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作者:钟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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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初寒醒的时候看到陈芳静静坐在床边,温柔地说:“醒了啊?要吃什么”
      陈芳听了亦恩的话什么都没问。
      初寒坐起来说,“妈,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陈芳点头,“好,都听你的,一会医生来了说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回家。”
      陈芳不再强迫初寒,而是顺着她的心意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过会儿医生来查房,初寒提出想提前出院,医生让初寒做相关检查,要是指标都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于是,初寒一个人去做检查,留陈芳在病房收拾东西。
      初寒做的几项检查在不同的楼层,初寒看着单子上指示的地址一个个去找,在转弯口被一个莽撞的小伙子撞到,手里的单子洒了一地,小伙子说了声抱歉就急急忙忙跑了,初寒没说什么,蹲下捡单子。
      这时,一个女生亲切地把一张单子递给她,初寒抬头看到是在亦辰身边的那个女生。
      “谢谢。”初寒边谢过她边一起和她捡满地的报告单。
      “Are you OK”(没事吧?)Vanilla关切地说。
      “恩,没事。”
      “有没有伤到哪里?”Vanilla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
      “没有,谢谢。”捡完了,初寒和Vanilla一起站起来,同时,看到了五步开外在走廊对面站在的亦辰正蹙眉看着自己。
      一瞬间,初寒有些不知所措。
      “我陪亦辰做检查正好看到你。”
      听到这,初寒看了一眼对面的亦辰,但随即收回目光,小声问Vanilla,“亦辰……没事吧?”
      “恩,例行检查,你呢?”
      “我也是。”
      亦辰离她们太远,所以她们的对话一点听不到,于是略显不耐烦。
      “那你们先走吧,谢谢你帮我捡单子。”
      “OK. Be careful!”(好的,自己小心。)说完,Vanilla回到亦辰身边陪着他离开,初寒也转身往他们相背离的方向离开。
      指标一切正常,下午医生就批准初寒出院了,回家之前初寒去了易寒的墓地。
      初寒静静站在易寒的墓碑面前,站了将近一小时只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回来了。”
      回家后,初寒跑到阳台给亦恩打了电话:“亦恩,我今天出院了。”
      “这么快,医生同意了吗?”
      “嗯,亦恩……你们好好照顾亦辰,等他出院了,我会去找他。”
      “好,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亦恩叮嘱了一堆才挂了电话。
      初寒回到卧室看到陈芳在厨房忙,于是,想去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
      一推开自己的房门,初寒惊呆了,房间里都是婴儿用品,小风车、婴儿的鞋子、各种大小的奶瓶、连体服、各种颜色的奶嘴、玩具……下一秒,陈芳把初寒带出了房间,边说:“对不起,是妈不好,没来得及收拾。”
      初寒看着愧疚的陈芳终于失声痛哭,“妈,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
      陈芳搂着初寒,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怪你,初寒听话,不哭了,妈不怪你。”
      “应该死的那个是我,我害死了易寒,害死了宝宝,亦辰也因为我躺在医院里,我就是个祸害……”初寒积压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子倾泻而出,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话。
      陈芳搂着初寒,陪着她哭。
      在陈芳的安抚下,初寒渐渐安静下来,陈芳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温柔地说:“初寒啊,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谅你,妈也不会怪你,妈看着你和易寒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对你来说有多重要,知道易寒的离开对你打击有多大。别人不理解你,妈理解你,所以才纵容你一步步错下去……但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终有一天会爆发,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妈的心比谁都疼,但妈能做的,就是不管你在外面发生多大的事,我都会等着你回家,给你疗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的心反而轻松了,我们不会再欠别人,只要把过去欠的一点点还清就可以了,所以,现在还没有那么糟。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剩下的路妈陪着你一起走,好不好?”
      初寒把陈芳搂得更紧了,她欠陈芳的太多太多,心想着再也不能让陈芳操心了,这一次她不能再逃避,要代替易寒好好照顾陈芳了。
      于是,初寒和陈芳一起收拾着卧室里宝宝的用品,用箱子封好放进了储藏室,这样就好像能把过去都一起封存了起来。
      第二天,亦恩去看亦辰的时候,一明和Vanilla都在,一明看到亦恩过来主动倒水给亦恩。
      亦辰看到后调侃到:“这么殷勤。”
      然后在Vanilla耳边小声说了什么,Vanilla了然地点点头。
      “别闹别闹。”一明不好意思地说。
      亦恩没心思理他哥无聊的玩笑,正色说:“哥,初寒已经出院了。”
      亦辰没有接话,好像对初寒的事亦辰真的鲜少关心,病房里的氛围瞬间有些尴尬。
      亦恩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很久,亦辰淡淡地问一句:“是医生让她出院的么?”
      “额……”亦恩一时接不上话,因为初寒是大出血所以医生要求她住院一个月,而现在不过才两周不到的时间,“好像不是……”
      亦辰就猜到初寒不会这么听医生的话,这么早出院是想躲着他吗?
      “对了,哥,初寒说等你出院了会来找你。”
      亦辰沉默。
      一明发现气氛不对,马上接口道:“亦辰……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公司里堆了很多事情……”
      “正打算跟你说,我不回公司了,我准备创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工作内容和以前差不多,薪水翻倍。”
      “就冲你最后一句话我也得去啊!”
      “成交。”
      一群人嘻嘻闹闹很快就把初寒的痕迹全部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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