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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灵魂分裂
姜楚默不作声的听着钟既白的讲述，眼神看着幼狼身后慢慢晃动的尾巴，视线凝住不动。
“你是不是对哈利波特印象太深了，居然学会了撕裂灵魂？”
钟既白看着姜楚冷淡的面孔，有些心虚，“哈哈，阿楚不要担心，没有太大损伤，反正被囚禁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呆着不是无聊嘛。”
“又实在是太想念你了，所以就用了这种秘法。阿楚不要担心，分裂灵魂只是让我另一半的灵魂沉睡，没有其他的伤害的。”
“是吗？”姜楚不置可否。
“是的，是的。阿楚，我怎么会骗你。”钟既白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尾巴晃动的更频繁了。
姜楚扬了扬眉，对这句话没做评价。他知道这人在他的经历中有很多一笔带过含糊其辞的地方，姜楚也没有追问。这其中肯定有不少艰难险阻，还有不少阴暗诡谲，这些东西这个人从来不愿意他面对，也不愿意他伤心，姜楚明白。
而明白归明白，他的本性从来没有掩饰，可为何眼前这个人总觉得他善良简单？
不过，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让怀里这只狼崽子慢慢道来。他对这个人心动，还有淡淡的喜欢，是比不上这个人对他的感情。可是既然他动了心，姜楚就会将这个人好好放在心里，慢慢考察，慢慢考验，也慢慢考虑。他不是滥情的人，希望一段感情从一而终，只和一个人经历一段感情，然后和这个人白头到老。感情的发生悄无声息，它的发展也让它顺其自然，若真是要和一个人来一场恋爱，姜楚也愿意首先和眼前这个人尝试。
不过，有一点得让这个人明白，“钟既白，你明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钟既白温和一笑，“阿楚明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姜楚沉默，钟既白是个怎么样的人？
前世的钟既白给他的印象是：钱多人傻，背景深，样貌身材没得挑。典型的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人设。
可是现在的钟既白还是这样的人吗？
“所以何必纠结那么多呢？一切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
钟既白看着眼前的姜楚，笑着道。心里却在想：想的美，进了我的窝，就别想再蹦跶出去了。好容易对我动了心，怎么可能让你走？
钟既白其实是明白姜楚的意思的，以为他喜欢上的只是他想象的林楚，而不是真实的林楚。可是姜楚看到的认识的心动的就是最真实的钟既白吗？
不是，这只是他表现出来的一面，在姜楚的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他喜欢这个人，所以就是这个样子，人傻钱多脑筋不清楚，爱抽风。
他怎会不明白他在姜楚心里的形象？这也是他真实的一面，他面对姜楚总是控制不住犯傻，控制不住理智，情绪也随着姜楚变化。他对他的一个笑，就能让他乐呵半天。谁能说这一切不是钟既白呢？
所以何必追究爱上的究竟是真实还是想象？最简单的，跟着心走。感情的事要动用理智，那么就不那么纯粹了。何必徒增烦恼。
好吧，姜楚也有些无奈，既然明白自己心动，就慢慢相处呗。都是成年人，就算最后不合适，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他的理想只是美好的向往，若是能够如他所想，谈一段感情，和这个人白头到老，这很美好。可如果没有，其实也不必失望。人生里爱情不是唯一。
“你总是让我无话可说。”姜楚笑了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吧？我还以为你……”
想起这个人呼吸快要消失的样子，姜楚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紧。
“作为宴回雪的我也以为自己是要交代在黄粱镜里的。”见姜楚脸色有些难看，钟既白赶紧道，“不过我身上带了样秘宝，是宴家的传家之宝，一件半仙器，它救了我一命，加上我灵魂与别人不同，所以没有被黄粱镜吸收，只是修为失去了许多，如今只是天妖二品。”
“不过是一些修为，没了再练就是。我这个样子是使用了半仙器的后遗症，变成了雪狼幼崽形态，因为这个样子有利于自动吸收灵气，身体负荷也小。”
而且，你不是最喜欢毛多可爱的动物吗？
最后这句被钟既白咽了回去。他没告诉姜楚的还有，他的灵魂还是受到了伤害，比常人虚弱许多，不然就算变成雪狼，也应该是成年形态，而不是幼崽。
这件事就没必要告诉阿楚了，免得他担心。他自己私底下偷偷收集一些增强灵魂力的东西就好。
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变成了幼崽，又怎么会享受到阿楚的怀抱呢。躺在温暖的臂弯里，钟既白很是美滋滋。
