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之刀剑荣耀

　　两人唏嘘了一番后就走出了店，刚准备问一下叶修他们在哪里的，却看见他们都站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都在门口迎接本剑圣么？”夜雨声烦凑上去准备看看他们在讨论什么，却看见他们对着原本游戏里的「登出」界面愁眉不展。

　　“没法退出游戏了。”石不转一脸平静的陈述着事实，然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反映出了他心里的不淡定。想想看他们玩了这么多年的游戏，大大小小的事都见过，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是BUG？”叶枫想了想问道。

　　“初步猜测是这样的，然而从发现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没有看见任何变化。”喻文州在一旁说道。

　　“而且貌似没有针对性，所有玩家都面临着一样的问题。”林敬言从一旁走了过来，脸上也是愁云密布。

　　“于是呢？我们只好在这里干等着系统修复？话说游戏方连个解释都不给？？？”唐昊表示不淡定了，这个时候中国可是凌晨4，5点左右，他们虽说做好了通宵的准备，明天也不用上班，但是近年来养成的生物钟却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好几个人都已经睡意滔天，连打哈欠。

　　艾恩葛朗特的四季是依据现实世界来演变。所以现在也与现实世界一样正值夏天。

　　知了在树上叫着，空气随着太阳的消失渐渐凉爽下来，叶修吸了一口假想的凉爽空气，希望能让心中莫名的不安感减轻一点。

　　随着他的视线上移，数百公尺的遥远上空，第二层的底部被一片紫色云雾给笼罩着。用眼睛顺着它凹凹凸凸的平面一路看过去，可以看见遥远的彼方有一座巨大的塔——也就是往上层的通道「迷宫区」耸立着，同时也可以看见它连结着最外圈的开口部分。

　　时间已经超过五点半，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赤红。斜射的太阳光让广阔的草原闪耀着金色光芒，即使现在身处异常状况，叶修依然因这美丽的假想世界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周泽楷显然也感受到了爱人的不安，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叶修的背，安抚的意味很明显，“别担心，会一直陪你。”

　　“小周…”

　　但在这之后。

　　这个世界却永远失去了它原本的面貌。

　　突然， 「叮咚——叮咚——」一种像铃声——或者说是像警报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卧槽。”

　　“这啥情况？”

　　城镇里的所有玩家的身体整个被蓝色的光柱给包围起来。透过这层蓝色的膜向外看去，只见到眼前的城镇渐渐淡去。这本应该是玩家使用道具「转移水晶」的时候所应该有的现象，而现在没有人用，是系统？为什么没有任何公告？这是所有人心里所想的东西。

　　还未等他们想完，眼前的光辉逐渐变浓，又逐渐变淡，周围的景色已经变了。

　　现在可以看见的，是一片广大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行道树，以及潇洒中世纪风味的街道。在前方远处，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游戏开始的地方，「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

　　周围满满当当的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家，不同装备，不同发色，甚至不同的国家，国家会显示在玩家ID的旁边，虽然可以隐藏掉，但是为了避免交流上的障碍，遮掉的人并没有占多数。不过当下这种情况倒是不需要，空气中混杂着各国语言，日语，英语，韩语，还有中文。这是四个刀剑神域发售的国家：美国占了20%，日本30%，中国30%，以及韩国20%。

　　可以看得出所有的玩家全都聚集在了这片区域，近1万名，全部被转移到了这个广场。

　　人群在几秒钟的沉默后，爆发出了一阵嘈杂，各种语言的叫骂声不断。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啊，看上面…”

　　所有玩家反射性地往上看，接着，就看见了一种奇妙的景象。

　　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字交互排列而形成。至于那两个由鲜红色字型所写成的单字，则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

　　一时间广场里的喧扰声平息了下来，感觉上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准备听取公告的内容。

　　但是，接下来的现象却狠狠地背叛了所有人的预料。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巨人？不，好像有点不太对。”苏沐橙说道，因为是他们从下面往上看，所以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脸孔——但是那个部位没有脸孔，整个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而下垂的长长下襬里面，也同样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

