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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朗姆
司夜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宾馆低矮的天花板，他的视线隔了好一会儿才完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身体的感官逐渐回笼，他嗅到了淡淡的柑橘香味，夹杂着些许雨后的木香，让人仿佛置身于生机勃勃的广袤柑橘科森林。
司夜轻叹了一声，只觉得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水之中，舒服的一动也不想动，来自完成标记的Alpha信息素对他而言有着本能的安抚作用，更别说他才刚刚与对方度过了一场相当乱来的易感期，正处在难以消融的弥久余韵之中。
似乎察觉到他醒来，揽在司夜腰间的手臂向后收紧了一些，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圈进了怀里，手臂的主人从身后凑了过来，她甚至还闭着眼睛，嘴角挂着餍足的笑意，像只大型犬一样嗅了嗅司夜的黑发，埋首在他的颈间。
司夜身处于柑橘森林的同时，苏洛也环绕在属于自己Omega的气息之中，平日里的司夜是一杯加冰的白朗姆，装在酒吧台前五光十色的玻璃杯中，清冽而诱人，现在的司夜则更像是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球，馥郁甜美，让人忍不住想要舔一舔。
苏洛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在司夜还未回神之际，她已然一路向下，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落在了Omega后颈还残留着新鲜咬痕的腺体上。
“……阿洛，别闹。”
司夜耗费了相当一部分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严格意义上他的易感期还未彻底结束，苏洛这时候再起个头，两人今天就别想离开房间了。
易感期中被生物本能支配的感官在逐渐恢复，司夜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身体各处都带着不知节制后的酸痛，拜某只在易感期前接近狂暴的白毛所赐，他有足足五天都是在这张不算宽敞的双人床上度过的，要不是随身携带了营养针，司夜恐怕会在持续极致的快乐中饿晕过去。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信息素掌控几乎只剩下生物本能的感觉，司夜习惯将一切都事物都归于有序的控制之中，包括他自己，然而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属于Omega的生理性征，只能依据自身情况尽量规避这些特征带来的各种麻烦。
近十年间因为Omega的数量急剧减少，联邦甚至禁止了抑制剂的贩售，所幸在这之前苏洛觉醒成为Alpha并标记了他，让司夜能够平安度过每一次都来势汹汹的易感期。
至于一些位置与角色上的变化，司夜并不太在意，在旅途中历经过各种各样奇怪的生命形态之后，这个世界只是多了第二性征差异的人类生命反倒让他感到怀念。
……只是某只白毛似乎格外乐在其中。
司夜看了看揽在自己腰间完全没有要收回去意思的手臂，Alpha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难以挣脱，不过这样的场景对司夜而言并不陌生，在大部分世界的旅途中，苏洛都是身体素质强于他的那一方。
“我们今天还有任务。”他伸手揉了揉Alpha埋在他颈间的脑袋。
苏洛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这才舍得睁开眼睛，往司夜后颈最受不了的地方又亲了一下。
她最喜欢看司夜满足之后从加冰白朗姆变成朗姆冰淇淋的模样，那是由她亲手带来的，只会在她跟前流露出来的动人时刻。
嗯，是可以放进目前所有旅途中《最动人可口的阿夜前十排行榜》之一的那种喜欢。
在自家Omega回头盯人之前，苏洛适可而止地松开了一直揽着他的手臂，今天的任务足够重要，她知道司夜甚至为此冒险提前了易感期，由着她折腾到现在，这才勉强赶上了之前的安排。
让人醉生梦死的甜蜜love二人世界正式结束，接下来是为了生存而必须要完成任务的工作时间，苏洛在掀开被子下床的过程中已经完成了状态转换，捞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穿好，随后将白色及腰的长发束起，在脑后扎出一个利落的马尾。
司夜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Alpha性征带来的变化让苏洛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但并没有影响她作为女性的特征。这个世界的苏洛身高接近一米八，周身肌肉劲瘦结实，胸围依旧傲人，腰腹连上双腿的线条高挑流畅，惹眼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司夜知道这具身体里蕴藏着怎样强大的爆发力，这一点从苏洛依旧选用长刀作为武器就能看出来，在电磁流加速之后，从苏洛手中挥出的冷兵器威力甚至强于大部分枪械，近战突进之时无人能够抵挡她。
