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樱抄

　　时间过得飞快，夏日祭，到了。
　　前些日子在家里打扫时，发现床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只箱子，佛去箱子上的灰尘，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子照片，还有一套和服。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照片，有爸爸的，也有妈妈的，还有很多很多妈妈怀孕时和爸爸一起照的照片。
　　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滴落到手中的照片上，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你们叮嘱我的，我一定会记着。
　　洗了下脸，把那套和服放在床上，似乎是妈妈夏日祭的和服呢，白底碎樱，好漂亮啊，不过似乎有点大，趴在床边思考了一下，有了，用变身术变成大人不就好了吗？不过变成什么样好呢？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变成上一世的样子，估计宇智波鼬会认不出我。
　　“嘻嘻，”我轻笑一声，自语道：“可不要被我吓到哦，笨蛋宇智波鼬。”
　　终于，漫长的白天过去了，热闹的夏日祭在全村人的期待中来临。
　　刚做完出门前的准备，“咚咚”，来了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没有不来呢。
　　屋内的人开了门，却不是熟悉的金发蓝眼女孩，只是一位黑发黑眸的少女，鼬愣了下，立刻鞠了一躬，“抱歉，敲错门了，打扰您了。”转身要走，就听见身后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咯咯，被我吓到了吧，笨蛋！”欢快的语气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鼬转过身去，黑发少女倚靠着门框，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我们走吧，笨蛋！”没等宇智波鼬反应过来，我拉住他的手向街上走去。
　　她是…鸣子？被黑发少女牵着，鼬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
　　身后的人很安静，他的手微微有些凉，握在手里很舒服，哥哥的手也是这样，凉凉的，我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夏日祭真好啊。
　　“鼬，要来吃丸子吗？今天刚做的，只要半价哦。”经过丸子店，宇智波鼬似乎是这儿的常客，老板刚看到他，便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咦？鼬，很少看到你和女孩子一起走呢，不会是……这个吧？”老板这才注意到宇智波鼬身边的我，笑容有些暧昧地对宇智波鼬比着小拇指。
　　一抹嫣红飞过我的脸颊，暗暗捏了下宇智波鼬的手，可恶，这个笨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在经过丸子店老板的“问好”后，我便放开了宇智波鼬的手，“怎么了？”笨蛋！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才不想造成更多的误会。
　　我有些赌气般地向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回头时已经看不到宇智波鼬的人影。
　　没跟上来吗？眸光暗了一下，心里涌上一丝失落。咬了咬唇，哼！就算没有你陪着我一个人也能过夏日祭。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人很多，声音很吵，鼻尖莫名的有些发酸，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
　　“喂，小鬼你可别忘了本大爷，你那个混蛋哥哥可还在呢，真是麻烦的小鬼。”
　　小九低沉的声音自意识空间响起，我微愣了一下，心里的那丝孤独随即消失得一干二净，轻轻把手抚上胸口，低喃，“嗯……我都知道，幸好你们还在我身边……”
　　买了几串丸子满足地啃着，看到有合适的玩意顺手买下打算给鹿丸他们带回去。
　　把买好的东西封印进卷轴，突然，一支竹笛吸引了我的目光。
　　笛身很光滑，仔细看看，还是质地上乘的紫竹，能看得出制作人的用心。
　　“小姐想要吗？只要二十个忍币。”店家见我喜欢，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然而这支笛子似乎与我无缘，翻遍了钱袋，独独少了一个忍币，我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笛子，对店家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转身匆匆离开。
　　没有再去逛集市，我直接跃上了火影岩，坐在爸爸的岩雕上等待祭典的烟火。
　　从卷轴里拿了一瓶樱花酿，虽然妈妈说过20岁以后才能喝酒，但是今天，我想任性一次。
　　我小口地呡着，淡淡的樱花香流淌在唇齿间，混合着酒精的苦涩，果然没有哥哥做的好呢。
　　突然，一只手伸出，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瓶，是你啊，宇智波鼬，你终于找到我了吗？
　　“鸣子，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鼬皱着眉，女孩的脸上已经满是红晕，是喝多了吧？
