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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剧变之时
065 剧变之时
远在数重山之外的木叶村里，另一名忍者也迎来了一个普通的早晨。
通常他的同事认为他一定是个睡懒觉的家伙，但事实上，卡卡西总是醒的很早。他躺在床上，惯例地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时间就不算早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洗漱吃饭再去上班，这个时间其实并不会迟到。但是卡卡西从少年时期就养成了出门必会去慰灵碑报道的习惯，站在那座刻下挚友姓名的烈士纪念碑前，他总是不知光阴几何。
正如那句对外的说辞——
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每次说出这个理由，卡卡西都有很大的几率被揍。好在他身手灵活，反应敏捷，总能顺利闪避。
今天也不例外。
拖拖拉拉地来到火影大楼领任务，迎着上司尖锐的目光，仗着有面罩增厚脸皮，诚实地说出迟到原因，然后机敏地躲过飞来的烟斗，后者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了半个墙壁。
卡卡西冷汗：“……会死人的，火影大人。”
三代目没好气地说：“去给我取回来。”
烟斗被撞裂了一道纹路，三代目心疼得直哆嗦。
卡卡西觉得火影大人飞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杀气，老头子一定在心里给他记了黑账。
不然他也不会被派来执行这种鸡毛蒜皮的任务。
站在一地狼藉、犹如狂风过境般的林荫道上，卡卡西感到一阵萧瑟。
不能小看熊孩子的捣蛋本事，他们可以把一整条道上的树叶薅光，就为了比赛谁找到的叶柄更结实。
为了收拾被他们肆虐过的街道，卫生部门特意向火影发布了任务，请求专业忍者清理重建。
清理也就算了，确实忍者的效率比普通环卫工高很多，可重建是什么鬼哦……就算是木遁忍者也没法让这些树原本浓密的叶片瞬间长回来吧？更何况他对木遁一窍不通。
卡卡西忧愁地站了一会儿，无精打采地拾起大扫帚，走向狼藉遍地的街道。
又是繁忙的一天啊……大概。
……结果他稍微扫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可以休息下了。
反正离下班还要很久，实在不行就用豪火球烧干净了事。
随便找了棵树跳上去，他打算就着所剩无几的树荫乘乘凉，结果不巧的是这棵树在众多秃瓢中尤其光棍，一片叶子也没留下。
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是不是欺树太甚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十分倒霉，又懒得换树，靠着主干凑合坐下休息。
……说起来，这块好像是宇智波族地来着。
——卡卡西掏出《亲热天堂》的时候，想起来这茬。
从带土当年的性格来说，附近的熊孩子干出这事也不稀奇……
啧啧，豪族的腐败教育。
——翻开小黄书的不可描述页面，卡卡西满脸正义凛然。
看完最新的章节，卡卡西心满意足地躺倒，望着上方犬牙交错的树枝，正要惬意地小憩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头顶的树枝好像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要去看看的……但可能是错觉啊。卡卡西浑身的懒骨都在抗议。
挣扎许久，卡卡西有气无力地撑起身体，脚下凝聚查克拉，轻轻一跳翻到上面的树干上。甫一落地就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把这节树干上生生挖去了一块，卡卡西刚好站在枝干薄弱的地方，全身的重量压得树枝摇摇欲坠。
他赶紧移动到树枝的根部，防止它不幸夭折。
熊孩子们还有点能耐……
卡卡西蹲下身，仔细观察树枝的创口，不觉皱起眉。
这是……
事情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在另一边的火影大楼，木叶警备部队的队长、同时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正带着手下向火影进行任务汇报。
三代目磕着手里的烟斗，听到它因为裂缝而变得和往常不一样的嘶哑响声，心疼得脸皱成一团。
“火影大人，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富岳的声音沉稳得听不出喜怒。
三代目吹胡子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好？”
