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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奥杜因之息（一百一十五）
我叫阿卡托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迪贝拉。
——4E，201年，炉火之月，10日，10:25——
“波耶西亚，【诺克图娜尔】，嘿嘿嘿~（黑桃）”
在解决了魔神祭坛之后，提兰努斯垂头丧气地拎着锤子离开了，但西塞罗却怪笑着盯住贞德和伊莉雅瞧，摆出一副要为黑暗兄弟会清理门户的模样。
“据，据说，【诺克图娜尔】女士有三只夜莺作为宠物，或许加——我父亲的‘夜莺之力’就来自于它们。”伊莉雅试着解释。
“啊，”贞德用剑柄敲了敲自己的盔甲，不耐烦地开口：“我宰掉了波耶西亚，的一个圣徒，这把‘献祭之刃’和‘乌木链甲’都是从他那里抢来的。”
“嗯~呼呼~（方块）”西塞罗似乎仍然很怀疑，但看上去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
“总之，继续让伊莉雅自行调查，”贞德率先隐去了身形：“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哪里不错啦，魔神都冒出来了，虽然只是个化身而已。
“嘿嘿嘿~（红桃）”西塞罗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个城市真危险，随便一间废屋里都能遇到魔神，伊莉雅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铜门走出去，该不会出门再走几步就能遇到圣灵吧。
“你好，小姑娘，”门外并没有圣灵，站在那里的是一位身穿能够勾勒出曲线的贴身长袍，大约三十多岁的诺德女性，虽然眼角已经有细微的皱纹，但整体看来仍然十分明艳动人：“我是哈玛尔，奉‘艺术与美丽之神’【迪贝拉】（Dibella）的神谕，来迎接你前往神庙。”
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10:42——
迪贝拉的神庙位于马卡斯城的最顶端，实际位置甚至比领主办公和居住的“石下要塞”还要高一些，它的正下方原本是塔洛斯神庙，但由于城市如今处于帝国控制下，所以按照梭莫的要求将其关闭。
相比其他城市，马卡斯城几乎没什么人怀念塔洛斯的信仰，因为单单那些弃誓者就足够领主头疼了，他对于梭莫特使提出的“抓捕私自信仰塔洛斯者”这样的行动也兴趣缺缺。
“贞德姐姐！贞德姐姐！”被带进迪贝拉神庙之后，伊莉雅就不知道该看哪里了，连连呼唤家长（？）。
“冷静点，你也是女孩子，而那只是雕像而已，”贞德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在意：“相比之下，西塞罗就看得很开心。”
“嘿嘿嘿~”
才不是“只是雕像”那么回事！妈妈严格禁止女巫姐姐和阿姨们信仰迪贝拉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身上除了长发之外什么也没有的造型，其他圣灵看了就不会感到尴尬吗！而且这种雕像神庙里到处都是啊！
哈玛尔招呼伊莉雅坐下后，看着脸颊绯红，低头使劲盯着地面的少女，微微一笑：“那么，我们来谈谈关于你父亲盗走迪贝拉雕像的事吧。”
“哈？”伊莉雅惊讶地抬头，瞪圆了眼睛：“您见过我的父亲？”
“不必太惊讶，圣灵无所不知。”哈玛尔点头：“他叫加卢斯，而你是她的女儿伊莉雅，对吧？”
“啊，嗯。”伊莉雅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我也正在找他，如果您想询问他的下落的话，我也……”
而且圣灵不是无所不知吗？
“不，当然不是，女神是不会为了一尊失窃的雕像而发出神谕的，”哈玛尔看着伊莉雅：“迪贝拉女士想让你成为她的‘预言者’。”
“……”伊莉雅花时间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称号似乎是迪贝拉的圣女专属，如果答应的话，她将成为迪贝拉在人间的代言人，可以和圣灵直接对话，并最大限度的借用迪贝拉的力量，在紧急情况下甚至可以呼唤这位圣灵直接降临，而代价是无条件的信仰以及对神谕毫不犹豫地执行——
“不，不行！”伊莉雅连连摇头，她才不要整天面对这些令人害羞的雕像。
