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梦幻时空

作者:曲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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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女中学生



      在梦中我来到南方的一个大城市,是一个省会城市,几乎所有的生意都特别兴隆。我在城市的西区开了个酒店,中等规模的,有十二个服务员,两个厨师,一个会计和一个出纳。出纳兼收款员,会计兼领班。我自己是经理兼采购员,每天都要带着厨师起早出去采购鲜菜鱼肉之类的东西。人家大规模的酒店老板都已经脱岗了,他们只参与管理,并不用自己忙采购的事。而我的酒店规模还不够大,我是脱不了岗的。
      我的生意之所以兴隆,是因为酒店离第十八中学很近。许多中学生都很有钱,他们经常性地来我这里改善生活。有一伙男生和一伙女生,我几乎已经认识他们了,他们见了我有时也问声老板好。他们三天两头就来喝酒,点的酒菜不亚于那些忙碌的生意人。
      还有一些男孩子和一些女孩子,也经常性地来吃饭,偶尔也喝点酒,这里总比学校的食堂丰盛,味道肯定也比食堂鲜美。
      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服务员的事。十二个服务员整整一天都很清闲,包括中午也不是很忙。但是到了晚上又有点忙不过来,经常有顾客大呼小叫的催促快上菜。我想再雇上一两个服务员,可又觉得不合算。于是我就打定了主意,想雇两个勤工俭学的女中学生。
      那伙经常光顾酒店的女生,领头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漂亮女生,绰号叫小懒猫。我把我的想法对小懒猫说了,第二天她就给我领来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女生。
      她叫白云,当她站在我的办公室时,我觉得这女孩子似曾相识,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我问,你来吃过饭吧?
      没有,她的回答否定了我的猜测,那么是在哪见过她呢?
      她中身材苗条,婷婷玉立,乌黑的长发,鸭蛋形的娇容,一双水晶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我笑了,心想我正需要这样的美女,这能给我的酒店招揽许多生意。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穿得那么寒酸,蓝色的牛仔裤洗得都飞了边,白衬衫洗得有点发黄了,并且明显有破损的地方。要不是她那么文静,身上散发出特有的女孩子的香味,我简直会瞧不起她的。
      我喊了一声出纳,叫她拿五百元钱过来。我将五百元钱递给白云说,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拿去先用吧。
      领班带着她走了,刚出办公室的门她又转回身,来到近前靠在办公桌上问,老板,你不怕我从此不来了?
      我看了看她的衣服,心想我提前发你工资是想让你买身新衣服,我说不来就不来吧,没关系。
      她笑了,笑容诗一样诱人。她说你这么信任我,我怎么可能不来呢。说完,她的笑容消失了,带着一脸的愁容离开了办公室。
      我让厨师给我也炒了两个菜,坐在角落里边喝酒边观察新来的服务员白云的工作如何。她已经穿上我们酒店的工作服,是按照空姐的服装做的,非常漂亮。她看起来很高兴,端着炒菜穿梭于熙熙攘攘的顾客中。小懒猫带着那伙女生又来喝酒了,不时的还喊着白云的名字。白云只是笑,并不因此而影响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我听见大厅哗啦一声,不知是谁把碗碟弄打了。出来一看,是白云愣愣在站在那里。大家帮她打扫干净,她显得很紧张,喃喃地说,我陪给你……
      说着她就给我掏钱,当然还是我那五百元钱。我说算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她好像很感动,下班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真是奇怪,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在想着她,想着她那双水晶明亮的大眼睛。我从早上盼到中午,从中午又盼到晚上,我希望她早点放学,早点来我们酒店工作。我不是想让她多干活,我只要看见她就行了。
      可是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有来,出纳员说,这女孩一看就不像好人,准是拿着钱跑了。
      会计说怎么可能呢,她不是有同学吗,我们可以找她的学校。
      我想起她那洗得飞了边的牛仔裤,想起她那破损的有点发黄的白衬衫,我说算了,那是个艰难的女孩子,谁也不许到学校去找她。
      出纳员和会计面面相觑,可能在猜测我是否看上那个女生了。
      一连几天白云都没有来,也许从此不会再来了,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但是她那双水晶明亮的大眼睛告诉我,她绝不是个坏女孩,她肯定有什么难处。
      有一天晚上,小懒猫又来喝酒了,她大声问,老板,白云怎么没来?
      我说可能是家里有事,过几天会来的。
      小懒猫疑惑地望着我,然后猛地喝光杯中酒说,没事老板,她要是敢拿了你的工资不来了,我就去学校告她!
