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主

　　艾利西斯慢慢地道：“在位面意志试图侵占我的意志之后，我的记忆复苏了。”
　　他淡淡地笑：“我出生在一个特殊的位面，因此掌握的力量属性有点特别。”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甲一划，一滴血渗出，飘到了斯塔尔面前。
　　斯塔尔用指尖戳着那滴血，眯起眼睛：“剥夺……？”
　　“是的。”艾利西斯看着斯塔尔把玩那滴血，道：“我剥夺了位面意志，没错，位面只需要规则同样可以保持平衡。”
　　“在那之后，我超脱了位面，开始探索其他位面，不过其他的位面意志都视我为天敌。”
　　“所以，我又剥夺了一些位面意志，但我对能力的使用太多，甚至受到了反噬，位面意志趁机联手把我困在了位面间隙的时空风暴里。”
　　“那时候我对力量的控制并不成熟，无法压制反噬，甚至伤及了灵魂，所以我选择了转生。”
　　“然后我就变成了幼体状态，失去了记忆和力量，随机到这个位面，被瓦伦多捡到。而我穿越位面壁垒的时候，灵魂封印松动了一点，逸散的灵魂能量被位面意志得到了，因此这个位面的意志格外聪明和人性化。”
　　斯塔尔慢慢地缩回手指，道：“你现在恢复了，证明你能够控制反噬了？”
　　“是的，你给我的东西帮了很大忙。”
　　“很好。”斯塔尔靠回椅子，道：“瓦伦多留在柯息身上的残留意志出现过了，他说你可以不用为联邦负责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一边向别墅走，一边道：“塔西亚，准备晚餐。”
　　艾利西斯站起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你呢，斯塔尔？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的吗？”
　　斯塔尔微微垂眸，回头看了放在他肩上的手一眼，轻轻地说：“你现在……还是艾利西斯吗？”
　　艾利西斯怔住，然后极轻极轻地笑了：“我以前不叫艾利西斯，在这之前，我也活了很久，遇到过很多人。”
　　他转到斯塔尔身前，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认真地说：“不过，从此以后，我就是艾利西斯。”
　　斯塔尔仰头看着他，艾利西斯凝视着他：“我曾经是谁，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是艾利西斯。”
　　斯塔尔看着他的眼睛，那里依旧是一片干净的冷冽和与之相反的温柔。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在艾利西斯的唇上吻了一下，微笑：“好。”
　　然后他绕开艾利西斯，继续往回走：“回去了。”
　　一只手轻轻从后面拦住他的腰，呼吸扑在他的耳边，艾利西斯轻笑着贴在他的耳侧：“你现在好像打不过我了，斯塔尔。”
　　斯塔尔一滞。
　　艾利西斯低低地笑了起来，在他的耳垂上重重舔了一口。
　　“嗯……”斯塔尔毫无防备地被艾利西斯咬在后颈上。
　　他一手抓住艾利西斯环着他的手臂，微笑着转身道：“我们是该好好切磋一下了，艾利西斯。”
　　塔西亚沉默地站在阳台的角落里，桌上是摆了一半的晚餐，柯息正优雅地往酒杯里倒酒。
　　他放下酒瓶，问道：“我觉得不用准备晚餐了，你说呢？”
　　塔西亚低头看着空空荡荡的花园，没说话。
　　柯息抬头看着某个方向，意味深长地道：“你觉得谁会赢？”
　　塔西亚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房间。
　　柯息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仰头凝视着某个方向，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欣慰，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塔西亚出现在他旁边，跟他一起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除了浩瀚星海什么也没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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