“迪贝拉禁止我们对你使用暴力手段，但我想有些事你得清楚，”哈玛尔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她撩了下头发，继续说道：“加卢斯盗走雕像的同时，就受到了女士的诅咒——他将永远无法见到自己所爱。”
“啊……”伊莉雅再次瞪大了眼睛。
“虽然只要他还回雕像，诅咒就会自行解除，但——”哈玛尔耸耸肩：“他大醉盗走雕像离开后，立刻就因为攻击守卫而被关进了监狱，之后更是带领被关押的弃誓者们掀起一场小小的叛乱逃离了马卡斯，此时那雕像大概已经不知道遗失在什么地方了。”
“另外，这个‘所爱’也包括亲子之爱，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成为‘预言者’，由于诅咒的关系也是找不到他的。”哈玛尔点了点伊莉雅。
“我……再想想。”伊莉雅小声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并不急，任何时候做出决定，就来里面找我们好了。”哈玛尔点点头，站起身招呼周围的几名祭司一起走进神殿内室。
“我猜她知道我们的存在，只不过实力不够无法发现而已，”贞德出现在哈玛尔之前坐着的椅子上，随手取了个水果品尝起来：“你其实可以考虑答应她，迪贝拉并不会强迫信徒呆在神庙里，至于行事作风——你总有足够的自控吧。”
“可是……”伊莉雅仍然在犹豫，毕竟如果悄无声息地成为圣灵的圣女还好，如果像领主封男爵那样大肆宣扬的话：“妈妈会生气的。”
“嘿嘿嘿~（方块）”西塞罗在不远处现身，但没有就此发表什么评论。
“如果诅咒是落在你身上，我们多的是办法解除它，但现在倒霉的是加卢斯，嗯……”贞德看了看天花板：“让他孤单一辈子也挺好的。”
“不行！妈妈还在等他。”伊莉雅毫不犹豫地反驳。
“真是小孩子的叫法~（黑桃），”西塞罗凑了过来：“跟我学：母亲~（红桃）”
唰——啪！龙纹黑旗展开，直接把西塞罗打到一边。
“直接找是找不到的，互相会因为各种意外而越离越远，”贞德故作无事地收起黑旗：“但我们可以从兄弟会的任务着手，他来这里是要找谁来着？暮蕊·碎盾？”
“嗯，父亲说那孩子让他想起了我，打算说服她放弃委托。”伊莉雅回忆着慢慢说道。
“一个因为父母不重视自己而想要杀死姐姐的蠢女孩，和你连一个塞普汀的相像都没有。”贞德把果核丢回桌上，站起身向外走：“正好我们来之前也顺便查过她的资料，如果这条线索没用的话再说。”
——11:13——
“什么？为什么亡者之厅关闭了？”
“很抱歉，女士，最近那里似乎有野兽出没，领主大人下令在找出它们进入的通道并封闭之前暂时不再开放，”
“那你告诉我‘倒吊苔’‘幽灵菇’以及‘娜米拉的腐坏物’要去哪里采？”
“呃……”
石下要塞附近，是马卡斯城安置亡者遗体的“亡者之厅”，和其他建筑一样都是矮人风格，此刻它的大门前，一名阿凯的祭司正和一名炼金师打扮的女子争执。
“那是亡者之厅的看守者维鲁鲁斯，而那个炼金师就是暮蕊·碎盾。”隐形中的贞德对伊莉雅说道。
“嘿嘿嘿~（红桃）出身于战士家族却要做炼金师，会受重视才奇怪~（黑桃）”西塞罗插话。
“你竟然知道？”“可笑~（黑桃），西塞罗是疯子又不是傻子~（方块）”
“原来你们今天跟着我的时候是这个状态呀。”伊莉雅关心的显然是别的，十分好奇地看着周围。
由于这次是跟踪而非获取情报，贞德用自己的隐身魔法将伊莉雅也遮蔽了起来。
此时在她的眼中，整个世界都暗了不少，想看清远处的两人有些费力，但贞德和西塞罗却比较清晰，身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如果真的遇到尸鬼或野兽算我倒霉，但如果你不让我进去，这些药剂店急需的材料你掏钱买？”
“哼，领主让我阻止居民进入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可没让我拦着别人送死。”
“那你开门啊？”
三两句话的功夫，那边的两人已经谈崩了，维鲁鲁斯直接打开大门，而暮蕊冷哼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这位祭司到底还有些于心不忍，放暮蕊进去后，就直接敞开着大门，似乎准备一听到呼救便直接冲进去救人。
而这个行为也方便了那边的三名兄弟会成员，贞德和西塞罗带着还不习惯在隐形状态下行走的伊莉雅顺利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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