      千万不要,是我放她的假,我说。
      几天以后,那个女生白云的事我几乎已经忘了。晚上,我站在酒店门前,像礼仪小姐一样迎接我的老顾客。高峰之前有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前迎接顾客,我离门远一些,只迎接我们的老顾客。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是白云。我惊喜若狂,快步迎了上去。但是我的脚步立刻停住了,离她有两步远,她也停住了,迷茫地望着我。她的头发已经散乱,还是那条牛仔裤,还是那件衬衫,比以前还要旧,甚至有点脏。她身上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也没有了,要不是背着双肩背的书包,我肯定会以为她是讨饭的。
      你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苦笑一下,她说对不起,我拿了你的钱就消失了,实在对不起。
      我搂着她的肩向大厅走去,我想这个关心的动作也许会让她好受一些。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留着板寸头,戴了副精致的近视眼镜的老板,这个动作我想是不过分的。
      进屋之后,我让出纳员带她去卖衣服,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回来。她们去了,快下班的时候她们回来了。白云新穿上了一套浅灰色的收腰女装,显得纤腰楚楚的。新的白衬衫领子翻在外面,衬托着她那鸭蛋形的娇容。
      她的手里提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旧衣服。我说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你要是没事就来上班吧。她说没事,我明天一定来。
      她走了,出纳告诉我,白云这几天出去找她的妈妈去了。她的妈妈得了精神病,离家出走好长时间了。
      原先白云的家庭是个很幸福的家庭,爸爸和妈妈是开商店的,卖五金和日杂。那时候她家还算有钱,三天两头爸爸和妈妈就带着她到大酒店吃上一顿。可是好景不长,长年的劳累使爸爸患上了尿毒症。开始还不严重,后来发展到每月都要做一次血液透析。再后来就是每月两次,再后来每月就做三次了。现在,每星期不做一次血液透析,爸爸就有生命危险了。妈妈经受不住压力的折磨,精神终于崩溃了。她开始只是失眠,后来发展为精神分裂症,最后成了精神病患者,离家出走了。她把所有的苦难和责任都交给了唯一的女儿白云,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中学生。
      白云每到放学之后,不是跑民政局,就是跑慈善机构,因为她的爸爸躺在医院里,做一次透析需要几千元钱啊。
      第二天晚上,白云刚一来就被我叫到办公室,我拿出一万元钱说,算我一份,这是捐献给你爸爸治病的。不过明天早上你得带我去医院,我想看看他。说着我就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我想现在骗子太多了,我让你骗去点买衣服的钱那不算什么,要是骗走我一万元钱,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白云笑了,她看透了我的小心眼,但她还是感动得深深向我鞠躬,她说谢谢,非常感谢……
      早上我提前为饭店买好了鲜菜鱼肉等,然后就乘车向省医院而去。白云早已等在大门外,她好像刚刚哭过,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只是我爸爸又到该透析的时候了。
      说着话我随她来到一间病房,我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白云进屋后马上靠在病床旁,爸爸伸出苍白的手拉着她,脸上露出一点满足的微笑。一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父亲,能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照顾他,无论是生是死他都是满足的。我凑到近前,俯下身说,大叔,你有这么好的女儿,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谢谢,他的声音很微弱。我马上拉着白云去交钱,我们交了一万元钱之后,她父亲的血液透析又开始了。他的生命又可以延续了,我为自己能延续一个人的生命而感到自豪。
      我把白云拉到一边,我说我的饭店开的时间不长,我也没有钱,如果有钱的话,我会出钱让你爸爸做肾移植手术的。
      她说谢谢你老板,这已经让我不知怎么报答你了,你已经尽力了,谢谢……
      我说你别再跑那些民政局和慈善机构了,他们的能力有限,要跑你就跑一跑省市的电视台,让他们呼吁一下。现在好心人多着呢,别说是几万元的手术费,就是十几万也能凑齐。
      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她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再次谢谢你。
      后来白云按着我的方法去找了电视台,不到一个月,真的就凑齐了十几万,捐款的有的是老板,有的是警察和教师,也有车间里的工人和扫大街的清洁工等等。但白云的爸爸还不能马上做手术,他还在等合适的肾源,没有合适的肾源有了钱也没用。
      我告诉白云不要来上班了,她说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有时间她就想来一趟。有一天,她突然跌倒在大厅里,我跑到近前,见她已经昏迷,就迅速打电话叫了120急救车,带着她向省医院疾驰而去。
