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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赵清阁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突然又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冲着宽敞的大床抬了抬下巴：“你先脱啊。”
薄珏：“……”
她一狠心一跺脚，照办，往被子里一钻，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充满狡黠：“嗨，亲爱的，这么久不见，不打算和我叙个旧么？”
赵清阁抱臂望着她，嘲讽地说：“呵……不打算。”
“真是绝情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至极，完全不像情侣。
好在赵清阁已经把领带解下来了，军服外套也扔在了一边，贴身T恤，是学校一体的制服，手肘抬起来的时候完美地勾勒出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薄珏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后就看到她衬衣下面还有一件黑色背心。
薄珏：“……”
从雏态六年开始，赵清阁就蝉联壁空学院每年的格斗冠军，还是雏态的时候身材就比大多数雏态好很多了，现在发育过的身材简直让人……垂涎三尺。线条漂亮，腰腹紧致，黑色马丁军靴让她看起来更加修长，又因为神情严肃，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禁欲。
薄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旋即薄珏眼睛被一条轻飘飘的绸带盖住了。
“不准看。”
之后丁铃当啷的一阵撞击声，一副手铐扔在了背面上。
薄珏捡起手铐，在耳边听了听，断然道：“最新型金属，于去年投入军部空间站的建立，坚固无比。”
赵清阁冷笑：“是啊，怕锁不住你。”
薄珏不满地抱怨道：“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又锁我。”
“所以特意准备了最新型的，花了半个月生活费呢。”
“噢，我的荣幸。”赵清阁瞥她一眼，道，“还看什么，要我亲自动手么？”
薄珏瘪瘪嘴，十分熟练地先把黑布系在了脑门上，右手拷在了床头，左手将黑布往下一拉，彻底看不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床有短暂的下陷，赵清阁跪在她身侧，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副手铐，握住她的左手，“咔嚓”一声，利落地拷在了另一边。
薄珏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来，赵清阁心里不痛快，忍不住撩她：“我说我花了半个月生活费，咱们卡是互通的，你知道吧？”
“啊？”
赵清阁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说：“所以你这个月最好不要再买新衣服。”
“姓赵的，我要和你决斗……唔！”
赵清阁的吻和温柔丝毫不沾边，低头粗暴地把薄珏嘴唇咬开一个口子，鲜血渗出来。
契主的血对契子有催.情作用，赵清阁每次做之前都要在她身上咬个口子，每次地方都不尽相同，像今天这样咬嘴唇，也不是第一次了。
赵清阁不喜欢和她接吻，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并不强迫。两人的结合完全源于一场意外，赵清阁放不下，却不会对自己该履行的职责视而不见，况且这于双方都是有利的事情，她即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契子，也是一个合格的床伴。
血逐渐发生作用，赵清阁的眼神柔和下来，吻从脸颊移到耳朵。
“痒……”
薄珏低声说，侧头躲了一下。
赵清阁：“那我不亲了？”
薄珏：“不行！”
赵清阁：“那你废什么话？”
薄珏：“我痒还不能说一声吗？你动作太轻了。”
“嘶——疼——不、不疼。”
赵清阁松开牙齿，望着薄珏被咬出两排小牙印的耳廓，明知故问道：“这个力道可以？不疼？”
“不疼啊。”
“那我就一直保持这个力度了，爬不起来上课不要怪我。”
我倒希望爬不起来，薄珏心说。毕业以后，除了定期约出来做这种事，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留她下来。
薄珏生就一张柔弱精致的脸，只要一不笑，就会楚楚可怜，赵清阁心中莫名一软，摸摸她的脸，说：“我刚才是骗你的。”
薄珏不说话。
赵清阁只好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在一起这么久了，薄珏喜欢这样，她是知道的。
暖光铺洒在床上安静接吻的女人头顶，薄珏的手铐叮当响了一声，她想抱一下面前的人，手却被拘在头顶。
薄珏嘴唇紧抿，手腕则被磨出了一层淡淡的淤红。
“赵清阁。”
含糊的一声“嗯。”
“你把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
“被契主碰触是很舒服的事情，解开我的手，你确定要拒绝么？”
“拒绝。”
“赵清阁，解开我……”薄珏一阵恍惚，不自觉动用了契主的精神控制。
不要。
赵清阁心里这么说，手却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一边颤抖着一边先解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巾，她脑中越来越昏沉，被薄珏的意识步步侵占，空着的手艰难地扣住了女人的手臂：“你……混蛋……又用精神力控制我……”
“这次过后，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
薄珏的脸变得煞白一片，连忙撤去精神控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动了，真的。我会谨守约定，绝不反抗。”
赵清阁漠然地望着她，一双清冷的眉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薄珏小猫似的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赵清阁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唇上的伤口再次被咬开，馥郁的鲜血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
薄珏从幽暗中醒过来，手臂上枕着一个熟睡的脑袋，赵清阁手环在她的腰上，亲密无间地贴着。天宿人在夜晚也能毫无阻碍地视物，所以能够清晰看到她睡得红润的脸颊，和彻底舒展开的双眉。
薄珏小心翼翼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当初意外的结合，自己和她又会是什么局面？
转眼又哂然一笑。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一年前，壁空。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窗外教学A区的大楼塌了半边，惊得壁空的学生纷纷顾不上吃了一半的饭从食堂跑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教学楼里的学生上课上得好好的，遭了一场飞来横祸，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是校长！校长又出来抓人了？”
“肯定是薄珏和赵清阁又打架了呗。”有个学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忘顺杯饮料，边喝边说，“除了她们俩，谁还能让校长亲自出来抓人。”
有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请问学长，这两个人是谁啊？”
“你是刚苏醒的一年级学生吧，这两个就是壁空赫赫有名的‘针尖麦芒’组合啊，配合默契，拆墙裂瓦，打遍壁空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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