　　“你来啦，坐下吧。”女孩偏过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呢，”眼睛弯成月牙，声音似乎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沙哑，“记忆里，你总是戳我额头，我也总是和你打架，我们的相处真是愉快啊。”我抬头看着那弯勾月，眸子里溢满了柔光。
　　白色的月光洒在女孩的侧脸上，明明是笑着的，鼬却觉得女孩在哭，，在他的面前，女孩一直不肯示弱，但他知道，女孩很脆弱，只是一直用冷漠的面具遮掩自己。
　　“呐，宇智波鼬，你觉得，我像人类吗？”我偏过头，认真地问着他。
　　回应我的是宇智波鼬对我脑门的一戳，“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眸子中的光暗了下去，连你也不肯说吗？瞥了一眼宇智波鼬身旁的酒瓶，轻叹一口气，迅速将酒瓶取了回来，灌了一口酒，晃着酒瓶，喃喃自语：“我是人类，却又不是人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女孩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鼬皱了下眉，“为什么要这样想？”
　　“为什么？”我呆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笑，“也许因为我，是个怪物吧。”
　　没有去看宇智波鼬的表情，我又灌了一大口酒，“我的幼年，是浸泡在鲜血和杀戮里的，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母亲，父亲对我厌恶至极，我成为了家族的兵魂。后来，我知道了我还有个哥哥，我那个蠢哥哥，他说要一辈子保护我，再后来，我有了唯一的老师，再后来呢，为了保护我，哥哥死了，老师生死不明，呵呵，”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瓶子，刘海遮住了眼睛，挡住了眸子里的光，不再说一句话。
　　手里的酒瓶被再一次拿走，我一把截住酒瓶，唯一露在外面
　　的眼睛弯成月牙，”呐，鼬不想喝一点吗？虽然没哥哥做的好，不过应该很不错的。”
　　“鸣子，我们都是未成年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过死板可不好。”
　　略施巧劲，我将酒瓶重新夺回，挑衅地开口道：“还是说，你不敢喝？没想到宇智波家的大少爷还是个乖、孩、子唷。”我眼中闪着狡猾的光，宇智波鼬，你会不会喝呢？
　　“……”
　　回答我的只有一阵沉默，我不满地撇撇嘴，“什么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没意思。”
　　就在我又要给自己灌酒时，酒瓶被再一次拿走，“够了！别喝了！”宇智波鼬一直没有起伏的声线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隐隐带着些怒意。
　　“你又管我！你又管我！你是我的谁啊？宇智波鼬！我只听哥哥和老师的话，我只听他们的话……”愤怒的吼声渐渐小了下去，细碎的呜咽声从我喉咙里传出，“我只听哥哥和老师的话呀，可是他们不在了呀，暖暖该听谁的话呀？”
　　这时，一只萤火虫晃晃悠悠地停在我的指节上，看着这只萤火虫，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捉萤火虫的夏夜，思念是一种病，即使现在哥哥的灵魂在我身上，我依然没有哥哥在身边的感觉，好希望能看到曾经的哥哥和老师，他们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归处。
　　“嘭!”烟花的盛典，在这一刻开始了，好美，可是它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几秒。
　　“不要哭。”
　　“谁哭了？！你才哭了呢！”然而，脸上却是入手一片冰凉，一滴眼泪滑落，溅在和服的一片碎樱上。
　　突然想起了哥哥曾经教过的歌，那是哥哥唯一教过我的歌，还记得那天哥哥的表情，明明笑得那样温柔，却让我产生了哥哥在哭的错觉。难道说，那个时候哥哥就已经做好牺牲自己，保全我和老师准备了？我狠狠地咬着牙，混蛋哥哥，你用命换来的东西，你让我，怎么还？！
　　女孩一言不发地微垂着头，脸上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在过长的刘海后，鼬只能看到女孩微微颤抖的身子。自己想要安慰女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女孩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轻声哼唱了起来。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复没的古井枯塘
　　匀散一缕过往
　　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
　　风卷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
　　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
　　染我素衣白裳
　　阳光微凉琴弦微凉
　　风声疏狂人间仓皇
　　呼吸微凉心事微凉
　　流年匆忙 对错何妨
　　你在尘世中辗转了千百年
　　却只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火光描摹容颜燃尽了时间
　　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
　　凋零在梦境里面
　　萤火虫愿将夏夜遗忘
　　如果终究要挥别这段时光
　　裙袂不经意沾了荷香
　　从此坠入尘网
　　屐齿轻踩着烛焰摇晃
　　所有喧嚣沉默都描在画上
　　从惊蛰一路走到霜降
　　泪水凝成诗行
