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过——高二高三回忆录

作者:何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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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烟花散了


      6月28日和29日,跟以前一样,照样是在一中举行高考招生咨询会。28日主要是一类和二类一的学校,所以我就没有去,再说我基本上已经把学校和专业都定下来了,于是我就29日的上午到学校去看了看。
      香樟路上还是被各学校的展区占了一半,人也很多。我一圈走下来,已经拿了很多招生简章了。我在几个展区也问了一下,结果他们有点答非所问。天气很有点热,也没看到什么熟人。于是我正准备买水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把我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彭松波。隔了好久,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高兴死了。我问了一下她的成绩,她说她会读专科。其间,她遇到熟人,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我们就出来了。于是我就邀她去我家玩,她一口答应,但说不能玩太久,她还得回家煮饭。
      在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叙旧,聊得很开心。其间,她还去药店买了点碘酒。到我家后,爸妈都很欢迎,然后还一起吃西瓜。我把她带到我的房间,给她看了一些我的“私人收藏”,里面有很多她写给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她就回家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来我家。
      其实高二下时,周舟也来过我家,他也是我的初中同学。因为那段时间在上提高班,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周舟打来的,听到他的声音还挺激动。他说有个东西要我交给李谍娜,然后他会到我家来。这里插一句,他跟李谍娜是怎么认识的,其中的过程貌似有点奇怪和复杂,他后来对我说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而我在大四快毕业的那个6月去他寝室玩,李谍娜还跟他发短信。他于是回了一条:“你猜现在我身边坐的是谁?”李谍娜猜不出来。他说是我。李谍娜才反应过来他和我认识的事。好了,接着讲。接到电话后,我说我去大门口接他,他却说他会找到的。到了那个下午,周舟打电话来说他到了。于是我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他一路小跑地“飘”过来了(我喜欢用“飘”这个词来形容他)。我跑了过去,仔细一看,他长高了,也长帅了。他把东西交给他,我就拉他到家里来坐坐。结果他到了家门口就是不进去。其间,他说他在打电话之前已经进到院子里了,但一看里面的房子全部一模一样,就有点糊了,才打电话给我。后来纠结了半天,他还是不进去。我送他走的时候,他说:“Bye-bye,何蒙蒙。”用他特有的语调,只有他才这么叫我。
      高考招生咨询会结束后不久,分数线出来了,我离二类二只差5分。所以就只能填三类学校了。那一届虽然开始网上填志愿,但纸质的志愿表还是要填的。到了7月4日网上填志愿的那一天,我来到学校,那时是分班级进机房去填,所以我们都在长廊后的竹林那里等。蔡琦说他早上已经上网填了,而有的人还在填纸质表,有的人居然还不知道怎么填。
      快轮到我们班了,于是我们就在机房门口等。其间我问了奶瓶,他的第一志愿是华师汉口分校,而我的是华科武昌分校。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跟我报一个学校。我突然想起了除了高二分班,每一次换新环境,周围一个熟人都没有。其间,我看到朱思宇,但我没有跟他讲话。
      进入机房,填志愿其实很简单。我填好后,等着奶瓶。等他填好,机房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们把纸质表交给靳老师,就回去了。天气太热,我便去买了一瓶可乐。当我再回到香樟路上时,看到奶瓶跟覃文渊已经走到校门口了,他们拦了一辆的,一起上车去了。我顿时觉得有点奇怪。当我走到车站,却发现一辆25路也没有,于是我也打的回去了。
      2005年7月5日,星期二。下午,我到学校去进行志愿表信息校对,签字确认。当我来到教室,里面的人并不多。那天天气出奇地好,太阳很大。当靳老师一来,我们便围住她拿自己的志愿表。上面的信息都是对的,我就在上面签了字,把表交上去了。我看了看整个教室,很多人还没有来,朱思宇也没有来。而我已经把表交了,已经可以走了。但是,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见朱思宇了,也许以后一辈子也见不到了。我必须等他来,至少得见一眼再走。
      这时,徐茜来了。她说要我等她填完后一起走,我同意了。她俯在桌上开始校对,而我仍在搜索着整个教室,人越来越多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朱思宇,你快来啊。这是,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正好发现他出现在门口。他穿着水红色的T恤,柔和的笑容徐徐绽放在脸上。我终于见到他了,但我突然发现我们的距离好远。我们没有四目相对,我并不奢望。我走到门口,跟站在他旁边的奶瓶和向梦凝交谈起来。我并没有跟朱思宇说话,但余光一直停在他身上,因为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徐茜把表交了,要走了。我知道已经到了最后了。我看了看朱思宇,他已经回到位子上校对了,向梦凝在他旁边。当时我们坐在第一大组。我和徐茜走过一张张桌子,走过一个个同学身边。她一直走在我前面,因为我想多看朱思宇一眼。我心里很难受,知道出了这个教室以后,几乎再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没有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只是把目光聚焦在朱思宇身上,因为我已经听不清别人的话了。他一直低着头,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想把他的印象永远刻在心中。
