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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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与童舟幻灭的爱情


      就让天收了他吧。
      花婆子已经准备好了地方,她知道杜宽最喜欢去女方的家里,而很少将外面的货色带回家中,他不想外面不干不净的东西玷污他的家,他的家只能由他来玷污,其他人不行。
      我们两人就在指定房间的衣橱里躲着。
      杜宽与欧阳泪缠绵着进了房间,衣服也脱得差不多,我与花婆子赶紧出来将他捉住,欧阳泪已经将他的眼睛蒙住,其实并没有蒙住的必要,花婆子拿出一把刀,将杜宽直挺的□□一下子割掉。
      一声惨叫在房间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消失。
      杜宽昏迷了,我们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拿出了清洗止血的物件,以及去菌的一些药,由欧阳泪清洗,包扎。一切完成后,我们才离开了那个地方。
      花婆子确信杜宽一定不会再为非作歹,她说杜宽是一个好人,不过是个异类。如果他能承受这样重大的打击,他将有一番作为,到底什么样的作为?花婆子没说什么,或许不知道该说什么吧?我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司马迁。他是忍辱负重写出了史记的大文学家。花婆子又说,如果他承受不住打击而自杀,就随他去吧,死亡有可能是他最好的归宿,一切行为,由他自己决定,也是天注定的。
      花婆子让杜威安心回家,他家的大麻烦已然解决。
      杜威半信半疑,回家后,与老婆孩子相拥而哭。
      而杜宽,我们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多天以后,是在报纸看到的,说他死在一间公寓的床上,长达五天未进一粒饭,一口水,奇迹般生还了五天后,还是死了。
      初步断定是自杀,不过奇怪的是,他选择自宫后,竟然又将伤口清洗干净,包扎好,等待着饿死。研究家,评论家们都觉得非常蹊跷。不过这种蹊跷,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杜家出面说话,说是怕丢了杜家的面子,又说杜宽本就是个思想奇怪的人,这件事情也就草草了之。
      像杜宽这样的人死去,是让人欣喜的,即使是家人。
      我竟然想起了被宗教活活烧死的伽利略,发现杜宽跟他很像,都是个异类,不过杜宽却更加严重,杜宽是个骨子里的异类,自寻死亡的异类,我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杜宽变得如此?他那么有钱,吃好的,玩好的,体验好的,似乎没有什么得不到?
      难道是那个解签人的咒语嘛?显然不是,或许是他什么都能得到,没有人生追求吧。生无可念的人大多是没有了追求,这才是最可怕的。
      由于此事,我们与杜家打下了非同寻常关系。我们住在高级酒店,吃着上好的大餐,再也不用担心花钱如流水,也不用从指甲里省钱了。
      在这样的都市里,我们终于可以真正的都市一把,除了花婆子,每个人都将旧手机换成了梦寐以求的款式,我也替童舟购买了一款手机,教会了她使用方法,童舟马上就操作地非常熟练。
      我想起了那件白色紧身T恤,黑bra,以及肉色丝袜,超短裤。我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想见到童舟,我赶紧拨打了童舟的手机,说着暧昧的情话。
      高级酒店里,我们一人一间房,各有隐私,所以非常适合我与童舟的约会,我已经将那套服装一字不漏地形容给童舟,并说了欧阳泪曾经穿过。当我敲开童舟的房门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想起了呜啦啦的语气词,嘴里自然的无知觉的流露出我最真实的想法:呜啦啦。
      我迫不及待地拥抱着童舟。童舟竟然懂得了制造浪漫,床上撒满了花瓣,撒成了爱心的形状,地上是一条花瓣铺成的走道,我心想童舟太有情调了。这还没完,我闭上眼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清淡的,带有淡淡兰花香的香水味。其实我是讨厌香水味道的,唯独对这种淡兰花香的香水毫无抵抗力,而且会激发我的肾上腺素,我完全醉倒在童舟的怀抱里。抑制不住的冲动无需再抑制,接下来就是一番你侬我侬。
      一切意外都出乎意料之外,所以才叫意外。欧阳泪突然开门进了房间,我与童舟正相拥在一起,随后,花婆子也进来了。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偷情的快感,以后将不复存在。
      “花婆子,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承认了,童舟已经成了我的女友,我以后还会娶她。”我严肃着说。
      “可是,她是蝗虫,而你是人。”花婆子说道。
      “可是,她不介意我,我也不介意她,这不就行了嘛?”我冷静地说道。
      “好吧,我听你的,你喜欢的,我就支持。”花婆子回答,“早些睡觉吧。”
