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欺君之罪
第七十三章欺君之罪
传圣旨的孙公公用娘娘腔的声音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欧阳墨言,弃公主于不顾,胆大包天,后欺君罔上,藐视律法。无需审理,立即交于大理寺,待二公主完婚后便按律执行”。婉君与墨言跪听完圣旨,传旨的太监说:“驸马爷,还烦劳您现在跟奴才一起前往大理寺,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回复呢”,说完示意跟着一起过来的侍卫,打算架着墨言离开。“本宫看谁敢”?婉君的一句话把刚上前两步的侍卫震慑住了。“孙公公,你先回宫,本宫与驸马随后便到”,孙公公刚想说什么,便看到婉君手中拿着令牌,只能称是后,离去。墨言看到免死金牌后,也是愣住,可想到自己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低头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自己进宫,和圣上说清楚也就可以了,你没必要参合进来”,婉君很是生气的看着墨言:“灭九族的大罪,你怎么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自己死没什么,老将军他们你想过没有”?一句话问的墨言没有话说。“墨书,带驸马去更衣,进宫面圣”。
墨言穿着驸马衣着跟着婉君行走在皇宫的主道上,来往的宫人见墨言后,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墨言时不时左看,右看看。“你乱看什么,你是长驸马,拿出点气势”,本来有点蔫的墨言,听到婉君的话,连忙挺胸抬头。两人直奔养心殿前,王公公从殿内出来,顺手关闭殿门,走到婉君面前说:“殿下,圣上正在气头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圣上是不会见你的”。婉君立刻跪在地上说:“去告诉父皇,若一个时辰不见我,我便跪一个时辰,一天不见,我便跪一天”。王公公小跑回了养心殿。
从内殿走出来,看着婉君与墨言均是跪在地上。王公公说:“公主,奴才奉圣旨,只能暂时把驸马带往大理寺,还望公主不要难为奴才,奴才不会让驸马爷受委屈的”,说着,便示意御林军带墨言离开。墨言站起身对婉君说:“殿下,没用的,你回去吧,若殿下有时间,烦劳去府里看看我娘他们,虽然他们有免死铁卷,可活罪难逃,难免会被人刁难。欧阳墨言恳请皇上,一切罪责应有欧阳墨言一人承担,望圣上明察,不要牵连他人”,啪一下,婉君一巴掌打在墨言脸上,“住嘴,有劳王公公送驸马去大理寺”,王公公看到婉君又再次跪在青石上,也是瑶瑶头,示意墨言跟着离去。墨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交与婉君说:“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墨言被关进大理寺,身为户部尚书的吴礼贤及刑部尚书的李修民早就在大理寺等候。李修民说:“有劳王公公”,说着便示意吴礼贤拿银两。王公公很是客气的说:“李尚书,不不不,瞧老奴这记性。驸马爷,您客气,明日便是你的大喜之日,以后老奴还等着驸马提携”,说着接下了吴礼贤手中的银两。几人客气了下,王公公带着六名御林军回宫复旨。两人看到墨言依旧是一身驸马衣着,心里也是放心了好多,至少证明,公主是打算管这件事情。吴礼贤转着圈看了下墨言说:“墨言,一别两年,别来无恙,不不不,比你“死”的时候,个头好像高了,也不知道是瘦了,还是真的长个头了”。
墨言三人一并坐在牢房里面,吴礼贤还让牢头沏了壶茶,自己则从食盒里拿了花生、瓜子。李修民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吴礼贤一副欠揍的样子说:“大哥,别生气,咱们兄弟三人好久没见,即使是墨言真的要死,死之前谁规定不能吃点”。墨言说:“吴礼贤,你还是这幅德行,李兄,你明日大婚,不该来这种地方....”,墨言后面的话被李修民打断,“欧阳兄,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你、我三人,一起金榜题名,一起朝堂为臣,怎么说这话。倩儿已经去了她母妃那里打探消息”。墨言起身,表示谢意,“二位兄弟,若真的拿我当兄弟,麻烦帮我照顾我家人”。吴礼贤说:“你先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炸死,还是另有隐情,和我们俩说实话,若不然,就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了”。墨言只能把上次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被刺杀后,没死,伤的太严重,可能是因为打斗的时候,他们打到我脑袋,凭心村的郎中说我脑袋有血块,导致失忆,我也是痛苦了两年,这不是最近又摔了一脚,刚恢复记忆,便得知公主要嫁宇文胜,所以就莽莽撞撞的回来了”,墨言说话的时候,真是十足的可怜巴巴,吴礼贤与李修民也是毫无起疑。就在李修民刚想再问有无人证的时候,墨言打断说:“你怎么升官了?家有你”?吴礼贤绘声绘色的说:“户部就是闲散活,所以就给我了,至于大哥,那可是借了大嫂的面子,为了能让他这个驸马面子有光,特意升刑部尚书”,虽然吴礼贤说的是实话,可李修民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总是不舒服。