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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熏然醒来之后,确定他脱离了危险,他的父亲赶回了大陆,而简瑶和薄靳言继续留下陪他。
他这才知道,原来在那次爆炸之后,谢晗带着他,千里迢迢,远赴香港。
病房里,李熏然时不时还会陷入昏睡。简瑶一直守在他床边,而薄靳言,则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以一副淡然的姿态,陪伴着自己的女人。
这个下午,再一次醒来之后,李熏然知道,该提起一些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李熏然绝对是希望,一辈子不用和薄靳言打交道的。但他还是看着薄靳言,伸出手,缓缓说道:“谢谢。”
说起来,鲜花食人魔谢晗的案子,跟薄靳言,也算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谢晗是美国加州人,英文名Jabber。他父亲生前,是通能集团董事长,个人资产超过十亿美金,他母亲生前,则是一位生物学家。他自幼便父母离异,幼年可能遭受过侵犯的经历。谢晗曾和薄靳言交过手,他是追着薄靳言从美国来到大陆的。
薄靳言对他的评价是“极端自负”和“残忍”。
残忍两个字,李熏然到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了,他被这个人绑架,被折磨到满身伤痕累累,身心俱损。尽管现在获救,他已然置身于阳光之下,却仍然觉得,自己内心当中,有些东西永远的不一样了。
就像太阳下有了影子一般,你或许不会在意它,却知道它一直在那里。他读过一些心理学相关的书,他明白,这或许就是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在他晃神的工夫,薄靳言已经伸出了手,握住他的。他听见薄靳言说:“不必,是你命大。”
对这种不会聊天的人,除了微笑还能怎么办?李熏然也只好微笑不语。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被俘的经过。
薄靳言听得倒是很认真,在他说完之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他没有杀你?”
没错,谢晗却带着李熏然偷渡到香港,简直是大费周章。
“我记得……”李熏然继续微笑,“‘杀人机器’案时,你说过,这种有组织能力的……变态杀手,就是从折磨受害者……的过程中,获得快乐。所以……我就事事跟他……对着干,不让他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快乐。”
薄靳言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让李熏然一度觉得十分没眼看的神情,那种带着三分嘲讽的神情,他看着他,不紧不慢,说道:“办法是蠢了点,不过也算有用。”
简瑶隔着床瞪了薄靳言一眼,李熏然却只是继续微笑。早已习惯的事情,哪里还有力气再跟他生气?
更何况,他正在为另一件事感到诧异。
他突然发现,在这次经历了生死之后,再看到简瑶和薄靳言打情骂俏、默契十足、眉来眼去的种种情状,他突然……不再如同以往一般心中隐隐作痛了。
为什么呢?他陷入了沉思。
简瑶以目光和薄靳言缠绵了一会儿之后,看到一缕阳光正打在李熏然脸上。她一向细心,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伸手去拉窗帘。然后,她愣住了。
这间病房位于三楼,是个单间,窗户也十分宽敞。就在窗外,楼下,一个女人在那里站着,抬着头,直直地盯着这扇窗,这间病房。
那个女人,穿着白色衬衣,白色长裤,银色的高跟鞋,半长的黑发高高束起,在脑后扎了个短马尾,显得十分清爽。她看到简瑶在看她,迅速转身,绕过住院楼的侧翼不见了。
这是谁?简瑶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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