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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那么烦人嘛
陆飞还真不是故意不去凑这个热闹的。
接力赛上,在二棒的那个女同学跑的太斯文,他为了把落下的差距追上来,简直是用尽了全力。每次力竭的时候,陆飞都会出现那种无力又空虚的感觉,他很烦躁,就躲在看台后面发呆。
拥有胖球的记忆,是一个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阴差阳错,他弄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有过恐慌,有过期待,这还是第一次感觉烦躁。
陆飞很清楚,手术之后两股记忆在脑子里打架,陆飞的记忆赢了,他才会对胖球的那部分有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切感。今天的两次力竭,都是胖球的记忆占了上风,脱口而出的“小风”和跑起来就不要命的劲头,让陆飞心烦意乱。
会不会,哪天胖球的记忆占了上风,这世界上就再没有陆飞了呢?
陆飞烦躁的撸了把脑袋,起身走了出去,他准备去买颗棒棒糖——酸奶味的。
从超市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李曼曼她们。
陆飞觉得有趣,好像这俩姑娘从来就没分开过,他又忘了哪个叫李曼曼了。
走过去冲她们摆了摆手,陆飞说,“哈喽。”
“嗨..嗨!”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曼曼不可思议的转过头,一看,还真是她家男神,“陆飞,你怎么在这啊?”
“嗯,买颗糖吃。”话既然说到这儿了,陆飞从兜里拿出两个棒棒糖,递给了她们,“喏,我最喜欢的口味。”
刘丽娜刚想说不用了,糖就被李曼曼接了过去,“谢谢你啊,我也喜欢这个口味。”
刘丽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减肥连米饭都只吃半碗,这会儿又最爱吃糖了。对这个花痴好友实在没有办法,刘丽娜对陆飞点点头,“谢谢。”
一转身,差点撞上沈长风。
刘丽娜的脸在看清那个人以后,红的简直快要滴血,她慌忙说了句,“对不起啊,我没…没看到。”
“没事。”
沈长风的语气称不上强硬,却一点也不温柔,点一下头,就从刘丽娜身后走过去了。
李曼曼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刘丽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个大家都追星的年纪,她的好闺蜜只追沈长风,还是在心里暗戳戳地追。
同班两年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俩第一次说话。
抱起刘丽娜的手臂,李曼曼有些肉疼的看向陆飞,“我们先走了啊。”
天知道,她有多想再和陆飞呆一会!
“好啊,拜。”道了别,陆飞回头看了一眼沈长风。
啧,这小子还真是一丁点儿的风情都不懂,他这个局外人,一眼就看出刘丽娜喜欢他了,那小眼神、小表情的不要太明显啊,也就沈长风,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
死直男,活该单身!
将棒棒糖在嘴里翻了个个儿,陆飞颇为愉快的走了。
反正沈长风不高兴,他就挺开心的。谁让他整天没事儿就会挤兑自己,还说什么他长了一张让人看到就讨厌的脸。
放他的屁吧!他陆小爷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
另一边,沈长风真没在意那两个姑娘是谁,他就是有点饿想去超市买个面包,谁知道一过来就看到陆飞用棒棒糖调戏小姑娘,还是俩!
用前女友喜欢吃的零食,调戏刚认识的异性,还真他妈有特色。
懒得给他一个眼神,沈长风直接走了过去,并在小本本上又给他记了一笔——花心虚伪渣男!
回到班里,狗富贵兴奋的夸奖了为班级争光的学生,尤其是沈陆二人,更是点名夸奖,那劲头,如果不是后面的文娱比赛再一次按头他们参加,沈长风都要以为打架那破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春季运动会过后,一切又回归了乏味。
沈长风还是隔三差五的找茬跟陆飞斗嘴,而这事儿陆飞也慢慢从里面咂摸出滋味了。
那小子肯定是在哪里不爽,回到教室拿他撒火。
就这,暴脾气的陆小爷怎么忍得了,所以他慢慢养成了背地里掐人的好习惯。
沈长风一张他那破嘴找茬的时候,陆飞就笑嘻嘻的看着他,也不搭理他,听他说烦了,就会在他胳膊上拧一把,“打一架?”
然后沈长风就会用看暴力狂的眼神瞪他,“滚啊!”
挺好的,以暴制暴,也能换来一点点的安宁。
二中是个非常喜欢考试的学校,基本上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就在这迷迷瞪瞪的考试过程中,陆飞又咂摸明白一件事儿——沈长风那小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boy!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只求不垫底,谁知那家伙是个王中王!
