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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记得是刚刚下过雪的中午,J窝在家里看火影,记得是雏田为了救鸣人只身挑战佩恩。一个能力不强,安静得甚至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迸发了超越所有人的勇气,在破败的战场不顾一切地救喜欢的人。J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想想应该是第一次为动漫流眼泪吧。
这时她接到了电话,妈妈说姥爷病重,一会会接她回家,让她先去向老师请假。
J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姥爷一向身体很好,平时也非常注意养生,每天吃过饭都会去散步。
走在学校的路上,她看到路面的积雪已经被学生们草草清扫,整个校园格外的宁静,但是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回家的车上,妈妈看到J立刻抱住她,红肿眼睛的眼睛预示着她的猜测,但是她不愿意相信,这太突然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只是安静的拍拍妈妈的后背,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回到家中,看到大家全部换上了黑衣服,低低地呜咽着,仿佛已经回答了一切。J不敢相信,明明上次回家时还像往常一样精神矍铄的老人怎么会突然地离开呢?但是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中。
傍晚,天色已经暗下来,主持仪式的人安排所有家人跪在燃烧的黄纸后,冬日的寒风从树枝间穿过,J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愿相信看着她长大的亲人就这样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第二天清晨,J来到医院,终于在低矮的房间中看到了姥爷。但是他的身躯已经被一块长布覆盖,J只能看到一个蓝色的帽子和鞋。竟然连最后一面也错过了,她不敢想象那布下的姥爷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慈祥,一样喜欢逗孙女们开心,一样无忧无虑从不为家里的琐事烦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享受生活的人要早早离开尘世。
坐在去往殡仪馆的车上,看着远去的山和向前延伸的路,J希望路程可以长一些,希望终点不是离别。
葬礼上,主持人念着悼词追溯姥爷的一生仿佛是在敲响倒计时,而J无能为力。生离死别是她没有学习过的课程,她只期盼可以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回到家中,姥姥讲起姥爷是在清晨突然发病,医生说是心脏瓣膜脱落,而在此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姥爷心脏有任何问题。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没有人能接受,总觉得姥爷并没有走远。J多想实现以前的承诺,带姥爷去游览山山水水,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食,一个那么热爱生活的人不应该这样匆匆离开。
遗憾,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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