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春晚

作者:提笔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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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莫寂送走了对苏之后,下定决心,要去那潮安看一下寻章生活过的地方,了解她的过往。
      很多时候,时间匆匆而过,在寻章逝去的一个月之后,莫寂进宫。手持皇上特给的直通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说这皇上和莫寂的关系好的令人咂舌。
      不都是说皇上都忌将军的吗?这是哪个人说出来的大瞎话?
      偌大的合生殿,香烟袅袅,皇上坐在案台之上,翻着史书。
      “臣,拜见皇上”,莫寂撩起衣袖下摆,“臣,有事想对皇上说”
      “你这是干什么,今日你我二人,这些虚礼都不需要,有什么事我们坐着说。”离臣放下史卷,揉揉眉心。
      “你好久没来宫里了,怎么一见面都生分了,你且坐下。”
      莫寂垂首:“臣辜负了皇上的厚托,未能守护好城池,未能保护好臣民,甚至....连我的妻子都.....臣自知臣有罪,故我想向皇上请罪,望皇上恩准。”
      “你这是....”
      “唉,我知你是重义之人,可你也比我看得开,我知道夫人的离去对你打击很大,身为一个将军,怎能抛下国家抛下那万千的臣民于不顾?你自然是遵守了你的情义,却将国之大义置之脑后!你我虽是兄弟,可我...也是一国之君,很多身不由己,事不从心。身上的担子很重,而现在只有你在帮助我,你如今想要离开,我能怎么办?”
      莫寂脸上流露出一丝愧色:“臣,辜负了当初对皇上的诺言,内心愧疚。我身为一个将军,定会保家卫国,做好我的本职。皇上的苦难之处,臣虽不能帮助皇上一一排解,起码我会让这个江山后顾无忧,和平安乐。”说罢,再次叩首,“望皇上恩准我去戍守南方。”
      “......”离臣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心意已决,谁人也劝不了你。作为兄弟,我希望你能抚慰自己的心殇,不要让自己太过压抑。人生就是转眼一瞬,也许在每个时刻,都会有人如此不幸吧。”
      “臣,谢过皇上。”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静静地相望,莫寂眼里的坚定给了离臣最好的解释了。
      相顾无言,一阵沉默之后,:“你什么时候出发?”离臣阖上了眼睛,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臣....”
      没等莫寂将话说完,离臣打断他说:“你还是自称吧,这样太生疏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称呼。”
      莫寂抬眼看着莫寂,他看着眼前的人:年龄随着岁月的增长,容貌也变了许多,不变的始终是不喜欢做戏,摆出拿着虚把式对人,更不喜欢麻烦。
      而他们正是一样的人,志同道合,成了至交。即使年龄上有十一岁的差距。
      “我打算明天动身出发,早些去吧。”
      “也好,明日我可能无法相送了,你知道,忙的抽不开身来。”离臣颇有些无奈,起身,双手扶起莫寂。
      “国事为重,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多加保重。耽误你许久,我也该走了。”莫寂又一次作揖,:“保重”
      “恩,下次再见之时,我们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吧!”
      “好”
      两人露出笑容,打拳为盟。
      ——
      出了宫门,走在凤来长廊,映这落霞晚红,一步一步走在长砖之上,哒哒作响。这幅场景多年之后,已是物是人非,暮色已晚。
      ——
      这么长的故事大概用了两盏茶的时间,其中的曲折也不是谁能讲的清楚的。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即墨又喝了一口茶。而事实上,即墨讲一个故事的确喝了两盏茶,“真是的,平白无故的你多听我讲的一个故事。你说,这个账该怎么算?”
      “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懒得理你。”秦子砚看着他摇头摇头,一副看小人的鄙视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讲的绘声绘色?”即墨身子向秦子砚凑过去,秦子砚大幅度的偏了偏身体,“你离我远一点。我觉得一般吧,只是结局令我意想不到,擎天将军真的做到了这般。”
      秦子砚缓了口气,又说道:“当初从别人口中得知英勇神武的擎天将军战死在沙场上,我还以为他一直都在边线。”
      “你说,爱情真的有这么强大吗?”秦子砚像是询问又像是自问。
      “嗯?这结果只有自己体会了才知道的。”即墨含笑打趣:“当然了,你这个大佛是不懂的。”
      二楼雅座传来一阵刺破耳膜的爆笑声......
      秦子砚给了一张脸,坐着那儿静静地看着他。
      顿时,即墨安静下来静耳倾听外面传来的爆竹声,面上欢喜的紧。“今儿是花茶会市,晚上有精彩的面具游街,灯谜会。咋们一起去看看,非常的热闹。据说这一天俏丽佳人非常之多啊!”