这事儿还得从刚过去的月考说起。
这次月考,是陆飞在二中称得上正式考试的第一场,王芳女士一早就打电话过来下达了“考不好就回北城”的死亡通牒。
笑话,在这儿的日子简直爽到上天,他怎么可能回去!
考前一周,他简直要学疯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手里转着笔,沈长风突然开口。
陆飞听到了,但谁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又要抽风,陆飞没搭理他,继续跟眼前这道变态无比的数学题较劲。
沈长风等了一会,发现鱼儿还是不上钩,叹了口气继续说,“猪脑子也不是一天就能开窍的。”
“...” 爱他妈谁谁,不搭理!
沈长风终于看了他一眼,“你求我,我就教你。”
这次,陆飞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扭过头对沈长风笑笑。
这笑容过于熟悉,沈长风习惯性的感觉左边胳膊有点疼,只是还没等他动作,就被一只魔爪按住,狠狠地拧了一把,“小爷这会很憋屈,你要再说,我就揍你!你要不还手,就是单方面殴打!”
沈长风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很是无语的看向陆飞,“你是不是狗咬吕洞宾啊?这也要掐我!”
他明明是很好心的在扮演热心同桌啊!
“滚吧,我谢谢你了!”
陆飞心想,就你这天天迟到,逃课的优秀品行,还教我,可放我一条生路吧,替我妈谢谢你了!
“你上辈子是个女人吧,竟然还会掐人?”这次真挺疼的,他差点没忍住一嗓子嚎出来。
“闭嘴吧嘴炮王,招不在新,有用就行,”顿了一下,陆飞从练习册上抬起头,“还是,您歧视女性啊?”
“滚你的吧,狗东西。”看了看时间,快放学了,他要提前过去把摊子准备好,沈长风把资料往书包里一兜,“起来,走了。”
陆飞很配合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您走好,爬墙别崴了脚。”
理都没理他,沈长风一阵风似的吹走了。
研究问题的时候,时间过得真是飞快,直到下课铃响了,陆飞也没想出答案,把笔盖一扣,去他的吧,放学!
再见沈长风的时候,他竟然是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的。
看他那样儿,陆飞愣了一下,“嘿,不是,您今儿扮的哪出啊?”
想到自己昨天随意的发言,陆飞同学略微有点心虚,还是决定发挥人道主义精神,表达一下他的人文关怀,“腿怎么了?”
沈长风没搭理他,只用眼神表达了他的不忿。
接收到一个大白眼的陆飞一瞬间傻眼了,“不是吧,真是爬墙崴的啊?”
这…难不成修成了百年不遇的乌鸦嘴???
“你说呢!”
陆飞有点想笑,又觉得这关头幸灾乐祸不太好,他说,“你不是挺麻利的吗,这回咋了?”
“关你屁事!”
“嘶——”陆飞点点头,“行!”狗咬吕洞宾的家伙!
“反正都是你乌鸦嘴!”沈长风又瞪了他一眼。
懒得跟他计较,陆飞拿了颗棒棒糖递给他,“喏。”
看沈长风又要说话,陆飞赶忙在他之前开口,“你要是再说什么屁话,咱俩也就到头了啊!”
沈长风又白了他一眼,一爪子拿走了他手里的糖,“别以为一颗糖就能收买我。”
“行,再给你一颗行了吧!”果然又递给了他一个,在沈长风无语的表情下,陆飞说,“别搭理我了,明儿考试,我得复习了。”
“那个题,真不用我教你?”将两根棒棒糖放下,沈长风并不急着吃。
“别,真不用。”陆飞头都没抬直接拒绝了他。
他会不会是一回事儿,让他教着做题怎么想怎么别扭,还是算了吧,实在不行下了课去问夏雨。
“行。”点了点头,沈长风表示无所谓。
第二天的考试,当真的就考了那一道题,还是原题!
看到题目的时候,陆飞简直要笑了,他到底也没去问夏雨,所以还不会做,这感觉,真是煮熟的鸭子,到嘴就飞了!
下了考场,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考的也没有多差,好像不至于回北城吧?不至于不至于。
这次沈长风倒是没来找他的茬儿,就是颇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
他俩不在一个考场,再加上沈长风基本不上早晚自习,两天没见,他合理怀疑沈长风被人绑架了,说不定已经撕票了。
“哎,胖子。”踢了踢前座的同学,陆飞说,“沈长风呢?”
“不知道,又去兼职了吧,考试的时候他基本见不着人。”
“哦。”将嘴里的糖棍扯出来扔掉,陆飞心想,原来他一直在兼职吗?
