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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铭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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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素铭恩获得如月圆阙重视的,是在素铭恩被发配边疆之后干的事情。
而说起发配边疆这件事情,说来就比较话长了。
素铭恩十八岁时,按照帝国的法律,他算是成年了,所以觉夜沉给他办了个私人的,只有如月圆阙和朔月戢武等、一些与素铭恩相熟之人参加的宴会,大部分都是来自八月氏的月族成员,比如摄政王,比如辅政公之类的朝中大员,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帮忙教过素铭恩一些东西。
在宴会后的第三天,觉夜沉给了素铭恩一个职位——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
兵马司指挥使这个职位虽然是正六品,但是却很重要。
首先,明月帝国的朝政是实行军政互补制度,设立摄政王与辅政公,分别管理军政和民政。
而兵马司隶属兵部,而兵部隶属军机处,归属摄政王管理。
所谓的五城,则指的是,帝都内,东、南、西、北、中,五个城区,各设有兵马司五个衙门,而不是一个,所以五城兵马司是总管五个衙门的总指挥使,权利很大。
而五城兵马司职责颇繁,计有抓捕盗贼、巡视风火、管理市场、清理街渠、检验尸伤、编审铺户、赈恤灾贫等项目。
类似于警察和消防的结合部门。
每处兵马司各设指挥1人,副指挥4人,吏目1人。
而各处兵马司指挥使为正六品。
但是素铭恩领受的是总指挥使,所以他是管五个指挥的头头,品级是正五品。
这本来是件好事。
奈何……
帝都的风纪实在是太好了,路不拾遗的那种。
素铭恩在每个衙门轮流呆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干的最多的就是灭火,抓小猫,修房子,邻里之间吵架的劝和,以及部分比较好玩的打架事件,连斗殴都算不上的那种,其中包括某七十岁老汉因为做饭少放了盐,被老妇骂了于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
连个贼都没看到。
如果是以前的素七郎,混着就混着吧,但是现在的素铭恩不一样。
他是个有追求的人。
毕竟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无处发泄是种痛苦,犹如锦衣夜行,不大痛快。
所以没事找事的素铭恩,还真想到了一个点子。
事情要从一次庙会说起。
看到那个庙会人头攒动,看到那些和尚,素铭恩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聊斋,联想到了一些鬼故事。
然后……
就在半年后,山西那边旱灾严重,又遭了虫灾。
有个知府,被和尚打成重伤,虽然人救回来了,但是那边和尚不让灭蝗。
素铭恩觉得很好玩,于是把这个差使揽下了,主动去当赈灾使。
觉夜沉最初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他一直都是不怎么管事的,除非除了什么重大事件。
而山西那边的旱灾着实不算什么,又不是没修粮仓,连年丰收,找个人去放粮就行。
而素铭恩为了得到这个差使,直接去找的如月圆阙,得到允许后,去向摄政王和辅政公求来了这件差使。
摄政王和辅政公思考了一下,主要是打不过如月圆阙,怕被套麻袋,毕竟上一辈被套麻袋的,那是摄政王的孪生弟弟,没办法,摄政王也打不过如月圆阙,辅政公也思索了一下,觉着摄政王跟他弟弟联手都打不过,自己跟摄政王联手可能也打不过,于是双双松口,答应让素铭恩去办,为了防止意外,还派了六个白泽卫跟着保护他。
而素铭恩回到兵马司,点了五十人,带着一起走。
到了山西那边之后,素铭恩让人把被打的知府好生看管照顾,然后一身华服,面上带笑,一副骄矜纨绔子弟十分好骗的样子,趾高气昂的的去寺庙找和尚。
不得不说,素铭恩的样子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不知道是被养的太好了,还是跟着如月圆阙太久,所以长得也有点像如月圆阙了。
总之,素铭恩也有一张乖巧温顺的脸,非常具有欺骗性,一看就是个很好忽悠的傻白甜。
僧人便将蝗灾引为蝗神之事,细细说来,又骂那知府如何如何不知好歹。
素铭恩连连点头,大受感动,表示如果不是害怕被老师打死,他恨不能立刻剃度出家,皈依我佛。
庙里的和尚很高兴,打人的高僧更高兴。
因为素铭恩奉上了大笔的钱财,要举办佛法大会,用万佛的容光,来感化蝗神。
高僧大为震惊,忙问赈灾的事情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下举办大会,会不会不好。
素铭恩笑道:“自有那隶卒去做,我又何须亲自去,二来如此大会,还请法师沐浴更衣,净身修养,等到法会之时,我佛荣光。”
高僧也被说服,毕竟眼看着不用自己背锅他当然很高兴的就答应了。
而素铭恩也很给力。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不但把虫灾治了,旱灾赈了,还把山西境内大大小小寺庙里的和尚全部请来了。
大家都很愿意来,毕竟又是花钱砸,砸不动的就大队人马拿着刀请的,梗着脖子头铁不愿意的直接封锁山门连着寺庙一起烧了。
就算是躲在深山里的小庙都没被放过,一些苦行僧更是被绑了过来。
这里感谢如月圆阙利用天地囚笼的感应,倾情助力提供了山西境内大大小小包括远在深山的所有寺庙地点坐标,愣是一个漏的都没有。
到了时间一看,好家伙,一千八百五十六座寺庙,两万三千四百二十七位僧人。
原本很高兴的高僧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这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而且法会,怎么没有观众,只有和尚?
为什么还有军队包围?
