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梨花香

作者:方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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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府救人


      第二日,倾臣和天玄准备出发去血耶山。归宁看着二人,实在不放心,转身去了千帆殿。驰远正若无其事地看着古书,抬头看见归宁来了,也不理她,继续低头看书。归宁只说了一句,“你若不去,我便去。”说完便出了驰远的书房。驰远已经做好准备来听归宁的长篇大论了,归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把驰远唬住了,愣了许久,忽而笑了,“我终究,也只能拿你没办法。”
      最终,驰远和花逍遥也随同倾臣和天玄两人一起出发,归宁上官宛素素三人去送行。驰远看着归宁,去血耶山救人,难免一战,自然不能把归宁带在身边。然而,驰远自从半年前把她从竹屋接出来之后,就从没有放手留她一个人呆着。驰远再看了一眼花逍遥,又看了一眼温婉非常的上官宛,终于下了决定,“宁儿宛儿,回府去换上男装,去药房带上金丹。”素素善解人意,只上前去牵牵倾臣的手,“我不祈求你把我带在身边,我只要你平安。”花逍遥扑哧一笑,“哎呀,你们这个样子,倒像是生离死别。素素放心,有我们在,倾臣一定平安回来。”倾臣默默地用手上的剑狠狠地戳了一下花逍遥的座骑,花逍遥的马惊了,长嗷一声不受控制,绕着马场就乱跑。马上的花逍遥吓得不轻,只能一边努力控制着缰绳,一面冲倾臣喊:“唉唉,不带这样的,出阴招!啊~吁,吁!”在场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戏,被捉弄的人,没有得到一丝同情。
      归宁上了驰远的马,这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只是大家没有想到,驰远把上官宛交给了花逍遥。只有驰远知道,花逍遥虽然嘴上不靠谱,但是做起事来,绝对是无可挑剔的。这时落后的花逍遥,拉着缰绳慢悠悠地走着,看着眼前的美人红透了的耳根,花逍遥觉得好笑,“你叫上官宛?”上官宛没敢回头,细声回答说是,花逍遥又问:“可有别名?”上官宛说没有,花逍遥想了想,又说:“照我说,上官宛这名字,还是别用了。你看归宁的名字就挺好,这样,你既喜欢凤求凰这首诗,里面有一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不如,就叫美兮,可好?”花逍遥的呼吸就在耳边,上官宛简直无法呼吸,也简直没法思考,也只能顺从地说好。花逍遥见她答应了,心里高兴,就冲前面的人马大喊:“哎,你们可记住了,宛儿从此就叫美兮,你们不许有意见。”这一句话喊得上官宛是满脸通红,归宁笑,看了一眼驰远“我觉着,叫宛儿就挺好。”
      一行人走了许久,上官宛,哦不,美兮已经靠在花逍遥的怀里睡着了。归宁半路抛弃了驰远,上了倾臣的马,驰远知道归宁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打听一下倾臣和素素最近的情况罢了,也就随了她去。归宁被倾臣护在怀里,倾臣放慢了速度,归宁问倾臣:“那晚,我看见你在门口等素素了,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倾臣自归宁要求要上自己的马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但是在倾臣心里,归宁绝对是自己和素素的恩人,也值得自己用心去护着,倾臣对于归宁,是表面不说,但在心里,是感激和疼爱的。既然归宁都开口问了,倾臣也不能逃避,“我也没有多想,我就是想等她。没有她在身边,我不安心。最近,素素变了,她不再那样绝望,也爱笑了许多,但是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我最怕她哭,以前怕,现在也怕,但是我最近能感觉到,素素就算是哭,也都是笑着的,她是真正的开心,看着她开心,我也开心。”归宁笑,大大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倾臣怀里,“倾臣,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做媒。”倾臣听归宁这么一说,微露窘色:“可别胡说,什么做媒,一个女孩子家的也不害臊。”归宁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吗,素素真是个惹人心疼的孩子。那晚,我和驰远在房顶看夜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素素的身影,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那样娇小的身体,但是夜色就是不能把她淹没。驰远说,她在等倾臣。我自诩没心没肺惯了,那是我第一次为别人而心痛。倾臣,素素爱得太辛苦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我知道,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会一直苦下去,我不忍心。”