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迷途

　　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厚重的防护门终于被打开，蝙蝠侠，金和超人走了进来。
　　程凛看了一眼全副武装的几人，不耐烦的说道“很好，你们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号人了，还有，这家伙怎么在这儿？让他给我出去”
　　“程凛，别这样”克拉克上前一步说道“是金把你一块块拼好捡回来的”
　　“哦，是吗！”程凛冷笑了一声“在见到我的裸/体感觉怎么样？控制不住信息素了吗？隔着门我都能闻到你那恶心的骚/气”
　　“凛！别说了。”布鲁斯严肃的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的，布鲁斯”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她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被……”
　　“你TMD有种再说她是女巫我就撕烂你的嘴！”程凛突然暴躁起来，愤怒的对他吼道，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出了家乡的母语。
　　三人愣了愣，布鲁斯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她谈谈”
　　“但是……”克拉克急忙说道，但介于两人曾经与现在的关系，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布鲁斯面向金，没有理会克拉克的阻止“你们必须得相信我，让我单独和她说话。”他把单独两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着镜子另一边的人一般。
　　房内只剩下两人，布鲁斯摘下头套，复杂的看着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程凛。
　　“迪克和杰森都很想你，阿尔佛也向我多次问过你的情况”布鲁斯低声说道。
　　“哦，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程凛讥讽道，“想我想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对了！就是你该死的不信任和永远的PlanB！”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警惕与愤怒的目光看过他，也从未对他恶语相向，曾经的她是很恶劣与调皮，但那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的捣蛋，看着他时都只有长辈慈爱与放纵。
　　“你变了，凛”布鲁斯说道。
　　“我变了？是啊是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程凛在房内来回踱步，声音尖锐的不再像她“人是我杀的，事情我也向你隐瞒了，那你呢？来说说你怎样？韦恩老爷！”
　　“我不应该在你身上安装监听器”布鲁斯垂下眼说道，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要的“以及研究你的能力。”
　　“还有呢？没了吗？”程凛等待着下文，“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带过了吗？好样的！”
　　“在你做过那些事情后我还怎么信任你！”布鲁斯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连他自己也失控了“你从来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这让我怎么信任你！”
　　“告诉你？”程凛发出一道刺耳的笑声“我还有什么没告诉你的？我那愚蠢狗血的一生全都告诉你了 ！难道连我今天拉的什么屎也要向你通报吗？”
　　布鲁斯有些无奈，从刚进门到现在，程凛都一直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更本听不进去任何东西。
　　“哦，是的！你是想听我的黑历史吗，嗯？”程凛恍然大悟，后退几步厌恶的看着他“好啊！如果这能让你那可悲的灵魂得到一丝解脱的话！”
　　“我没那么说，凛！”布鲁斯皱眉说道。
　　“你就是这个意思！想要知道我被摁在手术台上的细节吗？还是被强jian之后是怎么爬出仓库的？或是冬天如何在垃圾场里熬过？难道是眼睁睁看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刚刚成形就夭折？”程凛见他楞在原地哑口无言扭曲的笑了起来。
　　“所有的人类都是一样的！用别人的不幸来安抚自己的伤口，想着:看哪！那个家伙比我还可怜，还好我不是她，如果我的经历能让你感到愉悦与庆幸，那我还真是荣幸至极！选一个吧！我个人倾向于孩子那个，来，问吧！”
　　“I didn't ask!”布鲁斯不由得抬高音量，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并不希望那些不幸发生在你身上，也没有拿此来安慰自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对你孩子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凛。”
　　“很抱歉？是啊，你是应该感到抱歉，毕竟杀死他母亲的人就在外面！而你们却把他保护的严严实实”程凛恶狠狠的说道。
　　“他已经与我们相处了一年多，我们不相信他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布鲁斯说道。
　　“那我们呢？我们相处了多少年，布鲁斯”程凛低声喃语道，直视着那双蓝灰色的双瞳。
　　“不，你不用再解释了”程凛突然说道，挪开视线，看着那面镜子，像是透过那道墙壁看向监控者“我懂了”
　　“what？”布鲁斯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口刚想询问，突然腹部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制服渐渐被液体浸湿。
　　他低下头看去，一只黑色的匕首插入他的小腹，随着尖刃的抽离，猩红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喷涌而出。
　　“I'm sorry,Bruce”
　　他缓缓闭上眼睛，困乏将他的神经侵蚀，无力的张嘴却吐不出任何字，程凛苍白的脸色与隐约透露着愧疚的眼神渐渐模糊。
　　剧烈的冲撞震破墙壁，悬浮在半龙中的超人已红了眼，艳红的披风如同布鲁斯的血液，无风自动。
　　“你都做了些什么！”超人看着已失去知觉的布鲁斯吼道。
　　“我只是做了想做的”程凛喃语道，也不知是说给克拉克还是自己。
　　超人也不再听她说了什么，空气中的爆破随着他的残影冲向程凛，墙壁一层层被击穿，真空的宇宙加速了摩擦，一团燃烧的火球直线向地球撞去，高空中的云层被吹开，地表的纹路越来越清晰。
