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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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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说过的……”乐乐颤颤巍巍地掏出【豁免协议】，挡在脸前说：“还……还有这个……”
上面的中文制裁者根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但他看到了那最底下有一个小小的手印。
她竟然还敢拿出来……
执事小哥担心女孩还有用处，颔首道：“您的确说过。”附和女孩的话，也是为了向大人进言。
乐乐感到窒息，这种压力不光来自于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因为琢磨不透，变态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套路，但制裁者他不是变态，他就是单纯各方面碾压别人的天才，没走过变态这条岔路，直接就登上了人类的顶点，根正苗红到不需要剑走偏锋，那些乱七八糟的点缀放他身上反而累赘。
但也正是因为他正常，他才会对刚刚的冒犯生气啊！
在乐乐浅薄的人生阅历里，除了在电视上，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上位者，尽管她并不太清楚制裁者的实力，甚至她依然觉得对方不如金闪闪他们耀眼，但杀鸡焉用牛刀，杀她绰绰有余就足以令她害怕了。
气场是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她能切实感觉到对方的思维和她处于不同的层面，一些大而化之的市井俗物，在这种绝对的事物面前，被衬得尴尬又低级。
“我只是说我不杀你，放你走，我有说过吗？”
像是刚刚跟乐乐开了个玩笑。
乐乐拿开协议，看男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他整理着衣服，交代给下属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又把女孩想了起来，边系着被扯开的皮带，边问再世为人的乐乐：“自尊心，你有吗？”
男人说话的语气温和随意，仿佛闲聊。
这个人他不生气吗？
乐乐啊啊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被问话，自尊心？别的没有，这个还是有的。
“有有有……” 忙不迭地向对方证明！
“不要有了，我不喜欢。”
“…………”
男人示意手下把女孩带上，不紧不慢地回头跟傻掉的乐乐说：“我开玩笑的。”大人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玩笑，执事小哥对此再清楚不过了，不顺其心意的话，大人的每一句“玩笑”都能令人刻骨铭心。
在制裁者心里，乐乐早已不再重要，他只是不希望一会儿出什么岔子，轻描淡写地嘱咐下属：“给她安排一下，坐我旁边，以免刚刚的情形再次出现。”
是了，虽然恢复了，也还是要再观察一下。
执事小哥偷瞄女孩一眼，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我们乐乐第一次坐这种车，如果不是别人帮她把门拉开，她还在找门把手在哪里，车内空间仿佛连接着异次元，宽敞得像把客厅搬了进来，这让她想起了空军一号。新鲜了一下之后，我们乐乐思索了一下这辆车在死胡同里掉头的路径，好像只能直着往后倒。
她蹿到车子最里面，坐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制裁者无所谓代步工具，但车门关上后与世隔绝的安静是他喜欢的，这样他可以思考一些东西，乐乐这种小姑娘终究无法占据有野心的男人太长时间。
制裁者的一天仿佛不属于他自己，才恢复了身体又马不停蹄地赶赴下一个行程，执事小哥只能在碎片时间汇报近期情况，乐乐上马哲课一样昏昏欲睡，她看制裁者也是看着窗外，心思像在别处。
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执事小哥又接着介绍这次活动的几位与会者的来历背景，个个举足轻重。
终于全说完了，车内一下子安静得让人觉得不适。
执事小哥和乐乐搭起了话，乐乐说：“我晕车。”
把天聊死了。
执事小哥深深看她。
她怯怯的小眼神里写着：对，晕车，高级车也晕。
但这难不倒我们待人接物的专家，“大人，您感觉如何？要不要叫他们把车窗打开？”
执事小哥企图展开话题，也是变相给乐乐在大人面前自救的机会，但我们乐乐总是辜负对方的好意，在对方多次明示暗示之后，她终于感觉到对方似乎很想让自己和制裁者搭话。
她看执事小哥时不时会看一眼表，知道他们现在最在意的是时间，就在执事小哥的鼓励下问出了口：“大人……您的速度比车快，您为什么不跑过去呢？这样不就不会迟到了吗？”
了吗……
吗……
执事小哥面无表情地自己坐好，不再理乐乐，她还是继续晕车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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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给制裁者开门的秘书小哥送来一身衣裙给乐乐，制裁者替她挡掉，说：“不用了。”小哥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大人眼里，这种地方不配让人迎合它，大人自己愿意换装出席已经是天大的赏脸，是出于政治性的配合，他不想再迁就。