      “我们去看看吧”秦子砚起身,即墨快他一步,转身,手背在后面打开他的折扇,“公子风流”,逗得秦子砚默笑一声。
      前面传来即墨喜悦的声音:“你等我换身衣服。”
      秦子砚疑惑,“衣服干净的,不用换。”
      “恩,坐皱了。”
      秦子砚无言以对,“......”
      待即墨收拾妥帖之后,给秦子砚的感觉只能说是更妖娆了。夜市,灯火阑珊,华灯初上,道路的两旁都是风情的柳树,迷情的彩色灯笼。五彩的颜色照在人身上更具风情,璀璨夺人。
      他们走过一个长长的古廊,在那之上挂着小小的红灯笼,里面装着一个小纸条,猜灯谜的时候只要你知道答案,便可把灯笼取下来,拿到掌柜的手中,猜中正确答案的,可以获得一个桃花面具。有了这个面具就可以带着它寻找自己的缘分。据说猜对灯谜获得面具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良人,结永世之好。当然,后面的只是人们想要让这个活动更加吸引人夸说的,结不结永世之好这个须问天。
      即墨带着秦子砚在长廊之中穿徊,:“真是的,怎么没有一个符合我的智商的灯谜呢?”
      “你要用心猜。”秦子砚无奈的要扶额了。他知道即墨那不是猜不出来,只是他不用心罢了。
      “要不,你帮我猜一个?”
      “这种事情,自己来才会灵。难道你不想看你的夫人如何模样?”秦子砚一点一点的诱惑着他,用手给他指了一个,你猜猜看吧。“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
      “....嗯,会不会是树?”
      “....那个刚好反了,你自己找一个吧,你要用心猜。”
      “那那个谜底是什么?”即墨满不在乎的问到。
      “扇子”
      “哦”即墨拉了很长的调子,取下那个灯笼往出走。
      “你干什么!即墨,你那个没有猜对,不可以换礼物的!”秦子砚一把拉住他,“骗人的把戏你也玩?说好的风流公子的形象呢?”
      “在此,真是的我就是想换个面具去寻找我的佳人,这你也要拦住我。你就是好着那干君子的模样,看不透的还不认为是个斯文败类。”
      即墨就是个犀利的人儿,这么多年,秦子砚也不知道被他挖苦了多少回。每次愠怒,都会说他是个“斯文败类”,“君子败类”云云。
      “那也挺好的,指不定就有姑娘喜欢我这样的败类呢。还有愿意和我交朋友,你说是不是,同伙?”
      两人在那儿走着,在她们刚才站的那个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姑娘。
      身着一袭红纱,一只紫色的宝石簪子,长长的流苏顺着她的裙摆飘舞。只是她的眼镜上蒙了一层纱,高贵之中多了些许灵气俏皮。
      她朱唇轻启:“扇子。”
      此时有人与她擦身而过,:“花夷姑娘,好久不见。”
      她转身一看,微微一笑:“公子说笑,不是昨天才见过?”即墨哈哈一笑,转而看向秦子砚,虽然他带着面具,可是秦子砚幽深的黑眼睛直直的望着即墨。他感觉内心一抖啊。
      花夷看着秦子砚,绣纱之下的眼睛水灵动人,“这位公子是?”
      即墨赶紧接话,嘿嘿一笑,“这是我的朋友,秦子砚。”,然后没脸没皮的又补了一句“花夷姑娘认为,我和他,孰美?”
      花夷伸出手,掩住她的唇,“公子又说笑了。”
      他们一路相行,说说笑笑,花夷得知秦子砚头一次来到这里,对这里不太熟悉,于是开口道:“秦公子此行,不知何处下落啊?”
      秦子砚莞尔,温文有礼:“未曾”
      “如此甚好,不如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暂居秦楼,如何?”
      话说此,秦子砚望了一眼即墨,然后不动声色的回答,“如此甚好。”
      即墨心想:看我干嘛看我干嘛看我干嘛!他到还是自觉,一路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偶尔与他们交谈几句。二人相谈甚欢。
      他们慢慢踱步到湖边,晚风习习,湖中倒影甚是迷人。湖边停泊着一些画舫。
      “花夷姑娘,月下美景,游湖如何?”秦子砚看着他,风吹起他的衣角,和着他的发丝,陌上人如玉。
      “公子,我怕水。”花夷一脸歉意,“打扰了你的兴致。”
      即墨这个时候就显形了,“没事。哎,你们那儿今儿是不是有说戏的?”