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监牢大门再次被打开。哈哈哈“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驸马呀?怎么如今这幅模样”?说到最后司马文恶狠狠的看着墨言。“行了,文儿,你和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说的,来人,还不快点把犯人关押进去,还有,把不相干人等可以清理出去了”,司马德说完便带着一帮人走了。欧阳崇与二夫人被关进墨言隔壁的牢房,此时狱头只能请吴礼贤与李修民出去。在狱头锁上墨言的牢门时,墨言说:“李兄,你的喜宴,我是无法去恭贺,这是我随身带的玉佩,权当是贺礼”,墨言拿着玉佩放在李修民手中,狱头看到是玉佩,并非纸条,也就没有过问,毕竟眼前的都是驸马,自己得罪不起。
李修民带着玉佩走后,墨言跪在牢房边,叩首。欧阳崇与二夫人早就眼含泪花,“娘、爹,孩儿不孝,连累了你们”,看着自己儿子死而复生,欧阳崇露出久违的笑容,“天不亡我欧阳家,我儿还活着”,听到欧阳崇这样说,墨言心里更是难过,毕竟,自己并没有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过话。“爹,你不是有丹书铁卷,怎么没有拿出来”?墨言说完,跪着向前走了几步,让二夫人摸到自己的脸。欧阳崇说:“言儿,丹书铁卷可免死,现在司马老贼怎么会让我们少受一份罪”,墨言没有看到大夫人及欧阳曦,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连忙问:“那母亲和曦儿去哪儿了”?二夫人通过牢房空隙,为墨言擦了一下眼泪说:“大姐本来身体便不是很好,这两年更是虚弱,听到你还活着,算是有点精神,可又被随后的圣旨吓到了,司马德拿人的时候,推搡了一下,大姐撞在了凳子上,去了。司马德自己觉得理亏,闹到皇上那儿,他也无法推脱责任。便以守孝为理由,把曦儿留在了府里”。墨言紧闭双眼,不再说话。
子时刚过,牢房内出现两个墨言,看着两个墨言,欧阳崇与二夫人也是别吓到了,墨言说:“爹、娘,我出去半点事,你们不会有事的”,说着一跃而上,离开了牢房。而另外一个墨言则直接走到墙角,睡觉。欧阳崇看着墨言远去,对着二夫人说:“夫人,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挑战皇权,就算逃得了今日,明天我欧阳府也会死无全尸,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狠心的”,见二夫人点头,表示赞同,欧阳崇从怀里拿出两颗药丸,“夫人可愿跟随为夫”?二夫人说:“妾身明白王爷的意思,只要言儿好好的,我这条老命,也算是死的有价值”,说着,两人服下药丸,欧阳崇叫道:“你既然能化妆成我儿子的样子,想必定是信任的人”,那假墨言走近欧阳崇,单膝跪地,“您老请说,小人定当转达”,二夫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劳烦小哥,把这信交给我儿子”,假墨言接过信,放入怀中。
迎宾楼:“墨琴,你去村子里让老楚找可信任人,按照上面的要求,准备好,三日后,让他们去找李修民,我便可得救”。听到墨言这样的安排,墨琴心里算是放心了。墨琴疑惑的说:“那你岂不是还要在牢里待三日,若不然,我明日就让他们去”。墨琪阻止说:“我们动作太快,反而容易引起人怀疑,此时不能过于太急”。墨言抬头看了下外面说:“我回去了,你们留意皇帝的动作即可”,说完便越上了屋顶,而墨琴也一起跟着。“墨琴说,你就让我看着你去,我就回来,可好”?墨言知道墨琴虽然平时没脾气,最是温和,可骨子里是倔强的,也便没有说什么。
牢房:“欧阳兄,你看看你儿子,懦弱的躲在角落里,你们家虽然有丹书铁卷,可那也只能够救一个人的性命,你是想自己活着?还是你儿子?好好想清楚”。司马德说完扔在地上一把刀,欧阳崇捡起刀刺向司马德,还没有碰到司马德,司马文一脚踹在了欧阳崇胸口,欧阳崇被踹飞撞在牢房后墙,口吐献血。二夫人看到自己丈夫被打踹飞,也扑向司马德,同样的结果。二夫人说:“司马德,你不得好死”,司马德示意了一下,一个侍从拿着刀走向欧阳崇两人,在两人脖子处各桶了一刀。看着欧阳崇鲜血直流,司马德看向旁边跪在地上的,咬牙切齿的墨言,转身说:“怎么样,痛失亲人的滋味如何?你能耐我何,今日留着你,就是要让你看看,和我斗,回是什么下场,文儿,咱们走,别脏了鞋”。在几人走后,狱头打开墨言的牢房门:“欧阳公子节哀”,说了一句后,便带着狱卒撤离了监牢。
随后回来的墨言看到二夫人他们双双倒地,身体也已经没有了温度,转身提起替身问:“谁干的?是谁”?替身单膝跪地:“公子,这是老王爷的信,是司马德父子前来,逼死的二老”。墨言并没有接信,而是坐在地上,向二夫人输入内力,墨琪接过信,示意替身离去。墨琴走到墨言身边说:“墨言,二夫人已经去了,他们说,明日管家便会带着曦儿进宫面圣,用丹书铁券保你不死,信上还说,不让你与皇帝斗,只有他们死,才能消除皇帝对欧阳家拥有庞大势力的怀疑”。墨言一拳打断了牢房的一根棍,“我要让司马德血债血偿”。
天亮的时候,小武带着十名家丁,把欧阳崇二人的尸首抬走了,墨言从怀中拿出银票说:“小武,把我爹娘还有母亲的棺椁买上好的”,小武为难的说:“少爷,我爹说,不宜张扬”,墨言说:“买最好、最贵的,我看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小武被墨言的眼神吓到了,只能接过银票,带着人离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