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获新生

　　第十章秦炳与∞的过往
　　秦炳带着伤药和写的满满的本子走进了两兄弟的房间，将东西递给西弗之后，自动自发的要动手帮忙。
　　西弗拦住了他。
　　秦炳翻了下白眼，说：“我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上药时不会攻击我的，毕竟他以前所有伤势都只有会给他我处理。”
　　西弗收回了动作，空洞的目光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平静无波。
　　秦炳早就发现自己的实验体和这个人惊人的相似，哪怕两人的过去分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两人的习性依旧有着高度的重合。秦炳了解∞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丝肌肉，甚至每一个细胞，以及一切的一切。∞复制体是由秦炳独立制造而成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就相当于是秦炳的孩子。
　　于是，秦炳看穿了西弗的沉默。
　　“小子，你看我不顺眼我知道。你生平就讨厌我这种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也讨厌我，还不是一样。”秦炳难得认真地说道。
　　西弗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
　　“别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老子！老子是特级研究员！情商可以低！但是智商绝对不低！”秦炳被这一眼气的抓狂。
　　可是那又怎样？谁叫秦炳的性格跟詹姆斯·波特一样，天生跟西弗这种性格犯冲，一旦绕过了对方的恶言发现对方本意了解人家后又忍不住自己往上贴，都是自找的。
　　努力无视掉自己从那张面瘫脸上读出来的“你研究的是卖蠢吗？”之类的话，秦炳此时无比憎恨自己从∞身上练出来的读脸技能，但是两人之间的问题必须解决，一旦惹得∞为难，指不定还会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你就不想知道后续吗？”
　　“他不说，我不问。”
　　“你问他也记不清！我再见他时，他已经回来了。记录里写着，他实验结束就离开，表现也跟正常人一样，回来后又跟以前一样，接受且不反抗。我给他做了深度检测，这才发现他的意识已经分崩离析，唯有一丝执念支撑着一切。后来他恢复清醒我问他，他说不知道。但那会儿我就是懂了，那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他固执到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保留。他是一个人，说到做到，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变得跟那些实验体一样，那也是他无形的反抗。”秦炳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因为我看懂了，所以我决定救他。”
　　“禁术么？你们……做了什么？”
　　“那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不是我突然看懂了他，人性那东西我根本没有。”
　　“可他还是认同你了。”
　　“对没错，因为只有我能帮他。”
　　秦炳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的∞已经无法使用语言交流了，秦炳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让他在脱离实验时产生反应。
　　新进的研究员很多东西都不清楚，研究员一旦叫起真儿来就没完没了的，烦的秦炳拎出资料来丢在实验台上，吼道：“拿着！自己学！再问就亲自感受一下！”
　　由于不甘心，秦炳整日都带着∞，反正∞不会随意乱动。
　　就在秦炳打算领着∞离开时，发现一直以来没有反应的他动了，拿起摔在试验台上的资料，竟然开始看起来了。
　　秦炳抽出资料丢回之前的位置，拽着人就走，回到资料室拿了一些初级资料试探性的递给他说：“学这个，那些你看不懂。”
　　没想到∞还真就接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他还认字吗，但是有反应就好。
　　那以后秦炳陆陆续续的给∞看了好多东西，貌似实验室里所有带汉字的东西都被秦炳拿给他看过。
　　直到有一天。
　　有一种二级试剂用光了，可是因为用处太少，还会配置的就只有秦炳自己。找齐所需药品后，回忆着曾经记在笔记上的步骤与用量，秦炳有些恍惚的拿起手边的一瓶试剂就要倒进去。
　　一只手拦住了秦炳的行为，接过了那瓶试剂，按照需求稀释装瓶。发现没人继续进行后续的动作，就自顾自的继续配制下去，完全按照笔记的要求，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其实秦炳已经傻了，大脑彻底短路，看着那精准的动作隐约记起∞的资料上有一条：实验操作完美，药量控制精准。好像他原本……应该是某个研究员的实习助理来着，只不过反被人送来做了实验体。十几岁就能被研究员看重，天分也不会太差。
　　回过神来的秦炳看着身旁配制准确无误的药剂，兴奋地给他做了监测性的精神测试，这才发现∞被他自己隐藏起来的惊人学习能力，于是命令∞学习他能想到的一切。
　　就这样，随着大量学习，∞的意识也渐渐梳隆，并被赋予了助手的身份。直到后来秦炳脑洞大开的命令∞学习各种小说，无聊之下还试图将∞教导成自己的全职保姆，随着∞记忆中熟悉的东西越来越多，他这才真正的醒了过来。
　　随着意识的回归，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也渐渐回笼，但∞只是静静的完成秦炳的一切要求，没有丝毫跟秦炳交流的想法。
　　毕竟，跟了他这么久，早已经了解透他了。
　　研究中心的所有人都以为∞被秦炳改造成了半机械人，并清除了∞所有的记忆。毕竟，那种毁灭性的变态试验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识，只是他们完全没想到秦炳竟然异想天开的试图重新唤醒∞的意识，那种可能性太低被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无视了。
　　直到后来研究中心接到了一条命令。
　　那些人希望他们研究出一种可以让人类真正进化的药剂，并且暗地里吩咐一些人在药剂研究成功之后加入控制剂，以便掌控所有进化成功的新人类。
　　得知那些人的真正目的之后，秦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半晌，喃喃的说：“∞，我们毁了这一切吧？”
　　“好。”
　　第一次得到回应的秦炳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猛地跳起来扑到∞身上，激动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急切的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
　　“再说一遍！”
　　“好。”
　　“你再说一遍！”
　　“……”忍无可忍的∞把秦炳牌狗皮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狠狠地按到墙上瞪着他沉声吐出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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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脖子上的那个物体不是个装饰品的话，请您出去！不要在伤者的休息室里制造噪音，蠢货。”西弗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秦炳。
　　想到那会儿兴奋的自己也是被人连讽刺带挖苦的骂醒，暗骂自己真是贱骨头，非要亲近这种人。随后仗着西弗尚且年幼，一把将人抱入怀里，在被赏了无数个拳头之后，顶着一个黑眼圈抱着西弗坐在∞的床边。
　　看着伤痕累累的∞，勾起嘴角轻轻地说：“等他醒过来，我带你见识一下∞的另一面，你们现在的生活太枯燥了，完全无法缓和他心灵受到的伤害，你也一样。恶劣的将人的头发揉成鸡窝才将人放归自由，在西弗忙着整理头发时说：“等他醒过来立刻打晕他，走了。”
　　秦炳揉着被打的地方，直奔药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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