      “今儿可是难得说戏的惜言说戏呢,两位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即墨一听到谭惜言的名字就十分激动,急忙说道:“走吧子砚,我们去听戏!”
      三人与盈月同行,两位男子,与一位女子。

      —————我是妖艳的分界线

      当他们走到秦楼前,门口排满了人等着进去,好不热闹。
      即墨甚是苦恼:“今儿生意真好,可是我们要等好久。”转而又看向花夷,“花夷姑娘,你们这儿有没有小门道直通内里的?”
      花夷莞尔,“即墨公子,还真有。请随我来,这边。”
      当他们从后门进去秦楼,秦子砚不禁多看了几眼。这里的楼阁古朴无华,多了些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楼阁有个五六层,一层比一层小,看着精致的很。
      花夷指着这里说到:“这里是客房,也有雅间。供休息和喝茶酒。”
      再往前,就是大厅,厅中坐满了人。座位处灯光幽暗,有一个楼台立在厅中侧边,一层纱幕围着它,里面隐约而现“近水楼台”的青色字样。
      再而,里面坐了一位身着水蓝色衣服的女子。带着头巾,似一书生。左手手拿折扇,右手边放着醒木,案台之上放着一壶茶。
      在楼台之下,有一个大的平台,上面站着一位红衣女子,不知何处响起的袅袅琴声,红衣女子翩转而舞。伴着琴声,响起一声唱戏般的叹息:“世事起,笑叹红尘......”
      近水楼台的书生女子,缓缓开了口。
      秦子砚,即墨和花夷就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面,斟着茶,悠闲地坐在那里,身子微微斜靠在门栏上面。
      缓缓而起,缓缓而落,琴声久久不能消匿,余音绕梁。醒木声,话止。
      即墨坐那儿一脸痴迷,听的无比认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谭惜言,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除严肃以外的神色。
      很可惜,他没有这个眼缘。
      戏言虽然结束了,但是台下的观众却热情更高,嚷着说再来一段。
      在此时,谁人也顾不得谭惜言说戏的规矩了。
      叫嚷声久久不能停息,此时,花夷起身,对着秦子砚和即墨服身,“公子,请稍等。”
      花夷迈着轻盈的步伐又出了雅间,随着侍女走进后阁的房间里,一会儿之后,花夷换了一套衣裳,美的恍若仙人。
      从花夷走到平台之上,秦子砚的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
      她出来时穿了一身金色的纱笼,内里搭着一件白色的里杉。光滑的的玉臂在金色的衣服和柔和的灯光之下,若隐若现,令人遐想。修长雪白的玉足在台上翩旋,脚上的铃铛发出勾摄人心的清脆的声音,伴着她的舞步,一步一步似向他走来。
      秦子砚发现花夷的眼睛不同于常人,卸下头纱的她,紫色的瞳孔,给他带来异族风情。
      不知不觉,台下人看的入迷,静悄悄的一片,看着台上他们得不到的女子,脑海中默默地流口水。
      秦子砚确实被惊艳到了,可他却发现自己更因为她在众人前暴露而有所不乐意,内心有些郁结。
      谭惜言说完戏,坐在楼下的桌子上抿了一口茶,看着花夷的身态,内心不禁赞叹。
      “惜言啊,你说完戏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来个美男捶肩,恩?”即墨恬不知耻地靠近谭惜言,撑开他那把玉柄扇,风骚的在她眼前晃悠。
      谭惜言没有看他一眼,娴静地坐在那里,“公子?”
      “在呢在呢!”
      “你挡住我了。”谭惜言不愿与他多纠缠,起身离开了。
      即墨自知自讨没趣,悻悻地回到秦子砚那里。
      “你去哪儿了。”
      “心痛”即墨捂着自己的胸口的模样,“我被人嫌弃了,原因仅仅只是我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怎么说就我这美貌,她也不可能完全的无视我啊?”
      “咦,你说的可是刚才说戏的哪位姑娘?谭惜言......是么?”秦子砚戏谑的看着他。
      “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吧?”秦子砚虽是疑问出来,内心确实十分肯定。
      “不瞒你说,我注意她很久了,可是她就不搭理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失败。”
      “你说,我们两郎才女貌的,也没有谁配不上谁。况且我对她付出的是一片真心,赤诚可鉴。她却视而不见,这是为什么呢?”
      喘了口气,叹气说:“头一次,我觉得自己是真的对一人认真,偶尔的模样只是想让她注意到我。”
      即墨就这样说了好久,讲了他们第一次如何遇见的。
      故事确实挺美好的。
      只是,结局总是出人意料。
      “你上次的故事好像没有讲完呢。”秦子砚找着插话的缝隙,“擎天将军的故事的最后结局呢?”