      离教室门口越来越近了,就要出教室了。也许离开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心里难受极了。当我走到教室门口,我停住了。回眸,最后一次地、狠狠地看了朱思宇一眼。这个场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带着他抬头看我一眼的奢望走出了教室,他始终没有抬头。出了教室,我看着墙壁,在和他平行的位置,我看着那堵墙,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但我已经知道不可能了。我一直很喜欢张学友的一句歌词:“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我一直希望和朱思宇是如此,于是我又开始数日子了。这一数,数到现在,还将继续。
      后面的时间,就是等待,等着录取。其间,很多同学已经被录取了,录取的信息发布在网上,登在报纸上。每看到认识的人的名字,我就会把这个信息记下来。我们班最好的是李明瑞上了人大,姚文婷上了复旦。这次的黑马是季姗,考的是华科的哲学。朱思宇在武汉音乐学院。
      当网上显示我录取时,我心里没有什么悬念。倒是覃文渊,本来分数够上二类一了,但却连掉两档。班上果然没人跟我在同一个学校,而高一的同桌桓文却跟我一个学校,但专业不同。老爸见到熊晓熹,熊说已经看到我的通知书寄到学校了。于是,第二天,我到学校去拿通知书和档案。
      在门房,很快就找到我的通知书了。但拿档案时却排起了长队。其间碰到田斯斯和珍珠。田斯斯要去南京上学,珍珠则在武汉。拿完了档案还要办理团组织关系转接。我拿回了我的入团志愿书,但由于忘了带团证,只好第三天再跑一趟。回学校的这两次,我并不指望我能见到朱思宇,所以我就继续数日子了。
      启程去武汉的日子在9月15日,坐火车。本想着说不定能在火车上见到朱思宇,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我只看见跟我隔了几排的闫艺。其实,第一次离开家乡的感觉很复杂。我想也许以后会在旅途中碰到他吧,但我一次也没有碰到。
      大学的生活其实很无聊,上课、休息、社团、图书馆,很没意思的。大一的时候加入系学生会。在运动会上,我部在组织摄影展。那天中午在下雨,系学生会有很多人挤在一个棚子里吃工作餐。我和同学乐乐吃得正香。这是,我一回头,看到的场景把我吓了一大跳。棚子的另一角,一个长相酷似朱思宇的男生在跟一群人聊天。我惊呆了。虽然个子没朱思宇高,但长得很像。我连忙叫乐乐来看。她不知道情况,当然也看不出什么。后来,我知道他也是系学生会的,也在很多场合看到他。再后来,知道他是我部一学长的室友,但我还是不想弄清他叫什么名字。虽然他的声音没有朱思宇好听,女朋友也是我们一个年级的女生,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朱思宇。虽然有些形似但神不似。朱思宇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的,已经是我生命中一个永恒的符号了。
      我还是在日历上数日子,直到我数不清为止,那我就按星期数、按月数、甚至按年数,只要我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是2005年7月5日就能知道我们已经有多少日子没见了。最初的3个月,我感觉自己像被人遗忘了。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在一个星期五的上午,列了一个建立联系的计划表。我写上了联系的方法、要联系的人、成功率、从谁下手等等。傍晚的时候我就开始打电话。彭松波接到我的电话高兴不已,我们于是交换地址,又开始写起信来。我跟在上海的小猫猫打了几十分钟的电话,停不了嘴。给奶瓶打电话时,他告诉我了一些朱思宇的消息。给覃文渊打电话时,他正在洗头。但是,我还是没有联系上朱思宇,很遗憾。
      大一寒假时,我拜访了彭松波家。她告诉我了一些事。她转述的是徐茜的话。小彭是这样说的:“徐茜说:‘我告诉你一件事。现在班上盛传何蒙喜欢我们班一个男生。’我说:‘哪个啊?’徐茜说:‘朱思宇。’”我当时听了有点惊讶,这事怎么传她那里去了。盛传,怎么样才叫盛传?我根本都没有感觉到班上有什么时候盛传过这件事,至多也是奶瓶几个说说罢了,应该也不会到“盛传”那种局面吧。就算是盛传,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彭松波还说那是徐茜2004年告诉她的。后来,我见到徐茜,她说朱思宇那段时期喜欢一个女生,但那个女生没有喜欢他。搞得他有点郁闷。我不知道这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但也许跟那个夏天有关吧。徐茜还说,高中毕业后,朱思宇请了许多人吃饭,去的基本都是女生。而我那个时候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
      在高中毕业后,我终于完成了《灾难全集》的第三部。紧接着,我又写了第四部《高原行》。这一部的篇幅相当于以前两部的篇幅,也在2006年的3月中旬完成了。紧接着我选择了在朱思宇生日那天开始写这部回忆录。我也从2006年3月30日起,开始写《梦的记录》,里面只记与朱思宇有关的梦。梦里发生了很多事,有我跟他告白,也有一起逃难,还有他根本不理我,更有好多次梦见我跟他重逢。有一次我记得那个梦的画面上显示7月9日,但到了那一天什么也没发生。还有一次梦到朱思宇给我他的电话号码,但我醒后却忘了,把我气着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大一暑假的8月,我一连做了7个半有朱思宇的梦,频率太高了。2006年9月10日,我打开一中的网站,又看到了那个文艺汇演。因为之前看过一个开头,这次一看,果然是我们高二事的那一届。朱思宇参加的管乐队第二个上场,我一眼就看到他了。虽然视频不怎么清晰,但我还是好激动。当我看到我们班的时装秀出场时,我激动得不行。这可是唯一保存下来的有朱思宇的影像资料啊,我终于看到了。
      2007年1月3日,我加了朱思宇的□□。这是我从非正式意义上找到他了。但不久出现了一次灵异事件,发生在他生日那天,出先在他□□上,随之,这个□□号就再也没有亮过。
      在那时,我开始构思回忆录写完后的一部小说,到现在已经写好了,当然有朱思宇,把喜欢的人写进书里,一直是一件乐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从网上搜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信息,还弄到了手机号。于是,我就在2007年6月19日,端午节的那天中午,给他发了短信。我曾经设想了许多种不同的情况以及应对的方法。但当我第一条短信发出后,我马上就紧张地把手机扔了。当时真是呼吸120,心跳180。一分钟不到,手机就响了。现将短信记录如下:
      我:07-06-19,12:04:端午节快乐,要吃粽子哦。
      朱思宇:07-06-19,12:04:谢谢,你是?
