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烬笙歌

作者:大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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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死过一次


      叶笙因为不知名人说她是沈瑾的私生女,华思琪同母异父的姐姐,受到各种指指点点。罗欣借机怂恿同学疏远她,甚至还想着拉拢华思琪,虽然华思琪骄纵蛮横,却分得清是非,不会与她们同谋,却也不会和过去一样与叶笙打闹,甚至会争锋相对,让叶笙难堪。
      直到体育课下课,华思琪愤愤地去换衣间找叶笙时,发现几个偷偷摸摸的人,为首的正是罗欣,她大步拦住几人:“你们在干什么?”
      罗欣吓了一跳,见到华思琪,松了一口气,走近她道:“帮你啊。”
      华思琪的目光落在罗欣手里,上衣长裤,校服,突然想到刚刚叶笙湿漉漉过来,恍然大悟问:“是你们把叶笙弄成那样子的?”
      “是我。我是在帮你啊。她不过一个私生子,怎么有脸待在锦高?我要把她赶出去。”
      华思琪听得后,蹙着眉头,毫不领情地冷冷道:“停手,放下衣服离开。”
      “我在帮你。”
      “不需要。”
      华思琪冷冷打发面前的女人,罗欣听了脸也瞬间垮下来:“华思琪,我是在帮你。你都被她骑在脖子上了,还不反抗,活该被人踩。”
      华思琪听了,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她眸色也沉了沉:“还不滚。”
      “华-思-琪。”
      “是想我告发你们还是要被再打?”
      华思琪冷着脸警告,罗欣没有想走,也不敢打她,这时,唐余走过来,淡淡说:“围在这干什么?打架?”
      几个人丢下衣服便跑了。华思琪淡淡看他一眼,她可没忘记,当她质疑叶笙时,唐余时怎么指责她的。唐余要和她说话时,她已经捡起衣服进了更衣间,把衣服放在叶笙衣柜边上的椅子上,然后走出去,等她换好衣服。
      叶笙不知道自己衣服怎么莫名其妙没了,也不知道又怎么出现在椅子上了,想来是那几个人的恶作剧了。她换好衣服,才慢悠悠出去,看到华思琪在门口,等她。
      华思琪一看到她,便率先冷言相待:“叶笙,我妈妈呢?”
      叶笙一脸疑惑:“你再说什么?”
      “我妈妈是不是去找你了?”
      “你妈妈为什么要找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笙不冷不淡的话,令华思琪不悦,她愤愤说:“因为你,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你还要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
      “和我有关系?你妈妈不见了,那就去报警。”
      叶笙轻飘飘说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华思琪气的牙痒痒的:“谁都知道你是我妈妈的私生女了。”
      华思琪话才道出,叶笙眯了眯眼,冷冷说:“你不要胡搅蛮缠,什么私生女?难道你承认你妈妈出轨在外头找情人了?”
      “你......”
      华思琪直接一巴掌打在叶笙的右脸上,原本白皙的脸颊顿时印出一道手指印。叶笙垂了垂眼眸,望着她道:“华思琪,我并不欠你,也不欠你全家。”
      叶笙说完,便离开了。脸颊上的几个手指印异常清楚,她的同桌困惑于不过下课的十分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叶笙什么也不肯说。
      叶笙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放学。叶廷已经在家里了,两个人依旧是默默无言的吃完饭,叶廷问:“学校最近有什么事吗?”
      叶笙摇头。
      叶笙正要起来回房间,叶廷叫住了她:“小笙,你去警局报警说......说你杀了武灵?”
      叶廷说的结结巴巴,这个真相那么多年来,他都无法接受,可是只能接受。他试图隐瞒这个真相,可是似乎瞒不下去了。
      “爸爸,你不是知道吗?当初你不就是为了我,隐瞒了真相,让......姜敏秀成了杀人犯。”
      叶笙说的不疾不徐,泰然自若。叶廷沉吟,似下定决心般道:“案子已经过去了。”
      “没有。爸爸,你知不知道,当我想起来的时候。”
      叶笙望着自己的手,无力说:“我每天都在做梦,梦到自己杀了人,满手鲜血,人是我杀的。我杀了人,可是当初我却冤枉了姜敏秀,让他无缘无故做了六年牢。”
      “我才是魔鬼。”
      叶笙望着叶廷,眼底透着份凉薄:“不是杀人犯的孩子杀了人,是警察的孩子杀了人。”
      叶廷不知该如何和她说时,门铃又响了,他打开门,竟然是沈瑾。
      多年后的相见,连眼底都是震撼。
      “小笙。”沈瑾看到里头的叶笙,喊道。
      叶笙这才回过神,擦掉眼角的泪水,走过去,看到来人,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叶廷想着直接把沈瑾拉出去说,沈瑾却是望着叶笙又唤了声。
      “校长夫人,你女儿一直在找你。”
      “你也是我女儿。”
      “我不是。”
      “你是,你是我的女儿。”
      “你,凭什么?”
      叶笙看着她,没有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没有亲人团聚的欣喜,有的只是漠然:“你有什么资格?”
      沈瑾不知道如何解释那些年,只能道:“小笙,我很想你。”
      “我不想看到你。”
      叶廷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叶笙解释她母亲的存在,他也是查案时无意间知道锦高校长夫人便是沈瑾的。他找了她那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她早就结婚了。很多事都是注定的,他不会去怨愤她。
      这时叶廷的电话响起,是警局打来的,让他回警局。他挂了电话,对沈瑾道:“我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就好似很久以前,他也对她说过。
      可是物是人非,时隔多年,再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得莫名的讽刺。
      当初的她,怎么就会那么听话,怎么就会那么相信呢?
      沈瑾被送到一小区边,叶廷虽然疑惑,也不疑有他,沈瑾在他要走时,喊住了他:“叶廷,对不起。”
      叶廷不明所以,微微诧异,她道:“当时,我以为你死了。”
      叶廷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不清一丝情绪,他浑厚的眼眸弯了弯,似嘲讽般,淡淡说:“是死过一次。”
      叶廷一路心不在焉,险些撞到了路人,他狠狠踩下刹车,按了按眉心,才回到警局。
      他终于知道杨聪喊他回来的原因了。
      整个警局系统被黑了,屏幕上鲜红的血迹写着:叶廷,游戏开始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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