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她:我解的卦,为天下称奇,天意如此,无人能破。


他:你算的卦,或许真是天意,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会试一试,一改天命……



一朝天灾隔天涯,独思梨花坞间誓。


来年若得命在手,不负字句口中言。


今虽手中刃难弃,知劝不忘天下安。


更待花期未了时,与卿十里红妆见。






内容标签: 虐文 天作之合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逆天改命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190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432,47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文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22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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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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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送稀风吹梨花,花雨凄凄坠星纱,瓣落酒心嵌月半,醉女嗤笑观云崖。

      “你竟是择了那至高之处,我又何须苦苦记挂……庸人自扰之事,忌讳啊——忌讳……”

      施子君拖着那沉倦的身子,侧卧在梨花坞中长亭边,芊芊玉手垂触水面,另一手则依旧握着夜光酒杯。

      看着她用酒麻醉着心碎,身边的丫头感到鼻尖一酸。
      “小姐莫要再喝了!”
      “尔沫,不过是些花酿,不碍事……难得我今天有兴致。来,陪我喝一杯!”
      说着,施子君露出了那一脸迷离的笑容。

      “还说不碍事,你都露了醉态啦!”尔沫拽过她的手臂,托着她的身子,扶着她向屋子里走去。“明天那城南宋公子的卦,你可愿接?”
      “接,是自然的。他出多少?”“五十两黄金。”

      施子君嫣然一笑,“大方人,不错!希望不止是花钱大方……”

      话落,笑淡去,眼中厉。看到这施子君脸上神情之变,尔沫似是习以为常,却也不禁暗自叹息。
      施子君乃是京中闻名遐迩的奇女子,六壬奇门与太乙无一不擅长。只是,这女子却是直至半年之前被召入皇宫,替帝王算了一卦后,才被众人知悉。

      当她大张旗鼓地在京城腹地开出了自己的卜馆之后,却是在十日之内,只接了三个客人。

      众人都认为,这女子只看钱,只要出得重金,就愿意为之卜算。
      传言一出,却有个富商丢出了千两黄金,欲买她一卦。
      谁知,那千两黄金只是刚跨进了那卜馆的门槛,就被洒了出去。

      “那施子君要的价是高不假,可她又拒千两黄金上门,又是何意呢?”
      “莫不成,是那女子真能洞悉天机,才不愿接那笔生意吧!”
      路人如此议论着,却也无人知道真相。

      “宋公子,你这卦象我已替你详解,你可得好生记得我的嘱咐。若是你的做法上有了差池,从而导致事态有变——可休要把脏水泼上我的卜馆来呀!”施子君手枕着腕,婉然一笑,娇媚无比。

      眼前的男子看得双眼发直,但却也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是,在下必定铭记!”
      “铭记可不够!尔沫,纸笔伺候!”
      洋洋洒洒几行字,丢在了那宋公子面前,“签字画押,以此为证。否则……剩下的事,我也就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
      听到“剩下”这两个字,对方已经是心中一紧。“七日后,来取一封信。剩下的事,我都会写在那里!”

      施子君的话语落下,那宋氏公子则赶忙签字画押,把解卦之文揣入怀中,起身连连点头致谢后才敢离开。

      目送着客人离去,施子君又收起了笑容。尔沫收拾着桌子,边言道:“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开这卜馆……”
      施子君苦笑了一声,双眉之间拧做一团——“为何?只因我真能知晓些许未来之事,才在这里开了卜馆等着……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那小丫头的身影,下巴磕着手臂,喃喃而语:“尔沫,我之所以会挑选客人,是因为这些人,都将会为我所用……”
      尔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起了身子。“为你……所用?”
      施子君点头,“是啊,他们会拿着我的解卦之说,认真照做。而照做后的结果……就是会替我引一个人到这儿来!”