　　“可能是因为发生什么问题而没有办法创造出角色，所以至少先让斗篷出现？”楚云秀在一旁猜测道，但深红色斗篷底下一片空荡荡，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周围无数的玩家应该跟她有同样的感觉吧。因为到处可以听见「那是GM吗」「为什么没有脸呢」这样的声音。

　　这时候，仿佛是要制止这些声音般，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

　　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在一万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他的话在说出的同时就已经被自动翻译成了4种语言，分别传入了所有玩家的耳朵里，所以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茅场——晶彦!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怎么可能没听过。

　　几年前，ARGUS还只是为数众多的弱小游戏开发公司当中的其中一家而已，如今能够发展到被业界称为最大游戏开发公司，原动力就是来自于这位年轻的天才游戏设计师兼量子物理学者。

　　他不但是SAO这款游戏的开发制作人，同时也是NERvGear这套设备的基础设计者。

　　对于许多游戏迷来说，茅场是令人非常憧憬的对象。只要是有关于他报导的杂志，就一定会买，为数稀少的访谈也重复读到几乎可以背诵的地步。光是听到刚刚简短的声音，脑海里面就自动浮现经常穿着白衣的茅场那张聪明脸孔。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都只居身幕后，极力避免出现在媒体上，当然也应该从没担任过GM这种角色的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从空洞斗篷下面传出来的话，就像是在嘲笑努力想要理解状况的玩家们一样。

　　「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本来的版本。」

　　“本来的版本”孙翔像是没有理解一样重复道。茅场像是要切断他的话似的，继续用低沉的声音流畅地宣布：

　　「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

　　叶修没办法马上理解「这座城堡」这句话的意思。在这座起始之城镇里，究竟什么地方有城堡存在呢

　　但是，茅场接下来所说的话，一瞬间就将他的疑惑一扫而空了。

　　「……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

　　短暂的沉默。

　　接下来的这一段话，就在一万人屏住呼吸的沉重寂静里，慢慢地说了出来：

　　「——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整整好几秒的时间，他们16人都带着呆滞的表情相互对看着。

　　虽然他们的脑部似乎拒绝去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但是茅场非常简洁的宣言，却以凶暴的硬度与密度直接从头到脚将他们贯穿过去。

　　将脑部破坏。

　　也就是将人杀害的意思。

　　将NERvGear的电源切断，或者解开固定锁准备将它从头上拿下来的话，装戴NERvGear的使用者将会被杀害，茅场的宣言就是这样。

　　NERvGear是藉由埋藏在内部的无数信号组件，来发出微弱的电磁波给予脑细胞做某种事情时的拟似感觉。

　　确实可以说是走在时代最尖端的超科技。但其实与它的原理完全相同的家电制品，日本的所有家庭都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接受了。那也就是——微波炉。

　　只要有充分的输出功率，NERvGear的确有可能让人脑细胞中的水分产生震动，接着藉由摩擦生热来将我们的脑部蒸熟。但是……

　　“……原理上来说并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想这一定只是吓唬人的而已。因为只要把NERvGear的电源线拔掉，它就无法发出那么高功率的电磁波了。只要它没有内藏大容量的电池在里面……的话…………”林敬言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方锐神情空洞的帮他说完了这句话：“的确……有内藏电池。听说是占头盔三成重量的充电电池。但这根本没道理嘛!如果忽然停电的话怎么办!”

