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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第二天他真的去参加了神数的补考，我在家里等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
神数和天界史他不可能会通不过，因为所有的题目都是他做过的，天语和魔法史他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就算他全部不及格，也总找得到理由把他破格录取。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让他知道。
明知道他不喜欢这样，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从头到尾他都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想要的东西，然而他受得苦太多，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休息一下。
他回家的时候心情不错，看见门前的卡洛时，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我以为卡洛会求饶，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但他居然冷笑着看看伊撒尔，“你有本事杀我啊。杀了我，你永远拿不到米拉虫的解药。”
他知道伊撒尔不会杀他，所以越发的放肆，伊撒尔暴打他一顿，他依然不肯交出解药。
乌列不再护着卡洛，明白的告诉我解药在他手上，卡洛的处境他清楚得很，却没有说一个字为他求饶。
第二天考天语，考试一结束我就去拿了伊撒尔的考卷。
前一张选择题还答得有模有样，第二张主观题就惨不忍睹。最离谱的是一道阅读理解：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这段诗歌歌颂了------------------”
他洋洋洒洒的写下一行字：高等天使的治愈术。
连这道题目都会被扣分的，全天界大概只他一个。
林林总总算下来，100分的试卷，他大概能得个30几分。主考官面色为难的看着我，“殿下，要不要把试卷换一下？”
我苦笑着把他的考卷放回去，“不用了。”
天语如果考了及格，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卡洛依然不肯交出解药，但我并不着急。
离米拉虫发作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并且——
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下流的念头。
考完天界史，伊撒尔暴打过卡洛就奔上楼来，把书包扔到床上，砸出一个大坑。
“考得怎么样？”
“这考题谁出的？路西法？”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我竟然微微慌张了一瞬，“怎么了？很难？”
“真是路西法出的？”
“不是，是尚达奉。你考得不好？”
“我前两天不是跟你说过，路西法给我划过重点么。”
“恩。”
“他那哪是划重点，根本就是透题！所有题目我都会，太惊悚了。”
我轻呼一口气，“那就好。”
“小屁头，你说他干吗要这么帮我？”
心脏漏跳一拍，我装做漫不经心，淡淡地说，“可能他喜欢你吧。”
“屁啊，你这小孩能不能正经点。”
“伊撒尔，你觉得路西法这个人怎么样？”
上一次他对我的评价，是傲慢、无礼和莫名其妙。
他瘫在床上，乱七八糟的翻着书，完全没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有多紧张。
“他那个人，有时候觉得挺高高在上，但是有时候又——唉，我不知道。反正我一见到他就觉得难受。”
“你讨厌他？”
“那倒不是。就是一看见他就紧张，心里也特别难受。唉，我说不上来。其实他对我挺好的，卡洛的事情也是——我本来想跟他道谢来着，不过我是真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反常。”
“你喜欢他。”
“屁。”
“伊撒尔，”我跳起来，声音高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你喜欢他对吧？”
“喜欢个头！”他也跳起来，也没管身上还有伤，抓着我的翅膀把我扔到地上，“小屁头你找打是吧？”
我还没说话，他居然一屁股坐在我背上，在我身上一拍，大喊一声，“架！”
本来以为他骑一会就算了，结果居然没完没了，小孩子的力量太小，我暗中用魔法把他推翻。他一脸错愕的倒在地上，头发乱成一团，看着我眨了眨眼，睫毛落下时像初雪般静谧纷扬。
我看了他一会，不知不觉就低下头想吻他，被他一拳敲在头上。
他只当我是小孩子的胡闹，所以能够容忍、娇纵我。但如果他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又会怎么样？
考试结束以后，他会升为力天使，半年以后是主天使，再过半年，是座天使。
然后，他会见到。。。。耶和华。
就像一股暗涌，水面再清澈也无法见到的波动，却实实在在主宰着前进的方向。
无论我怎样避免，他还是要面对那个的选择——如果他愿意选择的话。
“伊撒尔。”我从他身上爬下来，扑着翅膀飞到上空，从这个角度俯视他的脸，就更加觉得纯净坚定。
还没说完，他一把我把拉下来，抱着我开始拉我的头发。
我把脸靠在他脖子上，任他胡闹，一跟血管在我紧贴的部位有力的跳动，温暖而生机勃勃。
“伊撒尔。”
“恩。”
“如果有天路西法和耶和华对立，你会站在哪一边？”
这是一场战争，我很早前就意识到这一点。
我必然会取得胜利，然而胜利的前提，是先赢了那个赌约。
抱着他的手，突然有些发凉。
“我哪边也不站。”
“如果一定要选呢？”
“那也得对事不对人，总不能因为路西法长得帅就向着他吧。”
明明不是什么应该高兴的答案，我竟然笑了。
“你觉得路西法长得帅？”
“比我差一点，不过还行。”
我扳过他的脸，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凑上去，终于吻到了他的嘴唇。
柔软芬芳，带着阳光清新的气味，我暂时忘记了一切，就连他打在我头上的那一拳，都不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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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天语阅读题，摘自赞美诗《amazing grace》，大意为：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等罪人，竟蒙赦免。昔我迷失，今被寻回，曾经盲目，重又得见。是赞美神光辉的感恩诗篇。
小撒理解为：一个瞎子，被大天使给治好了，感叹一下这人法术真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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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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