赶紧蹲在枝桠上。天色已经趋向凌晨,雪山的凌晨是白而发亮的,视线非常清晰。
      只见,凡任像一只瞎猫一样,左走走右转转,根本没有方向可言,这雪狼说来就来,爬树已然毫无保证。
      “赶紧躺下,脚下雪很深,用雪将自己埋起来,赶紧,没时间了。”我命令道。
      凡任犹如听到了至理名言,照做,埋在了雪地里,我们看不到那片积雪有着一丝的动弹,证明此刻的凡任正在屏住呼吸。
      雪狼赶到了我们所在的树底,面对着树杈上的我们有些气愤,还试着从下方跳起,毕竟跳不到五六米的高度,我们总算躲过劫难。正当我们满意着,却发现这两只雪狼并没有离开的意愿,而是趴在了下面,守株待兔。
      这下可糟了,凡任还埋在雪地里,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必须想办法撵走雪狼,要不然就杀了它们。
      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埋着凡任的雪地开始晃动着,引起了雪狼的注意,一只雪狼用着鼻尖,像猪拱着泥土那样拱着那片雪地。
      我赶紧从树杈上跳下,引开雪狼。
      糟糕,有一只雪狼被我引开了,另一只仍然在拱着雪。我拼了命地奔跑着,我可以感受到雪狼离我越来越近,这两只腿怎么能跑过四只腿了。
      还是被这雪狼给赶上了,屁股一阵剧痛,全身突然像麻痹了一般,连心房都开始了剧烈震颤直至麻痹,呼吸也趋于困难,脑海里飘浮过各种各样美好的回忆。
      “哎哟我去,单手擒狼呀。”凡任的声音像是那远方飘渺的音乐,在耳边回荡着,时隐时现,时有时无。
      “怎么着,这充英雄还能上瘾?”尹惠的声音也同样飘了过来。
      “废话,跟抽大烟一样,你问问段风,都是一个货色。”凡任又开了口。
      “你去让他简单耍耍就够了,这造型做久了也很累的。”尹惠嬉笑道。
      “我才不管了,他也就是做给你看的,你不领情是你的事,我要是破坏了,可就有苦头吃了。”凡任拼命数落着。
      “切,我走了,没看到,让他自己一边玩着去。”尹惠有点不开心,但凡涉及到这种问题都会将尹惠惹毛的。
      “走了,别装了,没人看了。”凡任叫了两声。
      看我没有搭理,他走上前来,用手上的弯刀戳了戳我的屁股。
      “哎呀我去,真发情了,身上这么大电,差点把我电到。”凡任用弯刀的刀背把我拍醒了。
      “怎么回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了。”我喘着大气,质问着凡任。
      “上不来,你刚刚疯了一般打死了那只狼,打的太累了吧?”凡任跟我解释道。
      “我疯了一样打那只雪狼?真的假的,别跟我说笑。”我问道。
      “你跟吃了炸弹一样,别说有多勇猛,尹惠都对你刮目相看了,还给我装傻,你再装?切!最讨厌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凡任假装生气道。
      “这么勇猛,尹惠是不是有种心花怒放的冲动,跟我说说,说我什么好话?”我定然有丝猥琐地笑着。
      “死一边去。”凡任淡然地说道,语气与内容严重不符。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撂挑子,掉链子,赶紧说。”我严肃地说道,眼睛里释放着严厉的光芒。
      “死一边去,尹惠说的,一点没骗你。”凡任捧腹大笑。
      我的好心情都被这句话给砸个稀碎。
      还是往回说,说说我与凡任是怎么杀死两只雪狼的?凡任运用了点小聪明,他埋在雪里的时候,察觉雪上有动物的存在,并且这只动物似乎察觉到了他,他急中生智,赶紧缓缓晃动着双脚,想着即使被咬,也不过失了只脚而已。
      他早已将弯刀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就那样凡任缓缓从雪里探出头,动静极小,以免唯一的雪狼察觉,然后手起刀落,雪狼的头被砍了下来。
      而我对付雪狼,确是听凡任与尹惠的只言碎语拼接出来的,我只记得我一直跑,雪狼一直追,一直到雪狼追上我,后面的事我就断了片。
      而尹惠与凡任告知我,当他们发现我时,我正与雪狼厮打在一起,而且我牢牢制服了雪狼,右手正使力按在雪狼的脖间,右腿整个定住了雪狼的下半身,使雪狼的下身动弹不得,双手正好按住了雪狼的双腿,雪狼支撑不住,终于断气而死。
      而我的脑海里却是呼吸困难,全身麻痹,完完全全一种触电即将身亡的感觉。
      算了,就当是幸运吧,我只能这样想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闯入了我的脑海里,或许那片满是积雪的黑洞里,我也依然会上演这句话。

      大家都杀死了雪狼,各动奇脑,各出奇招,这里不再赘述,毕竟都是些略微新奇的抓狼杀狼把戏而已,我们还得留着篇幅给那真正的危险。
      与雪狼的结束之后,我们也轻而易举地制服了白熊,因为我的身体像被雪狼烧焦了一般,或者说是烧习惯了一般,根本不再害怕动物身上的电力,因而对付这白熊也不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山顶上有一个直径大概十米左右的口子。
      往下的崖壁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碧绿青翠,山底到底是什么?还看不清晰,不过却像是一处没有人烟的世外桃源,吸引着我们去探索。
      而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山顶裂口。
      我们利用攀爬的绳索到达底下的世外桃源。崖壁却异常湿滑,我们必须双倍的小心翼翼,才不至于跌落在这片万丈深渊。
      将近一天的功夫,我们才全部到了山底。
      天已黑,刚好有一处凸出的岩石块,可作为我们休息的床。生火,找棕榈一类的大的树叶,铺在石头上,以保持体温。
      夜里是不宜于行走的,必须补足体力,充足睡眠之后才好进一步行动。然而幸运的是,我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因为这样的山底根本不会有动物进来,连蛇、蜥蜴、壁虎都不会有。因为这个地方像一处地下世界一样,地面的生物根本没有机会见识它的庐山正面目,我们算是占了便宜。
      这种便宜还是不占为妙,他们正孕育着危险。
      陶渊明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笔下曾有世外桃源,那是最美的想象以及期盼。然而别人的美丽,也可能是害人的毒药,例如鲜艳的毒花。
      而所谓的世外桃源,也可能是难以预测的地狱,比如这山顶裂口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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