　　程凛看了看下方，抓住上方的超人颠倒两人的位置，将他压在身下，冲撞如期而至，即使有一个垫背，但全身的骨头都被震的粉碎，而超人却毫发无损，抓起她的胳膊甩向不远处的大楼，她被迫穿透一道道混泥土钢板，黑色的粒子将她包裹成圆球，停止在半空中。
　　两道红色的热射线打在蚕茧上，意外的未能穿破，超人恼火的冲上前一拳打散粒子，大量的火焰从中溢出，反将他包围住，遮挡住了视线，一只拳头从火焰中窜出击在他的脸上，砸入地面，接着更多的拳头如同雨点般降落在身体的各处。
　　程凛的两手被他死死的抓住，青筋从那双大手内蔓延出，扭曲成非正常的弧度，她蹬上超人的胸膛，粒子如同利刃划过她的双臂，后空翻落在地面上，血液溅射进眼里，流的满地都是，她用残破的臂膀蹭了蹭，却染上更多的血液。
　　超人看着她手臂的断骨迅速长出，肌肉与血管将其覆盖，最后是皮肤与制服，完好如初，更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你可以断骨重生，但布鲁斯呢？”
　　“他怎么了管你什么事？”程凛用干净的手擦掉脸上的血液，瞳孔缩至细长。
　　“他是我的朋友！”克拉克愤怒的吼道“他也曾经是你的朋友！他那么的信任你，你却这么对他！”
　　“我这么对他？”程凛反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我想你应该是最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
　　超人没有说话，继续向她发起进攻。
　　她灵活的躲过了超人的攻击，但每一次的反击都让她筋骨震裂，他的身体强度实在是太大了，甚至连自己的半龙形态都无可奈何，看来只能换一种方法摆脱这难缠的大家伙了。
　　程凛再一次躲过超人的一拳，却转身张开翅膀飞向反方向。
　　想要逃跑吗？超人想道，紧紧的跟了上去。
　　程凛没有飞多远便停了下来，伸出右手聚积出一团火焰，甩向下方的大厦。
　　“做个选择吧，卡尔.艾尔”程凛在燃烧的大厦上方大笑着“干掉我？还是女朋友？”
　　星球日报的招牌从楼顶向下掉落，眼看着就要砸中地面上围观的群众，超人不甘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程凛，将招牌轻松的举起放在一边，当他再次抬头时，程凛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赶紧冲入火海中寻找起路易斯。
　　程凛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靠着墙壁悠哉悠哉的看着冲天的火光。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她突然说道，慢腾腾的语气中夹杂着不欢迎与厌恶。
　　“你真是了解我，亲爱的”马特笑道，停顿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这次不想杀我或者赶我走了？”
　　程凛冷笑一声“如果我能办到的话”
　　马特低声笑了笑，走在她身旁和她一起欣赏起漫天大火。
　　程凛往墙根挪了几步，问道“怎么？这次不冲上来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了？”
　　马特摇了摇头，看着在半空中相拥的两人，说道“我恨你”
　　“me,too”程凛耸肩说道。
　　“但我也爱你”马特补充道“我想你应该这点和我不一样吧！”
　　“是啊，我对你只有恨”程凛顿了顿，“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淡了”
　　马特对她突如其来的坦白惊讶了片刻，但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说道“但我会一直爱下去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说不记得一定是假的，“早知道你这么招人讨厌我就该一刀杀了你”程凛白了他一眼说道。
　　“是啊，那时候你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像是刚满十岁的小豆丁一样，居然跑到ji/院这种地方来了”马特笑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挚，“是谁带你进来来着？那个金发绿眼脸上带疤的高个子？”
　　“杰森.马威”程凛立马回答道，久远的记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我还记得他看我挑中丑不拉几的小黄毛吓得烟都掉了。”
　　“你之后还带着一个女beta救我的命，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在发情，差点被几个Alpha强jian了”马特看着她问道。
　　“东野流？还有海泽尔”程凛拖着腮帮子皱眉思索着“好像还有艾伦？还是戴安娜来着？”
　　“谁知道，那时候你部下就那么几个，换来换去就是他们”马特嘲笑道。
　　“是啊”程凛也不生气，眼中透露着怀念，遥想着远方。
　　“如果当初你先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张瞳，那你会爱上我吗？”马特突然问道，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程凛直视着那双充满期盼的湛蓝色眼睛，坚定的说道“不管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上她，我都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爱上她，这与你无关”
　　马特怔了怔，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早就想到了，可就是不死心，现在你说出来让我感觉好多了”
　　程凛默了一会儿“别忘了，我还是恨你，总有一天会亲手杀死你的”
　　“我也还是会继续爱着你的，就像你说的，与你无关，虽然这很肉麻，像三流小说一样”马特说道，大厦的火焰已经渐渐被熄灭，空中的两人也不知上哪儿快活去了。
　　“布鲁斯没有死，只不过超人把传送阵打坏了，施救起来有点麻烦，但你手下留情了不是吗？”马特说道。
　　“他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程凛冷冷的说道，一改刚刚的状态。
　　“我只是随口一说”马特说完掏出一块碎片递给她“这个世界任务结束了”
　　程凛接过那片碎片，眯着眼看着他“所以这是你的任务？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派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
　　“不愧是亲爱的，连眯眼都这么好看”马特恢复以往的姿态，凑近俯下生说道。
　　程凛一把将他推开“滚开，狗腿子！找你家主人去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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