      电视台的记者也跟在后面,这种新闻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经抢救之后,医生告诉我说,她是累的,她太年轻了,经受不住如此操劳,不过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白云的倒下感动了记者,白云醒来后,记者对她进行了采访。当天晚上,我看到电视播放了充满感情的报导,其中几句是白云呼唤母亲的:她说妈妈,你看到电视了吗,你听见女儿在呼唤你吗?自从你走后,我到处找你,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和爸爸都非常想你,回来吧,妈妈……
      看完电视,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我想白云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很苦啊,命运仿佛常常会捉弄人,会在一片繁荣昌盛的角落里制造点苦难出来,可能是在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过去。过去是指哪个时代?是解放前还是 1960年,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那么就是清朝末年,八国联军攻打北京的年代吧?不知道,也许这几个时代苦难都太多。但是现在我看不到苦难,身为一个酒店的老板,我就更是看不到苦难了。我整天所看到的,全是花天酒地,一片繁荣昌盛。要不是遇到白云,我哪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苦难的家庭呢。
      由于酒店的生意太忙,我没有再去关心白云父亲的事,我想既然有了钱,肾源是没问题的,只是早晚的事。可能是因为忙,白云已有些日子没来了。我的心情很矛盾,我一方面希望她不要来这里,好好读书准备考大学,一方面又盼着她来,想看她一眼。
      一天晚上,那个白白胖胖的女生,绰号叫小懒猫的独自一人来酒店喝酒。她喝了很长时间,一瓶白酒已经喝了大半瓶了。我觉得不对劲,平时她都是和同学一起来,而且从来没喝醉过。也许是出什么事了?我带着疑问来到她的面前,她马上给我满上一杯酒,她说老板,你陪我喝一杯,我太孤独了,我爸爸不管我了。
      我接过酒杯说,好我陪你喝,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爸爸的事。
      我把酒干了,看见她疑惑地望着我。渐渐的她流出了眼泪,她说我爸爸不知去了哪里,我和妈妈都找不到他,好多天了。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是养车的,我家养的是卡车,如果爸爸跑长途,他会给我和妈妈打电话的。
      没事,也许你爸爸真的是跑长途了,因为某种原因才没有打电话,比如手机没电了,路上没有电话等等。
      小懒猫使劲摇着头,她说不可能,他从来不这样。
      我好不容易才将小懒猫劝走,并为她叫了出租车。当天晚上,我就在电视里看到一则噩耗:白云在回家给爸爸取衣服的途中,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那辆大卡车至今已逃得无影无踪。白云的父亲得知女儿去世的消息后,拒绝治疗,最终病死在医院里。祸不单行,就在白云父亲病逝的第二天,人们在市郊农村的一个鱼塘里,发现了白云母亲的尸体。
      这件事对我的刺激很大,夜里我梦见了白云,梦见了她的爸爸,妈妈,梦见了卡车司机……
      那是在省医院的病房里,医生通知已经有了肾源了。白云特别高兴,她要让手术后的爸爸看起来非常潇洒,他说爸爸你等着,我回家去给你拿那套西装,那套妈妈给你新买的,还没来得及穿的西装。
      爸爸说手术后也不能马上站起来,新衣服不急穿。
      她说我去拿来,只要手术是成功的,不管是不是马上站起,我都要把新衣服给你换上。
      她把书包放在了爸爸的病床旁,高高兴兴地走了。她的家住在城边,下了公交车以后还要走一段路。她只顾高兴,因为爸爸就要手术了,手术之后爸爸就是个健康的人了。只要爸爸健康了,她就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每天坦然地上课,不再有任何牵挂。她还要和爸爸一起去找妈妈,把妈妈从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找回来。也许妈妈此刻在一个好心人的家里,她可能已经失去记忆,不然她自己会回来的。
      她这样想着,忽然一辆大卡车冲了过来。卡车司机喝了酒,车开得像飞一样,当他看到前面有个女孩子在过马路时,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忙打方向盘,但是也晚了,他仿佛听见噗的一声,就像撞碎了一个西瓜。他的车慢了下来,回头一看,那个女孩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被车撞出去很远。根据女孩子被撞飞的距离,再加上他听到的撞碎西瓜一样的声音,他知道那个女孩子死了。再看看四周,真是奇怪,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想虽然是在城边上,可大白天哪有没人的时候呢。老天偏偏就在这时让这里没人,这不分明是照顾他吗?他稍稍犹豫,就立刻一踩油门溜走了。他不敢回家,一直开车到一条河边,把车上的血迹擦洗干净。但他还是不敢回家,就开车向省外的方向驶去……
      我知道他是小懒猫的爸爸大懒猫,我拼命的追赶,可怎么也追不上。我的腿奋力奔跑,但我向四周看看,四周的景物依旧,我没有离开原地,就像在跑步机上一样。没办法我只好去看被撞飞在一边的白云,她的头被撞碎了,鲜血染红了一大块路面。我好像哭了很久,当我停止哭泣时,渐渐的围的人多了,有人报了案,警车很快就来了。我告诉警察,我说我看见了,那个大卡车我认识,是小懒猫的爸爸大懒猫开的。
      警察说什么小懒猫大懒猫,到警局去说清楚。后来我就带着警察去了第十八中学,找到了小懒猫,小懒猫说了她家的车牌号和她爸爸的名字。没过几天,小懒猫的爸爸就被从外省抓了回来。他被关在监狱里,小懒猫和妈妈去看他。她们走后,我就顺着铁窗飘了进去。我指着他的脸大声说,你撞了人为什么要跑,你知道你撞的是什么人吗?