　　灯花微凉笔锋微凉
　　难绘虚妄难解惆怅
　　梦境微凉情节微凉
　　迷离幻象重叠忧伤
　　原来诀别是因为深藏眷恋
　　你用轮回换我枕边月圆
　　我愿记忆停止在枯瘦指尖
　　随繁花褪色尘埃散落
　　渐渐地渐渐搁浅
　　多年之后我又梦到那天
　　画面遥远 恍惚细雨绵绵
　　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
　　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
　　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吊唁
　　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
　　有谁将悲欢收殓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的远方”
　　哥哥说它叫《锦鲤抄》，追问哥哥为什么它会有这个名字，哥哥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教我唱，直到我学会了才摸了摸我的头，眼中是我看不懂的东西。哥哥，为什么要擅自替我安排以后的路，没了你，老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明明说好要一起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擅自丢下我一个人去送死？！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是我不惜一切也要保护的妹妹。”
　　哥哥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我愣住了，哥哥，你……都听到了吗？随即，我笑了起来，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我对你来说，是你最重要的妹妹，是无法替代的至亲，所以，你拼了命，也要保护我，不惜与九家风家对抗。哥哥，你放心，这一次哪怕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让你回来！
　　女孩突然停止了颤抖，虽然女孩仍然垂着头，但鼬却能看到女孩唇边浅浅的弧度，不再……悲伤了吗？鼬暗松一口气，
　　摸着袖口里的那支笛子，鼬想，她一定会很高兴吧。他其实一直跟在女孩身后，看着她一脸幸福地啃着丸子，鼬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除了那一晚，他再也没见过女孩这样温柔的笑，所以当他看到女孩买不了笛子时脸上的失落，女孩刚走，他便买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想看到女孩失落的表情，只是这样想了，身体就自己动了起来。
　　手中突然被塞进一样东西，是那支笛子！我猛然抬起头，而此时宇智波鼬已经别过脸去，他……一直跟着我吗？
　　“笨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女孩喃喃的发问传入自己耳中，回过头，只看到女孩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手中的笛子以及女孩脸上迷惑的表情，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鼬揉了揉女孩黑色的发顶，“不知道，只是希望鸣子能高兴而已。”
　　感受着头顶温柔的触感，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拍开宇智波鼬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我可是一直想要杀了你的唷，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认定的事，不做完它，绝不会停手。除非……”我停顿了一下，抬头仰望暗蓝色的夜幕，“我喜欢上你唷。”
　　随即我撩开遮住右脸的刘海，戏虐地直视着宇智波鼬的眼睛，“不过，我可不会喜欢上一个笨蛋面瘫唷，所以，我一定会杀、了、你、唷。”最后几个字我带上了一丝杀气，没必要的，你没有义务对我好，最后，我还是会杀了你啊……
　　对于我这番话的回答则是宇智波鼬对我脑门干脆利落的一记狠戳，“嗷呜！宇智波鼬你这个混蛋！不要拿你对待你弟弟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恼羞成怒地扑向宇智波鼬，咬死你这个混蛋！
　　鼬满意地看着女孩像炸毛的小动物般扑过来，一把按住女孩的脑袋，故意使坏把女孩柔顺的黑发揉成鸟窝，成功换来女孩的怒视。
　　该死的！不知道长头发很难打理吗？我一记眼刀扫向某个面瘫，却起不到半点效果，眼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少得可，不过，喂！宇智波鼬你别当我没看到你嘲笑我！你转过脸去干什么？！别当我没看到你嘴角可疑的弧度！
　　毕竟我只是个孩子，才打闹了一会儿，就累得直接躺在火影岩上。
　　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我重新坐起来，眼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宇智波鼬，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要背负那样沉重的东西，貌似还有一年，他就要加入暗部了吧？团藏……我的眼光变得冰冷起来，先前爸爸妈妈阻拦九尾时，似乎根部一个忍者都未出动，而且这个老家伙是逼死宇智波鼬的罪魁祸首，敢对我的猎物下手，不可原谅，日后，我一定要亲手了结你……
