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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之后瑞清音就再也没对东方建国说过一句话，就连偶然在走廊里遇到，他也低头快步她面前绕过去，摆明了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架势。
东方建国对此不明所以：她到底说错什么了？不就是建议他去变性么，又不是当年地球时代歧视变性人的时候了，现在变性这事儿多常见啊！而且这办法不可行么？只要变成姑娘就能融入集体了，这样难道不好么？
唉，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很快下午的上班时间就在联系画设计图的过程中结束了，东方建国回到仅有她和瑞清音两个人的茗岛内阁总部。得益于建筑的现代自动化设施，总部即使在无人情况下也能自主运作，并且在特定的时候根据剩余人数准备相应的晚餐。
不过这回瑞清音可没有再坐在东方建国对面，事实上直到东方建国挑选完她的晚餐，他也没有出现在餐厅里。然而除他之外，倒是有别人出现。
当东方建国正在边看着餐厅全息电视播放的《外星地球》纪录片边吃金枪鱼土豆泥时，餐厅的滑动玻璃门开了，进来的不是瑞清音，反而是三个不认识的年轻姑娘。
“诶，怎么没人啊？”那个个子最高的姑娘是蒙古人种，大约二十出头，左耳戴了一枚闪闪发亮的红宝石耳钉，看起来颇有几分帅气，“这个点儿该吃晚饭了吧？”
“走廊里也都没人，不应该啊。”另外一个尼格罗人种的姑娘顶着一头卷发，因为卷曲度过大而看起来像是天然的爆炸头。她看到坐在窗边的东方建国，隔着老远就打招呼道：“嗨，姐们儿！这儿是茗岛内阁总部么？”
听声音她已经分辨出了，那个蒙古人种的姑娘是水落石出，而这个则是云出岫。那么站在她们旁边的那个打扮普通却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蒙古人种姑娘就是寄蜉蝣了。
东方建国有点儿诧异：“是。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
“哇！你是东方？！你是东方对不，我听出来了！”水落石出立刻来到她旁边，惊喜地看着东方建国，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珍稀动物，“你和你那个角色反差还真大！”
东方建国有点儿想要吐槽：性别都不一样，反差能不大么？
“我们是上午到达海关的时候遇到的，”寄蜉蝣——也就是纪浮生，回答了东方建国的问题，“之后没着急赶到总部，先是在暖泉市转了转。”
还没等东方建国遗憾地告诉她们其他人已经出海看白鲸了，云出岫突然单膝跪地夸张地抱拳道：“东方大神，请受鄙人一拜！”
“切，你这也太狗腿儿了。”水落石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鄙视了朋友一番，然后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钢笔和《平行文明》茗岛的官方明信片，“那什么，东方，给咱签个名呗？”
东方建国已经不只有点儿想吐槽了，还签名，怎么那么像地球时代的小男生追星啊，这是大女人该干的事儿么？不过出于一起玩游戏的友谊，她还是勉强用她目前能写出的最好的字体签了“东方鸾”三个字——多亏了最近的绘图训练，她划直线时至少不拐弯儿了。
之后两个姑娘又和她掰扯了半天，全都是关于《平行文明》的事儿，最后才自我介绍了一下儿。水落石出的真名叫“夜之寒”，据称原先是法语名，意译成中文觉得还挺好听就留用了。云出岫的真名叫“暮雨”，是一个没有姓的名字。她出生于永生时代开始后的家庭观念变革时期，那时候各国都在进行新生人类命名方法改革，在世界范围内取消了姓氏。
“其他人哪儿去了？”纪浮生问道。
“出海观看白鲸迁徙去了。”东方建国回答道，语气带着淡淡的遗憾，“总部组织的活动，绝大部分人都参加了。”
“只有你没去么？”水落石出——也就是夜之寒，一听便打抱不平，“这可不太公平，就算是加入时间稍晚，也不至于不能参加集体活动吧？”
“没有，是因为我自己有别的事儿。”东方建国平和地说道，“紫电清霜也没有去。”
“哦？”夜之寒立刻问道，“她在哪儿？”
“可能一会儿就会来吃饭吧。”东方建国不太确定地回答道。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惹得瑞清音不快，但他现在不想见到她这一点是可以肯定。东方建国暗暗想到，瑞清音毕竟是男孩子，即使不知道怎么会惹他不高兴，也应该由她先去道个歉，否则若是这样的内部矛盾影响到之后一起训练甚至是参与战役可就不妙了。
说起吃饭，姑娘们也都饿了，于是不多废话各自挑了喜欢的食物端过来，在东方建国所在的桌旁坐下一起吃起来。
“茗岛内阁的伙食还真不错。”纪浮生心情甚好地评价道，“比绮罗强多了。”
“肯定的了。”云出岫——也就是暮雨，一边用薯条蘸着甜辣酱一边说道，“茗岛内阁可是最重视人员的专业参战团队，哪是那些被企业控制的‘附属宣传部’可比的？”
“切，到一个伙食好的地方，你还不是依旧吃快餐？”夜之寒立刻又损了好友一句，“对了，今天晚上怎么弄？”
“其他人虽然不在总部，但用便携的计算机甚至是便携终端也都可以登上《平行文明》。”东方建国解释道，“文职的工作不会耽误太多，只是模拟机训练之类她们那边儿可能比较麻烦。不过好在六个头等飞行员里除了腾蛟起凤之外都在总部。”
“呃……东方大神，你还要给我们当队长么？”暮雨有些犹豫地问道，“这样虽然对我们而言帮助很大，但总体来看还是按照技术水平分两组比较科学吧？”
“分队安排得参考紫电清霜他们的意见。”东方建国诚实地回答道，“我还不太了解战术需求。”
“怎么会，你昨天指挥我们俩，能甩小纪同志三条街，比紫电清霜都强多了。”夜之寒一副自豪的样子说道，仿佛话中所说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此时餐厅的滑动玻璃门突然开了，瑞清音走进餐厅。他看到东方建国和夜之寒她们，一开始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来与新人打招呼。
“呦，这位是谁？亲戚家属[1]么？”暮雨好奇地又看了看东方建国。
这回终于轮到东方建国投放重磅炸弹了：“哦，他就是紫电清霜啊。”
注释：
[1]亲戚家属：前文曾提到，在永生时代开始后，称某人的配偶为其“家属”，称某人朋友的配偶为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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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东方建国：变成姑娘不好么？
瑞清音：有哪点好？
蓝英：可以随便讲段子啊！
瑞清音：……没兴趣当这种逗比。
东方岚：可以摆脱婚姻束缚啊！
瑞清音：……巴不得有这个束缚呢。
东方建国：可以和百合姑娘谈恋爱啊！
瑞清音：……这有什么意义？
东方建国：这样咱们就能谈恋爱了啊！
瑞清音：……
东方建国：要不要考虑一下？
瑞清音：（沉思片刻）请你滚好么？
——
东方建国：……我们堂堂中国工程师/军人的形象，全被设定毁了→_→
球果：不不不，毁的只是取向而已。理工校、军队和监狱三大GL制造厂，你已经体验过俩，要不要试试最后一个？
东方建国：你快自动滚吧，小心清音来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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