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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使杀人者（二）
温暖的晨光落在雪白的报纸上，墨染的字痕被他的主人仔仔细细熨烫过，虽然还散发着浅浅的香气但是已经不会脱落颜色。但它精心处理过的身体却只是乘着一大片装有色彩的陶瓷小碗，被遮的看不见字迹。
斯金纳穿着雪白衬衣，手中毛笔轻轻勾勒，转眼晕出朝阳的色彩，在他身后一个面容青俊温柔的少年，专注的看着他笔尖的移动，金色发丝就好像斯金纳笔下的朝阳一般美丽。
“希尔顿，你的画只是一个轮廓便很美，”他赞叹地说，“我想象不出，当它完成会是怎样的壮阔色彩。”
斯金纳轻轻调笑：“像你一样美。”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看着少年的表情，就好像夸赞一个乖巧的后辈一般。
少年倏然红了脸颊，红晕看起来比朝阳还耀眼：“学长总是这样随口调戏别人。”
斯金纳转过脸颊，认真地看着他：“这幅画真的有你美，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画吗？”
“还是这么不正经，学长你要是出去随口调戏那些小姑娘，说不定会被闹得轰轰烈烈的天使杀人者一刀卡掉。”他故作凶恶地把手交叉，却万分可爱的样子。
“就算是整个弗尼吉亚都被他杀掉了，我也不会。”他转过头继续画画，言语笃定。
为什么？少年刚刚迷茫地想问，随即想起天使杀人者只杀犯罪的人。然后恍然，对啊，像学长这样温柔的人怎么会犯罪，怎么会被杀呢？
弗尼吉亚大学校务办，校长正在位置上双手交叠看似认真的听着他们讲话，直到最后他们说要和这三百个人谈话。
“三百个？今天是美术系理论考试，一百八都在奋笔疾书。”校长声音看起来很平静，但是BAU众人很轻易就能看到他的肢体语言表达的信息——荒谬，随你们，反正不会是我的学生。
“麻烦校长安排一下，”瑞德笑着说，“尽量错开每个系，不打扰他们的正常考试。”
一个简陋的阶梯教室，瑞德坐在第二排，等待着物理研究系的学生来审讯，然后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突然间皱起眉毛，蓝色瞳孔是可以伪装的，如果看起来金发碧眼毫无伪装的天使杀人者实际上戴着假发和美瞳，那么他恐怕更加难以入网。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这样堪称噩耗的消息，既然BAU已经用一个个审讯这样笨拙的方式寻找他，那么情况本就已经恶化到一个境界了。
斯金纳推开门，看着瑞德：“审讯是在这里吗？”
瑞德点头：“yeah，是在这里，你是斯金纳希尔顿？”
斯金纳点头，他便从名簿上划去他的名字。
“你对于天使杀人者有什么看法？”
斯金纳看着他，憋回了淡漠的不熟，淡淡地说：“没什么看法，跟我没关系。”
“你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幼稚，可笑。”斯金纳简短评价。
三十二条人命，可笑二字未免太过轻视，瑞德悄悄在心中斯金纳那一个名字后面标注性格冷漠漠视人命。
“你在这三十二个时间段做了些什么？”瑞德把手中的表格推过去。
“你不如问我这个月做了什么，”看着从月末到月尾的时间表，斯金纳还是把手机递给了瑞德：“我的行程有固定安排，每一个你都可以去查，还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瑞德接过他的手机，用手中的照相机拍照，“请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方便联系。”
斯金纳把电话填写在表格上，淡淡地说：“我之前住在老师的公寓，现在正在搬家，还没有选好，最近住在弗尼吉亚大学旁边的酒店214号房间。”
“但我一般不在那里，在静室画画。”斯金纳站起来，“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等一等，”瑞德叫住他，在审讯里面加了一个问题，“上一个月末到月初你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来，斯金纳翻着原来的记忆，露出回忆的表情：“我的一幅画得了校一等奖，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什么画？”
“十字架上的囚死徒。”
三百个学生，哪怕是每个人负责五十多六十个进度也不是很快，直到下午五点所有人才审讯完毕。
BAU众人聚集到一起交流收获，高登没有怀疑对象，瑞德两个，摩根一个，JJ没有，Elle没有。
“斯金纳希尔顿，他漠视人命，虽然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一个月之前他有一幅画获得了校一等奖。”瑞德把照片推到中央，“就是这一幅（《十字架上的囚死徒》）”
“燧石匕首插入心脏将人钉在十字架，”高登看着照片，“现在可以确定我们的凶手是弗尼吉亚大学的学生了。”
“我据此推断，凶手崇拜或者熟悉或者就是斯金纳。”瑞德推出第二张照片，“于是这是第二个犯罪嫌疑人艾斯杰克曼，他和斯金纳是室友喜欢斯金纳的画。”
“我的犯罪嫌疑人叫约书亚温彻斯特，他金发碧眼宛若天使，性格在温柔之下掩藏'着深深地冷漠，艺术系。一个月之前他的画《河畔少女》是和斯金纳并列第一。”
“应该不是斯金纳，第二十二个受害人死亡的时间段，我和他在喝咖啡，”JJ说。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看他们的朋友圈有没有加西亚级别的高手，或者是否有机会接触东区联邦法院的卷宗。”
“他们一个月的行程之中没有东区，应该是从其他途径得知的消息。”瑞德说。
“能够进入FBI的资料库太不现实了。”摩根皱眉，“能够和加西亚比肩的高手，又不是白菜。”
“在你们忙碌的这段时间，女王仔细搜寻了弗尼吉亚所有侦探社的订单，”加西亚重新给电脑插上电源，“有一个人发布了调查弗尼吉亚大学附近犯罪者的名单，但是是匿名，而且我看不见答复。”
何止看不见，遇到一个高手差点分分钟被爆IP。居然有人可以碾压她真是不可思议。
“你们去申请吧，要求他们配合一下然后签个保密书。”加西亚说，“等到你们成功了再联系我。”
“这算好消息吧！”摩根无奈，“霍奇快去写申请书。”
“打个电话就行了，让他传真过来。”霍奇问了校长的传真号，然后拨通了电话。
“帮个忙我们需要一个侦探社配合调查，你把申请书传真过来。”
“天使杀人者的事情吗？好的马上。”
拿出纸质搜查证明，霍奇说：“出发，去侦探社。”
眉目之间挂着一丝隐忧，如果再没有线索，调查再次中断，那么天使杀人者就会进化得及其危险。
就像在那些尘封卷宗里面，杀人无数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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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斯金纳不想和瑞德扯上关系，但是我是不会允许的，哈哈哈。爱情的火花不是想没有就没有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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