可大人可能没有考虑过女人的心理，里面的女人竭尽所能地打扮得精致优雅，暗自较劲，他们细心做这样的准备，也是担心衣着寒酸的乐乐到时候会自惭形秽，无所适从。
你们费心了，乐乐在听到制裁者说不用她穿这条后背开到腰的裙子，差点蹦起来喊万岁。
制裁者入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他大人物多半都是乘坐直升机抵达活动地点，被层层安全措施保护，而制裁者只带了个几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把人全留在了会场外面，身边只留下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但那些严阵以待的大人物却对此一点也不脸红，制裁者当然不需要保护，确切地说，如果他不来，别人可能也不需要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这些措施都是针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
男人浅色的西装外套罩在身上，里面搭了一件无差错的白色衬衫，温润如玉，和煦如风，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铁腕的制裁者。党派之争由来已久，今天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亮明自己的站队，不能再用之前那种模糊的态度给自己赚取好处，制裁者也不能例外。
男人儿时成长于遗忘之地流星街最贫困的区域，曾有一个弟弟，后遭人虐杀，孤身一人让他行事愈发乖觉狠厉没有顾忌，少年时追随过一些激进且自成一派的政治领袖，在底层跌宕沉浮，同时也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在品尝到权力的乐趣之后，其政治性已经初见雏形，流星街物竞天择的生存环境，也给他的性格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他最为人诟病的理念是他认为这世上“只有一部分是人”，只有接受这一点，才可以开展工作，但很多人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他们甚至谈虎色变，在制裁者眼中，这就好像不愿意承认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自欺欺人。
“就算不是人，也有权了解世界的规则，而那之中的一条就是，你们不是人。”制裁者原话是这样说的。男人过往的经历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他的天分极高，身边的任何人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制裁者的人望持续走高，自然这和他本人俊朗柔和的外表有着莫大的关系，此外人们爱戴这位大人的真实。殊不知突出争议、引发热论，再从中收割民意、达成洗脑是他的核心才能之一。
没人敢当着公众说出那样的话，所以话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意——引导人们自发地为他开脱，是制裁者善用的心理策略。见证无可挽救的败局，起死回生，往往令为其包装形象的公关们目瞪口呆，这让一些老道的公关认定这位大人是天生的政坛明星。
更重要的是他人形兵器的特质，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其他势力眼看着他壮大，心急如焚，但除了拉拢，寻求共生，别无他法。很多纵横政界的前辈评价这位年轻人是“王冠上的明珠”，与此同时，他们也感知到了巨大的威胁，奋力地找着接班人，好让自己尽快从漩涡中抽身而退，颐养天年。
这些关于制裁者的“基本资料”，都该是那个像秃鹫一样见猎心喜的疯狂记者海瑟儿烂熟于心的事，但可惜我们乐乐是个冒牌货。
这次的“惊喜”是两条边境线上的运毒通道，每年死在上面的人占全世界死亡人口的37%，比发动一场战争还要多，今年还将因需求增大而扩建，契约的形态是一只洁白的和平鸽。
好在不是女人，太好了，入座的乐乐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对方会奉上美艳的尤物作为“惊喜”，任何一个接近制裁者的女人都可能是小结巴他妈——我们乐乐真的是时刻都不忘组织交给她的任务。但她不知道，在这种数量级的交易之中，女人不过是不值得被提及的附赠品，是餐后甜点，很可能还不止一个。
这时，我们乐乐忽然面露古怪。
制裁者虽然不是会场最年轻的，但却是主桌上最为年轻的面孔，能坐在这里的人，年纪都不会太小，制裁者是特例中的特例。对那些前辈们的心得，男人只是默默听着，在那些人眼中，他是个插不进话题，又怕随便开口会露怯的毛头小子，很多时候，年轻人只是跟着笑笑，很节制，是那种不善交际的人表达出的礼貌。
但这个年轻人仪表堂堂，又谦和有礼，不急于展现自己，也不具攻击性，不紧不慢，多学多看少发声，就像一个后辈该有的样子，别人想听他的见解，他也只是摇摇头，推说自己不善言辞，坐主席位的大人挥挥手，说：“你第一次来，欢迎。”