      他的脸被我骂得有些扭曲,他苦笑着问,她到底是谁呀,不就是小懒猫的同学么。
      我说你撞谁不好,你可以去撞犯罪分子,可以去撞贪官污吏,为什么非要撞一个苦难的女孩子啊。我说着就又哭了起来,他诧异地问,她苦难吗?
      她的爸爸得了尿毒症,她的妈妈患了精神病离家出走了,所有的磨难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她还不算苦难吗?
      他听了我的话就蹲在地上哭了,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我会小心的,我要是小心我就不会撞到她的。
      我说你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还不去向她一家人道歉?
      他说他们不是死了吗,我向他们道歉他们能知道吗?
      我说你这人真笨,你可以用你的灵魂向他们的灵魂道歉呀。
      他喃喃地问,人死了以后还有灵魂吗?
      我说你不试你怎么知道没有。于是我带着他,从铁窗的缝隙中飘了出来,向白云的家里飘去。我根本就不用打听,我用我的灵魂感知到了她的家。进屋之后,大懒猫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白云一家三口人正在吃饭。他说白云姑娘,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喝了那么多酒,不该酒后驾车,不该撞了你之后又跑了。如果我不跑,也许你的爸爸还不会死。现在我来了,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好为白云姑娘偿命。
      白云的爸爸把筷子一拍说,谁稀罕你的命,你的命能顶上我女儿的命吗?
      他说我虽然烂命一条,可我只有这一条命可以赔偿了。要不然我去为你们讨个公道,然后再来赔命,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白云的爸爸说,如果是这样还差不多。白云的妈妈就只是傻笑,她的精神病还没好。她是从心灵上得的病,所以来到灵魂的世界她还是不能痊愈。
      离开白云的家,大懒猫说我们先去医院,问他们为什么没钱就不给治病。于是我们就来到了医院,他指着医生的鼻子说,你们要是早点给白云的爸爸治病,那他早就好了,我就不能在那个时候撞死白云姑娘了。你们为什么不早点给白云的爸爸治病?
      医生说他们早没有钱交上来,我们也没办法。
      大懒猫说没有钱就不救人了吗,你们能忍心看着一个人因为没有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慢慢地死去吗?假如是你的家人,没有钱你也不给他治吗?
      医生说这种事我们也没办法,有些人确实是因为没有钱才死掉的。
      大懒猫挥手就打了医生一个耳光,可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我看见他的手就像打在影子上。我说算了,你打的是灵魂,而灵魂是打不到的。他的灵魂只有他自己反省,你用武力是不起作用的。
      我们又来到民政局,大懒猫又开始向民政局的人说。他说你们怎么办事那么不讲效率,怎么不早点救济白云的爸爸呢?
      民政局的人很忙,他们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后来,我也听不到他的话了,这是为什么?渐渐的我明白了,他的话越来越没有力度,所以我们就听不见了。想和别人的灵魂交流,你的话没有一定的力度,别人是听不见的。
      我们又去找慈善机构,他们也听不见我们的话。他们也和民政局的人一样,不但听不见我们的话,而且连看也看不见我们,只当我们根本没来过。
      还有电视台,大懒猫对他们说,你们这些记者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一点报导白云一家的苦难,早一点报导他们不就早一点得救了吗?
      电视台的人可是能听得见的,他们说实在对不起,我们以后要多加注意,尽量早一些发现这类事件。
      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下面就该大懒猫回到白云家,为他们一家赔偿性命了。可是当我们回到白云家的时候,他们说算了,赔什么赔,赔了我们也活不过来了,你回去吧。
      大懒猫回去了,我一个人游荡在夜色里。我感到孤独,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我要去哪里。我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路灯下车来人往,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又想起白云,她那么可怜,他们一家都那么可怜,我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我忽然想起我有神龙号飞船,我的飞船可以克隆人,可以让白云一家起死回生。我匆匆返回白云的家,直截飘了进去。可是她的家中空无一人,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道:春宇你好,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请不要找我们了,我们已经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白云。
      我大声呼唤白云的名字,像往常一样,我把自己从梦中叫醒了。来到窗前,我看到松花江对面的开发区,看到了我们的飞机制造公司。哦,我并没有去南方的某个城市开饭店,也没有遇到一个苦难的白云,我只是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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