倾臣慢慢勒紧抱着归宁的手臂:“宁儿,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很调皮,甚至有点任性。但是你的性子我懂,所以我愿意护着你,素素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我知道自己不能报答你,我只能帮助主子,尽心尽力护你周全。”归宁满足地用后脑勺蹭了蹭倾臣的胸膛,“素素只有你宠着,而我有驰远,你,天玄,还有逍遥,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但是我珍惜眼前的幸福。倾臣,好哥哥,你也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倾臣低头看了归宁许久,“我就知道那幅画是你送的。”归宁一愣,然后开心大笑,“反正,一切都好,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你们要幸福,我才安心。”归宁许久没听到倾臣的回复,就在归宁以为倾臣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归宁听到倾臣在耳边轻轻地说了声“嗯。”
      得到答案的归宁心满意足地上了驰远的马,驰远也没有问她什么,沉默了许久,归宁轻轻地问身后的人,“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全心全意护着我?天玄,倾臣,逍遥,你,太后夫人,林管家,你们爱我,你们的爱,那么干净,那么真诚,我何德何能。”
      “因为你值得。”驰远说。
      大约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行人终于来到血耶山。归宁体质还算好的,所以没有感觉太累,但是美兮不比归宁,在马背上奔波了半天,实在疲累得不行。天玄看着两个姑娘,很不解地问:“其实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准备一顶轿子?”花逍遥嗤笑“玄宝宝,我们这是去打仗的,你以为去郊游吗?要不要准备顶帐篷呀?”花逍遥的称呼让天玄气急败坏,但是天玄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更吵不过他,也只能气呼呼地不出声。驰远笑着看看归宁,“宁儿这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她哪里是肯安安心心坐轿子的人,只怕不到一刻钟,就要跑出来骑马了,好就好在宁儿体质还算好的。”花逍遥闻言,嘲笑一声说到“宁儿体质是好的,你们倒是看看我身边这一位,累成什么样子了。”于是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归宁搀扶着的美兮身上,美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花逍遥叹了口气:“大家也都累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一行人点点头,于是找了间客栈住下,明天早上才上血耶山。
      第二天,驰远还是决定把归宁和美兮带在身边。天玄提议说让两个姑娘留在客栈,留下一个人保护她们,免得到时候真打起来误伤到。驰远混迹江湖已有许多年,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不看着她们,实在觉得不放心。若真打起来,你们记着切莫让人伤到她们。对于血耶派,我还算了解的,有你们在,我放心。”到了血耶山门口,花逍遥二话不说,在腰间取出一条长长的丝带来,往美兮的腰间绕了几圈,绑得严严实实,然后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美兮对花逍遥的行为觉得奇怪,花逍遥把绑住二人的腰带巧妙一藏,再加上外套的遮挡,外人竟看不出二人是绑在一起的。花逍遥满意地抬起头来看着美兮,“这下,我们便是两个人一条命了,你莫慌,有我呢。”美兮安心地点点头。天玄无语地抬起头翻了个白眼,倾臣看着紧关着的大门,问“谁喊?”花逍遥袖子一甩:“我来!”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冲着大门的方向就大喊“哎,门里的人,叫虎鳌出来接客,有贵客到!快快开门!”喊了几声之后,大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粗壮的大汉,满脸胡子,腰间配了把大刀,“何人在血耶山大喊大叫!”花逍遥打量了大汉一眼,然后抬起头骄傲地说:“回去禀告你们掌门,就说我花逍遥来访。”大汉明显是听过花逍遥的名声,将信将疑地看了花逍遥一眼,又看了一眼身穿白衣,俊逸非常的驰远,问“这位是?”花逍遥不乐意了,“嘿~我花逍遥的名声还不够大的?他不过一介布衣,你问他做什么?”天玄和倾臣听到花逍遥说自己的主子是一介布衣,脸色马上变了,不露声色地往花逍遥身边逼近了一步。花逍遥白了他们两个一眼,继续对那个大汉喝道:“赶紧进去通报呐!你新来的?是不是想尝试一下我最新研制的逍遥散?”大汉脸色大变,马上退后两步,然后转身回去禀告主子去了。