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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的小花
自采花贼事件后,那名叫做陆云的人便在白弈暄身边,万事不离左右。
“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你来的那几日他恰好不在。既然都是在我身边做事,以后要好好相处。”白弈暄对我说。
不久后,我便怀疑他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说了这番话。
我是本着希望往后生活能安定繁荣,大家共建和谐这么个理念与陆云同志相处的。
可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如何示好,他总是面无表情态度冷淡。
为此我很郁闷,这几日常常照镜子,我真的长得这么不讨喜吗?
与此同时,让我胸中更加郁闷乃至愤怒的,是前院的那只鸡。
它是一只黑白金三色相间的硕大的芦花公鸡。平时无事时就喜欢踱着步子看着夕阳装深沉。我不是很喜欢它的那个调调,可小黄很喜欢,初见时就跟在那枝芦花鸡的身后缠着它。
每次芦花鸡都昂起头翘着爪,不将小黄放在眼里,而小黄大有越挫越勇死皮赖脸的架势,。
终于有一天,“咯咯咯!”芦花鸡仰天长鸣后张开双翅腾空而起落在了小黄身上。那么尖的爪子啊,就这么落在了小黄的背上。。。。。。
好了伤疤没忘了疼,此后小黄再不敢去对芦花鸡抒发友情。
而这几天不知道它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不分时间没日没夜疯狂地打鸣。于是在那些个睡不着以及睡着了被弄醒的时光里,我疯狂的诅咒它的声带坏掉。
这一天,很平常的一天,我按白弈暄的吩咐,到前院摘葡萄。
我正坐在葡萄架前边吃边摘,那只芦花鸡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它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对着夏日正午的阳光维持着张开双翅的动作。
它在拥抱太阳吗?好一只青春活力的鸡!我朝天吐出葡萄皮。然后,那只鸡好像才看到我,斜着看我一眼,闲闲地收回翅膀,貌似准备下屋顶。
就在这一刻,事故发生了。
芦花鸡的右爪滑了一下,从高屋顶上摔了下来。
“咕——————”这声悲鸣成了这只鸡在这人世间的绝唱。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摔死的也有带翅膀的。
所以,不要以为有翅膀就万无一失。
真可怜啊。我蹲下,摸着它的尸体,还温热着。
两个时辰后,我捧着食盒回到白府。还别说,醉满楼的厨子手艺真不赖,我说他做,一会儿真有了墨西哥鸡肉卷的架势。
推开房门,却见白弈暄坐在里面。
我一愣:“公子找我有事吗?”
白弈暄从桌上的玉盘里拾起一粒葡萄:“你说呢?”
偷工被抓包了。“呵呵,我是去采葡萄了,后来发生了急事走开了。喏,公子,来尝尝这个,墨国的鸡肉菜肴。”
“不必了。”白弈暄放下葡萄,轻抚着折扇,看着我喂小黄,忽然说道:“你觉得陆云怎么样?”
“很厉害,很严肃,很高强。”我毫不犹豫回答道。
白弈暄低头笑道:“嗯。你知道吗?陆云和你一样,也养了一只宠物,叫小花。小花是陆云看着长大的,感情颇深。”白弈暄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花呢,是一只黑白金三色相间的芦花鸡。”
我的手抖了一下,抬头看向白弈暄,他点点头又看向我的食盒。
“不是我杀了它,是它自己摔死的。”我忙说到。
“小花死无全尸,还入人肚腹。”白弈暄遗憾的摇摇头:“你不知道,陆云的脾气可坏了。”
“公子,不要告诉陆云说我吃了它,我三个月的工钱不要。”
“陆云有一剑招叫行云流水,三招之内,手足俱残,血流满地,那叫一个惨哪。”
一只芦花鸡引发的血案吗?我慌道:“一年工钱,公子,一年工钱!”
白弈暄惋惜地看着我:“可怜你正当韶华,恐怕那时你只能躺着,四肢已断哪儿也去不了了吧。到时,公子我会多给你三年津贴的。”
“公子,我答应你三件事!”
“哦?”
我挺起胸膛:“只要公子保密,有生之年,公子提出的三件事,只要合乎道德标准,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好,我答应你。”他微笑着拍拍我的头。
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我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事态的发展诡异的平静,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那只叫做小花的公鸡一样。看着与平时并无不同的陆云,我心里直冒问号。
会有个大男人养只公鸡当宠物吗?
有人会为了只家禽废人手足吗?
心理越来越怀疑是否上了某人的当,可我再怎么费解也不敢找陆云核对事实。
面对着也许这一生都不会解开的这个迷惑,我不断告诫自己:天上掉的馅饼不能吃,下上掉下来的鸡更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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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的觉得不好的觉得怎样的都说说话吧。。。
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