      我:07-06-19,12:05:我是何蒙
      朱思宇:07-06-19,12:07:哦,节日快乐
      我们就这样联系上了。开始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从语气上看不出风格来。于是我又发了一条:“我最近又在写小说了。”但他没回。我有点半信半疑,但很久以后,证明这确实是真的。我那天真是豁出去了。发短信时,我既希望他回,又不希望他回。心理很矛盾。当手机响时,我抓手机的手都抖了。那是我的第一次尝试,真值!
      一转眼到了大三。我把文艺汇演的视频下到了电脑里。大三下,我突然开始追起星来。现在想想挺幼稚的。也因为这个,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梦见朱思宇了。可以说,我大三一年竟一事无成。
      到了大四,我放弃了追星,平静下来。到了10月,奇迹终于来临了。我终于成功联系上朱思宇了。这是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10月20日,是彭松波的生日,这里要提一下,她是个很关键的人物。在跟她打电话时,她说多要我去校内网多转转。其实那时我已经很少上校内了。如果不是她一提醒,一切就不可能发生。所以很感谢她啊。10月21日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朱思宇。梦的记录如下:2008、10、21,我背着书包一个人在博物馆里逛。日间看见了朱思宇和蔡芮在一起。我见了很不爽,就避开他们。一个人在里面跑。等我出来后,我一个人准备走回家,发现他们在我后面跟了上来。朱思宇他们看到我了,我主动跟朱思宇打招呼,问他最近好吗,完全把蔡芮晾在一边。我们三个人一起走,我挽着朱思宇。后来路过一个卖卤鸡蛋的摊子,我和朱思宇觉得不好吃,就走了,蔡芮一个人在那吃,就再也没有跟来。我发现朱思宇的右手腕戴了一个玉手镯,但他平时手上从不喜欢戴东西。我看着他,觉得好像不是他的样子。我跟他说我一下午就把博物馆、一中逛了一圈。他说我强。然后我们到了儿童公园。他跟我说了蔡芮和她男朋友的一些关系。我们走在街上,人们都很羡慕地看着我们。他说:“我们一起去逛东山公园吧。”我说好。后来我们走到朱思宇打工的地方,是在西陵一路和西凌二路之间的时常里。像是个服装厂,里面有很多人。他说要不要上楼他的宿舍里参观一下,说罢他就上去了。我觉得不对。想到他刚才说蔡芮和她男朋友的事,就趁乱跑了。但那里像个迷宫,我有点迷路了。
      事隔7个月,我终于梦到朱思宇了。我很高兴,因为太久没有梦到他了。我不知道这个梦有什么指示,我也就没有管。但是,这个出现在那个10月的梦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10月22日。晚上上网,无意间想到了彭松波的提议,于是就上校内网上看了看。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但我点到向梦凝还是谭俊奇的页面时,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三个字——朱思宇!看到他的名字和头像时,我心跳骤停,当场就傻掉了。当我意识到我要“转运”后,我马上就在寝室里大叫起来,那时就我一个人在。我激动死了。我点他的头像,想进他的页面看看,他的页面设了隐私。不管,加为好友再说,在附言上,我加了一句:“呵呵,是我哦,好久不见了。”我又点了他的头像,进到他的头像相册,有两张照片,虽然其实是同一张,但用了两种不同的风格。那张照片和三年前相比,真的感觉不一样了,成熟了很多。我盯着看了好久,当然得把怎么珍贵的照片存下来了。之后,我看了他的好友的页面,发现他的校内才开不久,而且一般都是晚上上线,有一次居然是0点多。他的好友中一半都是高中同学。看看他的留言,语言风格和原来一样,感觉很亲切。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走桃花运了,还是那朵我等了几年的桃花。我激动得不行,马上发了一篇特抽风的激动得花枝乱颤的博客。打字的时候我抖得不成样子。随后,我就在群里大叫,因得一帮网友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了。我还改了校内的状态,引得向梦凝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跟她打哈哈。
      其实,在大学里,我给自己规定过一个“四年之期”。在这四年内,坚持自己的信仰,把朱思宇当作精神寄托。如果过了四年要是还没有见到朱思宇的话,我就要放手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这样。但我在那个10月,联系到他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四年之期好像提前到了。所以,应该可以先把这个四年之期缓一缓了。
      10月23日。晚上,为了引起朱思宇的注意,我把原来高中毕业照的38张照片全部翻拍后,传到校内网上。我在跟向梦凝留言时,把照片的事提了一下。其实,在上传时,我曾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我和朱思宇的合照传上去,结果,我咬咬牙,豁出去了,传上去了。但上传时没有掌握好照片的排序,朱思宇的单人照被我放在第一个。而且传上去了又不好改过来,只有将错就错。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把朱思宇的照片放第一是别有用心,我不是故意的。向梦凝看了照片后说了一句:“我看了都不认识我自己了。估计朱看了以后会疯的。我会怂恿他去看的。”随后,我跟向梦凝开始聊起来。我跟她提了那张她跟奶瓶的感觉很亲密的照片,她还记得当时朱思宇也拍了一张,接着,我们就聊到朱思宇了,这时,我边打字边抖,又开始激动了。向梦凝说:“我回头让他去看照片。”我说:“晕,你真告诉他啊?”她说:“他看了会疯,绝对。”我们一晚上就在聊这些。