      她的笑容中藏了太多的谜,尔沫看不透,也不敢问。

      在尔沫的眼里,她日日神伤,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今,她却又说,在等一个人。
      这会是同一个人吗?可她却总是自言自语,说不会再想那伤了她的心之人。

      施子君仰望着终于变成了浑圆之态的月亮,微风徐徐,吹落那梨花的白色花瓣,洒满了她的身边,飘落在她的长发间,衣裙间,更是有一片,停留在了她的唇间。
      樱红的双唇微动,那柔软的白色花瓣再次坠落——涟漪阵阵,只映出了一人的身姿,渐成碎影。

      身着戎装之人来到了卜馆门前。他从身边友人口中得知了一个人物,一个名字——这熟悉的名字,让他早已如一潭死水般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谁啊,竟然在这夜里叩门!”尔沫略有嗔怒,手中奋力一起开门,见眼前站着的是个武将模样的男子,而这人身上的铠甲伤痕累累,甚至还有些许血迹没有擦拭干净。

      这男子瞪大了双目,却又压着嗓子,似是急切,又似是惶恐地问道:“请问,施子君小姐,可是住在此处?”
      尔沫眨巴了下双眼,她可是头一遭听人直呼施子君的名字,而且还称呼她为小姐!
      要知道,京中众人,都只叫施子君为“天鉴女”。

      毕竟,一个女子,毫无亲眷地在这京中以此能力谋生,实在罕见。而她的能力,毕竟被帝王称赞过,便更是无人敢质疑。
      “请问这位……该如何称呼?我好方便去与小姐禀报!”
      “在下廖芝青!”

      尔沫并未请此人进门,而是让他在门口候着,自己急忙小跑到了梨花坞中,“小姐,外面有个穿着戎装的武将,自称廖芝青,说是要……”

      施子君猛地抬头,而后再是惊恐地回眸看着尔沫,“他叫什么?”

      “廖芝青……”

      尔沫看着眼前的施子君,双唇煞白,“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不!”施子君眼中泛起了泪光,“不……”她的声音渐弱,却又忽然笑了起来,“他真的来了……快,带我去见他!”

      施子君一路狂奔,长纱迎风而动,卷过了那长廊间柱,却也似毫无阻力一般随着施子君的步伐而离去。
      当她远远眺望到那门口的身影时,泪水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
      脚步逐渐放缓,她的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过那人的脸庞。
      而廖芝青,也愣在了原地。
      直到脚步停止,二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子君……真的是你!”廖芝青踏进了门槛,而施子君依旧只是看着她,眼里虽然含着泪,却再也没有滚落下来。
      当廖芝青的那双炙热的大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庞时,她却向后一闪。

      “子君,为何要躲我?”廖芝青又踏上一步,而施子君却退后了一步。

      “你即将成为驸马,岂能与我这平民女子如此亲近?请将军自重。”

      言辞间,无一字中不带着戾气,廖芝青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施子君是真的伤心了。
      “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呵……”
      施子君闭上了双眼。

      一阵狂风掠过了二人的身子,吹起了施子君的衣裙,更是也吹迷了廖芝青的双眼。

      施子君一个转身,向庭院深处走去。廖芝青紧跟其后,本想说些什么,却又词穷。

      “可记得这些景致?”走到了梨花坞前,施子君停住了脚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廖芝青,等待着他的反应。

      曾经的过往,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了二人的眼前。
      青涩少年,娇羞少女,梨花之下,互定终生。

      “待我明日早朝,奏明皇上,撤回指婚……”
      “撤回?”施子君没有再回头,而是径直走着,“你是想一死了之吗?”
      廖芝青语塞,不知如何接话。

      女子颔首低眉微微一勾嘴角,“罢了,我已替你与公主算过一卦,天赐良缘,为何要撤回?”说罢,她转过身,露出了悲切之笑。
      “你……替我和……”
      “皇上亲自召我入宫算的卦,举国皆知了,难道——唯独你不知?”