来自Omega的目光让苏洛心中分外舒适，她将刻有司夜名字与代号的铭牌戴在了自己胸前，随后拿起了立在床头柜旁的机械电磁长刀。
充满科幻风格的刀鞘让这柄长刀看上去更像狙击枪的枪管，因为身高的变化，苏洛也调整了武器的长度，始终保持在自己适手的范围内。
这期间司夜也穿上了衣服，一丝不苟地扣好了防弹背心与战术手套，外面则穿上了普通的旧外套，衣服口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旧时代工具，很符合他明面上作为旧时代遗迹调查者的身份。
最后戴上了属于苏洛的铭牌，司夜活动了一下手腕，调出了光脑的讯息界面，等待了数日的地图投影上闪烁着些许阴影与红点，他向已经整装待发的苏洛点了点头。
“按B计划执行。”
“了解！”苏洛手搭眉骨笑着一礼，随后向后退了两步，打开窗户直接翻身跳了出去。
司夜沉默了一瞬，放弃了规劝自家Alpha尽量走门的打算，反正三楼的高度对苏洛而言如履平地，倒是能让分开行动的他们行踪更加隐蔽。
……
…
离开这座位于五号街道上不起眼的小旅店之后，苏洛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镜框边缘与电磁长刀的刀鞘上亮起一缕讯号接通的共鸣微光，目标地点随即从司夜那里的光脑显示在了她这边的终端上。
她在原地伸手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前方掠去。
这一次的任务算是之前一系列调查的收尾项目，她需要潜入目标地点做最后的确认，再按照司夜的计划将他设计的入侵程序植入核心，而司夜会在另一个端口协助，确保苏洛能够潜入真正的目的地。
墨镜上的标点一阵闪烁，苏洛的身影掠过人群，相继经过了几条街道，最终进入了人烟稀少的工业园区，废城的工业区内大多都是旧时代废弃的厂房，大部分遗留的建筑看上去都灰旧破败，只有少数还在运转。
很快她就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一栋外形尚且维持良好的七层大楼，门口挂着一块轻微歪斜的广告版——《橘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明面上这只是废城一家常见的生物制药公司，设备老旧技术短缺，只能生产一些常见的消炎药与营养补剂，也就是在废城这样药物严重短缺，再老旧的药品也能找到市场的背景下才能勉强生存下来。
然而前置调查的一系列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这里，司夜也通过各种渠道对公司销售以及管理人员进行了接触，却始终无法发现端倪，最终才决定让苏洛潜入目标内部进行确认。
无论表面上伪装得多么完美，只要存在过的事物，总会在现实中留下痕迹。
苏洛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大楼门口正在打盹儿的保安，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橘子公司内部的环境一如看上去那样老旧，一楼的大堂里此时一个人也没有，苏洛快速扫过了总台前的公司介绍，大部分生产线都在六楼与七楼，底下更多是销售部门与存货的仓库。
此时大堂左边的电梯门响了起来，苏洛闪身躲进了前台，看到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交谈一边上了二楼。
她眉头一跳，顿时察觉出一丝违和感来。
那些研究员看上去并不是从高层下来，反倒更像从底下坐电梯抵达一楼，然后再步行上了二楼。
等到那些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之后，苏洛迅速进入了电梯，看向了楼层按钮。
上面的标识也有七层，却是负一楼到负七楼，最后两层的标识旁边显示了一把小红锁，看上去需要特别认证才能直接抵达。
橘子生物科技这栋看似破旧的七层大楼，竟然还有更多的部分隐藏在地底？
苏洛略作思考，按下了能够直接抵达的最低层，也就是负五楼的图标。
电梯在随即而来的失重感中下行，苏洛墨镜上的讯号闪烁得越来越慢，最终与司夜那边的光脑断开了连接，转为独立战术模式运行。
作为主信号源的光脑就在废城内部，普通的地下大楼可无法在这个距离完全阻断信号，这部分地下结构至少使用了贰型以上的钛钢合金，而这正是任务调查中某些特殊实验室所必须的隔阻材料。
苏洛脑中思绪纷呈之间，电梯已经稳稳停在了负五楼的位置，缓缓向两侧打开门。
这里与一楼破败萧瑟的模样全然不同，日光灯照得走廊上灯火通明，一点看不出是位于地下深处的建筑，银灰色的钛钢合金包裹着视线所及的每一处，让这座地下设施得以从任何来自外界的探测手段中完全隐蔽。
苏洛握紧了手中的电磁长刀，闪身进了负五楼内部。
空旷的走廊上看不见一个人，一种仿佛垃圾堆内食物发酵后的气息弥散在整个空间内，让人几欲作呕，苏洛在某个房间内看到了批量出现的劣质营养补剂，这符合司夜推测中的一环，但并不是她此行的目标。
外面突然传来了连串的脚步声，苏洛啧了一声，迅速确定了负六楼的位置，离开房间向着出口跑去。
“有人入侵——通报！有入侵者！——”
身后传来一阵大喊，大量手持冲锋枪的守卫从拐角处冲了出来，苏洛没有停下脚步，拔出电磁长刀架在横起的刀鞘上，电弧闪烁的刀刃瞄准了前方。
砰砰砰——！
她的电磁炮比守卫的子弹更快，眨眼间就命中了三人，即使有防弹衣的保护，凛冽的电流依然让那三个守卫浑身麻痹，倒地不起。
她矮身躲过了随即而来的第一轮射击，整个人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直接踏上了一侧的墙壁，以此借力跳到了守卫们的身后。