　　说到这里，茅场仿佛听见方锐说的话似的，从上空继续传来他的声音：

　　「更具体来说，外部电源切断十分钟以上、网络断线两小时以上、尝试破坏NERvGear本体或是解除固定锁——只有在上述这几个条件下，脑部破坏程序才会执行。而这些条件，都已经透过本公司以及媒体在外面的世界发表出去了。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大声响起的金属性声音讲到这个地方，稍微吸了口气。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唯一的一声悲鸣。除此之外，四周围大多数的玩家不是不能相信，就是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脸上只浮现些许笑容或是呈现恍神状态。

　　连他们16个在联盟里征战多年的职业选手也觉得脑子里一片空，他们在游戏里见过无数角色的死亡，但是没有一个会牵连上玩家自身的性命，一时间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周围有的玩家已经跪坐在地下，或是茫然的望着天空中的巨人，亦或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

　　有些玩家显然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嘴里不住地说着一些类似”快放我们出去。”“一定是什么活动吧。”，饶是像叶修这样的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也感觉得头脑有点空白，当一款游戏从假想变成了现实，那会怎么样？

　　茅场晶彦显然不想给玩家时间清醒过来，继续说道：

　　「各位没有必要担心放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现在所有的电视、广播、网络媒体都不断重复报导着这个状况，以及有多数牺牲者出现的情形。所以各位头上的NERvGear被强制拆下来的危险性，可以说已经降到相当低的程度了。今后，各位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应该会在戴着NERvGear下的两小时断线缓冲时间里，搬送到医院或是其它的设施，然后加以慎重地看护才对。希望各位可以安心，家属方面的话我想警方应该会想办法的吧......请大家安心攻略游戏。」

　　“什…”

　　“让我们在不能登出的情况下放心的玩游戏？”

　　“让我们抛弃自己的亲人在游戏里待着？”

　　“这已经不能算是游戏了好吗？”

　　结果，茅场晶彦像是又听到唐昊的话般，继续用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平稳地宣布：

　　「但是，希望大家要特别注意。对各位而言，『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已经不再只是游戏，而是另一个现实世界。今后……游戏中将取消所有复活的机能。所以当HP变成零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灭，同时……」

　　几乎所有玩家都可以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各位的脑将被NERvGear给破坏。」

　　黄少天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视线左上方的蓝色细条，上面重叠显示342／342的数字。

　　HitPoint，生命的残值。

　　当它变成零的瞬间，我将会真正地死去——根据茅场所说的，会因为脑部被微波给烤熟而马上死亡。

　　这的确是个游戏。是个真正攸关生死的游戏。也就是，死亡游戏。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玩家跑去危险区域，都呆在街道里不就好了……等下，城堡的顶端，城堡是指这整个艾恩葛朗特吗！！！”孙翔将所有茅场说过的话都过了一遍，终于理清了一切，瞬间脸色苍白。

　　孙翔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对方接着又发出了新的宣告，粉碎了所有人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

　　「能够将各位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来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我刚刚提过，到达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一百层，然后打倒在那边等待的最终魔王。我保证在那个瞬间，存活下来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游戏。」

　　所有在场的玩家都沉默了，接着又过了几秒，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整个中央广场没多久便被低声的喧嚣给淹没了。但是传出的喧嚣中几乎听不见恐怖或是绝望的声音。

　　大部分的玩家都还没办法判断，究竟现在的状况是「真正的危机」，或者只是「开幕活动里多余的演出」而已。这是因为茅场所说的话实在太过于恐怖，所以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

　　但是叶修他们很清楚这绝不可能是任何的活动，茅场所说的话实在是太滴水不漏了，展现在玩家面前的事实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在通关之前谁也别想出去，除非死亡。

　　但真的没有人想去相信这个事实。

　　名副其实的死亡游戏，没有任何方式能活着出去，当HP降至零的时候，玩家自身也会死亡。

　　当大家还在过滤这数十分钟里发生的一切时，思考永远比玩家快上一步的红色斗篷，轻飘飘地动了一下右手，用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公布：

　　「最后，来让大家看看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已经是唯一现实的证据。在各位的道具栏里面有我准备好的礼物。请大家看一下。」

　　一听到这里，所有玩家右手的两根手指几乎自动地往正下方挥去，广场上响起一连串的电子铃声效果。

　　从浮现的主要选单上敲了一下道具栏的卷标后，显示出的持有道具表最上面，有茅场所说的礼物。

　　道具名称是——「手持小镜子」。

　　把镜子拿在手里却发现什么也没发生，里面浮现的依旧是当时自己设定的脸没错。但是突然一阵白光闪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身边有个人说了句话：