      “哦,你还记得呢。你是想听怎样的一个结局?”
      “自然是顺应天意,不然呢?有始总有终吧。”,“我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即墨想了想这个斯文败类说的话颇有深意,不禁又瞧了他两瞧,嘿嘿一笑:“兄弟我晓得,晓得。”
      秦子砚笑而不答。
      即墨沉吟了片刻,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又像是打开了尘封的史卷,算了算年代并没有那么久远……
      结局就是擎天将军在后来的一次战役中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但是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据圣上密探调查,那场战役明明擎天将军处于优势,后来不知怎么的,在最后关头,皇军大胜,而擎天将军却中毒身亡。
      “你可晓得那个魏然么?就是擎天将军麾下的一个将士,在那场战役中,他跟随着擎天将军,最后关头却没有保护他......那是因为那毒,就是魏然下的。”
      擎天将军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却仍旧不声不响的喝下了毒酒。在毒发之前,他留下魏然一个人在营帐之中。
      擎天将军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有一腔热血雄才伟略,按理说让你做我的手下委实埋没了你。我就是知道你的心性太高,还不足以能带领好一个军队。。所以,我才磨炼你。”
      “你可知道,在你逃跑的那一次,虽然在我意料之中,却不想到我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然的话,我们还能做个好兄弟。所以,我了解你的能力,让皇上保下了你。愿你能在我死后,不负所托,保家卫国。”
      “无论如何,你要知道自己的最初坚持,不要迷失了自己。你要守护这个国家,尽忠于你的国家你的君王。”
      “尘世之中我虽然有很多的舍不得,但我更想与寻章相聚,他一定等我等的很辛苦。”
      是的,距离寻章去世已经整整七年了。
      而他在这个尘世之中徘徊了七年,迷茫了七年。
      魏然站起来,倨傲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这是将自己的职位让给我了么?不,你错了,你的一切是我自己夺来的。”
      “呵呵,你可真是搞笑,怎么将死之人遗言这么少?不过你放心,该拿的我得到了,自然我会做到我的目的。你也就彻底那么多心来嘱咐我。”
      说完,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去。
      不消,第二日,擎天将军中毒身亡。
      举国上下哀悼。
      然后,魏然班师回朝,告诉了圣上他们的战况,还带着擎天将军的尸体回到了兆京。
      故事说到这里,秦子砚有些疑惑,这个故事和秦楼门口的石碑又有什么联系呢?
      不知何时,花夷已经走上来雅间,秦子砚往楼下一看,台下人都在那里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花夷听到他们的谈话,莞尔:“公子想知道这个缘由,不如让我来告诉你吧。”
      “哦?姑娘也知道这个故事,这更令我好奇了。”秦子砚兴致浓浓,品着茶听着像乐曲的字句从她口中闪烁出来。
      即墨眸中邪光一闪,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公子无端爱风流,逮着一妞是一妞啊。”
      秦子砚一记眼杀过去,那即墨那还有刚才胡诌的身影。
      花夷为秦子砚添了茶,把弄着手上的帕子,缓缓道出。
      “擎天将军去世以后,苏姨便收到了兆京的来信,说是将军临终说等他死后,将他和寻章的骨灰埋在潮安这里。苏姨想来想去还是门口的石碑处最合适了。那里承载了寻章对这个地方的眷恋,倒不如让他们一起守护这个地方。”
      “所以,市井上传言是一位女子为丈夫埋葬的坟墓并不可信。”
      “害怕公子疑虑,特意解释一番,秦公子可明白了?”
      “恩,有幸听过擎天将军的故事,感人肺腑。”
      “想不到铮铮铁骨化作一缕柔情。”秦子砚感慨到。
      “着实不易。”花夷没由来的一句,令人费解。
      秦子砚心想花夷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并未是真心的。虽然看似亲近,实则还是疏远着,难以亲近到她的内心。
      秦子砚不禁皱眉,不过才相识没多久,他怎会想到亲近一词,还是一个女子的内心?
      不过从刚才花夷的一席话中,好像明白了花夷似乎并不怎么信任男人,更别说主动去亲近他们。
      着实清冷的美人。
      秦子砚说:“谢谢姑娘解惑。”
      花夷抬手抚眉,“公子客气了。天色已晚,公子早些歇息吧。”
      说完,花夷安排了一个人,引着秦子砚去了他的客房。
      即墨那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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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苦熬一个周,终于等到周末了!!!在我的奋手疾书之下,我终于把关键人物引出来了,写的我自己都急得很呢!!!不过,具体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之后,往后的文会越来越好看。敬请期待吧。撒花撒花爱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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