      10月24日,晚上,上校内网一看,有好多同学都看了我拍的毕业照,有的还把它推而广之。陈琦和奶瓶都还挺怀念那时候的。更重要的是,朱思宇加我了。我太激动了。我赶紧点开他的页面,他并没有在上面写日志,我就知道,所以不做指望,也没有传照片。我一进去就直奔他的个人资料,上面没有写他的联系方式,我有点小失望。但我一看他加我的时间居然是10月23日。我估计他是在我跟向梦凝聊得正high的时候加的。他没有留言,对照片也没有评论。我总觉得如果不跟他说一句,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没有达到既定目的似的,于是,我给他留言说:“昨天凝说你看了照片后会疯的,疯了吗。呵呵,最近还好吧。”这话一说,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说话怎么这么不经过大脑,他看了肯定认为我是笨蛋。没想到我留个言都那么失败。苦于那天只能上三分钟的公费,所以只好等待第二天了。
      10月25日,下午,我在隔壁寝室上校内网。一打开,就看到朱思宇给我的留言了,他回的是:“真的要疯了,好傻,那时候。”这样的一次交流就证明我终于正式联系上他了。我等了那么久,太艰难了。于是,我又回了一句:“我可以想象你当时的表情。一定是手指着电脑屏幕大叫。然后想那时是怎么被我抢拍到这张照片的。”我仔细一看,朱思宇的回复的时间是上午10:50。我想借此来推断朱思宇上网的规律,但实际上他的规律不太好掌握。
      10月26日,上午11点多,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我有了想说的冲动。也许是因为放在心里太久,就想告诉他了。当时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乱了。反正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如果我再不珍惜这次机会的话,那估计永远都没机会说了。既然有了那个想法,但还不够,因为我只加了他的校内,如果在那上面说的话就太公开了,校内其实就是一个大字报啊!我必须要到他的□□号才行。所以我决定当天晚上去要他的□□号。我还大胆地想到,我连一个小学里的男生的联系方式都要到了,他的为什么不敢要啊?反正我还想了到时应该怎么进入主题之类的,但总觉得太直接了。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要考虑,我怕我说了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就不好了。我当时想咨询一下彭松波的,想问问我到底该怎么做,而且她在这件事上很支持我。
      当一时冲动的劲过去后,我那时意识到这样做其实很冒险,要好好计划一下。而且,在找到他之后,我居然还在校内网上发了一篇名曰《奇迹》的日志,虽然写得有点隐晦,但吴双等人还是很好奇地问我奇迹到底上什么。我当然不能说了。当天晚上,我点开朱思宇的页面,又有点不敢要他的□□号了。但是,我看到有个人给他留言,说***是不是他的□□号?我一看到,便马上记了下来,查了一下,昵称是“诺诺”。从资料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我就没有加。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再看时,那条留言已经被他删掉了,而且他也没有回。所以我觉得应该再观望观望。
      10月27日,我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来了灵感,于是就在校内网上发表了一篇名为《远方的响指》的诗[ 诗的原文见第十三章。]。其实也就是纪念2004年的那个9月的那些晚上。但我在里面很明显地提到了“四年前”、“300多公里”,明眼人一下子就会看出来。反正我没管,但后来我发现朱思宇看了这篇文章。而且那一天,朱思宇到我的页面了。这样的走动,也算是在虚拟世界里的交流吧。
      10月28日,晚上,上校内网,还是点开了朱思宇的页面。26日那天的念头又到脑子里来了。我于是给他留言,我给他留的是悄悄话,把我的□□号告诉了他,要他加我。我忽然感觉到我离成功越来越近了。于是我就等待着我的□□咳嗽的那一刻的到来。
      2008年10月29日,星期三,雨。这是一个应该永远铭记的一天。
      中午上网,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是为了引人注意,我把文艺汇演的视频传到了优酷网上,然后分享到校内网里面。中午奶瓶在线,我就把文艺汇演的地址发给了他。他开始以为是病毒。后来等他知道我发给他的是什么后,我原以为他会记得那时候的事,结果他说他都快忘了那个了。我说我还记得很清楚,但他说记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大失所望。
      晚上,登□□。过了一会儿,20:41:56时,我的□□咳嗽了。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点开一看,上面写:“用户850323865请求你通过身份验证。”然后底下是“附加消息:我朱思宇”。20:42:04时又显示了一次。我高兴死了,朱思宇终于加我了!于是我马上加他。于是,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我又想到26日的念头了,但我不能这么直接地开门见山,等一等再说,见机行事。