      话闭,笑散,泪再凝。施子君心中绞痛,却又不想示弱。她只好背着身子,不再言语。

      “若不是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的生辰八字……或许,我也会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吧!可是,廖芝青,你可还记得你父亲临终时的话语?”
      她瞬间转身,用质问的口气严肃地说着。

      廖芝青浑身一震,喉结一动,“记得……”这回答,声弱得很,虚得很。
      施子君嗤笑,“呵,好一个记得!”那嘴角间,夹杂着愤恨,夹杂着嗔怒,夹杂着无力。

      “我明日辞官,若是皇帝依旧不撤回指婚,我便自愿令那抗旨之责。”
      廖芝青咬紧了齿间,攥紧了拳头,似是狠下了心般的吐出了这句话来。

      “那我怎么办?”
      施子君这柔声一问,却又激起了廖芝青心中的痛。

      他眼中亦是早已湿润,胸口锥痛,恨不得把眼前人揽入怀中,再也不撒开手。
      只是,他害怕,会被再一次拒绝,疏远……

      “子君,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想,见到你,便是上天在提醒我应该尽孝才对!你的提醒是对的。我不该再留在这朝廷之中……我会去做一个了断。”
      “罢了……”施子君坐到一旁,身子似是软瘫了下来,“国无安泰,又何来民生可言?如今你是朝中大将,你的存在关乎了太多人的性命……且去尽了你今生的缘分吧!从此以后,我们便不用再见了……”

      她一扬手,尔沫已经等候在一旁,试图引着廖芝青离开。
      “不,我自有决断。子君,等我!”

      留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

      翌日,她本等着那宫中传出关于廖芝青或被降罪,或大婚之日公告天下。
      因为,她不信这世上,还有能谁,可以逆了自己卜出的卦中所述之况。
      可是,她哪个消息都没有等到。

      这城中,是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去的声音,尔沫好奇地观望着,却突然看见了马背上的廖芝青。
      “廖将军竟然请命拿下北域七座城池,为的是撤销与公主的婚约,并且解甲归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去送死?若是不死,还自求变成一介布衣?”

      旁人的言语议论,让尔沫听得着实惊诧。
      她急忙折了回去,打算告诉正在梨花坞中看着梨花呆出了神的施子君。
      “小姐!廖将军他……”
      说完了一切,施子君逐渐回了神,更是目疵欲裂了起来,“他……他说的等,难道是……”

      才刚冲至门口,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那儿,手里一封信,递了过来。
      施子君接过了信,急忙拆开吟念了起来。

      “一朝天灾隔天涯,独思梨花坞间誓。
      来年若得命在手,不负字句口中言。
      今虽手中刃难弃,知劝不忘天下安。
      更待花期未了时,与卿十里红妆见。”

      一年复一年,三年已逝去。卜馆兴盛依旧,边疆捷报连连。

      施子君百无聊赖地依旧坐在那梨花坞间,饮着花酿,赏着每年此刻这坞中百棵梨花树绽放的花朵。

      “小姐,有封信是给你的!”尔沫站在一旁,递来了一封信。
      信上残留着淡淡的气味,让施子君觉得很是熟悉。打开了信件,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似是勾起了她心底的念想。

      只是,放下了信,她竟然慌张地环顾起了四周。

      而后,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信纸,开始穿梭在了那百余棵梨树之间。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她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一双温热的手托住了她的身子——她抬起头,满脸惊愕。

      “你不是擅长卜算吗?为何算不准我归来的日子呢?”
      这笑语之中,尽是温存。

      “不……我算准了!所以……”她浑身放松着,享受着身边人这温暖的怀抱,这胸膛间铿锵有力的跳动声,“所以当年,我才建了这卜馆,建了这梨花坞……”

      他低头轻轻一吻,“你这足不出户的高人,可否赏脸踏入尘世,看一看那红尘之景呢?”

      拥着怀里的人,纵身一跃——高墙下面,满眼的红。廖芝青俯首轻声耳语着,“我说过,花期未了,会以十里红妆来相见!”

      “为何……明明那卦象之中,确实说了你命中有那缘分……”

      施子君似是自言自语,而廖芝青却笑了:“天定之事只能定一时,而我的一生,我能够自己去定!你呀,道行还不够!赶紧随我一起解甲归田,重新修行吧!”

      颔首自嘲一笑,她摊开手掌,想起了自己的卜卜卦卦。
      而今,竟然是被挚爱之人,点破了自己的固执,点破了真正的玄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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