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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气恼过后的小艾斯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兄弟后，整个人都懵了。
好一会，在萨博紧张的目光下，他抬起头，看着这两个高大的‘兄弟’，他实在太小、太矮了，即使抬起头，也有种看不清他们的错觉。
……小艾斯，这完全是背光，你矮的错。
小艾斯皱着眉，问：“我们是兄弟的话，为什么……我会这样？”
小艾斯伸出手，小小的，没有什么力量，他站在路飞和萨博面前，昂着头，这个问题随着他长大，他就一直、一直想问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
这问题让萨博有些难受，但至少还有补救的机会不是吗？这么想着，他伸出手，拍了拍路飞的肩膀，因为他俩过于的靠近，在小艾斯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路飞身上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一丝悲痛，和酸意。
路飞……
萨博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无声安慰着路飞。
他是最不愿回想起那件事的人，毕竟艾斯就在他的面前……那手上的温度想必午夜都会回想起来，但是——现状已经改变了，艾斯回来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萨博蹲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视线与他相对，道：“艾斯，之后你会想起来的……”
“为什么？是很不好的事吗？爷爷他也跟我说过这事，他说等我长大，我就会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其他人我的父母的名字。”小艾斯很是敏感的问，放在一边的手悄然握紧。
很小的时候，当爷爷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直到一天夜里，他听到了达旦跟她小的们谈及的事。
【老大，现在艾斯已经这么大了，是不是让那家伙把人领回去了？】
【是啊，毕竟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儿子，那可是世界级别的罪犯啊！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不止艾斯，我们都会死的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卡普那家伙——我每次说起这事，他就一拳打过来，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海贼王的死对头，把别人逼的鸡飞狗跳，就我们几个，还不够塞他拳头！】
【那怎么办……艾斯、艾斯他可是不被世界认可的存在啊！要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绝对会杀了他的——】
杀了他？
为什么？
才四岁的小艾斯扒在门后，傻愣着，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这个问题至今还困恼着他，然后他开始‘独立’生活了，之后的事……
小艾斯看着萨博，这第三个自称是他兄弟的青年，问，那声音轻的就像问自己一样：“之后我会想起来？全部？”
“啊，之后你都会想起，你所想知道的事，还有……我们这些兄弟。”但愿想起来的时候，不要揍他，萨博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和庆幸。
艾斯……还能揍他啊。
萨博轻笑道，忍不住伸出手，抱住这个矮小的兄弟，一边说小艾斯还不懂得话：“艾斯，太好了！”
毫无防备的小艾斯被抱住了，他眼睛瞪大了，然后暴怒的伸手推凑来的脸，怒问：“你这家伙！在干什么！！离我远点——”
一边平复下心情的路飞看到后，眼睛张大了些，立马不高兴了，他伸长手，握住小艾斯的肩膀，一提，成功让小艾斯摆脱了，却进入了另一个误区。
小艾斯以为他得救了，可没想到……
路飞的手像是绳子一样，在小艾斯身上围了好几圈，紧紧的绑着，抱在怀里，戒备着看着空空荡荡着手的萨博，他说：“艾斯是我的！能抱·他的只有我！”
喂喂喂，路飞你这样是不对的！
萨博额头冒出好几滴冷汗，不过随即发现，路飞似乎对艾斯……过于的执着了，是因为艾斯再次活过来的原因吗？这么一想，他也明白路飞为什么这么固执了。
萨博叹了口气，他表示理解弟弟的做法。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细尘，拉了拉帽子，笑道：“路飞，你抱得太紧了，艾斯喘不过气了。”说着，伸出手，指了指面色通红，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的艾斯。
事后……
“路飞你这个笨蛋！！”
脚终于踩在地上的小艾斯摸着脖子，喘着气，然后跳着脚，骂着蹲下身，一脸忏悔、委屈的路飞，他手还不客气的往路飞脑袋上打。
看到这画面，萨博噗嗤笑出声，这也让艾斯瞪了过去。
“噗，艾斯不要瞪我——你这样子实在太有趣了！简直一模一样……”萨博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他又补充道：“你以前也这样打路飞。”说着，脸上多了一丝怀念。
那时他还老插缝劝架着。
这么一说，小艾斯动作一僵，他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扭头，抱胸的啧了一声：“谁会打一个笨蛋！”
自称是自己弟弟的路飞，在这段时间总是做些让他自己都掉下巴的事，不由得，他有些怀疑这个弟弟的智商。
怎么比他还蠢！？
同时，也间接提早培养出了替路飞收拾烂摊子的技能。
比如每天半夜溜进厨房，偷东西吃，第二天还是他主动给他背的锅，因为……
偷出来，还有一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
啧，所以说笨死了！
而路飞听了，立马不高兴的嘟起嘴，说：“我才不笨！”
可惜小艾斯完全不回他的话。
一边的萨博看着他俩，笑了。
嘛，这样也不错。
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让艾斯出事的！
萨博轻抿着嘴角，坚定的握紧手。
萨博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走得冲冲忙忙，而是留在路飞船上过了一晚，这一晚，三兄弟坐在一块扯着嘴皮子，而小艾斯也开始有了些变化，他正朝着萨博记忆中那个一眼看去就是满是刺的男孩发展，但也多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至少他提前遇到他们了。
萨博喝着烈酒，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他微红着脸，看着和路飞抢吃的艾斯，他成功了，但路飞放水是必然的，因为……跟他抢东西的，可是艾斯啊，他们的兄弟啊。
“太好了……”
萨博嘀咕着，最后一口喝掉杯里最后一点酒，笑容已经有些虚幻的他说道：“太好了，你还活着啊，艾斯……”
‘嘭’，说完这句话，萨博摔倒在甲板上，鼻子上不一会儿冒出了忽大忽小的气泡，他睡了，一脸安心、愉悦的睡在甲板上。
“咦？萨博已经喝醉了？”路飞听到声音，长大眼看了过去，他有些惊讶，但也去的快。
“嘻嘻那我们接着喝吧。”
事后，因为年纪小，不能喝酒的小艾斯一脸嫌弃的被路飞抱在怀里，而这个人早就呼呼大睡了。
“艾斯……”
“艾斯……”
原本想挣脱开的小艾斯听到身后的人一次又一次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那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娜美曾经对他说过，路飞非常的喜欢他这个哥哥，但是……
但是什么？娜美没有再说下去了，她脸上有着丝悲伤，即便很快就消失了，也被他看到了。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斯……”
“艾斯……”
“……叫什么叫，我就在这里啊。”小艾斯皱着眉，没办法抬手的他嘀咕着。
是啊，他就在这里啊。
哪也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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