      我鼓起勇气,打了第一个词:“呵呵。”我又加了一句:“我刚上。”很快,朱思宇说:“上校内安装奴隶时代我邀请你了的”我说:“好啊。”朱思宇问:“你在哪个学校哦。”我说:“华科武昌分校。”我又加了一句:“都在武汉啊。”朱思宇说:“哦。”我于是上校内,找到了那个游戏,一看还不太知道怎么玩,他就已经派了几个“奴隶”(都是高中同学)到我的庄园打工了。我见他还是自由身,于是就买了他。然后对他说:“我买了你了。”朱思宇显得很惊讶:“这 ·~~”我就发了一个偷笑表情。朱思宇说:“到我的庄园抢工位赚钱~~ 多买两个奴隶。”我也想啊,但电脑有点卡,于是我说:“==,有点卡。”朱思宇说:“哦。”我有点没话找话起来:“其实我不常上校内。”朱思宇说:“我也是我只是今天无聊上去赚钱哈哈·~”
      由于很久没有联系了,我特想知道他的近况,于是我就问:“最近在干什么。”朱思宇说:“上课撒无聊得很。”我说:“我课上完了。”我又加了一句:“最近在考试。”朱思宇说:“哦 蛮轻松嘛我们毕业蛮麻烦。”我很无奈地说:“什么轻松啊,我要考研。”朱思宇问:“你在寝室上网啊?”我说:“是啊。”朱思宇又问:“考哪里哦。”我说:“湖大。”朱思宇说:“哦 我也考的重庆大学。”然后他问:“对了你知道那个现场确认要交多少钱不?”我说:“150吧。”我又跟了一句:“唉,反正复习很痛苦。”朱思宇又问:“一共150?”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我于是问他:“复习得怎么样了”朱思宇说:“还行吧考着试一下的考不上就找事情做啊 反正我这行也不怕没饭吃。”我很无奈地说:“那确实。”我又加了一句:“我们竞争就很激烈了。”朱思宇问:“你什么专业哦。”我说:“新闻。”我又加了一句:“一辈子的奔波命。”他说:“哦 不错的专业。”
      我突然想到中午把文艺汇演已经传到网上去了,就说:“给你看的东西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k5OTc2NzI=.html”朱思宇还是说:“去我的庄园打工撒。”我说:“我好不容易才下到的。”我又加了一句:“网速太慢了。”朱思宇似乎想起那年文艺汇演的事了,说:“啊 这个啊 天啊 你好厉害。”我很高兴地说:“哈哈。”朱思宇说:“还找的到啊。”我说:“我从一中网上下的。”朱思宇说:“额不敢看哦 好恐怖啊 好苕。”我似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我说:“今天刚分享到校内。”我又加了一句:“很青涩。”朱思宇问:“你校内也传了的》”他打错字了,又马上改过来:“?”我说恩。我又加了一句:“校内上不好传视频”朱思宇说:“哦。”我说:“没事翻出来看看。”朱思宇问:“大不大啊 文件。”我说:“100多M。”我赶紧查了一下,说:“130。”朱思宇似乎有点遗憾地说:“哦 好大都看不了哦 连接不上。”我说:“就是效果不太好。”我又加了一句:“估计摄像的问题。”朱思宇说:“嗯。”我约束想用□□邮箱发给他的,结果发不了。我说:“2010年一中举办百年校庆啊。”我又加了一句:“你到时回去吗。”朱思宇说:“哟不晓得呢又不得邀请我们。”我说:“太早通知了。”我又加了一句:“还2年呢。”朱思宇说:“是哦。”我有点留恋地说:“我好久没回去了。”我又加了一句:“十一回家时路过那。”朱思宇说:“哦 呵呵。”我于是说:“还是觉得在一中的时候最好。”我又加了一句:“上大学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在隔了26秒后的21:12:09时,朱思宇说:“大学本来就是这样的么,蛮无聊的。”在21:12:13时,朱思宇问:“没谈朋友啊?”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谈到这上面了,这么快就聊到这个话题,让我觉得有点始料不及,况且还是他主动问我的,我又开始心跳加速了。我说:“恩。”回应的是他上面一句。我又加了一句:“没啊。”我很想知道他的情况,于是又问:“你呢。”朱思宇说:“呵呵有啊。”我心里不好受了。虽然一天曾想到过这种情况,但从他那里直接说出来还是会有点打击我。我又想到高三下时,他在我后面跟奶瓶说出那个秘密的情景了。当时就觉得这很可能,现在真的应验了。我有点郁闷地说:“猜都猜得到。”朱思宇问:“怎么呢?”我当然不能跟他说我那时无意间听到那句话,我就说:“感觉。”我又加了一句:“我的感觉一向准。”朱思宇说:“原来谈了的现在没谈了呵。”我于是问:“怎么了?”20几秒后,他说:“没怎么。”我意识到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我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估计碰到了他的伤心处,我也不想让他伤心。但我转念一想,他现在没有谈恋爱,说明我还有机会。我又有点高兴了,于是我转了一下,说:“其实大学谈不谈都无所谓。”朱思宇说:“呵呵。”
      这时,26日的念头又到我脑子里来了。在21:16:26时,我说:“我一向信缘的,缘分到了就到了。”这其实是一句铺垫话。于是,我把“如果我说我上高中时喜欢过你,你信不信?”打到上面,但没有发。我想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当时脑子已经有点乱了。我纠结了一会儿,如果我再不说的话,以后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人生能有几回搏!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后果,我全都不管了!于是,隔了两分钟,在21:18:35时,我按住enter和ctrl键,把这句深藏已久的话发出去了。