花逍遥得意地笑了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驰远的两个贴身侍卫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是美兮扯了扯花逍遥的袖子,向花逍遥使了眼色,花逍遥这才发现身后的乌云密布,于是转了个身叉腰看着他俩,“怎么着啊?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未必是我对手,少来吓唬我。”倾臣天玄依旧没有松色,死死地盯着花逍遥,那眼神让花逍遥起鸡皮疙瘩。后来还是归宁替花逍遥解了围:“天玄倾臣,花逍遥不公开驰远身份是为了驰远好,驰远堂堂一个王爷,如果大摇大摆地参与到江湖纷争当中,你让江湖人怎么看他?况且我们今日做的事情本就不光彩,这种事情,用花逍遥的名义再合适不过,你们就别计较了。”听到归宁这样说,倾臣和天玄对视了一眼,然后对花逍遥哼了一声,才回到驰远的身边去,驰远甚是满意贴身侍卫的表现,瞟了花逍遥一眼,然后对身后两个侍卫说:“回去我会记得奖励你们。”花逍遥闻言脸色一变,“哎我可听到了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主仆三人闻言,默契地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花逍遥。
      不多一会儿,那个大汉又出来了,走到花逍遥跟前,“走吧,掌门在等着。”这时,驰远趁大汉不注意,偷偷在花逍遥耳边说了句:“一会想办法让虎鳌把独情姑娘带到我们跟前。”花逍遥意会地点点头。一行人跟着大汉走了不多一会,就到了一个大厅里面,这个大厅陈设简单,也没有简洁高雅的感觉,说粗陋一点也不为过,虎鳌早就坐在椅子上候着了,看到花逍遥一行人走了进来,先是全身打量了一下花逍遥,再看了一眼驰远,然而他两个人都没有认出来,“恕我眼拙,不知哪位是花逍遥?”花逍遥往前站了一步,向虎鳌微微颔首。虎鳌伸手示意他们坐下,因为花逍遥和美兮绑在了一起,不方便坐,于是两人就在边上站着。虎鳌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不知道你们光临我血耶山所谓何事?”驰远向花逍遥使了个眼色,花逍遥往前走了一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前两日,你的一个属下抓了我们的一个人,所以我们来问问情况。”虎鳌冷笑一声:“你说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吗?你当我血耶山这么好闯”
      花逍遥扇子一收,“虎掌门,话不能这样说,你们抓的那女子,眉心是否有一颗美人痣?她和我的朋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诺,就是他。”花逍遥伸手往天玄身上一指,天玄愣了一下,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花逍遥不理会他的小脾气,继续对虎鳌说道:“这个姑娘后来机缘巧合,去了青桑国当战舒王爷的侍卫,好多年没有回来,我的这个朋友与我交情甚好,最近他跟我说,思念她思念得紧,我这才开口跟战舒王爷要的人,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我就想着把那姑娘接回来让他们成亲去的,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竟半路让你们劫了去,所以我们才登门来要人,以免误了吉日。”虎鳌冷冷地说:“我要是不给呢?”这时天玄站了出来:“虎掌门,你们血耶派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开的,要是你们强抢少女的事情传出去,怕是对你们的名声不好,我未来的夫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血耶派了,你们为何抓她?”未来的夫人?归宁用袖子捂脸偷笑,心想天玄入戏倒是挺快。花逍遥在心里笑翻,然而此刻也只能继续绷着脸对峙,“虎掌门,我虽鲜少参和江湖上的纷争,但是我先前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华夜之女的消息,你们抓我们的人,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我花逍遥用人头担保,你们抓的那个女子,绝对不是华夜之女,你若不信,可以把她带到这里,当面验证便知。”虎鳌听了这话,也坐不住了,想了一下,于是吩咐了身后的下属几句,那位下属就下去了。
      不一会,两个人押着独情来到大厅,众人一看,这独情姑娘眉间竟真有一颗美人痣,相貌姣好,散发着一股练武之人特有的英气。独情扫视了众人,认出了美兮,美兮向独情使了个眼神,又示意独情看向天玄,独情疑惑地把视线转到天玄的身上,花逍遥这下及时出来打哈哈:“虎掌门,你看这小两口浓情蜜意的,你就高抬贵手,成全了他们吧,毕竟他们还赶着回去成亲呢。”独情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大家的用意,天玄看到独情的手腕缠着白纱,眼神一紧,杀气重重地看向虎鳌,“虎掌门,我想你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把独情缠着白纱的手往前面一扬,“你不明不白就把我夫人劫了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喝了她的血是吗?