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而归

作者:染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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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定是陈独?”,秦甘很想质问她。
      但现在,他不能。
      殊途同归,不着急,出气的方法也并不只是那么一种。
      滚到顾远脚边那被他怒抛的“小老虎”现在可不就成了无辜的出气筒。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观察了番手中的物件,顾远捂着肚子,“哎呦,迟迟这女红竟沦落如此地步,笑死了,哈哈,笑死了,哈哈.....”
      本来独自气着的秦甘,见了私藏“小老虎”的顾远,当下对桑迟迟那些气性就少了许些。
      “她亲手缝制的吗?为什么信上不说。”
      她亲手缝制的东西怎么能落在他人手中呢!更何况那“小老虎”还是她给他们儿子的,此时的他到底是将自己怒抛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哎,我的布偶,秦甘,你还我布偶。”
      回复顾远的是一潇洒背影。
      “哎,顾大人反应不是一般的慢。”崇武殿众位心声。
      “顾大人,您可是小点声,小点声,国师大人的名讳可是不能随意的喊。”这说话的是甘皇派来侍候小皇孙的吉安,有些上了年纪的吉安。
      国师了不起吗?国师就可以抢人家东西吗?国师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我就喊秦甘,秦甘,怎么着了,怎么着了。
      腹诽的顾远,翻个白眼,抖了抖宽阔的衣袖,“秦甘,你还我布偶,秦甘,还我,还我,还我.....”
      身后的罗素,听着后方传来的嚎叫,脚步抖了抖,为了缓解这尴尬气氛,他说话了,“顾大人的嗓音很独特,呵呵,对,独特。”
      不对劲,国师怎么不走了,难道......
      “杀人灭口!!!”
      罗素摇头否定,不可能,甘国值得主子费心的只有那一位,其他人,暂时还没到那个程度的。
      “近些日子,顾大人似乎清闲了许多。”欣赏着似虎非虎的国师心情不错的“关心”着异国而来的顾大人。
      “主子,那严苛,严大人前些日子陪妻女禺州游玩去了,或许还需要些时日归来。”罗素小心的瞄了眼腰间的匕首,再考虑朝中哪个大人值得好好威胁,也好为他家国师出份力。
      “想到另一个目标了?”国师大人很是信任罗素。
      “想,想到了。”罗素紧张到磕巴。
      “甚好,去吧。”
      罗素转身抽了自己一大嘴巴,“让你快,让你放松警惕。”
      打完风流倜傥,帅气如风的罗素又回来了,走远的他还能听到替自己不忿的议论,他舒坦了。
      “师父,国师大人的脾气似乎没有他的面容招人待见?”新来的小花匠真诚。
      甘皇宫花圃界最有话语权的袁师傅,冷哼一声,撬起铁锨抽向了新收的徒弟,“闭嘴,干活。”
      小花匠也不气恼,笑着躲开了师父抡下的铁锨,师父不是真打,真大的话,措手不及的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去呢?
      远处的秦甘抚了抚腕间衣袖怀疑,“面容与脾气有甚关系!。”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捧着那只“小老虎”径自笑了,“如若有关系,你家主子可堪称极端。”
      正是,漂亮,狠心的桑迟迟可不就是它这只有幸被甘国拥有绝对话语权国师捧在手心,似虎非虎布偶背后的主子。
      ***
      长广殿来来往往的是为女皇陛下大婚做准备的宫人,她们紧张又夹杂兴奋的面容倒是比那坐在妆镜前,即将成婚的女皇陛下都要生动的许多。
      “陛下,您闻闻,□□今年进贡的香粉气味似乎很是特别。”桑白仔细的研磨着手掌中粉白色,期待着独自凝神的女皇陛下说句话。
      这都几天了,女皇陛下一直保持着闭口不言的姿态,可是令长广殿上上下下的众位宫人提了十成十的心。
      此时,别说他们主子流露出喜气,就算是怒气,他们都会烧高香感谢神灵的眷顾,感谢神灵没有忘却他们这些不易的小人物。
      绝对不是夸张,不单单是他们得不到陛下一点反应,即便是陛下的亲信,身为内侍总管的小蚕子怎的逗趣,女皇陛下也没什么大反应。
      桑白真希望陛下对着□□而来的香粉有些兴趣,也让这一直提着心吊着胆的长广殿宫人们稍微松口气,活跃活跃近来有些压抑气氛的长广殿,虽说喜庆什么的气氛就算了,但至少回归正常。
      “桑白,国师生气了,我的大婚,他不来了,好想他,怎么办?”
      女皇陛下开口了,众位宫人集体跪拜感恩上苍。
      “不来就不来嘛,您这成日的不开口,难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呢?”桑白掀开香炉将掌中的香粉倾入其中,很快的这些香粉被火苗吞噬,再无之前颜色。
      桑迟迟闻着殿内倏忽而起的香粉一阵心惊,“这味道......”
      “是南天竹,陛下,看来有人不喜欢您出现在大婚典礼上。”桑白阖上精美的香粉匣子,将它抛向了殿梁。
      “难得的,这件事你肯交给他。”桑迟迟揶揄。
      查检着玄色礼服的桑白听言素白的手有少许停顿。
      有眼力劲的桑迟迟乘胜追击,“桑未可是难得的男儿,考虑下,你的女皇陛下——我,有成人之美。”
      “陛下,您的大婚是奴婢目前最要紧的事,南天竹一事交给他也是为陛下您分忧,现在您还是看看您的喜服如何?”