      花婆子往外走,我也赶紧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间,临走前,我深深地吻了一下童舟的额头。那一吻,包含着我所有的爱,我们已经得到了花婆子的认可,而这是我认为的最大的难关。
      通过观察,我发现花婆子对童舟不抱友好的态度,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不过由于我的存在,所以她并没有办法表现出她的反感情绪,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我可以说,猜测是十之八九的准确。
      没想到,她竟然爽快地答应,这是个大好的消息,我必须要跟凡任、付夸好好庆祝一下。
      花婆子再次来到童舟的房间里,这次我已经回房了,因而不知道。才造成了戏剧般的阴差阳错,痛苦的阴差阳错。
      “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愿你跟小勇在一起。”花婆子开门见山。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蝗虫嘛。”童舟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不是,我跟你说实话,你会带给小勇致命的危险,如果你们在一起。”花婆子说道。
      “危险,什么危险?”童舟担心地问道,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因为她不愿自己的存在会给童勇带来危险,或许她试图问出答案以求解决的办法,因为不能跟童勇在一起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想要一个折中的办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这一说,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为了小勇好,就应该主动离开他。”花婆子平和地说着,等待着童舟地回答。童舟思索了很长时间,而后她不情愿地点了头,像被最后宣判的囚犯,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我怎么让小勇死心,他是那么爱我。”童舟说着伤心的话,这句话似乎还包含着她最后最渺茫的希望,即使一丝丝希望她也需要试一试,万一就实现了了?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的药可是一绝。”花婆子说着,打破了童舟仅有的希望,花婆子是个观察入微的人,即使任何一丝细节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想做的事情,任何一丝希望都会被打个细碎。
      “那就让尹惠来接替你吧。”花婆子说完就走了。
      童舟伤心地哭着,越想越委屈,幸福像是最美的泡泡,那么大,那么美,那么清楚,前一秒还抱在怀里,拥有着最美好的感觉,后一秒就破了,不见了。其实,泡泡是经受不住拥抱的。

      “我今天心情好,大家不醉不归,都给我往死了喝,要不然对不起我。”我说道,却挡不住幸福从口中溢出。
      “究竟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话,没头没脑的心情好,我们也不能这么被你瞎牵着,你真笑,我们假笑吧。”凡任责怪着我,付夸在一边起着哄。
      “不能说,秘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今天先陪我乐呵乐呵就行。不说了,咱们喝酒。”我一个劲灌酒。
      没一会儿,付夸就先倒下了,然后凡任倒下了,最后我也倒下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刺着我眼睛有些痛,我歪歪斜斜地起了床,推搡了凡任与付夸,叫他们赶紧起来,别再死睡了,太阳照屁股了。
      “赶紧告诉我,究竟什么高兴事?昨晚心情那么好。”凡任刚一醒就不依不挠。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我推搡着凡任。
      “别待会呀,你昨晚说今天,今天又说待会的,哪里是个头?”付夸有些不高兴。
      “对了,是不是兄弟,究竟是不是兄弟?就一句,是兄弟就说。”凡任再次逼迫道。
      “好,是兄弟。我爱上了尹惠,和尹惠嘿嘿嘿。”我说着暧昧的话,看着凡任,付夸嫉妒的眼神,心里有种快感。
      “你小子兔子专捡窝边草吃,什么时候上手的呀?”付夸问道。
      “就昨晚,所以才跟你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呀?”我说,“而且,花婆子也同意了。”
      “我靠,直接动用这么强大的背景交女朋友,我们真比不上你背景雄厚。”凡任又没正经地打趣道。
      “去去去,就你一天到晚挖苦我,非得有一天,你要害苦我。”我说道。
      “你还别说,我今天就想害苦你,谁让每件好事都被你摊上了,你也该走走霉运才行。”凡任继续说着。
      “滚犊子,越说越离谱。”我不再搭理。
      我去敲尹惠的房门,我还想吻她。尹惠一开门,我就突然抱住她,吻她的唇,她极力挣扎,推开了我,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童勇,你疯了嘛?”尹惠惊魂未定。