在那些守卫转身的瞬间，苏洛挥刀而起，高温的刀刃撕开了瞄准她的枪管，不少枪支原地爆炸，追来的守卫们顿时乱作了一团。
苏洛没有停留，向着负六楼的位置疾行而去，然而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入口处，彻底挡住了入侵者的去路。
那是一个全身都穿戴着机械铠甲的守卫，足有两米多高，手部装载的武器部件已经瞄准了她。
军用外骨骼装置！
苏洛差点要不合时宜地吹声口哨了，这种高科技军备装置能让普通人拥有远超Alpha觉醒者的身体力量，能一跃四五米高，轻松抬起上吨的重量，如果再加上各种外置的武器部件，毫无疑问会成为一人能抵一支普通军队的夸张战力。
要知道这东西在废城的护卫军里也找不出几台，属于严格管制的危险重武器，橘子生物科技这么一家不起眼的末流制药公司却用军用外骨骼装置来装备自己的守卫，就为了房间里那些从垃圾中提取制作的劣质营养补剂？
苏洛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这才是司夜最终冒险选择潜入计划的意义。
她找到那狡猾的狐狸漏出来的尾巴了。
……
…
在苏洛前往橘子生物科技公司的同时，司夜来到了某个位于八号街道上的小酒馆。
这里已经临近废弃的工业园区，在本就治安混乱的废城中也属于三不管的地带，聚集着不少被各个势力通缉的危险分子与逃犯，还有以此为生的赏金猎人。
这间「斯巴格」酒馆老板在八号街道左右逢源，经营了数年也没有倒闭，反倒成为了这里最热闹的地方，属实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司夜在酒馆门口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在风中飘摇的破旧招牌，随后推门而入。
门铃轻响了一声，除了前台的酒保之外没有任何人将目光投向这个看似普通瘦弱的青年。
现在还是白天，斯巴格酒馆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群客人正在聚众赌博，嘈杂的吆喝声伴随着酒味与发馊的汗味迎面而来，让司夜忍不住皱眉，低头捏了捏眉心。
Omega的气味腺体脆弱而敏感，即使他已经被标记，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依旧会觉得不舒服。
他这反应倒是吸引了酒馆内的不少目光，一个满是纹身的光头大汉饶有兴趣的凑了过来，绕着司夜走了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又新奇的小东西。
“你是Omega啊？”
光头大汉的声音如同水入沸油，顿时在酒馆内掀开了锅，连赌博的那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望了过来。
在Omega因为各种因素大量减少的现在，废城之中几乎找不到这种柔软又娇弱的性别了，普通的beta女人都不会敢来八号街道这样混乱危险的地带，更别说与小羊羔没有任何区别的Omega。
虽然是个男人，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Omega，不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关在家里的小宠物，而是活色生香出现在这里的，拥有生育能力与优秀基因的Omega。
以光头大汉为首，打量着司夜的那些目光都隐隐透露出了兴奋的意味，众人不再喝酒赌博，都朝着这个胆敢只身走进斯巴格酒馆的O靠了过来。
……哎。
司夜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某只白毛早上亲在腺体上的那一下让他的信息素到现在都还没能彻底平息下来，刚刚进入酒馆时又本能地进入了自保状态，一激一动之下，这里的Alpha发现他是O也是没办法的事。
斯巴格酒馆之所以能成为八号街道上最特殊的一家店，也因为来这里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Alpha，他们远比那些相对安分守己的Beta更加危险，时不时会制造出各种事件来宣泄无处释放的精力。
所以他才不喜欢完全不受控制，甚至会反过来压倒理智的信息素的存在。
不过既然连司夜也无法抵抗信息素带来的变化，也就说明经由这些生物激素引发的本能是这个星球上大部分人类都无法抵抗的力量，这是无法避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身为Omega天生具有的弱点。
而以弱点为武器向来是司夜习以为常的方向。
在确信自己的信息素已经调动了斯巴格酒馆内大部分Alpha的注意力之后，司夜手中出现了一枚细小的、像是信号弹一样的装置。
他慢条斯理地在周围人进一步动作之前拉开了装置上的拉环，将之投掷向了前方。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枚被高高抛起的奇特装置，本能地向外散开去。
然而装置在空中就完成了爆炸，没有火光也没有巨响，无形而浓烈的信息素蓦地爆炸开来，狂暴席卷了酒馆内的每一寸空间，也包裹了在场每一个Alpha蠢动的神经。
根本来不及挣扎也无法抵抗来自生物本能的反应，被信息素爆弹摧毁的酒客们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原地，彻底昏迷了过去。
司夜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唯一还清醒着的酒保身上，这位模样清秀的少年完全呆愣在了原地，连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也停了下来。