      “啊!!!!!我跟朱思宇告白了!!!”我在寝室里开始大叫起来。室友很惊讶地看着我!我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突然感觉都不知该把手放在哪了。我不敢想象朱思宇看到那一句时的表情,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突然想起彭松波说要我主动出击的话,我不顾长途话费给她打电话,但打了几次居然都关机。气死我了,关键时刻居然找不到她的人,打电话不在,发短信不回,□□息她也没理,校内留言她也不甩,真是的。
      隔了55秒,朱思宇问:“呵呵是吗?”然后又跟了一句:“听别人说过哦 呵呵。”我突然想到了徐茜说班上盛传我喜欢朱思宇的事,就想知道是谁告诉他的,我马上问他:“谁说的?”朱思宇仿佛在回忆那个场景,隔了45秒,他说:“向妈妈~~~”
      向梦凝!完了,我前几天跟她聊照片的时候,我们还津津有味地谈到朱思宇了的,那她岂不是全知道。难道高三时的那些晚上她看到我跟朱思宇一起走,她就看出来了?我突然又想到高二下,她从小说里就看出了地理公主喜欢骑士,说不定从那时开始她就知道,抑或是她在看我在球场边兴高采烈地叫着朱思宇的名字而用很平淡的语气叫她是名字时知道的吗?向梦凝在四霸中是很特殊的一个,跟我和朱思宇关系都很好。我关键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告诉朱思宇的,而且我也不可能问她。
      知道了答案,我说:“哦。”我又说:“难道那时我的举动很明显吗?”我又加了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唉,可能是当局者迷吧。朱思宇说:“好像。”我彻底败给他了。我就说:“天哪,崩溃!!!”朱思宇居然说:“呵呵。”然后他又加了一句:“你那天在校内上说的奇迹是什么哦。”我很郁闷地说:“有什么好笑。”朱思宇说:“没什么啦~~。”他问到了我那篇《奇迹》,我估计他看出来是在写他了,我于是赶忙说:“没什么。”朱思宇穷追不舍地说:“说撒·”我居然有点撒娇地说:“就不说。”
      朱思宇见我死不开口,隔了半分钟的样子。说:“那算了看你部落格去·~”完了!里面正好有一篇因为找到他而激动得花枝乱颤的文章,而且比《奇迹》写得还直白些,绝对不能让他看到,不然我死定了。于是我赶忙说:“不要去,没什么。”我于是马上开blog,想把那篇文章删掉,我还没打开,朱思宇就说:“进都进去了。”我说:“这么快。”我又加了一句:“晕四。”我晕得字都打错了。朱思宇说:“废话 我在家么,肯定比你快撒。”家?我有点疑惑了。我问他:“你回宜昌了?”朱思宇说:“武汉的家。”我说:“哦。”我就知道,以他的个性,住学校当然会没意思,但这样一来,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尤其是他说他谈过恋爱后。我不想望下想了。
      我们在交谈中,我手忙脚乱地把那篇文章给删掉了。其实按照原来的设想,我是想问问他高中时有没有喜欢过我,但我没有问。虽然很想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而且我怕问了以后,万一他给我一个否定的答复,我怕以后会尴尬,就忍住了。隔了约1分钟,我说:“我突然觉得我做人做得很失败。”朱思宇问:“怎么了哦?”我说:“不知道。”我加了一句:“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好不容易跟他聊天,我想把我电脑上与他相关的东西都给他。我想给他发文艺汇演却没成功,于是,我找到了那个记录我们经典青春的《我们的语言,自己的精彩》,想把这个发给他,而且也可以借此转移话题。我就说:“这个估计你很熟悉。”于是,我就把《我们的语言,自己的精彩》发给他了。我说:“我上大学后整理的。”我又加了一句:“现在那个本子我还留着。”我想到了那个本子封面上有朱思宇的题词,如果能让他看到就好了。几分钟以后,朱思宇说:“那个背景搞了看不清楚怎么删啊。”因为我把页面的背景设成惠风轩了。朱思宇看了说:“是好怀恋哦·”我说:“背景删不了。”我又加了一句:“呵呵。”朱思宇说:“这那字体颜色怎么改。”我打开名言,找了一下,说:“在又上奋有个A。”我又把字打错了。朱思宇说:“改了。”我说:“哦。”朱思宇说:“蛮好玩的哦 好多话现在都说不了了。”我说:“都是那时候的经典。”为了引起他的兴趣,我说:“其实我上大二的时候还在写回忆录,但是现在没时间写了。”但是,我说了以后,他有几分钟都没有说话,他还在吗?直到他说:“哦 呵呵我还在看蛮好玩的。”我说:“确实,很傻吧。”朱思宇说:“蛮开心的那个时候。”我说:“是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吃包子。”朱思宇问:“天天吃包子么。”我似乎不太记得了,我有点小失望,于是只有说:“好像是吧。”我又说:“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又加了一句:“5年了。”