      从妆镜前旋身而起的女皇陛下妩媚一笑,“身着喜服的陈独模样肯定不差。”
      “主子,”进殿的小蚕子围着他的女皇陛下转了一圈,当然,还有再转的趋势。
      “行了,小蚕子,你给我老实的站着。”桑迟迟拉着他,阻碍着他略显浮夸的姿态。
      才几天而已,又不是几年不见,这反应着实过激的太多,虚伪异常,该罚。
      “主子,小蚕子刚从侧殿见过陈侍郎,身着喜服的陈大人很是精神,那边一切都好着呢,三位太傅还亲自传授乐陈大人典礼仪式,那三位,脸上严肃的表情,如不是小的见惯了,估摸被吓走的怕有三魂两魄了。”
      看着假拭眼泪的桑皇宫内侍总管,桑白轻音素言,“桑总管,桑白为您端杯茶,压压惊如何?”
      眼珠一转,小蚕子俯身而拜,“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来人,为桑总管看茶。”扔过手中的锦帛给小蚕子,女皇陛下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不就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仪式而已,不用你事事俱到,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现在倒好,累着了吧!”
      点头赞同的桑白眼角看到了外殿们处站着的南一,她知道出事了,还不是小事,细致观察内殿的整个情况后,桑白向女皇示意过随着端茶的暮望一同出了内殿。
      “何处出现纰漏了?”
      “大人,屈国出事了,卯时我们的人传信,昨日有人在屈皇膳食中下毒,他身边的掌医曹石诊出了屈皇体内我们潜伏下去的紫毒,误打误撞,坏了我们的大事,当夜屈皇便囚禁了他的所有子女,隔绝一切探视,命禁军严格的将屈皇宫保护了起来,南一怕坏了陛下大事,速来急报。”
      望着南一艳冷的面容,桑白知晓她不便久留皇宫,“南一,陛下十日后的大婚必须如期举行,屈国一事你传信“以退为进,潜伏为主”,其余的,待我禀明陛下,再做决定,这些日子,宫中人多眼杂,你万事小心。”
      “大人,您进去吧,南一知晓,会多加注意的。”
      “路上小心。”
      随着南一的身影潜没在行走的宫人中,桑白仔细的回想了俩人的所有对话,没有纰漏,这才松了口气进入内殿。
      喝茶的女皇陛下与内侍总管望着走近的桑白相继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这世间事,倏忽万变,防不胜防,但若有心,险中的机遇亦可探得一二。
      “还不算太严重,前些日子我因大婚执意邀请代王,卫敏便代他来了,此时恐怕已经在来桑国的路上了,这样也好,只要卫敏身处桑国,代王暂时就不会有危险,屈国那边的消息也是不难得到的。”
      听得分析小蚕子难得认真,知晓防范消息的走漏,此时变得异常重要,“陛下,卫敏身边的能人异士恐怕不计其数。”
      虽说不太严重,到底还是影响到了整个事件的进程,桑迟迟眉目肃然,语气中也存了怒气,“等朕知晓是谁下的毒,定将他碎尸万段。”
      这次屈皇被下毒来得太过蹊跷,恐怕整件事也没有看似的那么简单,女皇知道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然而现在,她没心情去拨弄屈皇那老头的一摊烂事。
      最好是屈皇自己动手来的快,也好为她日后的清除大计贡献出那么些个力量,这样,一来不会显得她的狠辣,二来她不必过多沾染血腥,这也是可称一箭双雕的。
      望着女皇狡黠的眼神,桑白知晓主动权始终在她们手中,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正打算喝茶压惊时,他们的女皇陛下再交待“带好桑和”竟然就睡着了。
      说好的今天试穿大婚的吉服,看来又不成了。
      御园,远远地看去撵蝉的小蚕子与喂鱼的桑白相处的很是和谐,走进,可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急拍香肩的桑白将手中的食盒掉到了鱼池,盯着手下撵蝉的小蚕子也火急火燎的擦着脸,粗粗的柳树上,撵蝉的桑和真是被吓坏了,他都干了什么?
      令一向从容不迫的桑姑姑吓得花容失色,还牵连了无辜的桑总管承受了一脸的池水,他要不要先遛,避避风头呢?
      好像,表姐,似乎很是讨厌做错不承担责任逃跑的男人了,虽然他桑和离加冠还有些个年头,但怎么说,也算是个男子吧!
      决心不被桑迟迟鄙视的桑和犹犹豫豫的坐在了树间。
      顺便,还随手折了枝条很好的掩护了自己。
      准备打持久战的桑和在一系列的心理暗示下,呆呆的攀着粗壮的枝干,专心致志的数着手上覆着的枝条上的柳叶,呢喃着:“跑,不跑,跑,不跑......”
      树上气氛紧张,树下可是与树上截然不同的。
      擦干脸的小蚕子看到被桑白打到地面上的蝉皮,脸顿时笑得像盛开的花样的灿烂,“桑白你竟然怕这家伙,哈哈哈......”
      无视小蚕子的桑白仰望着树枝间露出衣物的人儿大喊,“桑和,你下来,姑姑带你吃好吃的。”
      可那踩着蝉皮的脚可是用足了劲。
      柳树中藏起的桑和打着颤,“忍着,可表姐宫中好吃的确实不少,但不能出声,绝对不能。”
      桑和聪明着呢,虽然他桑姑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今日怎么感觉都不对,嗯?多了些什么呢?少年桑和疑惑。
      “对,是杀意,浓浓的杀意。”他快哭了有没有。
      好不容易从南域回来想和表姐好好玩耍,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呜呜呜.....
      “杀意”两字有些夸张,但桑白生气是真的,特别特别真,看那铺着青石地面上的那一小堆粉末,可不就是吓着桑白的罪魁祸首,此时都从皮到面儿了,桑和能不怕吗?
      哎,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没拿刀逼着他朝桑白所在的方向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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