年轻人点头致意，老者满意地举了举杯子。
众人纷纷举杯，制裁者抿了抿，没人敢说他，众人放下杯子后，气氛热烈起来。
觥筹交错之间，大家继续说起“孩子们”的事，给制裁者的那两条运毒的通道中，有一条出了点事，后来他们把闹事的爱国学生哄骗去边境线，浇上汽油烧死，尸体和被烧焦的废旧轮胎混在一起，难以辨认，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每年边境线上都有大量父母，仍抱有一丝希望，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开枪扫射这些父母的运毒成员里，有的可能和他们要找的孩子一样大……
说完这件“不起眼”的小事，他们说起了最近x国的总统大选。
选举还没开始，总统的候选人就在接二连三地被人暗杀，以每五天死一个候选人的恐怖频率，尸体被做成标本，完美地将死者死前痛苦的姿态保留下来，用来向后继者示威，“上帝已死”的标语被绝望的人们写在大街小巷的墙上，但那上面更多的是人血干涸后的暗淡颜色……
在幕后策划这些暗杀的中年人衣冠楚楚，他举杯，即兴开始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总统就职演讲：“这片土地之上的苦难已经足够多了，我希望建立一个人人都心存公义的国家，让我的人民在这里可以免受歧视、恐惧与贫穷，可以信仰自由地生活下去。”
周围报以热烈的掌声，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彩排。
制裁者捏了捏眉心，闭起眼睛跟着笑，很放松，叫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乐乐拽了拽他衣角。
那边坐着好几个耳聪目明的老狐狸，大家依旧推杯换盏，却密切关注着女孩的举动，他们一直想撬开制裁者的嘴，可对方却始终装傻充愣，把自己放在“陪衬”的位置上不动声色，制裁者一直不肯交出自己，实在无法令人安心。
在桌上交头接耳，难免会引起猜忌，但那个俊逸的年轻人就喜欢这么揉捏这群老头子的心脏，他向着女孩的方向倾斜了身体，微微低头，首次听到这些带着血腥味的肮脏勾当，可能涉世未深的女孩想要表达什么正义的观点吧，然后在“暗杀总统”的背景声中，他听见女孩扭捏地跟他说：“他摸我腿……”
“………………”
什么东西？
男人侧目，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女孩飞快瞟了一下她旁边的大叔，努努嘴：“就是这个人，我旁边这个……”
“………………”
乐乐观察男人的表情，她也知道她不能再做错事了，要不然一定会死的。
这只手从“学生闹事”就毫不客气地摸上了她的腿，但她不敢贸然扇对方耳光，她担心酿成大错，万一这是猎人世界一种约定俗成的餐桌礼仪呢？万一这是制裁者默许的呢？万一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呢？所以她一直忍耐着，但这只手越来越放肆，逼得她实在忍无可忍！
于是我们小鸵鸟乐乐决定动手了！但在她擅自行动之前，她觉得她必须得先和制裁者汇报才行！
在刚刚那些大到爆表的话题之间，突然听到“他摸我腿”这种话，任谁也要缓几秒，制裁者没能马上反应。
“一直摸，一直摸，躲开也会再找回来，高兴了还要拍一下，摸了好久了……您知道这件事吗？”乐乐鬼祟地小声问我们制裁者大人，汇报得很详细，说得好像这流氓行径是对方指使的一样。
男人看着女孩，想敲开她的脑子。乐乐看男人猛一听这事露出了疑惑，觉得他应该是不知情，忙向制裁者讨要尚方宝剑：“大人，那我可以自己处理吗？”她的意思是理直气壮地把对方的手打开什么的。
这是还需要问别人意见的事吗？而且还来问他？还摸很久了？怎么不在一开始就说？还想要自己处理？所以她来跟他说并不是想让他帮自己出头？？！！！
制裁者对眼前这个傻子感到无语。
乐乐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有脸面这个东西？你说出来的一刻起就不是你和那只手之间的事了啊！
乐乐见男人只是看她，而不去看她说的那个咸猪手，以为对方不信她说的话，就把层层叠叠的高级桌布掀了起来，没了这块遮羞布，我们制裁者大人果然看到在餐桌底下，有一只戴着玛瑙戒指的油腻腻的手，在女孩的腿上来回摩挲着……
制裁者了解了，他抬起眼睛，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这只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手感到有点冷，它的主人幽幽地扭过脸来，与制裁者目光相对。
制裁者大人是这次聚会的贵宾，是整个会场都在极力讨好的对象，制裁者大人带来的女人普遍被认为是制裁者大人的女人，现在，有人当着这位大人的面，堂而皇之地X骚扰他的女人……
这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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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少女不少女！！！！典型不典型！！！！！
ps：给你们今天份的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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