　　“卧槽，哥，你的脸怎么变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叶修条件反射般的抬头一看，看到的确是一张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自己双胞胎妹妹叶枫的脸。往旁边一看，竟都是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真实世界的面孔吗！

　　“原来给我们镜子的原因是这个。”张新杰又变回来原本那严谨的模样，推了推眼镜，似是已经接受了眼前的状况，但是真的要接受，谈何容易？

　　“问题是身高是怎么回事？”王杰希问道，虽然他为了防止视点的高度差异造成动作上的妨碍，所以把角色身高设定跟真实世界里的身高一样，这点其他人也都是一样。但是其它大多数的玩家，应该都设定比现实世界里的身高高出十几二十公分吧。

　　“王大眼你脑子被吓短路了吗，第一次戴上头盔的时候，不是要求我们做测定仪调整的吗。”叶修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嘲讽别人两句。

　　所谓的测定器调整，就是为了重现着装者的身体表面感觉而进行测量，以「手要移动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碰到自己身体」的动作掌握基准值的工作。这也等于把自己真正的体格数据，在NERvGear里面档案化。

　　所以在这个SAO世界里，要把全部玩家的分身完全转变成真实世界相貌的多边形角色，的确是办得到的事。

　　而这么做的动机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

　　“现实…”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泽楷低声说了一个词。

　　“没错，那家伙刚刚说了，这就是现实。这个多边形的角色以及……被数值化的生命值都是我们真实的□□，也是我们的生命。茅场就是为了强制让我们了解这一点，才会重现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的容貌和体格……”叶枫把周泽楷没说完的话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但是为什么？”恢复原貌的张佳乐说出了他恢复神智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马上就会解答了吧。”叶修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就像在赛场上和敌人厮杀的时候那样，但是马上又恢复那副淡然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和他不相关似的。

　　茅场果然没背叛叶修的预测。几秒之后，染成血红色的天空传来了可称为庄严的声音：

　　「各位现在心里一定会想为什么。为什么——SAO以及NERvGear的开发者茅场晶彦要这么做这是大规模的恐怖行动吗或者是为了赎金而犯下的绑票案呢」

　　先前语调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茅场，这时候的声音却带有某种情感。虽然场合不对，但有些玩家心里还是忽然浮现出「憧憬」这两个字。明知应该不是这么想的时候才对。

　　「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甚至可以说，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目的或理由了。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对我而言，这个状况就是最终目的。创造出这个世界并观赏它，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发明NERvGear，并创造出SAO。而现在，我的所有目的都达成了。」

　　持续了一段短暂的时间后，茅场那回复成无机质的声音响了起来。

　　「……『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正式营运的游戏说明就到此为止。各位玩家——祝你们好运。」

　　最后的一句话残留了一些回音便消失了。

　　鲜红色的巨大斗篷无声无息地上升，从帽子尖端部分开始，仿佛溶化般逐渐与覆盖住整个天空的系统讯息同化。

　　它的肩膀、胸膛以及四肢慢慢沉入血红色的水面，最后只留下一个波纹扩散开来。接着，布满整片天空的讯息又跟出现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吹过广场上空的风声以及由NPC乐团所演奏，城镇街道上的BGM由远方逐渐靠近，平稳地触动着玩家们的听觉。

　　游戏再度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而唯一的变化，就是游戏的某些规则有了改变。

　　紧接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算……

　　一万人的玩家集团，这才出现应该有的反应。

　　总之就是许多地方都发出压倒性的超大声响，令整个广场震动了起来。

　　“骗人的吧……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骗人的。”

　　“别开玩笑了!放我出去!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这样我很困扰!接下来还跟人有约呢!”

　　“不要啊!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啊啊啊!”

　　悲鸣、怒吼、尖叫、痛骂、请求、以及咆哮。

　　在短短几十分钟里，就由游戏玩家变成囚犯的人们，有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有的双手朝天举起，有的互相拥抱，有的甚至开始互相护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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