“不然也不会为这点小事烦心了。”富岳没什么表情地说，“可见没什么大事发生。”
三代瞪着他，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富岳意味深长地说：“——和我完全不同啊。”
他身后的两个族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
那个瞬间，富岳的眼睛忽然深邃得摄人心魄，黑色深处骤然炸开朱红的底蕴，三代目猝不及防地陷入一双花纹诡谲的猩红血眸——
万花筒写轮眼。
三代目的身体登时僵硬起来。
与此同时，富岳身后的两名族人写轮眼全开，大型幻术笼罩整间火影办公室。
团扇死舞计划，开始。
远在几重山峰之外，正在生火烤肉的永诗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动作极快地甩出手里的柴禾，遥遥地钉中天空飞过的一只小鸟。
尸体落到鼬的脚边，穿着它的柴禾端部还冒着烟。
鼬捡起柴禾，动作熟练地把上面的鸟剥下来。
“……这是第三只了。”
鼬提醒道。
他觉得德川的烤肉技术很有问题。第一只鸟直接被火点着，现在火架上的第二只已经焦黑了。每次搞砸倒是能非常迅速地搞来新食材，鼬不由替不幸路过的鸟儿们默哀。
“请珍惜幼小生物。”
永诗并无言以对……
“……唉，我一般都是生吃。”她小小的叹了口气，有点委屈。
闪闪显然对她的厨艺早有先见之明，拒绝了烤肉的邀请，直接灵体化回木叶享受人类美食去了，美其名曰探察情况，遭到永诗的质疑仍然坚定不移。
鼬处理好新食材，说：“还是我来吧。”
永诗感激地把工作让给他，随手从山体抠出块石头搬到一旁，坐下观摩学习。
她看着鼬旋转鸟串的耐心模样，忽然说：“你终于恢复过来啦。”
鼬疑惑地望向她。
永诗道：“从昨晚开始，就魂不守舍的样子。被一族即将动荡的命运压得喘不过气吗？”
鼬低下头，看着手里缓缓旋转的鸟串。
心思被察觉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丝毫没有掩饰。
“我不相信……宇智波只有一途可走。”
“是呀，万事万物都不可能只有一途可走。”
永诗点头赞同了他，让鼬大大出乎意料。
“不过宇智波的道路，走这一途才能有宽阔的前途吧。”
火上的鸟串散发出诱人的气味，肉已经烤好了。鼬撕下一块品尝，不知为何，吃不出香，只有淡淡的苦。
其实德川永诗说的没错。
鼬望着灼灼燃烧的柴火，躁动的情绪终于死去。
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直面家族与故乡的撕裂之痛呢。鼬喜欢弟弟天真无邪的模样，也喜欢木叶颜山顶上藏着血腥味的风。
可他们必须死掉一个。
“烤糊了哦，鼬少爷。”
永诗的声音提醒道。
鼬从出神中恢复过来，手里的鸟串又变成了一团焦黑的不明硬块。
肚子适时地发出微弱的□□，鼬听到永诗悠悠地感叹。
“只好再伤害一只幼小生物啦。”
“……不用。”鼬平静地说，“今晚不吃了。”
他确实饿，可灵魂毫无所动。
也许皮肉之苦早已不及心中万一。
“鼬少爷啊……”
大概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太狼狈了，他听到德川的声音透着一丝怜爱。
“不必太过辛苦，不想面对现实也很正常。毕竟村子里的大家和族人都好好的，任谁也无法轻易接受双方必须你死我活的现实。虽说逃避现实不好，可看透太多现实的人，往往会失去很多应有的快乐。”
鼬的眼睛转向她，漆黑无光的瞳眸深处微微有些抖动，随即黯淡下来。
傍晚时分，闪闪带回一份便当。
永诗接过来拿给鼬。
“快吃吧。让那位大爷跑腿可不容易。”
鼬的目光移向金色英灵，后者姿势懒散地靠着树干，正往金色的酒杯里倒酒。
他很奇怪闪闪从哪里变出全副金制器皿，还包括一大瓶液体酒，明明身上连忍具包都没有，这一点也不科学。
不过他们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就比如闪闪和永诗的来历和关系，二人隐藏的神秘力量，为什么永诗两天不吃饭……人在屋檐下，好奇心太多没好处。
他都选择视而不见，只默默记在心里。
鼬接过盒饭，发现里面十分丰盛，看上去价格不菲。
……他愈发迷惑了。
永诗看他吃的不错，安心地去找闪闪。后者正坐在高高的树干上赏月饮酒。
永诗答应了他一起对饮（咖啡），微一用力，跃上闪闪身边的树干。
树影微晃，抖出沙沙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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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变成社畜就完全节奏混乱起来了，荒废了这么久的更新抱歉。我努力找回节奏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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