      过了两分钟,朱思宇说:“是撒今年过年回去把他们搞出来聚下·~”我就是想听这句话了,于是说:“好注意。”朱思宇问:“你有珍珠他们的联系方式不?”我说:“不过好多人都没怎么联系了。”我又加了一句:“没有啊。”我再跟了一句:“不知道奶瓶有没有。”朱思宇说:“哦~·”我于是说:“我看看他在不在。”朱思宇说:“好。”我于是找了一下,说:“在。”朱思宇说:“叫他加我□□。”他又加了一句:“还有校内。”我说:“好。”我看了一下,说:“他隐身在。”我又跟了一句:“晕,不甩我。”朱思宇说:“贱~”我纳闷地说:“中午还在的。”我又说:“前几天陈美思也说寒假聚一聚的。”朱思宇说:“是说撒你电话多少。”我高兴着了!于是我兴奋地敲我的手机号。朱思宇说:“13*****”我说:“13*****。”他的号码果然个我搜到的一样,这说明我端午短信的那次是成功的。朱思宇说:“我的你有陈美思□□没。”我说:“我。”我跟了一句:“35****。”朱思宇又问:“珍珠他们的呢?”我很遗憾地说:“就是没有啊。”朱思宇说:“哦 群里有。”我更遗憾地说:“我不在群里。”朱思宇说:“我把群□□发你。”我说:“好。”于是我又说:“奶瓶的□□:1******。”朱思宇说:“1*****。”于是我马上加进去,一会儿就被批准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我说:“其实如果他们在的话可以群聊。”朱思宇说:“是说撒。”我说:“就是不在啊。”朱思宇说:“嗯。”我说:“奶瓶那家伙也太不厚道了。”朱思宇说:“就是说撒也不通过我的请求。”我说:“我把你□□号发给他了,他半天没反映。”我又打错字了。朱思宇说:“嗯·”我说:“等他上线好好鄙视他一下。”朱思宇说:“是的做人不厚道。”我又说:“群起而宫之。”完了,又打错字了。
      1分钟后,我想到了端午短信的事,就想跟他提一下。我说:“我去年端午节还给你发了短信的。”朱思宇显得很惊讶:“啊 没有吧你有我号码?”我说:“呵呵。”我又加了一句:“有啊。”朱思宇说:“哦。”我当然不能把我如何弄到他手机号的事告诉他了。
      过了九分钟,我说:“我在校内上看到何小雪了。”朱思宇说:“哦。”我又说:“其实上校内最大的乐趣就是能找到原来的同学。”朱思宇说:“是撒一找到还蛮惊讶的。”我说:“恩。”我接着问:“你的上面有多少高中同学?”朱思宇说:“没几个。”我说:“我的也不多。”我又加了一句:“估计有很多还没找到。”朱思宇说:“是的。”我又说:“有很多原来关系好的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朱思宇说:“是的。”我突然想到校内网上有很多人都设置了特别好友,我也想把朱思宇加进去。但是,光加他一个人太显眼了。于是我加了三个人:彭松波、朱思宇、黄景曦。在加的时候,每个人的底下都要写一句话。我在彭松波那写的是“另类朋友”。在小猫猫底下写的是“猫猫”。在朱思宇下面,我想了一会儿,开始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评价他,因为这太难了。后来,我用了四个字“独一无二”,这应该说是最高评价了吧,因为他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全部设置好了以后,我就说:“我把你加成特别好友了(校内)”朱思宇给我发了个眦牙表情,我给他发了一个鼓掌表情。
      过了17分钟,我又到他的页面去看了一下,他居然传了照片上去,有6张是他的。我高兴着了,马上点开看,虽然有一张我见过,但是我还是很激动。有一张照片看起来真不像他,有一张照片里他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恐怖,有的照片看起来很好玩,有一张照片感觉很梦幻。真的感觉不一样了,毕竟过了这么久。我于是问:“那是你什么时候的照片。”我又加了一句:“第一张看起来好恐怖。”朱思宇说:“那个大三。”我说:“天哪。”我当然还是把照片收藏了。这时,奶瓶上线了。我又加了一句:“奶瓶来了。”朱思宇说:“贱·~他。”果然,奶瓶一来就被我们鄙视一番。他肯定明白我跟朱思宇聊得正火,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我又对朱思宇说:“有几张很梦幻。”我又加了一句:“自己P的吗?”朱思宇说:“简单的搞了下。”我说:“P的比我好。”我又加了一句:“有几张感觉不像你。”朱思宇问:“你现在还那么学生?”我说:“呵呵。”其实这是苦笑。我加了一句:“没多大改变。”朱思宇说:“这就是现在的我。”他也加了一句:“跟高中大不一样了。”我说:“唉。”我又说:“确实。”我又加了一句:“成熟多了。”朱思宇说:“呵呵我下线了哦 要睡觉了再聊哈。”我一看,时间不早了,也说:“我也要睡了。”加了一句:“88。”我又跟了一句:“好梦。”朱思宇说:“88。”他也加了一句:“一样。”我给他发了一个bye-bye表情,他给我回了一个月亮表情。我们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下了。
      关了电脑,坐在床上,我还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是捶床,又是唱歌。搞得室友受我的影响也激动地不行,问我这问我那。我突然觉得热了,半天睡不着,于是就打开手机发短信。我躺在床上,幻想着以后会怎么样,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终于跟他说了,真不容易啊。当时还真是心跳180啊。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想着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高中时和我有关的事呢?反正我那晚老在看时间,最后一次看都已经快三点了。最后,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给朱思宇发了个短信,说我半夜3点才睡,但他没回。起床一看,两眼全肿了。上午自习时,不时收到小彭等人的短信,她们都为我高兴。一连几天,我都在校内上发文章,反正我顾不得什么了。知道有一天跟奶瓶聊天,他问我:“你现在还在喜欢朱思宇?”我回了一句:“什么意思?”他说:“我从你日志上看得出来。”还是奶瓶了解我。又过了不久,一个星期天的晚上10点多钟,我一个人开始搞PS。把朱思宇的那几张照片合成了一张,弄得都熄灯了我才搞完。于是我在新突然上标了我的名字给朱思宇发了一份,还不知道他收到了没。反正我是把那张突然设成我的电脑桌面了。
