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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嫣然你的目光
那年刘韵16岁,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皮肤白皙,牛仔裤白T,清爽干净,明媚不知愁,带着对市里第一中学新生活无限的憧憬,踏入了高中。她以为那里无忧无虑吃饭爸爸妈妈再也不用唠叨了,书包里面的情书再也不用害怕被老师发现了之后谈话了,她以为可以自由地去玩耍了,她以为她会邂逅一场浪漫的爱情,而这或许,只是她当时的憧憬罢了。她脸上没事无事挂着一缕淡淡的微笑,大多数时候可以很安静,放松的时候偶尔也可以很疯狂。
中考那年,刘韵在考场里幸运地遇见整整高中三年都深埋心底的少年,他在前排,她在后排。更加幸运地是,她们学校高一级总共20个班级,他们被幸运地分在一个班级。十六岁的高中校园,天高云淡,绿荫如伞,清风习习,天空很蓝,澄澈而透明。刘韵喜欢静静看着他上课认真听讲的背影,但她始终没有主动找他说话,他很帅,成绩很好,她相貌平平,衣服也很简单,内敛而害羞,她不敢也没想过找他说话。那个少年叫许如枫。
刘韵坐在第四排,许如枫在第三排,学习委员,叫柳月,刘韵的同桌,每天下课她都会和同学聚在一起和班上的同学聊天,许如枫当然在其中。他们聊得很开心,这时刘韵爬在桌子上睡觉,上课铃快响她抬头的时候,可以撞上许如枫那双犀利深邃的大眼睛,然后他又转过去,刘韵觉得他应该是在看自己,心里特别开心,喜而不现于形。装作内心没有没有丝毫涟漪,就这样,刘韵不敢讲话,不敢看他,但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的一言一行,有时还会把他写在日记里,云溪可以用余光偷偷扫视到他干净的白球鞋,深蓝色的牛仔裤,干净的白T。
高一第一学期过了一个月的时候,月考开始了。最使刘韵颇受打击的一件事情发生了。她的数学和英语都没有及格,而且排在班级的第五十名,班上只有七十个同学,那一天云溪特别的难过。她就突然不想待在教室第四排的位置了,因为那是一个老师经常会关注的地方,恰逢换座位,她就跑到倒数第一排的角落里去坐着了。
刘韵的新同桌叫赵伟,高,帅,斯文而内敛,她反倒觉得这样挺好。前面有成绩很好的学习委员柳月,还有成绩也很好的许如枫。在倒数第一排这个角落里,她可以安静得坐着,后面的同学尽管很闹,可是只要你不打扰他们,他们还是很尊重你的。
有一天课外活动,许如枫跑到倒数第二排来,和前面的章耘坐着聊天,目光时不时地扫视到后面来,可刘韵跟许如枫之间,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脸。刘韵每次装上他的眼神,只能不知所措地离开,她脑中都是他的面孔,她极为忐忑,但是又有一丝难掩的喜悦荡漾在心底,那笑容还悄悄地上扬在眉梢。
刘韵在本子上随手写下:
那些日子
眯起眼睛
蓝色的天空安躺在我的心里
我默默欢喜
仿佛,是怕驱走那只云做的绵羊
卷起袖子
灰绿色的湖水流荡在我眼里
我静静观赏
仿佛,是怕惊扰了水中的鱼儿
踮起脚尖
野花遍地的山坡驻足在我梦里
我暗暗欣喜
仿佛,是怕冒犯了花儿与风的缠绵
噢,我就是那般安然
我就是那般静默
偶尔有风沙入眼让我流泪
细雨沙沙也洗涤我心里的乌云
嗯,我就是这样细腻
我就是这样欢愉
偶尔有缕缕惆怅堵我心门
鸟儿飞翔的翅膀也引我徜徉
化一朵花瓣,投向
泥土的怀抱
下一季蒲草吐绿
在丛中浅笑
嫣然你的目光
我想,嫣然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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