成绩出来的时候,陆飞有些激动的跑过去看。
按照惯例,从第一名往下数二三十个,也差不多到他了,可这次,他第一页纸看完了也没瞅见自己的名字。
心里直突突,他极不情愿的把视线挪到第二张纸上,然后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过,终于,最后一排大喇喇的摊着“陆飞”两个大字儿。
完了,完了,完了!
陆飞感觉脑子里凭空炸响了一声惊雷,那雷声隐隐的还有回音——回北城~回北城!
他生无可恋的抬头瞄了一眼第一名,视线扫过之后,突然又重新在那个名字上聚焦——沈长风!
这他妈有没有天理了???
迟到,旷课,逃学,爬墙,这等劣迹斑斑的人,竟然是第一?
“就是因为他一直保持第一的成绩,班主任和教导主任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夏雨的声音突然出现解答了陆飞的疑惑,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好的,第一和倒数第一,他哪里来的勇气每天上课下课跟他斗嘴打架的!
沈长风,这孙子忒能装!心机,太心机了!
被人类的不善良刺激到的陆飞,决定今晚一定要出去浪一圈!
他每天兢兢业业的复习,还不如人家逃学旷课考的一半高,这简直不能忍!
打电话给大猩猩,再次遭到了他毫不心软的拒绝,陆飞哀嚎一声,自己去了市中心。
下了公交车,他就溜溜达达的先去小吃街吃了一肚子路边摊。
要说这苏城的路边摊,那真是一绝,在北城没机会吃,这次一定要吃个够!
陆飞想着,如果他马上就要离开苏城,那这顿饭,一定得吃的爽!
于是,他华丽丽的吃撑了。
不着痕迹地按着肚子,陆飞准备找个地方坐坐。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为什么别人在那看漫画,我却在学画画,…”
慵懒干净的嗓音在商场门口响起,陆飞听了一耳朵就觉得唱歌的人很有水平,好听极了。
他慢慢走过去,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此大展歌喉,可一走近,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哪里能挤得进去。
陆飞站在最外层听了一会,觉得有点累,就转身朝旁边的花坛走过去。
一屁股坐下,他颇为感叹的吐了口气。
这个城市真美啊,风也轻柔,夜色也温和,不知是谁的流浪歌手也很有水平的讲着或真或假的故事,唯独他,当代男高中生,要操心自己的归处,惆怅啊惆怅。
小风没找到,大猩猩每天忙着复习也是一周见不到几次,唯一一个天天在他眼前绕的,还是一个喜欢找事儿的讨厌鬼。
其实这个讨厌鬼,也是个很别扭的人,陆飞能感觉到他的善意,但每当他有那么一丝丝感悟的时候,那股子善意立马变成锋利的獠牙,刺的他避之不及。
流浪歌手又唱了几首,出奇的是,这些歌陆飞都听过,而且很喜欢。
他的声音很好听,轻声说话的时候感觉和沈长风有点像,都是干净又温柔的声线。
春天的夜风温温柔柔的轻抚着陆飞的眉眼,化开了他一天的心神不宁,他仰着头,坐在花坛前,静静地听别人唱歌。
时间过得很快,流浪歌手唱了很多首不同的歌,说了句“明天见”,吉他的声音就慢慢消失了。
结束了,陆飞想。
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再不走爷爷该担心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不甚明显的灰尘,走了。
陆飞不是一个能装事儿的人,所以在他得到音乐从头到尾的洗涤之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妈。”
“飞飞啊,怎么了?”
“妈,我这次考试没考好。”陆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
王芳本来眼皮已经在不停的打架了,听她儿子这么说,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没事儿啊儿子,这就一个小考试,别那么难过。”她的宝贝儿子一直都不怎么爱学习,这次竟然因为成绩那么苦恼,王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欣慰还是该心疼。
“妈——”
“哎哎,这么晚了飞飞,你早点休息啊,是不是想妈妈了?”
“不是。”陆飞兴致还是不高,声音也恹恹的。
王芳:“...”就当没问。
“到底考多少啊,竟然这么难过?”
陆飞揉了揉鼻子,“考得不好,妈妈你别生气啊。”
王芳说,“妈妈不生气,你刚过去,教材又不一样,考的好才奇怪了。”
“就是就是,很多知识我都是重新学的,考试之前,我复习的可认真了!”他的声音太委屈了,王芳一听就心疼坏了,“是的是的,妈妈知道,好孩子。”
“妈——我考了倒数第一…”
王芳:“...陆飞!”
“妈,妈,您别激动啊,我这个,我不是…”
王芳喊道,“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怎么能考倒数第一!”
“不知道啊,真的很难嘛!”陆飞同学脚下踢着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小石子儿,嘴里兢兢业业的撒着娇,突然有个影子从他前面的巷子里窜了出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啊!”
