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见?清吹》故事大纲

作者:冰见清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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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内容(第三部分)


      “拼尽全力,你也无法逃离你的过去。一如我无法逃离我的将来。”——秦秀

      小人得志,语无伦次。陈洪沉不住气,落入了严嵩与裕王的陷阱之中,蹿起虽快,却不过是昙花一现。随即,清流先声夺人,发起大规模的弹劾严嵩运动,嘉靖帝遂下旨,彻查历年来的贪污,尤以丝绸一项为主。罗家被推到了前台。
      秦秀苦心经营,而叶椴处处阻挠。少年时代承受苦难之际,他曾经天真地以为有个像母亲又像启蒙者一样的女人可以保护他,原来他的所有苦难,她都知情,而且难逃干系。
      “我们的心里都住着修罗(恶鬼),”秦秀告诉罗绯玲,“叶椴的心结,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一件替代品。”
      而她不肯放弃罗家,何尝不是因为当年放任马家绸缎庄被毁而生的负疚感。

      清流也好,严嵩也罢,都当罗家是一枚棋子。不管罗家倾向哪一边,都只能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秦秀施计,使帐册经由叶椴之手,传递给戚继光。这份账册若落入清流手中,严党二十年来贪污江南财政的巨额暴露天下,严家必定被诛九族。叶椴如若反出冰见,借由严嵩之手除掉他,于她是很务实的做法。
      叶椴想不通为何严嵩会对他起疑。秦秀别无选择的孤注一掷,也彻底激怒了严嵩父子。对于严嵩来说,秦秀要跟他较量,还未够资格。
      叶椴深夜去寻秦秀,却逢戚继光坐在秦秀房中闲话家常。他省悟到,秦秀与义父般的戚继光关系非比一般。
      叶椴内心的定时炸弹,被点着了。
      6岁的小叶椴对宫里来的陌生人说:我恨爸爸,总是让妈妈哭。次日中午,父亲颜颐寿获罪,颜氏灭族。小叶椴心中的妈妈,其实不是他的生母。他的生母小叶在他刚出生七日,便放弃了他。此后,他成了正夫人用来制衡他父亲的一颗棋子。
      是否他这不堪的一生,注定了要给至亲至爱的人出卖?

      对一些人来说,明天是多么遥远。
      抄家的旨意已下,锦衣卫包围了罗家。长子罗绯村,为图自保,偷出了帐册,献给罗龙文。罗绯玲落到了严世蕃手中。罗非野被杀。
      叶椴找到了罗绯玲。罗绯玲不愿跟他走,却求他杀了她。她没有勇气自尽,如今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我以为我可以等待一个比较公平的时代到来。原来竟不能。”
      秦秀没有走。严家没有对她下手,因为最狠毒的处置,并不是死亡。
      她没有离开罗家,因为她知道叶椴会来,给她带来其它人的结局。
      她也知道,叶椴是来杀她的。

      叶椴的心中,长满了狰狞扭结的死藤密草,越是挣扎,越缠得人要窒息。他一次又一次试图着正视自己,找一个相依为命的爱人,希望活得坦坦荡荡,充满勇气。秦秀是他人生里除母亲之外,第一个对他亲切的女子,他分不清,对她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还是把她当成了母亲的替代品。也许,背叛父亲的母亲,与让父母遭受大难的自己,都不应该活下去。而在他荒凉的人生里,无动于衷还要利用他的秦秀,是上天残酷的最好证明。
      秦秀曾经真心地希望,叶椴能割尽心中的草,以剑为道,走他人生的路。到适当的时候,清新温柔、充满少女梦想的绯玲,能给叶椴健康正常的爱。那么,她曾经作下的罪孽,或许便有完全赎清的希望了吧。
      所以,她求助于戚继光,让叶椴投入抗倭军营,改写他对同伴这个词的记忆。
      然而,叶椴凭着时断时续的记忆,回到了给他深刻印记的京城。他无法逃离他的过去,一如她无法逃离自己的将来。

      “读心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可以悄无声息地毁掉一个人。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知道神秘的“读心术”是怎么回事,秦秀又是从哪里学来。据说凡是见识过“读心术”的人,都已经自杀了。
      严世蕃下令撤除对罗家的监视。他与赵文华、罗龙文打赌:叶椴和秦秀,谁会死在对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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