      又过不久,我电脑中毒,整个系统都瘫痪了,搞得我很郁闷。而且那时正要开题,我只有在别人的电脑上弄。在之前也跟他有一次不成功的聊天,因为我说话时他不在,他说话时我不在。11月20日,在别人寝室上网,发现朱思宇问我在不在。但我仔细一看,日期是前一天。我有点失望。但看情况他好像有事要问我。我又错过机会了。其实在告白后的将近1个月的时间里,我跟他的交流都不算是成功的。估计因为告白把他给吓着了,反而搞得我很尴尬。但既然他有事要找我,一定会再有交流的。
      果然,11月23日中午,我到图书馆上网查资料,一想到中午他在线的可能性很大,就把□□挂着等。由于我对他设了对其可见,就方便他找我。没过一会儿,朱思宇就问我在不在。他问了我关于考研报名后的表格的问题。我又跟他说最近越来越懒了,怕考试那天起不来。他说不会的,那么大的事不会起不来的。后来我们谈到论文,他说他在准备开题,但还没想好写什么。我把我的选题和论文字数告诉他。没想到他很happy地说他只用写个3、4千字就行了。搞得我羡慕了半天。最后,他说有点事就先闪了。我们就这样聊了20分钟。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Q我。我高兴死了。
      感恩节的时候,我写了一篇致辞,但没有发。我说我这一年中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小彭,要给她颁个特别贡献奖。而我一直要感谢的人就是朱思宇。同时,我还把校内、□□都感谢了一番。
      2008年12月12日,也是很值得纪念的。那天距端午短信的日子已经1年半了。朱思宇给我发短信了。那时是上午11点的样子,我正在看书,还时不时地想想他。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想:“谁啊?”当时朱思宇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又觉得不可能。我打开手机一看——朱思宇!还真是他。激动死了。“呀,朱思宇给我发短信了。”我叫了一声。仔细一看,是飞信邀请。当然接受了。我盼了一年多的短信终于来了。飞信也算短信吧。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我可以给他回了。我一看他飞信昵称是“诺诺”,跟上次那个□□的昵称一样。而且,他发的照片上,有“Yino”的字样,那一定是他的英文名了。觉得好好玩哦。随后我就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他回。如果不回,这么好的机会就浪费掉了,太可惜,我可不甘心。如果回了,万一他又不回我或者他下线了,那怎么办啊?
      最终,下楼吃饭时,我总算鼓足勇气回了:“你也用飞信了?”端午短信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分钟后,手机响了,是他。他说:“我蛮早搞了,可是一直都没用。呵呵`~”我又回道:“哦,你刚加我时我正在看书,短信来了吓我一跳呢。”我发了以后就后悔了,他肯定会说让我继续看,然后结束聊天。3分钟后,朱思宇果然说:“呵呵蛮认真么~继续看书吧不打扰你了”当时我已经在吃午饭了,我说:“我现在在吃饭,反正也不进去。”我把“看”字打掉了。我本来想说“你来打扰我很乐意”,但我不敢说,怕冒进了。4分钟后,他说:“呵呵”我不想就此结束,于是就说:“最近一直蛮焦虑的,都睡不好,只盼着快点考完回家”我跟高三一样,这些事我都会跟他说的。朱思宇一语道破天机:“呵呵别想那么多啦我下了哦 去学校的。”他看透我了。这句有点关心意味的话,看得我很高兴。于是我说:“哦,好哦,再聊哈。”我吃完回到寝室,找了个本子把端午短信和这次的短信内容都记下来,好好保存。
      1月,考试的最后一天中午,我以外地碰到覃文渊。很久不见,变化还有点大。晚上上网,碰到奶瓶,问了一下大家的情况。奶瓶问我放假准备干什么,我就把聚会的想法提出来了。他说朱思宇在武汉的时候也说过要聚的,但不是这个没时间就是那个没空,总之没聚成。于是我也说了朱思宇想要过年聚一聚的看法。而那时,群里说过年一起聚一聚,听起来不错,说不定就能见到他呢。
      过年时,晚上,我给朱思宇发了短信,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回。我很疑惑。而那天,小彭打电话来说初五以后应该有时间聚,我就同意了。到时她再电话联系我。初二那天,在亲戚家上网。晚上在群里,我看到高中同学聚会的时间也定在初五。完了,冲突了。这时,朱思宇上线了。我一看,傻了,□□显示他在武汉。难道见不了了吗?过了一会儿,朱思宇在群里说:“我也想去,可惜在武汉 555555。”我又一次失望了。看来见不到了。
      晚些时候,我发短信给小彭、奶瓶和大学同学蔡,他们都说还是让我去一趟。此后两天我也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直到初四的下午,奶瓶发短信说何小雪他们都不去,他也不去。既然朱思宇不在,跟我玩得好的人基本不去,那我也没有去。其实如果说我参加聚会,我绝对是有目的的。后来,我看到了聚会时的视频,拍的不太清晰,但我看到了蔡琦、刘珈利都去了,珍珠也去了。我还看到几张聚会的照片。也就是如此。
      回首往事,这也就是我高二高三的回忆外加大学对高中的一些记忆。感情很复杂,经历很曲折,但是,无比精彩,独一无二!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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