“怎么了飞飞?”电话那边的王芳也吓了一跳。
正待陆飞想要解释的时候,巷子里又窜出来三个人影,疯了一样的追着前面那个人。
陆飞往后退了两步,“哦,没事,刚才有几个人过来,吓了我一跳。”
“你在哪啊?”
“额,在回家的路上。”陆飞答的多少有点心虚。
王芳一想,苏城晚自习下课比较晚,这个时候也说得过去,叮嘱了一声,“赶紧回家吧,路上小心点儿,成绩的事咱明儿再说。”
“妈——明儿还说啊?”陆飞问的小心翼翼。
“怎么不说,你…”
“妈,先挂了,明儿再说。”陆飞语气有些认真,没等王芳回应就先把手机给挂了,因为他看清了被人追赶的,正是他那倒霉同桌。
他的倒霉同桌瘸着一条腿,跑起来多少有点不利索,很轻易的就被追他的人堵住了。
陆飞跑过去的时候,沈长风正甩着他的吉他,敲着走上前来拽他的人。
来人实打实的挨了他一下,顿时就缩了回去,“操!小子,还在这给老子逞强,多管闲事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沈长风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少他妈废话,要打就打!”
听他说完这一句,那些人立刻就围了上去,陆飞倒是顿了一下,这喊着“少废话,说打就打”的人,还是他那个“不打不打”,嘴炮定江山的同桌吗?
然而也只是一瞬,陆飞就冲了上去,期间还捡起了他一路踢过来的小石头。
“嗷!”有人被陆飞砸了个正着,一脸不忿的喊道,“谁他妈暗算你爹!”
“你爷爷!”将脱下来的外套罩在离他最近的人头上,陆飞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又迅速跳起来踢了另一个人一脚。
这时候,沈长风也顾不得惊讶,直接一吉他砸在第三人身上,然后一把扯过还想再打的陆飞,“还打,快跑!”
陆飞也很快反应过来,对面三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们两个里面还瘸了一个,这会儿不是恋战的时候,又踢了一脚那个脑袋被外套包着的人,就跑了。
“你脚行吗?”
“没事,快跑!”将吉他一背,沈长风又来了把百米冲刺,看他那劲头,脚确实还行。
放下心来,陆飞立刻头也不回地跟着他在巷子里来回窜。
两人跑了很久,终于听不到那三个人的谩骂和脚步声了,他们靠在一跺墙上,呼呼的喘着气。
“你…你怎么他们了?”喘着气儿,陆飞颇为艰难的开口。
“别…别提了,倒霉!”沈长风也不比他顺畅到哪里去,这会儿有点站不住了,他慢慢从墙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再看看他脚边的吉他,陆飞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在世贸旁边唱歌的是你?”
“啊?”沈长风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说完,就咳了起来。
“听到了。”还真是变化无常啊,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的情歌小王子这会儿正蹲在这犄角旮旯里喘不上气呢。
“哦,”沈长风也笑了,“怎么样?”
“嗯…好听,”陆飞坐在他旁边,“就是比我还差点意思。”
他的话引得沈长风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在夜色中不期而遇,对方的狼狈在各自的眼里游走着,一个不察,就触碰到他们怪异的笑点。
“哈哈哈哈…”
记不得是谁先开始的,这空无一人的犄角旮旯里,就只剩下少年人酣畅淋漓的大笑了。
“傻逼!”止了笑,声音却还带着浓重的笑意,沈长风瞪了他一眼。
陆飞说,“傻逼叫谁?”
“叫你傻逼!”沈长风回。
“嘿,我看你还是不服啊,要不再打一架?”陆飞卷了卷袖子,表示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打,”沈长风直了直腰,“我说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天天想着打架?”
“哦,是啊,有暴力倾向的我,就跟你打过一次,没有暴力倾向的你,倒是经常被我看到跟别人打架。”这小风吹的还是有点凉,陆飞又把袖子放了下来。
沈长风说,“狗屁经常啊,还不就这一次!”
陆飞说,“嗯哼,比我多一次就是经常。”
沈长风笑了一声,“操,傻逼。”
“傻逼说谁?”
大半夜不睡觉,坐这里探讨谁更傻逼这个话题本身就挺傻逼的,沈长风笑了一下没搭他的茬,“哎,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烦人嘛。”
“废话,小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碰到你这么一个有眼无珠的!”就是啊,谁不喜欢陆小爷!
沈长风靠在墙上,低低的说,“嗯,有眼无珠。”
他这般应和,陆飞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了他一眼,陆飞也仰头靠在了墙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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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陆飞:“沈长风,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沈长风:“承认了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