姜楚看了一眼幼狼傻傻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嘴角。没有告诉钟既白，动物的面孔大概没有人类那样好掩饰表情。不过感受着手底下软乎乎的毛毛，姜楚也决定假装视而不见。
“还有一个问题，”姜楚道，“你一定要认真告诉我。”
“你问吧？”是要问他什么呢？有多爱他？现在有没有未婚妻之类的？还是他另一半灵魂的位置？
“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副脑壳有疾的样子，他对这样一个人动心，该不是也脑壳有问题吧？
姜楚看着幼狼晃动的飞快的尾巴，彻底无语了。这真不是狗吗？
“额……”钟既白神色空白了一瞬，有些支支吾吾，“不是很久。”
“不方便说吗？”姜楚做落寞状，“那就算了。”
“……两百年左右。”钟既白看着姜楚伤怀的神色，纠结了一会，咬咬牙还是说了。
“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么久？”姜楚有些惊讶，他们的时间怎么会相差这么多？而这个人两百年了还喜欢他？姜楚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无语。他有这么大魅力？容许他飘一会儿，自我陶醉一下。
“你被封印多久了？”姜楚沉默一会又道，“那地方是哪里？”
“在中州，等以后我们去到那里再说罢。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没什么不适。”那地方太危险，绝不是现在的阿楚能去的。还不如不知道。而且封印他的地方也非常危险，阿楚现在的修为也去不了那个地方。知道了只会揪心，他目前这样挺好的，能够陪在阿楚身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好吧。我一定会去中州的。”姜楚见钟既白不愿意说也不勉强。但从他的回避也知道了那里绝对是非常危险的地方。不然钟既白就不会是提都不愿意提的样子。
“那百花城呢？”姜楚想到宴回雪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百花城那日遭受了巨变，他这百花城城主没有出面主事，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变故没有？
“还有，我现在称呼你什么？”姜楚又道，“我现在是姜楚。”
“宴回雪是这片灵魂的名字，我穿来后还是叫既白，不过是钟离既白。为了安全，还是叫我回雪吧。”钟既白想了想，钟离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人知道。可是到了中州就没有人不知道了。
而也不能保证东林洲就一定没有人知道钟离这个姓，还是称呼宴回雪安全。他也做了几十年的宴回雪了。
“恩。”姜楚应道，没有询问关于钟离既白还有中州的一切问题。他离那里还太遥远。知道了也无济于事，钟既白也明显不想告诉他。
“你现在还可以变成人吗？”
“……可以。”
“那还等什么？”
钟既白看着姜楚的眼神有些哀怨，那张仙人般出尘脱俗俊美无俦的脸做这般表情还真是有些不忍直视。还在汇报百花城事务的管家眼神很是直白，他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我明白了，一切按照你说的处理。”看向管家的钟既白变回了宴回雪的样子，淡然出尘，高贵凌然，身上带着冰霜之气，“还有，查一下薛瑰的事，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要查清楚。城里应该有内应，不然混进如此多的‘刺客’，我们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是有人帮忙。”
“是。”管家应声退下，脸上的怀疑总算消下去。
“小舅舅，”管家退下没一会，商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人未至声先到，就见商茴像风般刮了进来，身后跟着步伐不紧不慢的卫祁。
“小舅舅你没事吧？”商茴盯着钟既白左看右看，年轻英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你吓死我了，幸好小舅舅你没事。”
“那薛瑰真是可恶，若是她还活着我绝绕不了他。”
姜楚坐在一旁没有作声，垂眸喝茶。现在见到卫祁，姜楚总有几分尴尬，这几日为了钟既白他完全忘记了卫祁，说好是朋友，可是他却将人忘在一边。典型的重色轻友了。没办法谁叫这色太符合他胃口呢？
姜楚忍不住又瞟了一眼身旁出尘离世的钟既白，这人的气质还真是说不清，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宴回雪，眼前人既是钟既白又是宴回雪。曾经的钟既白冷漠俊美，现在的钟既白颜值比前世还要出色，甚至还多了几分他喜欢的仙气，喜欢这样一个人，光是看脸他就赚了。
“阿楚，我有急事要回京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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