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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再醒来的时候,颈上还有些隐隐地痛。我支起自己,环视我所处的环境,得到两个结论:一是这地的主人狂有钱,二是这地的主人是个疯子。狂有钱可以从他用金子镶在椅脚上明显地看出来,而他是个疯子就不用我说了……平常人就算再有钱会怎么糟蹋的么?
后来我才知道,对于崔家而言,只镶在椅脚上已经是相当的节省了。
“醒了?”正在我还为世风日下,富人和穷人的差距长吁短叹痛心疾首的时候(在心里),一个感觉上还算友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转头打量声音的主人:二十七岁上下,一个看上去很稳重但是并不古板的男人,长得嘛,和落还有小隐比起来只能算是一般般的一般般了。
“你?”
“在下崔瞿墨。这里正是舍下。”“哦,是你把我弄来的?”
“怎么会是大哥呢?他可是天天和算盘打交道的,从小到大什么都学就是不学武功,哪有力气把你这么肥一头猪扛回来?”
居然说我是猪?本小姐这么妩媚婀娜身轻如燕的极品居然被他说成是猪?他没有长眼睛的么?我极度不满地瞥过去——呀,按姿色来说吧,也就是比他大哥少了一个办的“一般般”,大众中算是上乘了。不过……就冲他这口气——P孩一个!
“仲瞿,对客人要有礼貌。”崔瞿墨用很温柔的声音这样说——敢情这小子就是这么给宠坏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劳驾。”我出声,唤回仍然在微笑着看着弟弟的崔瞿墨,“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完整的交代?为什么吧我弄到这儿?还有,你们家怎么这么糟蹋金子?”顺带指了指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椅脚。
“喂,你是这儿的人么?”P孩的话,没头没脑地蹦出来,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你个小孩还鄙视我们穿越的不成?想是这么想,不过话到了嘴边——“我和人在山里学医的,第一次来帝都。”
“原来如此。”崔瞿墨淡淡地接了一句,不过好像他并不相信也不准备细究,而P孩却鼻孔朝天,相当之拽地“哼——”了一声,“连我们天下首富的崔家都没听过,你要不是再装我就不晓得你是掉到哪个山沟沟里的村姑了。”“首富?有玉落宫富么?”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抛出来这个问题:想想萧蔷哪个女人40万黄金的净赚,按落的说法琐心苑也不过就是玉落宫资产的九牛一毛。
明显地,崔瞿墨的脸色黯了一黯,P孩原本的吊儿郎当表情突然转变成严肃的恨意——“玉落宫!……”
“仲瞿!”崔瞿墨打断弟弟的话,“姑娘,这天下首富的名号是朋友们的夸大,和堂堂玉落宫比起来,定是差得远了。”
“不过有这样的椅子,你们家也一定是相当地有钱了。”
再看P孩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一些,重新挂上那痞子笑:“那是当然,要不是大哥总抠着每一文钱想着要用大部分的资产救济贫民,我早吧这房子换成金子做的了。”
金子做的房子,怎么,金屋藏娇还?
本人受21世纪珠宝的审美影响,一想到金子就立马和穿着红棉袄绿棉裤扎着两又粗又长的麻花,脸上印着标志性农村红的妹妹耳朵上扣着的金圈圈联系到一起,一个字就是——土!比起黄金,且不说这里铂金了,就算是白银吧,我都会喜欢得多——反正不喜欢金子,觉得金子特没有品味。
不过听起来,这个崔大哥倒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善人。对了,我刚问的问题重点好像不是这些——“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我讨厌玉落宫,那天晚上嘛无赖想去里面搞点破坏,居然看到落玉和居隐那两个平日里一直很要好的家伙打起来了,还挺凶,你杵在那,我觉得把你掳了应该比毁了他一座大殿对落玉的刺激大些,就把你带过来了。”P孩平铺直叙,好像和说“我不过是请你来吃顿饭”一样轻松和简单。
“什么,世界多么美好你没事居然去人家宫里搞破坏?还有,你什么逻辑啊?凭什么你觉得掳我对他刺激更大?”我怒,什么叫我杵在那里,我明明是高手过招的现场解说员!(白:ER...是么……)
“难道不明显么,你出现在落冥殿里的女人。自然,是他的冥后。”不是吧,我不过就是在落冥殿里杵了一会(白:刚谁说自己不是杵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人当成冥后然后就因为我是冥后给人掳了?我招谁惹谁了我?
“要不是大哥说,你穿着礼服,怕是刚刚才被封的冥后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我怕我一冲动你现在已经没办法在这儿说话翻白眼了。”P孩,这是你一个P孩该做的事该说的话么?一个P孩不在家好好念念书,跑跑步,就想着掳人杀人这么血腥的事,不晓得家长是怎么教的!我不满地瞪了崔瞿墨一眼——现在看不到他爸妈,做哥哥的就先充当一下我气氛的对象好了。
“你为什么讨厌玉落宫?”正面问P孩问题。
“哼,如果你被人家抢走了最疼你的小姑姑,之后抢人的人在原本属于你的亲人的指导下迅猛发展事业,最后连你家六成的生意也给抢了,你会不会恨?”
还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钱么,俗话说,能说出爱不是爱,能道明的恨不叫恨嘛。不过,这么说,那个好姑姑,大智者的形象迎合了的人物不就是——萧蔷么?怎么,哪儿都有她啊。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抢走了萧蔷的男人还顺带偷走了崔老爷的心,毁了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坚毅不倒的男人的刚强,毁了他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从小崇拜的英雄形象,毁了那个曾经幸福地要溢出蜜来的家……而数年以后,这还未登场就已经离场了的崔家二少爷崔墨仲,在信誓旦旦要去玉落宫讨个说法不久后,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而且是——身心具残……仲瞿当时之所以不说,不仅仅是因为家丑不能外扬,更是因为这就是恨中间“不能道明”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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