　　想起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给他生日礼物的啊。一想到那么多符纸就要送出去，我一阵心疼，这可是我用自己的血画的符，隐身，遁地，结界等一批乱七八糟的作用，但每一个的威力因为我的血的缘故，比普通的符要强上许多倍，不但制作耗费精力，我差点因为太困而触发火符，幸好只碰到了一点，不然估计我的家就没了。
　　鼬正发呆，“啪”一个纸袋被丢进自己怀里，“呐，生日礼物，说好要给你的。”一边的女孩手交叠在脑后，闭着眼解释道。
　　“要用的话直接贴上去就好了，每张符的作用我都在符上标好了，不需要查克拉触发”
　　我半睁着眼，淡淡地问他：“喜欢吗？我很少送人东西的。你可是赚到了哦。”
　　“……你用了什么制作的？”
　　“哦。那个啊，我的血呗，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在问别人之前，先解决别人的问题。”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心里有些不满，居然敢不回答我的问题，宇智波鼬我很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突然，宇智波鼬愤怒的质问声在耳朵边炸响，我不可置信的睁开眼，一时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反应过来后我沉下脸，“你在发什么疯？用我的血怎么了？值得你这样生气。你别忘了，我可是要杀了你的，我给你符只不过不希望你某天被别人杀了，你的命是我的，我可不想我的东西死在别人手上！”宇智波鼬，你居然敢吼我？！我绝对要惩罚你！
　　我起身走到宇智波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掐！我狠狠掐着宇智波鼬的脸，蹲下凑近他，“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听好了，要是你敢死在别人手里，我绝对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唔！你干什么？！放开我！”
　　宇智波鼬突然抓住我还在掐他脸的手，一个翻身，按着我的手腕牢牢地把我压在他身下，
　　我瞪大了眼，一时间忘了反抗，呆呆地看着他越来越贴近的脸。
　　“漩涡鸣子，不，或许该叫你暖暖对吧？既然我的命是你的，那么你的命是谁的，嗯？现在，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鼬冷冷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只觉得怒火在胸口不断翻腾，看来有必要把这孩子狠狠揍一顿。
　　“我的命……”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猛然回过神来，该死的，我竟然在宇智波鼬面前这么狼狈，这一切都是压在我身上的那个混蛋干的好事！
　　我曲起膝盖向宇智波鼬踹去，他似乎早就意料到我的动作，膝盖狠狠地压制住我的双腿，“呃！”我的反抗被暴力镇压，宇智波鼬力气很大，被他压制住的双腿我甚至怀疑已经断掉了，他到底在发什么臭脾气？！
　　“你的命，是我的，懂了么，暖暖？”鼬打开写轮眼，三颗勾玉缓缓旋转，语气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打开灵眼，最初的慌乱被我迅速压下，冷冰冰地开口道：“放手。”宇智波鼬，今天的事我记住了，日后我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就在我打算启用秘术时，宇智波鼬终于放开了我，血眸中满是我看不懂的东西，“……抱歉，是我失态了。”他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恢复了原来的黑眸，脸上也重新没有了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我的怒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发泄，动了动唇，最终想说的话化为一声轻叹。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感到一阵晕眩，果然不该喝那么多酒啊，踉跄着脚步打算回家去，身体突然腾空，我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我瞬间涨红了脸，“混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才不要你送我回去！”
　　“嗯？”宇智波鼬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却从中看出了满满的威胁之意，碍于我现在的状态，只能咬牙切齿地让这个混蛋以一种让我丢脸的方式抱我回去。
　　鼬感受着怀里女孩敢怒不敢言的情绪，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当然，可不能让她发现。
　　在鼬和女孩走后，火影岩上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黑袍人缓缓浮现，“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啊……漩涡鸣子……暖暖。真期待你看到我时，你的表情呢……”一丝猩红的光闪过，火影岩上再度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风的声音，预示着今后不会安宁的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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