这一天,注定是难忘的一天。
因为,山西干旱多日,终于下雨了。
这一天,注定是佛教胆颤了一天。
因为,;两万三千四百二十七位僧人,除去一些不满十六的小沙弥,和一些被裹挟的僧农之外。
足足一万九千四十七位僧侣,全被素铭恩拿来祭天了。
说来也奇怪,素铭恩让这些高僧求雨,求不下来,让他们灭蝗虫,渡蝗神,他们也办不到。
甚至为首几个头都磕破了也没用。
要知道素铭恩还喊来附近的百姓观礼,因此,接连失败,导致周围的民众情绪比较暴躁,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地面上有那~么多石子,一群高僧先是被砸的满脸血。
然后被素铭恩五花大绑全部烧成灰。
烧完了,素铭恩还念了一遍祈雨词,念完之后,忽然天色骤变,大雨倾盆,所有蝗虫在三道雷鸣之后,应声而死。
就好像,老天爷很满意这祭品。
【远在帝都依旧可以控制天气的如月圆阙深藏功与名】
但是,素铭恩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巧,可是这也没关系。
转头他就笑着对其他活着的,和祭天时被喊来观看祭礼的百姓们说,这是应验了,老天爷可满意了,以后闹蝗灾,旱灾,就把最虔诚和最不虔诚的和尚祭天,老天爷一定会赏脸。
如果老天爷不赏脸,一定是你烧的不够多,和尚不虔诚。
你看我多虔诚,我献祭一万多高僧。
百姓们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大赞素铭恩的功德。
佛门肝胆欲裂。
周围州县的僧侣知道这件事情后,联合起来,一纸状书,把素铭恩给告了。
于是,觉夜沉后知后觉知道这件事情后,也觉得虽然素铭恩下手狠了点,但是蝗灾的确被解决了,旱灾也处理了,所以素铭恩的确有功,于是把素铭恩升为大夫爵之后,又以惩罚的名义,把素铭恩发配到了边疆避开后面的麻烦。
朝中虽然吵吵了起来,但是也就光打雷不下雨。
在问,觉夜沉就一副,老子处理过了,怎么你们队老子处理的不满意?
朝中大臣大多都知道觉夜沉偏爱武将,也没多说什么。
但是佛门那边怎么会甘休呢,素铭恩没死呢,还升爵了。
但是他们是见不到觉夜沉的,没那个资格,觉夜沉不理会。
而摄政王觉得,我都把素铭恩发配边疆了,你们也不能这么不懂事,居然敢非法集会?
还状告朝中大员?
你们有问题?
我就问一件事情,朝中寺庙与和尚有名额的,为什么山西超出那么多,你们是不是私底下还在搞事情?
而且僧农是怎么回事?不足十六岁的小沙弥是怎么回事?
国法规定,剃度也好,沙弥也好都需要年过十八,不足十八的,可以送去慈幼堂,你们什么毛病?
查,我要彻查。
谁敢喊冤谁就是参与者,自己站出来。
于是,佛门在送走了素铭恩之后,迎来了摄政王的清洗。
说不出谁更狠一点。
而被发配边疆的素铭恩也没有消停。
因为他被发配的地点,好死不死,就是高句丽的交界。
高句丽这个时间点跟中原的关系不太好。
但是他们搞事情也不是直接莽,而是今天撩拨一下,明天搞一下的恶心你,反复跳反。
在知道边疆换了个新的将领之后,高句丽的将军就不嫌事大的过来搞事情了。
而素铭恩正憋着一肚子火。
于是,素铭恩直接下去跟他们单挑,边打边追,一路追到了高句丽的城池。
素铭恩,屠城了。
他不是屠了一座城,而是把整个高句丽杀穿了,连带百济和新罗都没放过。
要不是高句丽那边还有活口,跑去边疆告状,都没人知道素铭恩跑去灭城了。
高句丽的地域环境很差,层峦叠嶂,丘壑众多,很多建筑都是在山上。
人口并不集中,较为分散。
所以,素铭恩没办法像对付那些僧人一样对付他们,战线零散,就很烦。
只能对几个比较大的城下手。
所以才会有幸存者。
等到他被抓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新罗和百济给灭了,甚至有人上了船,想要往对面的那个东瀛岛逃跑。
这次来抓素铭恩的,是他的老师,如月圆阙。
如月圆阙很高兴,因为素铭恩总算是有了点模样。
但是如月圆阙也很生气,因为素铭恩很愚蠢。
他把素铭恩骂了一顿。
这顿骂改变了素铭恩的未来。
因为他骂素铭恩办事不牢靠,留下太多破绽,立功都做的不好,杀人都杀漏了,导致信息外泄。
做事这么不牢靠,活该你干活干一半被人抓回来。
因为,素铭恩觉得如月圆阙骂的很有道理,于是他深以为戒。
后来在屠安南的时候,他就没有被抓回去。
是的,从这一刻开始。
素铭恩走上了一条无尽黑化的不归路。
而如月圆阙甚至还帮他指明了方向,并且将天地囚笼的简化版教给了他,因为完整版素铭恩太弱学不了。
虽然在他看来,素铭恩不是很聪慧,甚至有点蠢,但是没关系,汉人里面,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只是……
屠高句丽的事情,还是引起了朝臣的不满,因为如果素铭恩成功的话,他们又要加班。
“我就知道朔月戢武喜欢的没一个靠谱的”——这是内阁大臣们的原话。
朔月戢武,内阁大臣的一生之敌。
现在,素铭恩也上了内阁大臣的黑名单。
而觉夜沉也是无奈,最终只能给素铭恩找点事情做,于是让他组建一个特殊行动部队,做什么用暂且不知道,总之,把人往死里练。
强度嘛……
觉夜沉:啊,能打过你就行。
素铭恩:好的。
素铭恩觉得不是很难,毕竟他觉得自己挺弱的,屠城都失败。
那就按照我这个标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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