以Omega信息素提纯的生物爆弹武器可以在短时间内夺走几乎全部Alpha与大部分Beta的意识，唯有同为Omega的人能够避免影响，毫无疑问，这位还未回过神来的酒保是个伪装成A或者B，混迹在斯巴格酒馆中的纯正Omega。
司夜并不对同性抱有隐恻之心，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愣怔的酒保。
“告诉我，地下研究所的秘钥在哪里？”
……
…
同一时间，苏洛已经突破了装备军用外骨骼装置的守卫，进入了橘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地下负七楼。
这里再看不见那些廉价的药剂与营养补剂，也没有研究员或者守卫的存在，往返巡逻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台台最新型的战斗用智能机器人。
苏洛躲在天花板的扫描死角处，望着来来回回的巡逻机器人，默默叹了口气。
军用外骨骼装置也就算了，都搞出战斗机器人来要干什么？作为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这安保力量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她再能打也只是个血肉之躯的人类，除非拥有远距离重武器或者原地机械飞升，否则碳基人必然干不过这么多的战斗型机器人。
不过机器人虽然强大，弱点也非常明显，算起来司夜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苏洛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耐心地卡在天花板的边缘，等待计划中的时刻到来。
滴滴——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长音，随后整个负七层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像是有人关闭了部分电源，而那些四处移动的巡逻机器人也仿佛收到了什么统一指令似的，同时停在了原地。
硅基机器人的弱点当然是能源与程序了，而后者刚好是司夜最为擅长的领域。
不愧是我的阿夜宝贝儿，真厉害（心）。
苏洛美滋滋地在心里给了司夜一个隔空飞吻，而后跳下了天花板，往这次行动的最终目标走去。
司夜已经解决了最危险的守卫力量，剩下的工作虽然繁琐，但并没有耗费她太多精力，将既定程序植入掌控这间地下研究设施的主脑之后，苏洛返回了地面，去往八号街道的斯巴格酒馆与司夜汇合。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平日里正是酒馆热闹的时候，此时却安静了许多，苏洛推门而入，看到自家宝贝儿正坐在前台，与调酒的酒保交谈着什么。
酒馆的另一边躺满了昏迷的Alpha们，看上去颇为壮观，苏洛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走向前台在司夜身边坐了下来，顺便对酒保说道：“一杯白朗姆，谢谢。”
她将电磁长刀立在身边，司夜侧头看向了她，问道：“任务完成了？”
“超额完成。”白发的少女神秘地笑了笑，朝自己的Omega勾了勾手指，在对方凑过来之后低声说道，“待会儿给你看个小惊喜。”
闻言司夜挑了挑眉，脑中闪过某个念头，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啊。”苏洛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端起来轻轻摇了摇，似乎很喜欢听里面冰块碰壁当啷的轻响。
她低头抿了一口最熟悉的朗姆酒，只听门外的夜空中忽然一阵爆响，顿时笑了起来，拉起司夜走向了酒馆门外。
一束光炮击穿了云层，残留的电磁流束映得天边云层隐隐泛光，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向空中，最终轰然爆开，像是炸裂的烟花。
随即越来越多的光炮响了起来，在夜空中轰出一阵又一阵绚丽的烟火，整个废城的人都被惊动，不管身在哪里，此时都抬头看向了头顶的夜空。
阿洛大概是借用他的入侵程序更改了那座研究所的武器管制系统。
司夜后知后觉地想着，突然被身边的人揽住了腰。
白发的少女眼神闪亮亮地望着他，而后低头吻了过来。
与早上那个快要按耐不住的亲吻不同，这一次苏洛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比起亲吻更像是小狗撒娇。
对Alpha而言却是更加难得了，司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没有主动加深这个吻，听苏洛如愿以偿地说出了她精心准备的小惊喜。
“生日快乐，阿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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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的礼物是有点特殊的烟花w
回想起来我居然没整过洛夜的ABO，这不科学！立刻来上ww
生日快乐my大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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