      “别跟我开玩笑。”我说。
      “我才想说,你别跟我开玩笑,而且是这么大的玩笑。”尹惠反驳。
      “你怎么说变就变,昨晚我们都那样了,难道你忘了嘛?”我声音控制不住地升高。
      “我们哪样了?”尹惠不明其意。
      “我们睡在了一起的那样。”我质疑着。
      尹惠根本不想搭理我,没再说话。
      “你不承认,我们可以去问花婆子。”我拉着她的手往花婆子的房间走。
      “花婆子,你昨晚是不是看到我们在一起,还有欧阳泪。”我问道。
      花婆子、欧阳泪都摇着头,表示没有。我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海,即沉不下去,也漂不起来,就在水面以下,有亮光照着我,却看不清东西,又不是黑暗。这种感觉是痛苦被斩了翅膀,飞不起来,就在路上徘徊着,无助。
      虽然尹惠不承认,可我记的事件确确实实发生着,究竟是什么地方发生着意外状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即使她拒绝我,我依然爱着她,我要重新证明我的爱,我要把她赢回来。
      事情的转折是童舟的药,而我也不知道。
      昨晚,我、凡任与付夸全都醉的不省人事,童舟打开我们的房门,在我的眼帘下滴了一滴药水,说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是尹惠。
      这滴药水有着神奇的效果,它会让记忆中恋爱的对象变换成施药者口中说出的那个人。任何事情都不会变化,只不过变换了对象。被施药者对自己的想法确信无疑,即使别人都不相信,他也不会自我迷糊。那个名字不承认自己,被施药者就会重新向拥有这名字的人进行永不间断地追求,即使那个人永远不答应,他也不会转移心意。
      破解方法只有童舟知道。
      “童勇,你怎么回事,做梦嘛?”凡任开着玩笑。
      “你个乌鸦嘴,非让我走霉运,还真让你说中了,你真是个超级乌鸦嘴。”我生气地说道。
      “别灰心,你既然这么喜欢尹惠,一定能追求到她的。”付夸鼓励着我。
      有人敲房门,童舟进了房间。
      “哥哥,你没事吧。”童舟担心道。
      “我觉得这个倒比尹惠更适合你,人比尹惠漂亮,又高,对你百依百顺,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付夸有些不理解。
      我好像被付夸的话语触动了,觉得哪里似曾相识,就像屋檐滴下的水滴声,那一方被水滴穿洞的石砖会记得,即使某天石砖被搬走了,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了成千上万年,再次被搬到这个地方来,它也会一下子听出那个水滴声。我就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不过却很难说的清楚。
      是谁奇怪,是付夸嘛?为什么他会奇怪?他的这句话又为何会奇怪?我想不明白。转而是尹惠残酷地拒绝,真让我难以接受,怎么才能让她接受我?也奇怪,为什么没有说是再次接受我?毕竟我们已经有过一次,虽然她不承认,确是铁打的事实。
      我想起来我还未回答童舟的问话,脑子里竟然飘过了那么多的东西。
      “哦,我没事的。哥哥是个坚强的人。”我笑了笑。我隐约听到童舟说了句好可怜,不敢百分百确认。连童舟都在可怜我,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郁郁不乐,我必须给童舟做个榜样。
      童舟突然哭了,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然后就扑在了我的怀里,这种感觉又是一种似曾相识,到底怎样的似曾相识那就说不清楚了?
      我没有言语去安慰童舟,我与她有种同感,或许不是,因为我也被尹惠的拒绝而伤着心,所以,童舟流泪就好像我在流泪,她的泪流干了,我的泪也就流干了,我与她会有同样的舒畅。
      “你们两个人倒是同病相怜,一个该哭却哭不出来,一个又不知道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都是病人。”凡任说话还是那么刁钻,就连痛苦的间隙也不放过。
      送走了童舟,我再次去找尹惠。这次我心平气和地与她交流,却得知她竟然深爱着死去的余话,她还说已经跟我说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剂药呀!真是害够了人,不喜欢的却要他打情骂俏,喜欢的却要他视而不见,命运呀命运,你辛辛苦苦安排下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人家只轻轻一滴,就让你建造的宝塔坍塌。
      月老手中的线呀!只不过是摆设,它连一滴药水都抵挡不了,月老有什么颜面掌管牵线之责,还是赶紧回家关紧门窗,免得被人砸破了鼻子,再也见不了人!
      药水呀药水!有谁可以挣脱你的怀抱,赶紧让他出来吧,让他做一个例举,给后人以美丽的示范,示范什么了?有情人总成眷属的戏剧,让我们翘首以待吧。然而不幸的是,没有例举,没有示范,这一剂药太强大了,月老被砸破了鼻子,再也不敢出门了!
      再也不敢出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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