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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起初,漩涡鸣人并不觉得让村民们误会他和宇智波佐助的关系是一件大事,但开始学习跳舞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妥...以及非常有意思的地方。
蓝色的舞衣非常适合宇智波佐助,至少漩涡鸣人觉得对方穿着这衣服要比他好看多了,哦,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正确,在他看来宇智波佐助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看多了,虽然对方的动作一直都很僵硬,但这无法掩盖出众的外表。
他们要学的舞步并不复杂,女步和男步的界线不是非常明确,也是在练习的时候他们才真正意义上地了解到这个地方的许多伴侣是同性别的。
宇智波佐助在外面游荡了很多年,更奇怪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倒是漩涡鸣人颇为惊奇。
“你们还真是灵活啊。”
漩涡鸣人笑着点了点头,他和宇智波佐助学得快,一上午的时间就练习得差不多了。
“我们是忍者,做这些动作不是很困难。”
一直坐在旁边观望的大娘笑道:“今年节目的最后环节就交给你们好了,正好我们也想看看忍者的表演。”
漩涡鸣人一愣,想问除了跳舞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就听到周围响起了一阵吆喝声。
“就是一个人站到我们这儿最高的树上,然后把事先找到的最好看的石头扔给他的爱人,只要他的爱人接住了,他们就能幸福地走完这一生。”
漩涡鸣人觉得这环节挺有意思的,虽然他和宇智波佐助的关系并不像村民们所想。
宇智波佐助坐到了漩涡鸣人身旁,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漩涡鸣人问:“扔给朋友也行吧。”
大娘笑了好一会儿,揶揄道:“怎么还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非常欢迎你们这样的,你不用瞒着了。”
漩涡博人和宇智波佐良娜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的父亲并肩坐着与大娘聊天的场面,这时候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大娘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笑着跟四人道了别。
很多人都说漩涡鸣人是位成熟稳重的火影,但在宇智波佐助心里那却只是漩涡鸣人的一面,他很清楚漩涡鸣人的性子,在这段时间里也明白了对方的这个影分|身是多么贪玩好事,所以有些话他不得不提前说明白。
“如果你再敢随便同意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天扔向你的绝不会是石头。”
漩涡鸣人一惊,马上联想到了对方把手里剑和苦无甩向自己的画面,他相信宇智波佐助能说到做到。
宇智波佐良娜在一旁也听到了些,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父亲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她很惊异,往日里很少有特殊情绪的父亲竟然会因为漩涡鸣人的事情频繁失控。她记得她的母亲曾对她说过,她的父亲也会有很多鲜活的一面,尤其是在与漩涡鸣人接触的时候,她想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
“佐助叔叔跟我老爸的关系是不是不好啊...”
漩涡博人看了眼吃个饭都能吵起来的两个大人,走到宇智波佐良娜身边低声说了这么句。
宇智波佐良娜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对方笨,就听到三月先一步说道:“不会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
漩涡博人见识过自己父亲和师父在战场上的默契,他也一直相信两人的关系很好,但除了他的父亲之外,他又确实没见过他的师父对谁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宇智波佐良娜默默收回了看着两个大人的视线,他们似乎是要去对决,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幼稚。
“跟七代目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果然会变笨呢。”
三月笑了起来,看着坐在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开口道:“说起来,你们的相处方式就很像他们呢。”
宇智波佐良娜拒绝认同这句话,而漩涡博人则是直接站了起来,强调自己总有一天要成为像自己师父那样的忍者。
一言不合就开始对决的两个大人在日落之前终于都恢复了冷静,漩涡鸣人正在感叹这个影分|身能坚持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就被宇智波佐助踢了一下。
“回去了。”
他坐起来抬头看向站着的人,笑道:“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在这里聊聊吧。”
有关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漩涡鸣人总是知道的不够多,但他从没想过他其实是知道的最多的那个。
宇智波佐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到了对方身边,他不知道对方想聊什么,但刚才的某一瞬间他竟然回想起了两人还在木叶忍校的时候。他的记忆还没有模糊,他记得当时的漩涡鸣人也偶尔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对方在班里没有什么朋友,他当时也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所有孩子都不愿意接近他,只以为是对方太笨了。其实他也没什么朋友,但鼬的存在总是能让他忽略那些繁琐的事情。现在仔细回想的话,那段时间里除了吵个不停的女孩们之外,只有漩涡鸣人会在他身边转悠,对方会跟他争抢,连跑步都不愿意输给他,却一次都没有赢过。
不可否认的是他虽然一直都没有把漩涡鸣人放在眼里,但漩涡鸣人也确实是唯一一个被他记在心里的。
他记得有关漩涡鸣人的很多糗事,甚至记得放学之后跟鼬聊过关于漩涡鸣人的事情。
“佐助,你还记得风魔手里剑·影风车么。”
宇智波佐助马上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里的村民们想在庆典当日见识一下忍者的本事,表演影风车确实是不错的选择。这真是奇怪了,他和漩涡鸣人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要给荒郊僻壤的村子做表演。
“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波之国的任务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你总是把一些没有用的事情记得清楚。”
漩涡鸣人笑了会儿,他知道宇智波佐助在说反话,他相信对方也跟他一样记忆犹新,第七班的每个人都不会忘记那次波之国的任务。
“是啊,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你的写轮眼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吧。”
宇智波佐助一愣,本不想多说的,但见身边的人一脸真诚,便还是给予了回复。
“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开眼了。”
“在那之前?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该不会...”
漩涡鸣人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宇智波被灭族的那一晚,除此之外他得不出其他推论。他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刚想表达歉意,就听到对方开口道:“我以前想过,是你更幸运一些还是我更幸运一些,拥有过再失去比起从一开始就不拥有...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会了解我。”
有很多事情宇智波佐助都想不明白,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释然了,可那场噩梦依旧像是不曾结束过。他记得鼬在离开之前望着他的双眼,他记得鼬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停顿,可鼬还是离开了。
“作为他的弟弟,现在的我...合格了么。”
漩涡鸣人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他从不曾想过宇智波佐助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困扰,无论是兄长的意志,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期许,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对方心里的那块石头。
合格。
这个词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佐助,你不应该误会鼬的意思...我想他从不觉得你是什么宇智波一族的人,他或许甚至不希望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在他看来,你只是佐助。”
漩涡鸣人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虽然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是很好,但劝说宇智波佐助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擅长了,可他还没想好下一句,就听到对方说:“我没有误会,这些我都知道。”
然后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想宇智波佐助是真的都知道,但知道并不意味着能时刻保持清醒,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不知道是你幸运一些,还是我幸运一些,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更早地抓住你。”
这是漩涡鸣人的保证,尽管有些滑稽,宇智波佐助却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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