两天已过,那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大增呢?”虎鳌理亏,但是气不短,用力一拍桌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我告诉你,在我血耶山,轮不到你放肆!别说一个女子,就是十个,我也抓得起,你能奈我何?”花逍遥见天玄被欺负,脾气也上来了:“你个土匪!别以为你血耶派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心里高兴,想灭了你你眼睛都没有机会眨一下你信不信?”虎鳌气结,大喊来人,一瞬间就从门外进来二十多个人,领头的正是那天劫镖的大刀砍,还没等他们动手,倾臣和天玄同时利剑出鞘,直指虎鳌,虎鳌一个闪身,天玄诡异一笑,和倾臣默契地往旁边一个闪身,花逍遥看准机会甩了一个暗器就射中了虎鳌胸口,虎鳌还没反应过来,倾臣和天玄的利剑就架在脖子上了,想他虎鳌也是称霸一方,无人敢逆的地头蛇,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冲着他的手下就喊:“不用管我!一个也不要放出去!”于是虎鳌的手下蜂拥而上,驰远护着归宁,手上只一把扇子当武器,但是这些小角色毕竟上不了台面,要脱身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花逍遥冲倾臣和天玄喊了声:“先别杀他,留给我!”自己则伸手揽着美兮的腰,一个踮脚就飞了起来,三两下就突破重围,飞了出去,驰远也效仿花逍遥,成功带着归宁脱身,四人在门前等着倾臣他们汇合,大厅里只剩下独情,倾臣和天玄在乱战,倾臣和天玄武功造诣本就高,而独情也是侍卫出身,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没多久三人就顺利脱身,独情看着晕在地下的虎鳌,想到前两天他割破自己动脉放血的场景,握紧手中的刀就想杀了他,中途被天玄拦了下来:“别管他了,他得罪了花逍遥,迟早也是个死,现在一刀杀了他便宜他了。”独情看了一眼天玄,这才收手,三人快刀斩乱麻,很快脱了身,去到门外和驰远他们汇合。
      成功脱身的一行人心情大好,驰远吩咐天玄去找了一顶大轿子,让三个姑娘坐上去,天玄坐在轿前赶车,驰远,倾臣和逍遥策马走在前面。轿子里的三个姑娘终于有机会聊了起来,归宁看着独情,心里暗暗欣羡,“姑娘生得真真好看,是不是你们练武之人,都如此意气风发?”独情是侍卫出身,向来只动手就好,在青桑国的时候,就很少开口说话,青桑战舒只当她性子冷淡,殊不知,她一个女子混迹军营,哪里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这下有两个姑娘陪自己说说话,心里也是满足的,“姑娘说笑了,独情是习武之人,向来粗俗惯了,禁不住姑娘夸赞。”归宁笑,“倒不是我夸赞,等我们回府上去,有的是机会学习,你到时候可别说自己是粗俗之人了。”美兮看着独情缠了纱布的手,愧疚又心疼:“让你替我受苦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天天过着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你怎么想的?”独情无奈地笑了一下,“独情是将门出身。父亲是青桑国将军,常年带兵在外,我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习武,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两年前,父亲领命,带兵去攻打太阳国,被太阳国的人暗杀,我自小没有母亲,府中又有哥哥照看,由于我自小和青桑战舒王爷关系好,于是就去了他帐下,当他的贴身侍卫。”归宁握握独情的手,“你这样的经历,是多少女儿求都求不来呢,既然现在已经脱险,回去后记得给战舒王爷寄个信,报个平安。唉,想来战舒王爷也是个无奈的人,谁让他高居朝堂之上呢,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说起战舒王爷,独情垂下眼帘,“战舒王爷,是个可怜的人,当今国王青桑战龙狼子野心,一昧地寻求激进,不听劝阻,还总是为难战舒王爷,王爷常年在外领兵打仗,在战场上拼了命,却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想起战舒,美兮心里也难受,她跟战舒王爷相处了四个多月,自然把他的痛苦和挣扎看在眼里,世事本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总有一些人,是活得不够自在的。
      等到一行人回到冀王府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归宁把独情带到了归宁轩,暂时让她在归宁轩住下。一路上,归宁和美兮也把府里的基本情况跟独情说了,回到府上就叫丫鬟准备热水,让独情好好冲洗一翻,也算是接风洗尘了。趁着独情沐浴的劲头,归宁去找了林管家,跟他要了几套方便习武之人穿的服装,林管家依言办妥,亲自送到了归宁轩。
      吃过晚饭之后,倾臣把素素送来归宁轩,自己又坐在梨花树下等,四个姑娘又聊了一番话,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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